947 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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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阿嬌這裏出來以後,我沒有直接回姨媽家,而是去了歌廳。我要突擊檢查一下歌廳的情況,特別是安保到不到位。因為我感覺錢曼娜快到絕望的時候了,李豪紳沒有把趙總殺了,卻把李豪紳送進了監獄。現在歌廳裏不讓阿三上班,保安們的情緒怎麽樣,是不是有什麽薄弱環節,我需要檢查一下才放心。
到了歌廳,我一進保安室,範斌的爸爸就一怔,問:“小萬,你怎麽又回來了?”
我來取點東西。你怎麽沒有休息?”
以前的時候晚上都是小錦在這裏值班的,可是,現在阿三不是被停止工作了麽,人手少,我就自告奮勇的在這裏值班了。反正又累不著,上床早了也睡不著。”他說。
那辛苦你了。那好,我進去看看。”現在馬上就十一點了。正是客人們玩得最盡興的時候。我進演出大廳的個時候,舞台上的燈光已經滅了。來演出的那些學生是晚上八點開始,十點結束。因為他們第二天還要上課。現在雖然放暑假了,但是時間也沒有改變。
來演出的學生們走了,客人們就可以在這裏集體跳舞了。因為集體舞會熱鬧,還能結識朋友,曆來是我們歌廳一個很受歡迎的項目。但同時,這裏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因為人們在喝了酒以後,就容易情緒激動,常常出現一些打架鬥毆的現象。於是,我重點在這裏看了看。
有服務員站立在四周隨時為客人們提供服務,保安也是嚴陣以待注視著人群。我就放心的去了三樓。因為上三樓要經過一個長長的走廊,而走廊的兩邊全是包間。這些地方是不能貿然進入的,那樣會激起客人們的氣憤。
三樓也很正常,走廊裏都有保安。我就又去了一樓,在這裏碰上了馮軍。因為一樓有洗浴和按摩,有的客人就叫小姐來陪著,所以,這裏也是容易出事的地方。馮軍看到我以後,就問:“你這是睡不著,回來看看?還是不放心我們的工作,突擊檢查一下?”
我說:“就是過來看看。”從一樓出來以後,我讓馮軍把阿三叫到辦公室,我想和他談談。馮軍答應一聲,就去了。
我剛到辦公室打開燈坐下,就見馮軍在前頭,阿三在後頭走了進來。馮軍坐下了,但阿三不坐。不坐拉倒,那就站著,於是我就問他:“阿三,我問你,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那樣的話你也能說得出口?要知道阿嬌是王瀟派來的代表,你罵了阿嬌就等於罵了王瀟。他如果怪罪下來,不光你要倒黴,連我也會倒黴的。你說阿嬌還是個姑娘,就是已經結了婚的也會受不了?你怎麽想的,這麽不計後果?”
阿三想也沒想的說道:“誰讓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我被芸姐推出來,本來就怪難堪的了,她又這樣劈頭蓋臉的說我,還要罰我款,我氣急了,才這樣說的。”
難道你不應該罰款嗎?你和芸姐是想正經的談戀愛還是有其它的想法我不管,但是你上班時間再三的去找她,就不合適了吧?芸姐歡迎還是不歡迎你我也不管,可是,你去的次數多了,就是騷擾了你懂嗎?”我沒等他再說什麽,就又說:“幹什麽都要有節製,我問你,芸姐問什麽把你推出來?”
就是嫌我去的次數多,影響她工作了吧。”
這就說明芸姐不歡迎你,也不喜歡你,你說你就一棵樹上吊死嗎?”想到他罵阿嬌的那些話和把潘亮打的遍體鱗傷,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想揚起手揍他幾巴掌。我又說道:“你再死皮賴臉的繼續下去,別說是推你出來,我看芸姐報警的可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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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隻要功夫深,鐵棍也能磨成針嗎?我不會放棄的,還會繼續努力,直到她答應為止。”
那你也要有點策略吧?死追濫打的,有效果嗎?”我想了想,不該和他談這個問題,於是,就又說道:“那個潘亮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手無縛雞之力,你怎麽好意思下死手打他?他現在全身都有淤血,疼的直叫,如果落下什麽後遺症,你能心安理得嗎?”
我說到這裏的時候,阿三低下了頭,但是後來還是說:“誰讓他拉屎吊動彈,多管閑事了?”
什麽叫路不平,眾人踩。你這是犯了眾怒,誰在場的話也會聽不下去的!”看著他還擰著頭不認錯,我就有點生氣的說:“回去好好想想吧。等想通了找馮軍。”
可是,他站著並不走,我就問他:“你還有事?”
我想上班。”
上班晚不了,等你什麽時候想好了認識到錯誤了,再考慮你上班的事。”我這樣說完,他才不是很情願的出去。
阿三走了以後,我對馮軍說:“這次一定要給他個教訓,不但要讓他認識到錯誤,還要讓他改正錯誤。”
這時,馮軍說:“夜場馬上就散了,好長時間沒有和你喝點了,今晚就住在你的辦公室,咱們喝點咋樣?”
我一看也確實太晚了,就說:“那行,就不走了。把範斌也喊過來,順便把你們婚禮的事情定一下。”離中秋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要讓他們趕緊的準備。這牽涉到雙方的父母,如果哪一方缺席都是遺憾。
馮軍去準備酒菜了,我就點上一支煙抽著等他們。此時,我在想阿嬌和潘亮不知道睡覺了嗎?我從阿嬌的住處出來的時候,潘亮還在沙發上坐著,阿嬌把我送出來以後就關上門回去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立即去休息,因為潘亮在講述的過程中,一定想起了過去的往事,心情會久久地不能平靜。而阿嬌,也會因為潘亮的身世想起了自己過去的經曆,也會心潮起伏。這個混蛋阿三,為什麽傷害的是他們兩個?
馮軍和範斌來了。馮軍拿著兩瓶白酒,範斌端著一小盆大鍋菜,放下盆子後,又從褲兜裏掏出了幾個鹹鴨蛋,說是他爸爸帶來的。
在喝著酒的時候,馮軍說已經跟家裏打過電話了,意思是說反正還要回家辦,再折騰著來青島幹什麽?不是怕花錢,是感覺沒有必要。因為親朋好友、鄉裏鄉親的都在家裏,這麽遠又不能都來青島參加婚禮,沒有什麽實際意義。小玲的父母也是這樣的意見。小玲媽媽還說了:“你們又不是在青島有房子,將來就在青島安家落戶了,這不是弄花架子嗎?”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就說:“也是,興師動眾的來到青島,還要接著回去,真是沒有實際意義,那就尊重老人的意見吧。
範斌的情況與馮軍和小玲截然相反,因為範斌本身就是青島人,在這裏舉行婚禮天經地義。範斌說雙方已經把日子定下來了,就在農曆的八月十二,請人查過了,這是個好日子。
我說:“那就隻給範斌辦婚禮吧。跟家裏商量一下,多少人參加,大體是多少桌,還有就是想在歌廳裏辦還是去海上皇宮辦。這兩個地方任你們挑選,還是那句話,酒席一律打五折。”
範斌說:“當然是在歌廳裏辦了。我在這裏工作,到別處去不是看不起咱們歌廳了?我提前找一家婚慶公司,把大廳裝扮一下,就行了。”
原來的時候,我還想讓馮軍和範斌一塊辦,好好的熱鬧一下,而且,從此也定下這麽個規矩,凡是在歌廳裏工作的員工,隻要是願意在這裏舉行婚禮的,不管什麽時候,都給予照顧。馮軍家裏另有安排,那就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