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1 有點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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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村口的時候,月亮已經從東邊的山頭升起,真的是又大又圓,離我們好近的樣子,就像是一抬手就能夠到似得。這個時候,村中的路上根本就沒有人,因為是農忙季節,幹了一天活累了,都想著早點吃過飯就休息。

    回到家的時候,隻有我媽在家。我就問我爸爸呢?我媽說:“你爸他們還在喝沒喝完酒,劃拳那。”

    也不知道早點回來,人家都累壞了,要早點歇著。馮軍和小玲還要入同房那。”我說。

    他們家睡覺還早那。小玲的爸媽因為娶進家了女婿,興奮的了不得,早說,等人們都走了以後,還要到處的收拾一下。明天還有幫忙的,要拆棚,還要送家什。那些桌子椅子、盆盆罐罐的,都是從各家各戶借的。明天七八個人,還要忙活一上午。”我媽坐在院子裏,這樣說。

    我把包回來的板栗讓我媽看了看:“都熟了,你看已經落地上了。”

    我媽說:“咱們家就幾棵,好收拾。山地我們都載上蘋果樹了。”

    我把板栗都放在一個小盆裏,舀上水泡著:“媽,表姐要吃炒栗子,一會兒我給她炒。”

    好,那我去點火。”母親就去廚房點燃了爐子,我就把板栗洗了一下放在鍋裏,然後端進廚房,放在了爐子上。

    這個時候,我看到表姐正在給我洗襯衫,我一看還怪激動的,就說:“表姐,我來洗吧。”

    你去炒栗子,我給你洗。你也不一定洗幹淨。”說著,還對我點了一下頭。

    表姐洗完衣服以後,也坐在了我的身邊。院子裏沒有開燈,就很亮很亮的。我剛要把手放在表姐的肩膀上,媽媽喊我道:“虎子,煮熟了,端出去找個大笊籬晾上。”我就把大笊籬放在盆子的上邊,然後去廚房把鍋子端了出來,接著,就“嘩”地一聲倒在了笊籬上。

    我對母親說:“先把火滅了吧,還得收拾一會那。”

    表姐就過來,迫不及待的拿起來一個,一邊在嘴上吹著,一邊剝著皮。然後,就一點一點的往嘴裏放。臉上說著:“真香。虎子,這樣就挺好吃的,幹嘛還要炒呀?”

    這你就不懂了,現在是不是不好剝皮?這是因為裏麵的肉經過蒸煮以後,膨脹了,所以就死死地把皮粘住了。這樣,你就是費再大的力氣,一個囫圇的也剝不出來。但是,炒過以後就不一樣了。這是因為板栗肉會收縮,自動的就和皮分開了,這樣,在剝皮的時候就容易多了。”

    表姐認真地聽著,仿佛是聽明白了,於是就催我快去炒。我說不急,還有一道工序,就是要把皮用刀子割一道口,不然,會跟煙花一樣的爆炸,還能崩到人。

    我去屋裏找了一把小刀,然後坐在凳子上,借著明亮的月光,把每一個板栗都割了一道小口子。弄完以後,我就說:“你等著,我去炒。”進了廚房後,我媽不讓我來炒,她說她炒,我就把她拉出來說:“表姐就願意吃我做的。”母親隻好坐下,和表姐說起了話。

    燒的是幹樹枝,由於火焰旺,不到半個小時就完成了。於是,我就端出來倒在了那個水泥台上。表姐拿著凳子就坐在了跟前,可是,剛出鍋,還燙手。她隻好跟個饞貓一樣的在那裏等著,不時地低頭在上麵吹一下。

    母親拿起一粒,兩下就把整個皮剝脫落了,然後,遞給了表姐。表姐放這手裏一會兒,又放那手裏一會兒,看著橙黃的果粒,說:“虎子,還真是,就連裏麵的那層薄皮也沒有了,還挺神奇的。”說著,就放嘴裏嚼動起來。

    我媽負責剝皮,表姐負責吃,一會兒的工夫,就吃了十幾個。她好要吃,我就說:“你不能再吃了,一會兒喝點水,你肚子裏就裝不下了。”

    我媽就說,這板栗真是能填飽肚子。就是那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這裏的人也沒有餓死的。這板栗能生著吃,也能煮熟了吃,還能攤煎餅吃,怎麽吃都餓不著。表姐說:“確實好吃,比城裏賣的糖炒栗子新鮮多了。”

    我媽看表姐吃的起勁,也對她說:“麗麗,就吃這麽多吧,這東西真的很撐胃。”表姐仍然又放嘴裏一個,這才罷休。

    當然,我和媽媽也吃了,但就吃了幾個。在一通喝水之後,表姐就開始難受了。因為是炒熟了的,不會拉肚子,但是,卻難以消化。小時候經常這樣,肚子都漲的跟鼓一樣,敲一下“砰砰”地響。

    我爸醉醺醺的回來了,一看他就是喝飽了的樣。剛要坐院子裏,我媽就扶他進屋了:“你快去睡覺吧,坐下就是說你的功勞,一遍一遍的絮叨著煩人。”

    表姐就對我說:“虎子,咱們也睡覺吧。”

    我勸她說:“你最好是在院子裏走走,消化一下,不然,真的不好受。”表姐就真的在院子裏轉了幾圈。

    明月高懸,院子裏樹影婆娑,表姐的身影魔鬼一樣,一會兒長,一會兒短。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特有的氣息和板栗的香味糅合在一起,悠長而又綿延,久久的在院子裏彌漫。

    表姐的到來,給我們家帶來了生機,帶來了快樂。我禁不住站起身來,在她轉到我身邊的時候,過去摟抱住了她。於是,我們相依相偎地又在院子裏轉了幾圈之後,就進了我們睡覺的東廂房。

    表姐脫掉衣服,隻穿著內衣內褲就上了床。幹什麽也都是在不斷的進步。以前的時候,表姐就是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也是不會主動地脫衣服的,我都是要費好大的勁才給她脫掉,現在就不一樣了,隻要是說睡覺,她就很主動的把衣服脫了。至於她身上的這點布條條,給她弄下來就太簡單了。

    我找出帶來的藥丸吃上,然後,把門插死,也上了床。表姐說:“月光這麽亮,就把燈滅了吧。”

    我躺在她的身邊,忽然,她說有點憋得慌,就像是喘不上起來一樣。我知道她剛才吃的板栗太多,現在有反應了。於是,我就讓她側一下身子,可是她還說難受。

    我就又下床,去院子裏把水拿了進來,然後,給她倒了一杯子,她隻是抬了一下上身,就讓我端著,她全喝進了肚子裏。

    我就對她說:“喝進水去,把那些板栗稀釋一下就會好的。”

    她直挺挺的躺著,說這樣還舒服一點。但是過了一會,她就說不行,滿肚子裏就跟灌滿了水泥那樣子,沒有一點空隙,被塞得滿滿的。我就說誰讓你這麽饞了。於是,她就拿起我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我隻好坐在床上,給她輕輕地揉摸起來。

    表姐說:“把手掌盡量的放平,左十圈右十圈,循環的轉動。對,就這樣。你稍微用力一點,在肚皮上蹭呀蹭的,發癢隻想笑。”

    我就加大了力度,把她的肚子按了一個坑,在上麵轉動起來。

    月光從窗子裏照射進來,雖然有點朦朧,可越是這樣越是美不勝收。我欣賞著,感到有點眩暈,更有那麽一種在仙境一般的感覺,縹緲而又心境蕩漾。

    於是,我的手就慢慢地往上挪動,很快就把整個手掌放在了她的上麵,還沒有動,就聽她喊道:“虎子,你放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