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 差點笑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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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我爸我媽已經在院子裏擺好了桌子,我爸在廚房裏炒菜,我媽從廚房裏往外端。父親親自下廚房炒菜的時候不多,一般都是家裏來了重要的客人,爸爸才掌勺做菜。我媽說我爸做的菜好吃,他在外麵場合多,見得多,吃的也多,自然而然的在做菜的時候就掌握住了火候,各種調味的佐料也放的全。
看著這一桌子的菜肴,我想起了表姐第一次來我家時的情形,那個時候,我雖然對表姐有那麽多的好感,也看她如仙女般的漂亮,但是,表姐卻並沒有有過任何的想法。最多就是對我有點好感而已。那一年也是中秋節放假回來的,當時我還在食堂裏跟著吳師傅學手藝。
不過,那時我雖然對表姐充滿了幻想,但是,冥冥之中,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已經把表姐當成了我的媳婦。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這幾年的艱苦卓絕的追求,我已經徹底的征服了表姐。她很快就會正式的成為我的老婆了。
表姐看到我專注的看著桌子上的菜,就說:“看到家裏的菜,都要饞的流口水了嗎?”
我搖頭,對她說:“我想起了你第一次來的時候的情景,那個時候,你還很青澀,就是個小姑娘,但是那個時候,我就確定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早晚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媳婦。這一天還真是實現了。”
“你有那麽確定嗎?那個時候你還是個毛頭小子,脖子上的灰還沒有洗掉那。”我明白表姐的意思,就是說那個時候我在家裏形成的習慣還沒有去掉,看上去還是一個農村的毛頭小子。
表姐又把嘴一撇說:“你還這麽自信啊,死皮賴臉的,就跟狗皮膏藥似得,貼上就揭不下來。”
“沒有狗皮膏藥的毅力和勁頭,怎麽能把你追得到?”我媽又把一道菜放在桌上,我就趕緊的對媽媽說:“媽,你坐下歇著,我來端。”
我媽就坐下和表姐說話,我去了廚房。廚房裏,見父親一塊毛巾搭在脖子上,還在忙活著。我就說:“爸,人又不多,做了那麽多了,就不要再炒了,夠吃了。”
父親說:“炒兩個青菜就不做了。”
菜都做完的時候,我爸就出了廚房,洗了手,然後說那就開始吧。表姐已經擺好了凳子,也放上了碗筷,我拿了瓶酒打開,給父親倒上,又給母親倒了一點,我對她說今天過節,就少喝一點吧。
表姐表示不喝,但是在父母的一再勸說下,也讓我給她少倒了一點。這樣,我們全家人就共同的舉起了酒杯,為這一次的團圓幹杯。
開始吃飯的時候,太陽還沒有下山,我們就這樣慢慢地喝著,我爸喝上一杯酒的時候,話才開始多。他看著表姐,說:“閨女,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別客氣,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表姐說:“我一直都沒有客氣過。”
“你看我們莊戶人家,也沒有幾個像樣的菜,你可別笑話。”
“我們在家裏也不過如此,還沒有這裏的新鮮,也沒有你做的好吃。”表姐就是會說話,讓我爸飄飄然起來。
“哈哈,都說我做的菜好吃,以後你常來,我還有拿手的沒有做那。”我爸端著酒杯開始吹噓起來。
我媽這時候說:“還有一道拿手的菜,就是拔絲地瓜了。你爸說這時候天熱,不適合吃,所以就沒做。等天冷了你來的時候再做給你吃吧。”
我看到表姐愛吃一道菜,就是蘑菇燉小雞。蘑菇是山上采的,雞是春天的時候才養的,而且,還放進去了板栗和花生,還有很薄很薄的綠豆粉皮,真是美味。於是,我就對表姐說:“好吃就多吃點,別怕撐著,我有治消化的絕招。”
表姐忍不住笑了,就用腳踢了我一下。然後,又吃了起來。
喝完酒吃完飯,就是吃月餅了。這時候,月亮已經悄悄地升了起來,但因為月亮還沒到當空,院子裏還是半明半暗的,也就是說,有一半還被院牆和樹木遮擋著,隻有靠大門的這一邊已經明亮如晝了。母親把我買回來的月餅和我爸買的月餅都拿了一盒擺在了桌子上,然後讓我去泡了一壺茶。母親就拿了一個月餅給表姐,可是,表姐死活都不吃。她說:“吃菜就飽了,月餅可真是吃不下了,待會兒再吃吧。”
就在這時,馮軍和小玲來了,他們也是吃過飯就跑了來,說也是沒吃月餅,等玩一會兒餓了的時候回家再吃。
不吃月餅那就喝茶。小玲說:“虎子哥,去山上玩吧,那裏看月亮又圓又大,就好像是在眼前一樣。”
我問表姐去不去,表姐說咋不去。於是,我們就一塊出了門。
賞月的話就不能去下午去的那個山坡了。這次要往村後麵的山上去,那裏是個石頭山,全是青粒的大石塊,號稱泰山石。堅硬而又細膩,顏色是青的,是知名的石材,還能做奠基石。穿過村莊,就沿著一條能走拖拉機的土路上了山。想不到的是,這裏已經有很多人了,有的人或躺或坐的在石塊上,抽著煙,說著笑話。也有在講葷段子的,聲音挺大,絲毫不顧及這裏還有女的。
我們一直往上,表姐說這裏太吵,實際上她是不願意聽這些俗氣的故事。我們往上去的時候,表姐和小玲還是走在前頭,我發現小玲不再穿裙子了,也換上了牛仔褲。她們兩個說著悄悄話,不時的發出“格格”地笑聲。
小玲長這麽大,怕是沒有這麽開心的到山上來賞過月。她最燦爛的少女時代,都是在痛苦和屈辱中度過的。後來偷跑到青島,算是重新開始了美好的生活。現在收獲了愛情,也收獲了幸福,這才有心情來山上玩。
表姐和小玲走累了,就在一個大石塊上坐下了。我和馮軍也停下坐在上麵。月亮已經升在了半空,由於我們站得高,顯得更是碩大無比,又圓又亮。它周圍的星星的都已經隱藏起來,偶爾有一朵雲彩飄過,也是匆匆的。
我點著一支煙抽著,表姐和小玲在驚呼一番後,好像是累了一般,坐那裏不知道在小聲的說著什麽。周圍的蟋蟀叫的很響,就跟在比賽一般。過了一會兒,表姐走過來,坐在我的跟前,說有點冷了,我就把上衣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馮軍問我:“你們什麽時候回青島?”
“那要看表姐的時間。”說著,我看著表姐,等著她的回答。關於什麽時候回去,我還真是沒有問過表姐,我害怕她說過了十五就走,那豈不是破壞了美好的心情。表姐想了一下,說:“按時間來說,最好是明天就回去,因為在青島還有點事。可是,為了馮軍和小玲兩個能在家裏多待一天,咱們就後天一塊走吧。”
馮軍和小玲都高興的說後天走真是太好了,他們可以不用擠火車了。中秋節對於鐵路來說,也是一個小高峰。
山上的風很大,而且也下了露水,到處都濕漉漉的。我看了下時間,馬上就十二點了。於是就說:“我們回家吧,太晚了。”
走到我家大門口的時候,我們就分開了。
進了我們睡覺的廂房以後,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的月餅,還有一盤炒好了的板栗。這一定是我們上山看月亮的時候,母親為我們炒的。而且,也真是有點餓了,表姐一看,高興地拿起一個月餅就吃,另一隻手裏還拿起一個板栗讓我給她剝皮。但是,我剝完一個,一下子就塞進了我自己的嘴裏,表姐吃著月餅說不出話來,就抓起一把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後,又指了指她自己的嘴巴。
我笑著點頭,然後剝一個放進她的嘴裏,接著又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按了一下。表姐就“撲哧”地一下笑了,差點把嘴裏正在嚼著的東西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