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3 出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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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其他受傷的人員已經出院,骨折的那位司機回家休養,慢慢的恢複,其他兩位副總都已經上班。表姐因為是撞了頭部,還有很多的不確定性,因此,醫生也不敢貿然讓她出院。
張瑋和芳芳已經正常上班,小奚和我就一直在醫院裏陪著表姐。我來到雲南已經差不多十多天了,家裏的人也都有些沉不住氣了。馮軍已經聽小玲說是表姐發生了車禍,我在醫院裏,但是阿嬌和劉成不知道,就不斷地給我打電話。阿嬌甚至在電話裏說我再不回去她也不管,要回廣州了。我隻好和她說了實話,劉成我也告訴了他。這樣,他們才知道我離開青島的真相,沒有特別的事情也就不再給我打電話了。
這天晚上,趙總給我打電話,問了表姐的情況,然後就又說了豔豔想去歌廳上班的事情。我沉吟了一會兒,也沒有讓趙總過多的解釋,就答應了他、因為我知道豔豔的情況,她或許就是在家裏呆膩了,要換個環境。歌廳都是趙總的,我不過就是承包,這個要求再不答應他,就有點太不盡情理了。
豔豔去了歌廳能幹什麽?就不指望她幹什麽,當個祖宗養著吧。於是,我就說等我回去再安排她上班吧,但是趙總說豔豔等不得了,再在家裏待下去,非要憋出毛病不可。我也知道豔豔的遭遇,她一定是受到那樣的傷害之後,柳姑娘白黑的在家裏看著她,她心裏的悲憤、懊悔和憂傷並沒有排解出來,她需要一個新的環境,需要一個能消除壓力的地方。
我隻好無奈的答應了。並說讓他明天就去歌廳吧,讓她去了以後找一個叫阿嬌的女孩,我會給她打電話,讓她安排的。
接電話的時候是在病房裏。表姐和小奚都聽了個明白。掛了電話以後,表姐就問我:“豔豔怎麽想起去歌廳上班了?是她有什麽企圖還是趙總有什麽想法?”
我隻好把豔豔的遭遇說了。還對表姐說:“當時是趙總給我打電話,讓我幫他們去找的。結果在香格裏拉大酒店找到了她,當時你是不知道,連我都不敢相信。就在第一個男的從房間裏出來後,說豔豔還是個雛,就又有兩個人同時向豔豔所在的房間跑去,都想當第二個破處的人。他們互不相讓,是毆打著進了豔豔房間的門。結果你猜怎麽樣?”
表姐說:“一定是嚇得又哭又叫的?”
小奚說:“嚇暈了,就隨便別人了。”
都不是,當時豔豔笑著說,怎麽來了兩個人?會很爽嗎?”
一定是被他們灌了迷幻藥,催情的那一種,發作以後,就沒有廉恥了。”表姐有過這樣的經曆,知道這種東西的威力,感覺到相當的可怕。於是這樣說道。
對,我看到電影裏就是這樣,發作以後還有求著男人的。這個豔豔一定是喝了這種東西。”小奚也說。
我點了點頭:“如果我衝進去的再晚一會兒,那種情景就可想而知了。”當時我進屋的時候,有個男的已經脫了衣服,另一個正站在床前,要把那個脫了衣服的拉下來。我又接著說:“豔豔當時是一點衣服也沒穿的躺在床上的,這兩個男的肯定是要爭鬥一番,然後再對豔豔動手的。就是我進去已經和床下邊的人交手了的時候,床上那個脫了褲子的還要趁機上哪。真是不知道死活了。”
我講完以後,病房裏一片死寂,好久,表姐才唏噓道:“豔豔愛慕虛榮,不過就這樣被人奪去了她的處女身,真是太可惜了。那些人也太殘忍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小奚搖頭道:“這也不怨別人,是她自己自投羅網的。我想這個叫豔豔的女孩,家裏一定很有錢,生活優越,所以才跑出來尋求刺激的。”
還沒等我回答,表姐就說道:“對,她們家是很富有,才養成了豔豔這種飛揚跋扈的性格,才鑄成了這麽殘忍的後果。”
我就對表姐說:“她現在找了趙總,讓趙總和我說要去歌廳上班,那我隻能同意。去了以後就當個祖宗供著吧,不指望她幹什麽。但是,歌廳的紀律和規矩她必須要遵守,這一點她一去上班的時候,就要讓芸姐和她講清楚。”
表姐點頭,說:“也隻能這樣了。”
於是,我就立即給阿嬌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以後,阿嬌不解的說:“由於我們的工資發放及時,福利也不錯,中途離職的人幾乎沒有。現在每個崗位都不缺人,你幹嘛還要往裏招人呀?”
阿嬌,說起來話就太長了,一句兩句的也和你解釋不清楚。她去了以後。就讓芸姐給她隨便安排一個崗位。幹不幹隨她,就當是沒有這麽個人。你懂我的意思嗎?等回去我再和你慢慢解釋。但是,一定要讓芸姐把歌廳的紀律和她說清楚,她如果亂來,就讓她立即走人。”我又說道。
阿嬌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安排這樣一個人,一定是有你的道理,我會安排好的,小萬哥,你到底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快了。沒有別的事情那就掛了吧。”
對方沒有掛,但也沒有說話,於是,我就按了掛斷鍵。表姐說:“阿嬌挺關心你的,問你啥時候能回去那。”
小奚說:“這聲音真好聽,溫柔中又有著媚氣,特悅耳。人也一定很漂亮吧。”說著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表姐。
表姐說:“你問他。”
是吧,姐夫?”
長得挺漂亮的,是港方的代表。”我說。
是香港人嗎?”
不是,老家是蘇州,現在在廣州工作。”
說完以後,我就說去趟衛生間,然後就出來了。我又走到那個大玻璃窗前,點了一支煙抽著。我沒有忘記彤彤的孩子應該過滿月了,因為我計算著時間是差不多了。在家裏的時候,我是打算在這一天給彤彤打個電話,然後給孩子買個禮物讓趙總給帶過去的,可是,現在看來是實現不了了。想再給趙總打電話問一下的,可又想到趙總不一定和我說實話,他如果說他也不去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彤彤既然離開青島去那麽遠的地方生孩子,就一定是要躲避我的。這個孩子或許永遠都不再讓我見到。
正在這時,表姐走了過來,她從後邊抱住我:“虎子,你一個人在這裏想什麽呢?”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想的事情是不能告訴她的。但後來還是說道:“在病房裏待了一晚上了,出來透透氣。”
過了一會兒。表姐說:“虎子,明天咱們去找那個苗家老中醫吧?”
遠嗎?”我回過頭問道。
很遠,上次我們去的時候,用了接近三個小時,這來回光在路上就需要五六個小時。”表姐說。
這麽遠呀。你怎麽受得了,再說,你還要輸液那。不行,等你徹底的好了再說吧。”
我已經好了,這個我能感覺得到。輸液的話可以和醫生說一下,等晚上回來一樣的。”表姐說著,就趴在了我的胸前。
我對她說:“你好了的話醫生幹嘛不讓你出院?一定還是有問題的。還是過幾天,等你出院吧,反正我現在又不走,不在乎這幾天。”
表姐就不再堅持了。我就對她說:“回病房吧,這裏有點涼了。”
表姐點頭,我們就相偎著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