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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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或許命運就是這樣嘲笑人。

    在我的征西大軍來到陽關駐軍兩月後,此刻已經是公元前138年六月。

    我騎著自己的戰馬馬王狄魯,身後跟著二十騎兵在塞外巡視隔壁草甸時,對麵來了十騎匈奴人。

    當時我身後的衛青和衛長君,包括才15歲的霍去病都很緊張。

    我背著自己的獵鷹弓,手裏提著霸王槍我是全身精鋼盔甲,普通箭頭幾乎不構成威脅。

    何況我的披風下麵,肋下還有一柄手槍防身。

    居然來者係鐵木爾。

    我從他背著的鐵胎弓就看出來是他。

    他距離我五十米就拉住馬說道:“金城一別三年,我們的誓約可否兌現?”

    我此刻才想起來,三年前在被匈奴數百騎兵追殺到金城時,當時和鐵木爾對戰三十招取勝,他之後承諾找回我母親,而且我要給他打造一把我身後背著的麒麟斷魂斬馬刀。

    不過這種刀在這個時候,已經在我後方鍛造場批量生產了三千把,全部是重甲騎兵的主戰兵器。

    雖然鋼火全部是澆注的不是鍛打的,可是高碳鋼性能也不差多少。

    我讓身邊的衛青把我送給他的麒麟斷魂斬馬刀山寨版丟給我。我遠遠的走向他。

    衛青的一把還係我親手鍛打過的,不是注模鋼,係鍛打鋼,所以刀鋒比我的刀相差不大,隻是做工沒有這樣精細,還有黃銅刀柄雕著麒麟。

    隻是普通的鋼套刀柄,銀亮的刀柄纏繞著麻繩絞花。

    但是鐵木爾很喜歡,我丟過去時他高興的拿著抽出來看,喜歡得不得了。

    在他的身後,送來的一個奴隸並不是女人,而是.....

    我父親胡鐵汗?

    這是怎麽回事?

    “對不起了兄弟,你母親我也不是很清楚後來去了哪裏,......當時有本族人說北匈奴的人在我們搶西涼郡草原上的牛羊時,他們則去東邊襲擊了西涼郡,帶走了七十多個女人,其中可能就有你的母親在內,但是北匈奴不是君臣單於的勢力,我隻能告訴你我去試過了,北匈奴的幾個部落單於沒有見過叫納蘭蓉兒的,我還怕改了名字,一個個女子都看過了,也說了你的名字,沒有她。”

    我的心裏不僅僅頓時一空。

    這樣的結果換誰都不能接受。本身以為父親戰死了但是他或者回來了,因為母親極有可能被找到,但是南北匈奴很多單於頭領的部落裏並沒有我的母親?

    她們被抓去了哪裏?或者是時間久了,當時就被從絲綢之路運去了大月氏?

    在大月氏會出很高的價錢購買亞洲年輕的女人。

    因為那裏男子很多,女子極少,這都是常年和匈奴戰鬥的結果。

    穿過匈奴去西域?

    我此刻可能麽?

    對守信用的鐵木爾我沒有話說,畢竟一個親人被他想法找到,還要了過來送回給了我。

    我其實不是很清楚鐵木爾為什麽知道我在這裏。

    鐵木爾說:“我前不久聽說這裏的漢將是一個背著大扁擔的少年將軍,騎著匹黑馬我就知道是你。所以讓人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探幾天後,就帶人來這碰你。”

    居然會是這樣,三年前的約定這個人還記得,也是很難得,它能穿行七百多裏去北匈奴找我的母親,這比我還賣力。

    送給他一把寶刀越是值當。

    要是鐵木爾是我的兄弟多好?

    可惜了......

    後來在我和父親胡鐵漢說到之前三年的那一件事,衛青和衛長君,包括霍去病,此刻才明白我和這個匈奴韃子的約定居然是這樣。

    用一口鋼刀換一個人,其實很值得,雖然衛青有點舍不得這樣的寶刀,但是她姐姐說了在西北行營一定得聽我的。

    何況區區一把刀還是我打造的。

    後來我送給衛青的不再是這樣重的斬馬刀,而是白鋼鍛造的秦漢劍。

    這是唯一一把有著兩個時代風格特色的寶刀。

    衛青直到戰後歸隱,他的刀都供奉在將軍廟裏供人瞻仰。

    這把劍殺了多少敵寇,依舊是三十年不帶鏽,數十戰不卷口。

    看起來就和當初打造出爐時一樣。前麵春秋戰國時期的湛盧寶刀的雛形就是一直仿製這個最初的模式。

    其實看起來有點像羅馬放大的短劍形式,秦劍就是在這樣的基礎上構成寶劍的雛形。

    回到我的軍營,我才知道當年父親得到西麵玉門關的匈奴大軍入侵消息,北麵的長城張掖這裏的關口也是被北匈奴一支雜兵衝潰。

    所以作為戍邊守軍的胡鐵漢騎著戰馬和秦叔,韓大伯,老頑童周老爺子,阿才叔一起騎馬領著漢軍去抵禦匈奴。我們家的羊群,牛群被家裏的牧羊犬阿虎、阿寶、阿黃、阿花、阿木驅趕著向西郡回家。

    可是落進了北匈奴的手裏,母親和鎮上的上百個女子,孩童都被抓走了,僅僅留下三十幾個老人。

    當時的叱喳跟著一起戰鬥,一切都看在眼裏。

    在我父親胡鐵漢負傷被匈奴人要砍殺時,因為叱喳的原因,一個部落單於沒有殺了胡鐵漢。

    估計是看上了這隻很衷心的大雕。

    父親就這樣的很奇跡般的在死人堆裏活了下來,而被半年後的鐵木爾給意外的找到。

    曾經在約定的時間,鐵木爾喬裝中原販馬人帶著胡鐵漢來過金城。

    當時我已經去了天龍山。

    所以他知道我不會是爽約的人,這幾年一直都是在夏初來這中土邊境看看。

    這也是做人的一個硬道理,品行。

    此刻的鐵木爾不過是一個中等大的匈奴不過的族長的兒子,他的部落也不大,也是五百多人,但是跟著君臣單於打仗時,他有能力帶一萬人衝殺。

    我和他說和大漢聯盟戍邊的事情,他心裏也是很糾結,畢竟,一個民族的未來,還不是一個人可以決定命運的。

    對於一個遊牧民族來說,如何發展農耕和水稻種植,徹底的從依靠自然條件放牧中解脫出來,這需要至少十年的轉換過程。

    但是鐵木爾必然是一個好的開始。

    至少我能通過和一個真正的匈奴少年的交往,看到一個民族大融合的美好前景。這也堅定了我一定打敗匈奴大單於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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