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連憶晨,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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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色跑車幾乎用飆車的速度行駛在車道上,嗡嗡的馬力聲強勁有力。前後不過二十分鍾,禦兆錫已經把車停在連憶晨家的樓下。

    電話並沒講完就被他掛斷,但男人似乎不需要多問,兩個人心有靈犀都能猜到對方會在哪裏等候,也能猜到彼此的心意。

    一路跑上樓,禦兆錫手觸上門板,果然沒有鎖。他推門往裏走,恰好看到連憶晨端著水杯,正從廚房走過來。

    “這麽快啊?”連憶晨掃了眼時間,距離他們剛才通電話,也就隻有二十分鍾吧。

    禦兆錫健碩的胸膛不停起伏,氣喘籲籲的模樣分外性感。他盯著連憶晨手中握著的杯子,愣頭愣腦冒出一句話來,“你在幹什麽?”

    這都看不出來?

    連憶晨無語的撇撇嘴,把水杯伸到他的麵前,“喝水呀。”

    男人愣了下,直接拿過她手裏的杯子,仰頭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灌掉,一滴都沒剩下。

    連憶晨也覺得口喝,可水喝了一半就被他搶走,她撇撇嘴,無奈的又轉身走進廚房,重新又為自己倒了杯水。

    咕咚咕咚——

    連憶晨這次學聰明了,端著杯子喝完以後才出來。她放下玻璃杯,轉過身時,猛然被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嚇住,“啊!”

    “禦兆錫,你嚇到我了。”她掌心輕拍在胸口,臉色有片刻的發白。

    輕輕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禦兆錫俊臉抵在她的頸窩,寬闊的胸膛肌肉一點點開始緊繃。隔著單薄的衣服,連憶晨能夠感覺到他微顫的身體。

    “晨晨。”

    “嗯?”

    連憶晨同樣伸手圈住他的腰,臉頰埋在他的胸前,等待他的下文,“晨晨……”

    反反複複就這兩個字嗎?連憶晨鼓著腮幫子,輕歎了口氣,“嗯,你要當爸爸了,我要當媽媽了,我們有寶寶了。”

    她一連串的回答,徹底填滿禦兆錫還有些不太敢確定的心。

    男人菲薄的唇瓣止不住上揚,眼底泛起的神色明亮。他低下頭,望著連憶晨的眼睛,驀然一笑,“我贏了。”

    “贏什麽?”

    “贏了大姨媽。”

    噗!

    連憶晨哭笑不得的踮起腳尖,在他嘴角咬了下,“禦兆錫,你傻了嗎?”

    嗬嗬……

    禦兆錫伸手捧住她的臉頰,猛然低頭吻住她的唇,唇齒呢喃間柔柔的笑出聲,“連憶晨,我愛你。”

    我愛你。

    連憶晨眼眶一陣酸澀,努力回應著他的吻,回應他的情話,“我也愛你。”

    有他的愛,有肚子裏尚未出世的寶寶,連憶晨嘴角的笑容明亮而滿足。

    窗外陽光燦爛,連憶晨躺在沙發裏,腰下還被貼心的墊著個軟墊。茶幾上擺著新鮮的水果,她捏著清幹淨的葡萄往嘴裏送,不斷抬頭盯著廚房的方向。

    不多時候,蛋糕濃鬱的響起飄散而來。連憶晨深吸口氣,頓時感覺肚子餓。前幾天她不想吃蛋糕,今天突然又饞了,孕婦的口味果然變化莫測。

    男人帶著白色圍裙,站在廚台前的模樣依舊驚豔。連憶晨側過身,半跪在沙發裏望向他所站的方位,無論從任何角度觀察,他的臉都那麽美。

    多汁微酸的葡萄在她口腔裏炸開,連憶晨勾起唇,眼底那抹得意怎麽都掩藏不住。這並不是"qing ren"眼裏出西施哦,如果禦兆錫此時的模樣被安城任何一個女人看到,保證會換來抑製不住的尖叫、興奮、激動、甚至是眼淚。

    可是……

    連憶晨輕哼了聲,低頭數著盤中的葡萄,狡黠的笑了笑。如此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禦兆錫,她才不會給別的女人看呢,她隻會關上門,一個人偷偷的看。

    “蛋糕好了。”

    驀然飄來一道磁性的男聲,連憶晨挑眉瞅過去,他端著蛋糕放在桌上,對她招招手,“過來吃吧。”

    “哦。”

    連憶晨立刻放下葡萄,穿上鞋走到餐桌前坐好。

    一個蛋糕,平均分成八塊,禦兆錫每次下刀的角度都十分精準。連憶晨盯著他把切割完美的蛋糕放在自己麵前,開心的拿起勺子,切下一小塊放進嘴裏。

    舌尖溢出一股酸酸的味道,連憶晨低頭看了看,頓時笑起來,“你加了藍莓?”

    “喜歡嗎?”禦兆錫抽出一張紙巾,擦掉她嘴角沾染的奶油。

    “喜歡。”

    連憶晨又吃了一大口,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我最近就喜歡這口,饞死了。”

    拿過桌上的驗孕單子,禦兆錫再度低頭反複的看。連憶晨咬著蛋糕,不明白那麽簡單明了的東西,他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到底在看什麽?

    “有什麽問題嗎?”連憶晨嘴裏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問他。

    禦兆錫蹙起眉,懵懂的看著她:“什麽時候可以生?”

    呃……

    這話說的完全太直白了吧?

    連憶晨有些不高興,是不是男人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關心的就隻有孩子,然而孩子媽瞬間失去地位?

    情緒微微有些失落,連憶晨撅著嘴,道:“大概要過完年以後。”

    “還要等那麽久?”禦兆錫愕然。

    啪!

    連憶晨拿起那張驗孕單子,直接拍在他的臉上,罵道:“禦兆錫,十月懷胎你懂不懂啊?什麽叫那麽久,你以為我想那麽久?”

    “嗬

    久?”

    “嗬嗬——”

    男人被罵的毫無反擊能力,他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拉過連憶晨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我隻是覺得十個月很慢,你會很辛苦。”

    連憶晨緊蹙的眉頭微微鬆開,這話聽著還順耳點。她抬手圈住禦兆錫的脖子,黑亮的眼眸中染著點點興奮,“你覺得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個問題太有技術難度,禦兆錫伸出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小腹,輕柔的撫摸,不過掌心下平坦的小腹,完全不能給他答案。

    “我都喜歡。”禦兆錫生怕惹罵,選擇保守的回答。

    連憶晨莞爾一笑,道:“我也是。”

    以前閑暇時,她也曾經幻想過以後自己會有個什麽樣的寶寶。可當她知道自己懷孕了,即將成為一位母親時,她發現自己考慮的問題,永遠都不會是寶寶的性別。無論男孩或者女孩,都是上天的一種恩賜,她都會愛自己的孩子。

    整個上午公司的股東們都圍在總裁辦公室外,秘書不停的端茶倒水,但都沒有能夠安撫大家的躁動情緒。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裴厲淵單手插兜出來,迎麵便被股東們圍堵住,“裴總,您可算回來了,連總躲著不肯見人。”

    裴厲淵劍眉蹙了蹙,秘書走到他的身邊,壓低聲音道:“裴總,連總今天請了病假,不能來公司。”

    “病假?”裴厲淵有些意外,“嚴重嗎?”

    “應該還好。”秘書盯著對麵那些人看了看,為難道:“這些人……”

    “來我辦公室吧。”裴厲淵抿唇轉過身,眾人聽到這話,急忙跟在他的身後。

    “裴總,咱們雲深股價開盤又降了。”

    “是啊,樓下那些記者還是不肯走,這是想要擠兌死我們嗎?”

    “昨天珈藍湖一期的業主已經有人來找我們鬧了。”

    裴厲淵麵容沉寂,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抱怨,神情異常平靜。他抽出煙盒,自己先抽出一根後,含笑望向對麵的眾人,“你們要嗎?”

    “呃——”

    眾人神色錯愕,完全摸不清他心裏怎麽想的。

    吃過午飯,鍾點工阿姨將廚房收拾幹淨。她端來一杯鮮榨果汁,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禦小姐,你晚上想吃什麽?”

    禦箏麵朝窗外,情緒還不算太好。她搖搖頭,“隨便。”

    冰箱裏沒什麽東西了,阿姨提著包,走過來跟她打招呼,“我去超市買些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好。”禦箏應了聲,最近幾天裴厲淵都吩咐阿姨多留一些時間,等他回家後阿姨才會離開。

    大概有監視她的意思,禦箏懶得問,也不想計較這些事情。

    叮咚——

    家裏的門鈴響起來,禦箏起先坐在沙發裏沒動。幾秒鍾後,她才想起阿姨出門,穿上拖鞋走到玄關,將門打開。

    她以為阿姨忘記帶東西。

    “你……”禦箏看到門外的人,目光立刻沉下去。

    “禦小姐,你還認識我嗎?”

    禦箏五指驀然收緊,上次歐新月跑來見她,還拿給她很多不堪的照片。

    “我不想見到你。”禦箏沉下臉,直接就要關門。

    歐新月先一步伸手擋住門板,望向禦箏的眼神含著幾分笑意,“不想聽聽我要說的話嗎?我以為,你很關心裴厲淵呢!”

    她來跟裴厲淵有關?

    禦箏猶豫了下,緩緩將門打開,“進來吧。”

    這套房子對於歐新月來說,並不陌生。曾經她也經常出入這裏,可自從裴厲淵跟禦箏在一起,她就連來這裏打掃的權利都沒了。

    憑什麽?

    因為禦箏出身好,家世好,所以就能堂而皇之把裴厲淵搶走嗎?

    想得美!

    “這裏沒什麽變化,”歐新月提著包,站在客廳中央四處打量了下,“窗簾還是紫色,沙發還是黑色,就連臥室的床單……也還是藍色。”

    “夠了!”

    禦箏眯了眯眼,瞪著她的眼睛銳利,“如果你隻是來說這些無聊的話,那就請你離開。”

    “生氣了?”歐新月頑皮的聳聳肩,立刻捂住嘴巴,“好啊,那我不說這些,說點你感興趣的東西吧。”

    按耐住心底的怒火,禦箏轉身坐在沙發裏,盯著歐新月那張妝容精致的臉,“說吧。”

    “你跟裴厲淵在一起,感覺幸福嗎?”

    禦箏低著頭,開口的語氣平靜,“厲淵告訴我,他跟你的一切早就已經結束了,他不喜歡你,從來都沒喜歡過。”

    從來都沒喜歡過?歐新月嘴角的笑容苦澀,她當然知道裴厲淵不喜歡她,若不是她能夠幫他辦事,他又怎麽會允許她的靠近?

    “我們現在很好。”禦箏嘴角那抹笑容,狠狠刺傷歐新月的眼睛。

    對麵的女人打開皮包,掏出一張照片推到禦箏麵前,“你認識她嗎?”

    照片中的女人穿著一件桃紅色連衣裙,墨色的長發垂在胸前。禦箏盯著照片中女人的五官,心尖不自覺沉下去。

    “是不是感覺,她長得跟你有幾分相像?”歐新月的話一出口,禦箏黑眸瞬間放大。

    “她叫明夏,”歐新月坐在對麵,瞧著禦箏逐漸緊張的臉色,笑道:“厲淵哥哥大學時候的女朋友,後來明夏姐去世了。”

    “她……”禦箏握著照片的手指滲出一層冷汗。

    歐新月塗著藍色甲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嘴角的笑容更加危險,“起初裴厲淵被你吸引,隻是因為你長得像明夏。後來他逐漸靠近你,那是因為你是禦家的女兒。他故意接近你,無非就是你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不!”

    禦箏下意識開口反駁,“厲淵是真心喜歡我的,他想拿回雲深然後跟我結婚。”

    “哈哈哈……”

    歐新月突然一陣發笑,“前幾天禦少的新聞是他鬧出來的吧?你知道為什麽嗎?那是因為他嫉妒,嫉妒你哥哥就要跟連憶晨結婚了!”

    她紅唇緊抿,眼底的厲色四起,“裴厲淵想要拿回雲深不假,但他拿回雲深隻不過是為了連憶晨!”

    禦箏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指尖用力到泛白,“我不相信。”

    “哼!”

    歐新月提著包站起身,緩緩彎腰抵在禦箏的麵前,一字一句清晰道:“無論是明夏還是我,又或者是你,都不過是裴厲淵利用的對象。從小到大,從始至終,他愛的人,隻有連憶晨!”

    “其實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耳邊驀然回蕩起那日她站在醫院樹旁聽到的獨白,禦箏明亮的黑眸霎時黯淡下去。她一直不斷安慰自己,厲淵跟大嫂都是過去的事,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可今天歐新月這番話,再次"chi luo"裸將事實攤開後,擺在她的眼前。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找答案。”歐新月離開前,隻留給禦箏這句話,然後她便提著包,信心滿滿的離開。

    找答案。

    禦箏上半身靠在沙發裏,目光呆滯的望向窗外。直到鍾點工阿姨買菜回來,她依舊坐在沙發裏動也沒動。

    阿姨看到玄關處有腳印,不禁詫異道:“禦小姐,家裏有人來嗎?”

    禦箏低頭走進客房,吧嗒將門關上。

    見她情緒不高,阿姨也沒多問,提著手裏的東西走進廚房,並沒有再去打擾她。

    傍晚,裴厲淵下班回來時,晚飯已經準備好。鍾點工阿姨走到門前敲了敲門,禦箏很快出來,坐在餐桌前。

    “阿姨做了你喜歡吃的菜。”裴厲淵拿起筷子,主動給禦箏夾菜。

    禦箏捧著飯碗,把他夾來的菜都吃掉,“你的手怎麽樣?”

    “醫生說沒事。”裴厲淵揚起受傷的手臂,卻見禦箏拿出什麽東西遞過來,“她是誰?”

    裴厲淵看到照片,俊臉不由緊繃,“你怎麽看到這張照片?”

    “下午我無聊看書,你書裏夾著的。”

    禦箏盯著他的眼睛,笑問:“她長得跟我有點像,是什麽人?”

    “她叫明夏,”裴厲淵斂下眉,極為小心的回答:“是我大學的女朋友。”

    “哦,”禦箏點點頭,繼續問道:“後來呢?”

    裴厲淵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很多年前她就去世了。”

    聞言,禦箏眼神暗了暗,“看起來,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她拉開椅子站起身,道:“悲傷的故事我不想聽,會傷心。”

    “箏箏!”

    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裴厲淵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你不生氣嗎?”

    “為什麽生氣?”禦箏笑著反問他,“人都已經不在了,我還有必要生氣嗎?”

    聽她這麽說,裴厲淵不自覺鬆了口氣。

    “不過……”

    裴厲淵咻的抬起頭,卻見禦箏眼神明亮的盯著他,道:“厲淵,我們會不會有一天也成為悲傷的故事?”

    “不會。”

    他的回答異常堅定,禦箏抽出被他緊握的手,轉身往客房走去,“我有點累了,想去休息。”

    話落,客房的門輕輕關上。

    鍾點工阿姨端著水果出來,裴厲淵蹙眉問道:“禦小姐今天出門了嗎?”

    “沒有,”阿姨搖搖頭,如實道:“禦小姐這幾天心情都不太好。”

    這幾天禦箏確實心情不好,每天不是愣神就是發呆,對他的態度也明顯跟從前不一樣。新聞的時間雖已平息,但她心中到底還是怨他的吧。

    入夜,司機將車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別墅門外。司機打開車門,攙扶著匡煒下車,“老爺,您慢一點走。”

    “沒事。”匡煒腳步不算太穩,今晚難得幾個好友相聚,喝的有些多。

    “老爺。”

    傭人快步迎上來,走到匡煒身側,小聲道:“少爺回來了,等您一晚上。”

    匡煒怔了怔,隻見客廳的沙發裏,匡玉麵色沉寂。

    須臾,傭人送來一杯濃茶,匡煒抿了口,神情疲憊,“怎麽回來都不跟我說一聲?”

    “這裏是我的家,難道我不能回來?”

    這個兒子每次開口都會跟他反衝,匡煒沉下臉,道:“有什麽事?”

    他們父子間嫌隙已深,匡玉也不想繞彎子,直言問出口,“爸,請你告訴我,寇沅到底是什麽人?”

    “寇沅?”

    忽然又提起這個女人的名字,匡煒很忌諱,“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我沒有胡思亂想,”匡玉俊朗的麵容沉寂,神情看不出半點慌亂,“寇沅的背景,你一定查到了。”

    “沒有的事!”匡煒回絕的太快,匡玉自然更加篤定。

    他笑著站起身,整理下身上的西裝,道:“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我隻能去禦家。”

    。”

    聽到他的話,匡煒一陣驚愕,無奈的閉了閉眼,“站住!”

    原本隻是試探,但父親這句話,足以說明一切。

    “跟我來書房。”

    匡煒沉著臉上樓,匡玉深吸口氣後,提步跟在父親身後。

    書房裏亮著一盞台燈,匡煒坐在轉椅裏,沉吟片刻後才拉開書桌最下麵的抽屜,拿出一個泛黃的牛皮紙袋。

    匡玉盯著那個袋子的目光驟然沉了沉,他知道,自己苦尋已久的答案就在裏麵。可此時此刻,他心底又莫名湧起一陣緊張。

    也許那個真相,會讓他不能承受!

    “你自己看吧。”匡煒將袋子丟到他的麵前,歎了口氣走出去,並將書房的門關上。這件事糾纏了十年,匡家始終都沒有擺脫陰影。

    牛皮紙袋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但匡玉始終不敢伸手。不多時候,他打開書房的門,抱緊懷裏的東西離開。

    翌日清晨,榮芝一早提著買來的小籠包,趕來討好老太太。

    舒霞帶著傭人打掃庭院,她穿過大堂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八仙桌上。沒有看到老太太的人影,她以為人還沒起床,便笑著推開門進去。

    “媽,您還沒起來嗎?”

    木陵窗前,禦老太太手中拄著拐杖,站在窗前沒有動。

    “我買了您最愛的小籠包,”榮芝走到床頭櫃前,拿起一條披肩走過來。雖然天氣越來越熱,但素西堂內早晚都有些涼,“媽,您在看什麽?”

    榮芝趴著往窗外瞅了眼,隻能看到堂中的睡蓮,並無其他風景。

    “禦雍是誰的孩子?”

    禦老太太冷不丁開口,完全不給榮芝緩衝的餘地。她驚愕的瞪大眼睛,看到老太太那雙犀利的眸子,臉色刷的變白。

    老太太已經知道了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