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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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澤揉著酸軟的腰起身,臉黑黑的小聲咒罵了幾句。感受著身上清爽的感覺,微澤知道男人已經給他清洗過了。可就算如此,微澤還是不免會想起昨夜自己雌伏在男人身下一聲比一聲婉轉地叫著“夫君~夫君~啊……”真是比女人還女人!想到這裏,微澤的臉更黑了。
洗漱過後,微澤決定去禦花園逛一逛。貼身太監已經換了一個,名為劉大寶,劉大寶手腳麻利的在禦花園的涼亭裏的石桌上擺滿了精致的早點。微澤就在侍女的服侍下慢裏斯條地用起了早點,看那神情,似乎是在等著什麽。沐浴著習習的涼風,耳邊聽著宮女們彈奏的叮咚泉響,微澤這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想當皇帝了,不隻是因為那至高的地位,恐怕還因為有這無上的享受的原因吧。
但是不多會,這份寧靜就被打破了。一陣嬉笑聲從遠處傳來,還未見其人就已聞其聲。微澤睜開眼,看到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雪蓮(雪嬌)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吧。”
二女應聲而起,悄悄的用一雙美目瞟著俊美的帝王。有多久沒有看到皇帝了?雪蓮有點恍然,隨即又是一陣竊喜,還好姑媽給我留在後宮的人手,不然今天能不能收到消息看到皇帝那就是一個未知數了。都是那個臭女人!要不是她那麽下-賤不要臉,又怎會讓皇帝說出“從此不再踏足後宮”這種話?她自己被打入冷宮死不足惜,怎麽可以連累我們這些身在後宮的可憐女人,害得我們終日不見天顏!
意識到皇帝還在上麵看著,雪蓮忙收起了自己扭曲而詭異的神情,抬起了一個端莊的笑容,“皇上可用過了早點?”
微澤覺得這女人變臉的委實有趣,也就賞臉回道,“嗯,兩位愛妃可用過了?”
雪嬌搶在雪蓮之前忙答道,“啟稟皇上,未曾。”
話音剛落,微澤就感到一陣要殺人的視線從他身體穿過,毫不掩飾的殺氣直鎖定著兩位年輕俏麗的少女。
雪嬌突然感到了一陣冷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迷茫地抬頭看了看四周,除了宮女和侍衛並沒有其他人在場。皇上也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心中如此想,但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一雙冰冷的視線在注視著她?
抬頭又環視了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人在看她,不禁秀眉輕輕的蹙起。
或許是她的錯覺罷了!
微澤在心裏嗤笑一聲,“真是吃醋大魔王。”
這時劉大寶微微上前一步,湊近帝王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皇上,事情已經辦妥了。”
微澤點點頭起身,心裏暗想著,再不走人,那男人就要發狂了吧。這麽想著,不由得又是一樂。他還是沒變,從上一世到這一世,占有似乎就是他的天性。
然而他仍然甘之如飴,也許是沒救了吧。
“朕還有政務在身,先行離去了。”
“是,皇上。皇上慢走。”雪蓮雪嬌的神情有些哀怨,不舍就這麽讓皇帝離開,可張張嘴也沒想到什麽好的理由,隻好不情願的點頭稱是。
辰時,龍乾宮。
“起來,你重死了。”微澤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示意他下去。
天一恨恨的咬了一口愛人的耳垂,“愛妃?嗯?”
微澤停下手中的動作,瞬間換了一副笑臉,“我用八抬大轎迎你進宮你看怎麽樣。”
“不怎麽樣,你想讓我成為你後宮的一員?”天一眯了眯眼,緩聲說道。
“不,當然不。”微澤驚訝的說,“你怎麽會這麽想,你是我......”
“?”
“你是我......”微澤開口頓了頓,“,youlyhope,mysolepurpose......(你是我唯一的弱點,你是我唯一的責任。我唯一的希望,我唯一的目的。)”
“你會西洋文......”
天一看著懷中的人點了點頭,便俯身吻了上去,模糊不清的說道:“我記住了,既然你不好意思說,我便自己弄清楚。”
直到微澤氣喘籲籲的推開了男人,天一才鬆開手,吻了吻他的發鬢,“去忙吧。”
微澤笑著說好。
剛來到禦書房,便收到了來自晨暉的提示。
“叮——曆史劇情-人物符慧儀已出宮。”
微澤揉了揉自己的耳垂,意味不明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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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幾個流|氓樣的男人隻是邪邪地笑著,並不理會女人的哭訴,開始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符慧儀開始不動了,像是傻了一般,呆呆的任他們所為。
惡心、惡心、好惡心,就如兩年前的那一|夜一般,怎麽樣叫都不會有人理會,像是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一個人一般。
淚水從她不再白嫩的臉龐上劃過,莫入枯黃的發梢中消失不見。
我是不是就是個笑話?符慧儀絕望的想著,我明明有著那麽好的才華,卻為何總是泯滅於芸芸眾生之中?
老天你不公!!老天你不公啊!!!
隨著身上男人的動作,符慧儀的目光愈來愈空洞與麻木。
晨風穿越安靜而幽暗的長廊,足跡蔓延在每一寸□□的蒼老石板上。
凋零的牆頁刻滿了曆史孤獨悲鳴的聲音,我將自己的身軀埋進這一串不見未來的輪回裏,等著曆史褪去最後的風華,呈現最初的自己。
掌心的紋路顯得越發的暗淡,似乎時光在將我變老的同時也在同等的回收走我所擁有的一切,它們不再清晰,像昨夜的夢境一般讓人記得卻又瞬間忘記,表皮掙脫出原有的束縛去張望這個匆忙的世界,卻忘記了它本該是一種隱匿的存在。
或許,我本就不該屬於這個世界。
“住手!”
符慧儀的眸光亮了亮,似乎世界的顏色又豐富了起來。她逆著光向聲源處望去,陽光刺痛著雙眼她也沒有眨一眨。
母親告訴過我,她這一生最幸福的事,便是父親帶給她的聖光。
她向我描繪過聖光的樣子,我卻想像不到......隻是知道那大概是世界上最動人的風景。
母親當時的表情是那樣陶醉,仿如回到了她曾經年青的歲月裏。
我想,也許我的聖光,是隱藏於那堵斑駁不堪的石牆之後的。
因為,在那日狼狽不堪之時,我遇到了那樣一個使我感到溫暖的少年。
他說他的名字叫做“祁炙煒。”( )(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