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怪物 黑色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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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焦急的拉著自行車的後座,尖聲說道:“不是啊,前麵是河,前麵是河啊!”

    那人笑道:“姑娘你真是的,這會兒開什麽玩笑。前麵好好的大路怎麽是河呢?快別拉著我了,我好送非子回去啊!”

    他又問姥姥:“陳婆婆您說,前麵是不是好好的大路?”

    姥姥不吱聲,隻是停下腳步眯著眼睛看著前麵,疑惑地搖搖頭,說道:“我看不清楚。”

    推車子的男人笑了,說道:“看,姑娘你說得好像真的一樣,把陳婆婆都唬住了!”

    他推著自行車又要往河裏衝。我用力拉著自行車的後座喊道:“不是,我著呢的不是開玩笑!相信我!”

    “等等!”姥姥也開口說:“既然她堅持這樣說,等一下吧。”

    那人不悅地瞪著我,礙於姥姥也不好再說。

    姥姥從身上取出幾張黃紙和火柴,就地蹲下來點燃了,然後嘴裏念叨:“路過的大神小神們,求你們行行好。指個路吧!”

    黃紙燃盡之後,那人驚訝地喊道:“咦,真是怪啦,剛才我明明看到前麵是路的,怎麽一下子變了河水呢?”

    姥姥哼了一聲,看了我一眼,說道:“剛才那是鬼遮眼,多虧了她看得見。”

    “姑娘,多謝你啦。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到底是陳婆婆家的人啊,就是不一樣!”

    姥姥聽了沒有說話,隻是指著前麵說:“那裏有座橋,從那裏彎回去吧。”

    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

    一路把路非送回家,剛踏進家門。表嫂就帶著笑顏走出來,她看見路非被人背下來,驚詫地問道:“怎麽回事?”

    姥姥沒理她,隻是讓人先把路非扶到房裏放在床上,然後才問表嫂:“牛牛醒了?”

    表嫂又喜滋滋地點了點頭,說:“就早先一會兒。本來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睜開眼睛就喊我媽,還說要吃糖,我這心總算是放下了。”

    姥姥點點頭。卻歎了口氣。

    表嫂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高興,連忙換了副臉,擔心地看了一眼路非,說道:“非子這是怎麽啦?”

    姥姥心事重重地說道:“現在還不好說,先打盆水來,給他擦擦臉,換件幹衣服。”

    我急忙說:“我來。”

    姥姥說:“不用,你就在這裏守著非子就好。”

    表嫂答應了一聲,出門打水去了。

    等到表嫂打水進來後,姥姥又讓我回避,她喊了舅媽進去,兩人一起招呼著,給路非擦了身子換了衣服。

    我獨自坐在外麵,牛牛跑了過來。

    他蹲在我的麵前,天真的揚起臉說道:“表姨,我想吃糖!”

    我看著牛牛,百感交集!

    牛牛清醒的時間,正好是路非無預兆昏倒的時候!

    牛牛好了,可是路非卻出了意外!

    這是巧合還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河伯和莫安又有沒有關係呢?

    我收拾自己的心情,強打著笑臉哄著牛牛玩。

    這時,表哥和舅舅一前一後都回來了。

    姥姥走出來問:“事情都辦好了?”

    表哥和舅舅都點頭說辦好了。

    姥姥不放心,又問了舅舅好幾個問題:“那地方都收拾幹淨了?新遷了墓穴後要再次燒紙磕頭,你都做了?”

    舅舅說:“媽,您放心吧,都做好了。非子怎麽樣呢?”

    就在這個時候,廚房裏突然傳來表嫂一聲驚呼。

    舅舅和表哥連忙衝進廚房裏,隻見表嫂手上纏著一個黑色的長毛怪物,無論表嫂怎麽甩著手腕,就是甩不掉。

    表哥連忙衝過去,扯住那怪物的一團長毛就往下拉,那東西就像一條打濕了的油抹布,在表哥和表嫂的雙手之間扯來扯去。

    黑色的長毛還滴著水,地上到處都是水漬。姥姥見了,急忙摸出懷裏的朱砂盒走了過去,點起朱砂戳向長毛怪物。

    長毛怪物好像怕疼,立即放開了表嫂的手,另一端蕩悠悠地在表哥手裏,好像蕩秋千一樣,吊著的一頭卻忽的卷起來打在了表哥臉上。

    表哥哎喲了一聲,急忙捂住臉,手指縫間流出了鮮紅的血。

    長毛怪物立即掉在地上,順著水漬滑向了廚房牆邊的水溝裏麵。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姥姥也甩了甩手,手上冒出綠色的液體,她嘴裏罵道:“這是什麽東西!”

    結果甩手的時候,一不留神用力過猛,姥姥也滑倒在地上,她捂著腰,神色痛苦,皺眉"shen yin"道:“我的腰,我的腰扭了!”

    這一下場麵,真是亂地。舅媽端著水盆出來,失聲喊道:“怎麽這樣啊?”

    我牽著牛牛站在一旁,當時隻想著把牛牛護著,免得牛牛再有個什麽,大家就白操勞了一場了。

    事情的發生太突然了,僅僅就是那麽一瞬間,表哥的臉上好像被砂紙打磨了一樣,到處都是血痕。姥姥的手也好像被針紮了一樣,鮮紅的血珠往外冒。這還不算什麽,關鍵是她老人家的腰扭了!

    上了年紀的人這樣一折騰,那才是不好受!

    舅舅急忙把姥姥抱起來,走進房裏去,一路上,姥姥都喊著:“哎喲我的腰啊,你小心一點。”

    舅媽一邊查看表哥的傷勢,一邊問表嫂是怎麽回事。

    表嫂餘悸未消,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正在水缸裏舀水,哪裏想到水裏就突然冒出這麽一個怪物,纏住我的手,到現在我的手也還疼著了。”

    再看表嫂的手,也和表哥差不多,那隻怪物,就好像一個大刺蝟一樣。

    一家人有三個都出了事,就連牛牛也是身體剛好。

    舅舅要將姥姥送到醫院裏去,姥姥不肯,說是大晚上的,就別折騰了。況且家裏這樣,她要是去了醫院,隻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還不如就留在家裏有個照應。

    姥姥讓舅媽給她用紅花油揉揉,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豆見向血。

    舅舅拗不過姥姥,隻得依了姥姥的話。

    表哥臉上受了傷,表嫂在表哥房裏照顧他和牛牛。我則留在路非房裏守著路非。

    時間已經很晚了,家裏人都睡著了,我卻沒有半點睡意,想到路非拿起陶罐的那一瞬間,明明並未怎樣用力,為什麽陶罐的底會脫落呢?

    那一團黑色的東西和今天晚上廚房裏的這個怪物是不是同一個事物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