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良人解鈴,一亭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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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25號周日,胡一亭卻沒有休息,繼續在自己那小小的被四麵通透的玻璃牆圍起來的辦公室裏埋頭苦幹。

    現在隻有工作能夠讓他忘記童牧,一旦放下手中的活,眼前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的容顏,一顰一笑宛如眼前,往日種種情愫湧上心頭。

    正幹的專注忘我,總裁辦秘書朱家傑打來電話,說有一個叫孔靖的來找自己,問胡一亭見不見。

    胡一亭想起自己與孔靖算是熟人,便吩咐朱家傑好生接待對方,自己馬上就去會客廳。

    再次見到胡一亭,孔靖的目光中帶著敬畏,重光公司早已請了榮寶齋最好的裱工把江總的題詞裱好裝框,其中那副“銳意進取勇攀科技新高峰,謙虛謹慎創建國際一流企業,爭取早日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的長書,被用金色玻璃框罩在雲紋蜀錦上,高高掛在會客廳正中央的醒目位置,堪稱鎮樓之寶!

    “胡一亭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孔靖離座上前,熱情地伸出雙手與胡一亭相握道:“當時在深圳,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雖然年輕卻不是一般的凡俗之人!如今果然印證了我當初的眼光!兄弟你的才名已經名揚四海了啊!”

    胡一亭對孔靖還是挺有好感的,不說別的,當初他要不是慧眼識英才,發來回函表示願意購買自己寫的歌,自己也不會在危急時刻帶著童牧千裏迢迢地跑去深圳闖蕩。而之後孔靖又毅然決定簽下童牧,更是對二人有雪中送炭的恩情。

    “孔總監,你來北都這麽久,我都沒能請你吃飯,實在是慚愧,現在還要你親自上門找我,更是讓我覺得無地自容了!今天請你一定留下來吃飯,晚上我們喝一杯。貧賤之交最可貴啊!你可別誤會我冷淡,之前實在是太忙了!”

    孔靖大喜,見胡一亭這樣熱情,心裏的疑慮立刻一掃而空,也熱情回應道:

    “胡一亭你既然這樣說,那就是真心把我孔靖當朋友看,我打心眼裏高興啊!我沒看錯人!你胡一亭老弟是個有情有義的真男人!不愧是青年一代裏最優秀的天才!

    我當初也是瞎了眼,居然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數學天才,又精通計算機!

    唉!早知道你這麽能幹,我當初還不如下海跟著你幹公司呢!

    看看看看,你現在多了不起啊!這才一年不到的功夫,已經做出了驚天動地的事業!中央首長都來視察你們的公司!嘖!嘖!嘖!我看了新聞!江總和你握手時,那表情真是打心眼裏愛才啊!你胡一亭真是太了不起了!”

    胡一亭微笑著麵對孔靖的如潮諛詞,沒辦法,人一旦到了高處,被人仰望之後,就得麵對各種不著調的恭維,孔靖這還算好的,說的話還算挺實際的,拍馬屁比他離譜的人世上還多得是呢。

    孔靖站起來仔細看江總的手跡,讚不絕口道:“真是好字!好字!這東西擱這兒,可比什麽都有麵子!”

    胡一亭對江總的書法不予置評,笑道:“孔總監你別拐彎抹角了,說正事吧,我們是有緣千裏來相見的朋友,能幫得上忙我一定幫。”

    孔靖聞言高興極了,在胡一亭坐著的單人沙發旁邊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向胡一亭這邊歪著身子,倚在中間茶案上,開口道:“小胡,我托大叫你小胡,你覺得……”

    “老孔!你這就對了!別玩虛的!在你麵前,我就是小胡!胡一亭!

    胡總胡兄什麽的客套敬語,以後沒必要再提,說了反而生分。”

    孔靖這下打心眼裏高興起來:“小胡你是頂尖的天才!為人品質更是了不起!老孔我佩服你!那我跟你直說了。

    那個……童牧……你是不是對童牧有什麽誤解?”

    胡一亭聞言,頓時尷尬起來,心想孔靖這次來究竟是打算幹嘛的呢?

    孔靖忙道:“那天在文化局招待所,我看你進來沒一會兒,就氣衝衝的下樓,開車走了,我擔心出了什麽事兒,趕緊去看童牧,結果敲門她也不應。

    我心裏著慌,趕緊叫服務員開了門,進門就看見童牧在窗台下麵地板上趴著,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趕緊叫服務員出去,我一個人和童牧談了談。”

    胡一亭的心這時候已經揪了起來。“童牧哭了?為什麽?是對我還有感情?還是我摔門嚇到她了?還是?……”

    孔靖繼續道:“結果我和童牧這麽一聊,才知道她是心疼你,覺得自己說話傷了你,可她又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才說了那些話,那並不是她的本意。聽她說長輩們都不同意你們走的太近,怕影響你的學業,她心裏也很害怕,唯恐成了禍水,所以是真心不想用感情來影響你的生活,希望能幫你成才。”

    胡一亭呆呆地坐在那裏,心裏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錯怪了童牧,一時間悔恨和內疚充溢胸膛,幾乎忍不住想要吼兩嗓子發泄,他不由地緊握起雙拳,指甲也深深嵌入了掌心。

    孔靖接著道:“我聽她這樣說,就勸她別想的太多了,年輕人談戀愛,磕磕絆絆總是難免的嘛。

    愛情這東西,能把世上最聰明的人變成最笨的糊塗蛋,要不怎麽說愛情讓人盲目,讓人不可理喻呢?流行歌裏唱的一些東西,有時候也挺有道理的。

    我勸童牧說,你胡一亭就是一時糊塗罷了,像你這麽聰明的天才,連世上最難的數學題都能解開,這樣的小問題能想不明白嗎?早晚能想明白了呀!到時候知道她的一片真心都是為了你考慮,你肯定要回去找她。聽我這麽說,她才好受了點。

    後來她每天給你打電話,但看上去情緒一天比一天低,我估計你大概對她的態度挺冷淡的吧?昨天北新劇場她的演唱會,她事先叫了你,結果你也沒來,晚上結束後我在後台見她掛完電話後就一直哭,趴在更衣室的化妝台上,那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啊,一邊哭一邊說‘胡一亭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看著都覺得心疼。”

    胡一亭聽得跳了起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滿臉漲得通紅:“她現在招待所嗎?我這就過去給她道歉!”

    孔靖連忙勸他坐下:“別急別急,事都這樣了,也不急著一時。你能明白過來,這心結不就了結了一大半了嗎?

    你看我這人,就是愛多管閑事,所以特地跑來找你,和你溝通一下,你們小年輕之間有啥事解不開的呀,打打鬧鬧甚至分分合合的,那都是家常便飯嘛,隻要你們心裏的那份感情沒變!有情人總是要終成眷屬的!”

    胡一亭感激道:“老孔!你是好人!我欠你一個大情!將來我和童牧結婚!你必須得來!”

    孔靖樂的眉開眼笑:“來!來!我一定來!你現在雖然還年輕,但三年功夫一晃就到,再說了,這年頭誰還在乎法定結婚年齡啊,領了身份證就能做夫妻了,換了農村,特麽沒領身份證就結婚的也郎朗一層啊!人家國外不就是這樣麽,16歲就能結婚了!嗬嗬!

    我這人思想開放,完全不反對早婚早戀!何況像你們倆這樣的郎才女貌,世上少有啊!那基因該有多拔尖啊?照我看更應該早點結婚,生他十幾二十個娃娃出來,給咱國家的科技事業文化事業培養一批優秀接班人,你說是不是?”

    胡一亭被孔靖說的哈哈大笑,心情好了許多,一拍大腿道:“老孔!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童牧,給她賠禮道歉,待會你跟我一塊兒去,要是她生氣,你能幫我說兩句話吧……”

    孔靖拍拍胸脯:“這還用你說,放心吧!”

    胡一亭點頭道:“隻要她能原諒我,就是給她跪下我也願意,不怕你笑話,我的心裏真的是隻有她一個人,這些天,她難受,其實我心裏更難過啊!”

    孔靖連忙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待會說開了就好了!”

    胡一亭拉著孔靖道:“那我們趕緊走。”

    孔靖連連點頭:“行,我開車過來的,你要不嫌棄普桑,就坐我的車?”

    “別廢話了!就坐你的車去!跟你說了不要客氣!你還是沒聽進去!”

    孔靖連聲道:“好好好!那咱們走吧!”

    孔靖開著車,一路把胡一亭送到了深圳文化局駐京招待所,中途胡一亭在路邊花店買了束玫瑰,到了招待所捧著玫瑰就衝上樓,沒敲門就往童牧房裏闖,進屋一看卻發現童牧不在。

    問了前台,才知道童牧剛才離開了,不知去了什麽地方。

    胡一亭心急如焚,立刻打童牧手機,結果手機關機,孔靖在招待所裏找了一圈,滿頭大汗卻也一無所獲。

    胡一亭情急之下從孔靖那兒借了車鑰匙,自己開出去找童牧,心裏也沒多想,一路奔了歌舞團小區而去,進了小區便直奔袁阿姨家。

    胡一亭衝上四樓,聽見裏麵傳來如淙淙流水般的琴聲,知道童牧在裏麵,趕緊重重敲門。

    聽見外麵有人拍門,童牧還以為是彈琴打攪了鄰居,慌忙過來開門,結果拉開門就見到胡一亭單膝跪地,手捧玫瑰向她遞過來,仰著頭對她央告道:“老婆!我錯怪你了!”

    童牧一時間神情恍惚,幾乎要站不穩,眼淚仿佛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心中隻覺又是歡喜又是委屈,又是羞澀又是心疼,腿一軟便撲倒在胡一亭懷裏。

    “胡一亭你為什麽這樣對我……嗚嗚……胡一亭你太壞了……嗚嗚……我愛你……嗚嗚……”

    胡一亭聞言頓時心中冰雪全消,隻覺渾身都是力氣,趕緊摟著她柔弱腰肢將她抱起,閃身進了袁家,隨手關上身後大門。

    兩人在玄關緊緊擁抱在一起,仿佛這次重逢隔了十年之久!

    過了許久,胡一亭才把埋在童牧肩頸處的頭抬起來,連連吻著她的臉龐道:“我錯了,不該對你發脾氣的,我不該懷疑你是個冷酷的女人,不該以為你以前對我虛情假意,不該以為你攀了高枝就看不上我了,更不該對你冷淡,我說的全是實話,我是個糊塗的混蛋,是個膽小鬼,是個懦夫,你打我吧,狠狠的打我!”

    說著,胡一亭就抓著童牧的手腕作勢要打自己臉,童牧卻掙紮著用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對他的雙唇癡癡地痛吻起來。

    “你原來是這樣想我的啊!”童牧抬起唇說完,再次恨恨地吻了下去。

    這次吻得時間比剛才還要久,夾在二人之間的玫瑰也落在了地上。

    “你是該打,但我也是個傻瓜呢。

    我是你的,

    胡一亭我是你的,

    這輩子我都是你的女人,

    不管誰再說什麽,

    我現在才知道,

    我離不開你,

    一刻都不能離開你,

    見不到你我就想你,

    你生氣時我的心就碎了,

    以後你別再對我那樣了,電話裏你對我愛理不理,我覺得心好痛,覺得自己要死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要我了……嗚……”

    胡一亭用盡渾身氣力抱緊童牧,眼含熱淚道:“我也是,我也是,我的心也好痛,這些天我天天都在想你你知道嗎!一想到你不愛我了,我心裏太難受了,真的太難受了,你以後別再做傻事了,那樣子隻會傷害我,你知不知道!”

    童牧渾身無力,伏在胡一亭懷中,望著他的眼睛道:“我再也不那樣了,就算老師把我趕出師門,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別人罵我是小狐狸精,我也要跟你在一起,以後你要摟便摟……要親便親……我要做你的女人,為你死了也願意,隻要你永遠別變心……你要敢是變心,我……就殺了你。”

    胡一亭聞言,一把將童牧扛起就往主臥裏走,把她放在大床上麵,壓在她身上痛吻著,細細地從頭吻到腳,童牧雙目迷離地望著天花板,仿佛溺死在愛河裏的維納斯。

    胡一亭吻得火起,掙紮起身,有些猶豫接下來要如何進行下去。

    看見臥室裏的組合音響,他便走過去,從高高的落地CD架上挑出一盤what-a-wonderful-world,取出CD放進音響,選了單曲循環,隨著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煙熏嗓在臥室內徐徐循環,胡一亭望了望本就緊閉的窗簾,又回身關上房門,然後轉身就開始脫衣服。

    童牧躺在床上仰望胡一亭,見他解扣子的手在顫抖,喉結在滾動,眼裏熊熊的欲火在燃燒。

    隨著他從上到下,一粒一粒地解著襯衣紐扣,童牧的心髒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蹦了出來!她渾身顫抖著將雙目緊閉,長而濃密的睫毛噗簌簌地打著顫,淚珠從長長的眼角滾落。

    胡一亭已經到了臨界點,把心一橫,命令道:“親愛的,脫衣服!”

    童牧聞言渾身一震,仿佛身不由己一般,麵向胡一亭跪坐在床上,渾圓的雙臀壓在被胡一亭剝光的白生生雙足上,美眸含淚,緩緩地從領口開始,一顆顆解開墨綠色絨布襯衫的紐扣,白雪般的前胸從暗紅色保暖內衣領口露出一個半圓,在昏暗的房間裏發出圓潤的肉色柔光,仿佛月光般皎潔。

    胡一亭看著童牧雙手交叉著將保暖內衣拉起,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童牧癡情的目光中帶著些哀怨,望著胡一亭的眼睛:“胡一亭,你愛我嗎?”

    胡一亭邁上床,跪在童牧大腿兩側,雙唇雨點般吻向童牧,手握她的纖腰將她推倒。

    “愛啊!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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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一亭充滿愛憐地摟緊童牧,在她額上溫柔地吻了下,又拉過被單裹上來,蓋住二人依舊盤腿纏足地絞在一起的赤裸身軀,自己也閉目酣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