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公主:媽蛋,駙馬都不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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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歲月回溯後,自己能死而複生這事,雒妃沒覺得荒謬過,總歸像是偷來的一輩子,這樣的好處誰會追究呢?

    可此刻聽秦壽說,她嫡親嫡親的皇帝哥哥竟差了秦壽來接她,她覺得天塌下來了都不過如此了。

    她分明跟母後和皇帝哥哥都支會了,秦壽此人狼子野心,不是好人,可皇帝哥哥居然還差遣他,她實在不曉得皇帝哥哥是如何考慮的。

    她抱著意味不明的心思,搶了秦壽手頭的奏請來看。

    那奏請白紙黑字,寫的再是明白不過,準秦壽上京為太後七月祝千秋,並附上皇帝朱砂禦筆——

    “著容王轉道雲城接上公主一並上京!”

    她再看那奏請的時日。可不就是她出了容州的第二天,快馬加鞭,這奏請送到京城的速度,比她回京的速度還快。

    秦壽慢條斯理的將那奏請從雒妃手裏抽了出來,重新放回袖子裏。這才居高臨下的瞧著她道,“敢問公主,哪日上路?”

    雒妃抬頭看他,見他俊美如玉的臉沿淡漠又冷情,煙色鳳眼中似有浮冰碎雪簌簌下落。

    這樣深沉而靜默的秦壽。已於她記憶中幾年後的秦壽一般無二,她心頭不自覺生起驚懼來,又想起他說的十年夫妻情分,她不自覺後退半步。

    許是察覺到雒妃的懼意,秦壽不動聲色地落開眼。他鳳眼低垂,複又坐回榻上,單膝一屈,手撐頭瞧著窗外。

    雒妃定了定神,她找了離秦壽最遠的圈椅坐下,接過首陽送上來的溫茶抿了口壓驚。

    好半晌,她才壓下旁的情緒,開口答道,“明日上路。”

    她也不想在雲城與那兩王推太極,有這空當還是早些回京的好,也不知這些年母後是不是老了?皇帝哥哥的皇後是否又賢惠?

    秦壽頭沒轉過來,“後日。”

    雒妃瞥了他一眼,盡管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忍了到口的不好聽的話,轉而道“出去,本宮要休息。”

    聽聞這話,秦壽這才嘲弄地回頭看她,他再一掃房裏的宮娥,冷喝道,“出去!”

    幾宮娥一愣,正在給雒妃打理的動作一頓,繼而理也不理會他,該如何伺候雒妃還如何。

    雒妃甚為滿意自己身邊人的表現,她揚起下頜,鄙薄地夾了他一眼。

    秦壽忽的起身。盯著雒妃道,“公主不想身邊的人有損傷,最好還是聽從本王的話。”

    聞言,雒妃咬了咬牙,揮退首陽等人。

    即便再是擔心,首陽等人還是恭敬地退了出去,並還微微帶上房門。

    雒妃冷著張小臉,比秦壽還更為麵無表情。

    秦壽背剪雙手到她麵前,腳步微微一頓,就在雒妃以為他要幹點什麽的時候。他竟與她擦肩而過,徑直撩起鏤雕拱門上垂下的紗幔,悠悠然地躺到了雒妃的床榻上。

    濕濡桃花眼凶狠地瞪過去,雒妃衝到床榻前,拽著他手就往外拉,“出去,這是本宮的床榻!”

    秦壽睜開條眼縫瞅著她,卻是紋絲不動,實在覺的她太鬧騰了,就袖子一揮,掙了她的手,自個翻了個身朝裏,卻是占著床榻閉眼休息。

    雒妃冷笑一聲,打小就沒人能從她手裏搶到好處去,她也不論其他,轉身拿了桌上的茶壺,嘩啦就往秦壽身上倒。

    好在那茶水溫涼,並不燙人,秦壽並不防備,十足十的被淋了一身。連同床榻上的褥子也是濕了。

    他騰的起來,鳳眼深沉如墨。

    雒妃扔了手裏的茶壺,拍了拍手,傲慢無禮的道,“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本宮就是不要了,也絕不讓你!”

    她這樣嬌縱又直白,讓人恨恨的隻想逮來好生教訓一番。

    秦壽冷哼,“哼,本來想著公主不習慣與人近身,適才多有忍讓,不過竟然公主如此作妖,也怪不得本王無禮了。”

    雒妃謹慎後退,然她才退半步,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讓秦壽給捉到了床榻裏側。

    他還記得避開濕潤的地兒,捏著她後勁子一點皮肉,當即痛的雒妃眼眶都紅了,也根本不敢掙紮。

    本就水潤的桃花眼這會越發濕漉漉,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小兔子,連那撲閃的睫毛都被浸濕了,可憐兮兮的水光泛濫,她差點沒被痛的哭出來。

    秦壽瞅著那點皮肉泛淤紅了,他這才鬆手,神色莫測地瞅著她。刻薄的道,“自討苦吃,再與本王使幺蛾子試……”

    他一句話沒說完,雒妃撲過去,逮著他手臂就狠狠下嘴咬了上去,凶狠的像被惹急了的小狼崽子,一身軟毛都炸開了。

    秦壽抽了口冷氣,迅疾出手掐著她下頜,迫使她鬆口了,撩開衣袖。這才見肌理分明的手臂上一排如貝牙印,小小的,精致的,整整齊齊,冒出血珠子來,還挺好看。

    他泠泠寂寂地掃了她一眼,狹長的眼梢瞬間淩厲。

    “牙口倒好,嗯?”拉成的尾音帶出危險的意味,叫人頭皮發麻。

    他一直鉗製著她的下巴,讓她閉不上嘴,還晃了晃,清晰可見裏麵小巧如貝的牙齒,以及嫩粉色的丁香小舌。

    雒妃抓著他的手,根本挪不開,她隻能睜大了眸子色厲內荏地凶過去。

    可她眼眶還帶紅,黑白眼瞳水光潤澤,哪裏有半分的威懾力。

    許是見她有話要說,秦壽遂放開她。

    哪知,雒妃揉了揉下頜,張口就罵道,“容王好生能耐,用沙場的本事欺辱婦孺,學的聖人之道都給狗吃了,沒臉沒皮,與禽獸何異!”

    秦壽屈起一條腿。單手撐著半起身,不甚在意的道,“公主不都罵本王兩輩子禽獸了?本王以為公主早明白的。”

    聞言,雒妃驟然眼瞳緊縮,她從他的言語揣測出是一回事,可親眼聽到他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

    她想也不想,提起裙擺跳下床榻就要跑。

    秦壽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回來,別出去!”

    雒妃哪裏肯理他,一徑的掰他的手,並語氣不穩地道,“回?好讓你再殺我一次?本宮才不會像從前那樣愚蠢!”

    秦壽隻那麽輕輕一拖拽,就將雒妃給重新拉回床榻上,原本整潔的床榻硬是讓兩人給團的亂七八糟。

    “聽著,”他禁錮她在榻裏麵。湊到她耳邊,盯著她後頸那點的淤紅道,“你若不想悠閑兩王明天就發兵打下薊州,轉而攻上京城,這幾日最好都乖乖的,莫讓本王棄你於不顧。”

    雒妃當真安靜的聽著,她整個人極力往裏側縮,就越發覺得挨蹭到秦壽的身子止不住的有發抖。

    他見她麵色蒼白,眸子無神,顯得越發惶恐和驚慌,遂不自覺稍稍柔了口氣又道,“乖些,就什麽都好商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