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公主: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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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妃揚著下頜,麵無表情地看著秦壽朝她走近。

    她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仿佛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在她麵前了。

    赤著的上半身,有點滴晶瑩的汗液順著肌理流線滑落,便越發有一種熱烈的壓迫感迎麵襲來,叫雒妃麵頰滾燙,鬢邊的耳朵尖漸漸泛起薄粉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忽的勾唇點笑,帶著男子才有的陽剛之氣,“公主,九州不負所望。”

    在秦壽的陰影之下,雒妃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她微微眯起桃花眼,長卷睫毛投下的暗影之中,潛藏意味深長,“哦?”

    秦壽低頭,湊到她耳邊輕笑了聲,“若公主想收攏朱雀軍,這當最好還是依著本王的意思來。”

    雒妃挑眉,桃花眼眼波流轉,帶起灩瀲氤氳,她抬手,柔若無骨的蔥白玉指就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撫上了他的胸口。

    欺霜賽雪的白。青蔥纖細的指頭,圓潤粉透的指尖,與男子的剛烈,形成鮮明對比。

    掌心下是秦壽有節奏的心跳,雒妃揚眉,眉目嬌嬌貴氣又顧盼生姿,就聽她脆生生的道,“駙馬不愧是我大殷戰神。本宮著實沒選錯人。”

    這話一落,秦壽就單手覆上她的手背,並隱晦地捏了捏她手心軟肉,然後在朱雀營將士的注視下,他就那樣深沉地望著她,爾後單膝緩緩跪下,聲若清泉的道,“臣。誓死效忠公主!”

    伴隨這話的,是上官宵不甘不願地跟著跪下,喊出同樣的話,“上官宵,誓死效忠公主!”

    隨後是整個朱雀營的將士,整整齊齊的單膝跪下,疊聲高呼,“誓死效忠公主!”

    雒妃手一抖。她沒想到就秦壽一句話,朱雀軍就這樣的陣仗。

    她低頭,就見秦壽正含笑地仰望著她,那煙色的鳳眼,深邃而迷離,帶著勾人心魄的蠱惑,仿佛再進一步,就算是踏進萬丈深淵亦心甘情願一般。

    她試著從秦壽掌心抽回手,然秦壽五指死死扣著她的,根本就抽不動,她隱晦地瞪了他一眼,揚頭就對整軍將士笑道,“諸君皆是我大殷好兒郎,如此,我大殷何愁不興!”

    她環視四周,目光所及,皆是張張陌生但又精神的年輕麵孔,她心頓生豪氣,嬌喝一聲,“來人,速去蘭安最大的酒樓,就說本宮今日犒賞朱雀全軍,務必要上最烈的酒,最肥的肉,最美的舞姬!”

    此話一落,全軍上下,高呼出聲。

    沙場兵將,生死不由人,自然是享樂當下最為重要!

    對雒妃的吩咐,自然是有人去辦的,是以秦壽起身,他還拉著雒妃的手,臉上神色似笑非笑,“本王就不與諸位同樂了。”

    上官宵這莽夫,就因著雒妃那一句犒賞,轉眼就將旁的顧忌扔在了腦後,他聽聞秦壽這樣說,遂打趣道,“駙馬為何不來?莫不是怕了喝酒不成?”

    秦壽睥睨了他一眼,臉上分明無甚表情。可就是讓人覺得肆意張狂的不行,“本王豈是怕,不過還要作陪公主罷了。”

    字音方落,他忽的彎腰,一把將雒妃抱了起來。

    雒妃不妨,驚呼一聲,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在她明了處境之時,雙手已經環在了禽獸的脖子上,她腳騰空,晃了晃,就惱羞成怒,“放肆!還不放下本宮!”

    秦壽卻是一邊往營中去,一邊高聲的道,“公主臉皮薄,諸位袍澤可是什麽都沒看到!”

    雒妃想一口咬死他的心都有了。她清晰感覺到秦壽光裸身上的灼燙體溫,她想鬆手,可腳不著地,生怕摔下去,且她還隱約聽到軍中起的喧嘩口哨聲,以及那種令人難堪窘迫的調笑。

    首陽等人想也不想轉腳跟上,哪知秦壽腳步一頓,冷眼掃過去,“莫再跟著,本王有話要與公主商議。”

    六宮娥皆麵露遲疑之色,轉而都望著雒妃。

    雒妃張嘴就想給秦壽駁斥回去,然秦壽隻瞥了眼身後那群打鬧成一團的朱雀軍,她倏地就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隻得皺眉對首陽等人揮手,示意別跟。

    總是這會還是青天白日的,且營中四下都是人。雒妃也不擔心秦壽會將她如何。

    秦壽徑直去了主帳,他一腳踹開簾子,抱著雒妃進去,沒了旁人,他竟也不講雒妃放下來。

    雒妃幾乎是瞬間就冷了臉,她泠泠道,“放本宮下來!”

    秦壽找榻坐下,他忽的覺得雒妃也真是嬌小。這樣抱著輕飄飄的,似乎還能團一團,就像是揉棉花一樣。

    雒妃雙腳掙了掙,奈何她那點力氣根本就不被秦壽放在眼裏。

    秦壽叫她小臉都漲紅了,這才道,“公主莫動的好,待坐一坐就出去,不然,上官宵可是要起疑的。”

    雒妃譏誚一笑,“就憑上官宵那個沒腦子的莽夫?”

    秦壽曬笑,“上官宵是莽夫沒錯,可朱雀營上下,總有機靈的。”

    這話是說的沒錯,雒妃也就不計較了,不過她這樣呆在秦壽懷裏,且他還赤著胳膊,一身袒露,叫她各種不自在。

    “目下無人,放本宮下來!”雒妃鬆開一隻手去推他。

    秦壽轉頭看她,目色幽幽,臉沿清俊,他似乎在打量雒妃,見她妝容精致,發髻一絲不苟,半點都不像是與人恩愛過的模樣。

    雒妃讓他那目光瞧的心頭發怵,“你……”

    她一句話都還沒說完,秦壽竟俯身就啃上了她的粉唇,動作之間並不溫柔,甚至還粗魯地用牙齒輕磨。

    雒妃睜大了眸子,眉目更是難以置信,她隻愣了那麽一瞬就反應過來,當即支吾著去推他。

    秦壽微微皺眉,眉心丹朱色靡麗非常。

    覺得雒妃實在不乖巧了,他大掌一伸就捂了她的眸子,專心致誌地欺她的唇。

    他倒沒有更為過份地伸舌過去,隻是輾轉在她嬌嫩如花的粉唇上,反複輕咬啃舔,非的將粉粉的唇給欺負的來豔麗紅腫了,他才放開她。

    雒妃掙脫不得,氣惱地伸手就在他胸口撓了一記,五根長短不一的紅痕赫然在目,旖旎非常。

    秦壽低頭看了看,他這才將人放下地。

    雒妃一自由,她顧不得風儀,撩起發,就往地上連吐了幾口唾沫星子,爾後滿臉嫌棄地撚起袖子不斷擦嘴。

    秦壽也不生氣,他單手撐頭就那樣看著她。瞧著那雙唇越發的紅腫嬌人,眸底顏色微微發深。

    雒妃氣的心肝都發疼,她怒瞪他,“秦九州,本宮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

    秦壽點點頭,表示自己曉得,“所以?”

    雒妃冷笑道,“所以,別以為本宮當真不敢殺你!本宮就不信了,偌大的大殷,除了你,就再無第二人能抗擊突厥!”

    秦壽臉上波瀾不驚,甚至是胸口那五道抓痕他也不在意,“信,我也信,大殷能人不止九州一個。”

    他這樣油鹽不進。萬事雒妃都說的對的模樣,倒叫雒妃一口氣憋在心裏頭,發作不出來,很是難受。

    秦壽隱隱歎息一聲,他故意不穿上衣裳,“公主,當真以為九州是色靈芝了,一見公主好相貌,就急色了?”

    雒妃離他遠遠的,就是不過去。

    秦壽又道,“整個朱雀軍上下都曉得你我在帳中獨處,況公主與九州本就是夫妻,你那樣完好無損的出去,哪裏妥當?”

    這種分明是自己被欺負了,那得了便宜的人反而一副都是為你好的作派,實在是膈應人的慌。

    雒妃來回走了幾步。她氣的想說點什麽,可卻發現秦壽的說辭竟然都十分有道理。

    就在這時,帳外的首陽數著時辰道,“公主,蘭安城那邊送了吃食和烈酒過來。”

    雒妃如蒙大赦,她看都不看秦壽一眼,直接撩簾子出去。

    在外的首陽見雒妃出來,她一愣,欲言又止。

    雒妃不自覺摸了摸唇,“怎的了?”

    首陽上前,為她理正髻上發簪,又彈了彈衣裙,這才道,“公主,可要與朱雀軍再說上幾句?”

    這時,落後一步的秦壽隨後出來,他站在雒妃身後,如玉胸口上五道嫣紅的抓痕,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首陽目光一凝,她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然這一幕,早就被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朱雀軍瞧在眼裏,不多一會,諸多香豔流言就在軍中四下流傳。

    無一例外。都是論駙馬的英武不凡,公主這樣嬌嬌的娘子,他竟都壓的住,讓人眼熱的同時,不免多說幾句。

    秦壽似乎就是專門讓人看那抓痕的,他低頭衝雒妃挑眉一笑,適才慢條斯理地攏上衣衫。

    “公主與朱雀軍再說上一言半句的也好,這軍中將士,大方耿直了又重義的,便都能得心。”秦壽說著,做出一副護花的姿勢站雒妃身邊。

    與人前,雒妃哪裏會與秦壽冷臉,她豔紅到靡麗的唇一抿,就笑道,“如駙馬所言。”

    秦壽遂帶著她往營地中央去,站在眾人之間,他先是倒了少許的酒遞給雒妃,自己後才倒了一碗。

    不用雒妃開口,他半擁著她舉起酒碗,聲清音朗的道,“既為袍澤,便是兄弟,公主多有不便,是以本駙馬代她向保家衛國的諸君。敬上這一碗酒,大殷有諸君,天家有諸君,皆是幸事!”

    見眾人的目光都聚攏過來,雒妃順勢舉了舉手裏的酒碗。

    秦壽低頭含笑看了她一眼,又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何其多!”

    各軍舉杯相慶。嘴裏還大聲喊著同樣的話。

    秦壽酒碗與雒妃地輕輕碰了下,爾後當眾一飲而盡,雒妃微微皺眉,不過她一揮袖,半遮掩著也喝了。

    然那酒才一入口,她便感覺到一股子的辛辣,辣的她眼花都浸了出來,也好在秦壽本就給她倒的少,不然她哪裏喝的下去。

    兩人的酒碗倒扣,再無半滴酒,下麵頓想起陣陣喝彩聲。

    話說了,酒也喝了,秦壽便帶著雒妃準備離開。

    雒妃出了軍營,她便覺眼前有花,整個人忽的就熱氣騰騰,麵頰也燒的厲害,甚至若不是秦壽一隻手帶著她,她非得腿軟趴下去不可。

    秦壽察覺到不對,他低頭,就見臂彎裏的人麵若朝霞,黑白分明的眸子氤氳又迷離。

    他暗自失笑,這才一口的烈酒,竟然就醉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