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公主:駙馬這個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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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妃羞憤欲死!

    她上挑的桃花眼尾紅潤濕濡,泛著倔強又可憐的水光,一副讓人給欺負狠了的委屈模樣。

    她踹不到人,手下又沒秦壽力氣大,況秦壽一隻手還按在她身上,叫她起不來。

    雒妃不依不饒地嚷著,手邊抓起茅草就往秦壽身上丟,“秦九州你個混蛋!”

    往日毒辣的嘴,這會急的什麽都罵不出來。

    秦壽冷哼了聲,手下毫不留情的嗤啦一聲,將她裙裾掀起堆腰上,扒了雪白褻褲。

    雒妃隻覺腿間一涼,她全身發僵,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秦壽掰著她幼細的兩條腿,習慣的往自個腰身上一環,果然就見她大腿內側給磨破了皮,白嫩嫩的一雙長腿,點上淤紅和粉色的皮肉,即便沒有流血,可看著也是觸目驚心。

    他皺起眉頭,探身從行禮中摸出瓶外傷藥。指尖扣了點細細的抹上去。

    突然而來的清亮觸感叫雒妃腿不自覺一動,秦壽飛快按著,低聲道,“不想留疤就乖點。”

    雒妃這才反應過來,他原是想看她傷口上藥,盡管如此,她還是頗為惱怒。她將那件寶藍色楓葉暗紋的披風蓋在臉上,鴕鳥般的當看不到就不曉得。

    秦壽給雒妃傷處抹了藥又細細揉開,還用了幹淨的帕子繞雒妃大腿纏了兩圈,省的挨蹭到,免得這嬌嬌公主又受不住。

    期間,他自認為自個並不是個君子,該看的、不該看的。一並全看了,深邃目光還沿著雒妃雪白大腿及至深處陰影轉悠了圈。

    雒妃雖自欺欺人的用披風蓋著頭,但她趁秦壽埋頭給她上藥之際,悄悄扯開絲縫隙,死死地盯著他臉,打算他若露出半點異常神色,拚死也要給他一個教訓。

    好在秦壽從頭至尾都麵無表情。他那張俊美如冰的臉更是正兒八經的很。

    末了,秦壽扯起雒妃的褻褲,往上提了提,雒妃沒動,他便穿不上去。

    哪知,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拽著雒妃一條腿。抬起來就給了她綿軟又豐腴的俏臀一巴掌,“抬起來些。”

    雒妃頓時就震驚了,那脆生生“啪”的一聲,在她耳裏無異於晴天霹靂,她腦子裏有個聲音瘋狂的在喊著——

    秦九州這個混蛋竟扇她,還是那樣羞人的地方!

    見雒妃沒反應,秦壽掀開披風,就見她一臉的難以置信,以及睜的大大的桃花眼。

    他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怎的,上次本王伺候的公主精盡,就差沒亡了,這才多久的功夫,公主就又想勾本王了?”

    說著他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雒妃雙腿。

    雒妃小臉轟的就紅了,不過都是讓秦壽給氣的,她騰的站起身,一把拉起褻褲又放下裙裾,指著他罵道,“粗俗!下流!不知所謂。”

    根本解不了心頭的氣焰,雒妃磨著牙,琢磨著如何才能從秦壽身上啃下塊肉來,“本宮以為駙馬打小是學聖人之道的,今個才曉得,駙馬的聖人之道都吃狗肚子裏去了,一肚子的男娼女盜,真是傷風敗俗,平白惡心人!”

    秦壽在靠近火堆的茅草堆上重新躺下,他無甚表情。再是君子高潔不過,身上哪裏是有風月煙火的,然而他卻很是認真的對雒妃道,“本王也就說說,怎麽也比不上直接對人動手的公主。”

    雒妃就曉得他記恨著那事,她難得緩和口氣道,“本宮那是中了媚藥,身不由己。”

    秦壽往火堆裏丟根幹柴,暈黃的火光在他臉上落下明明滅滅的暗影,連那雙煙色的鳳眼也瞧的不真切了,“曉得。”

    秦壽淡淡回了這麽一句,旁的並不多說,一時之間兩人靜默無聲。

    雒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遂離秦壽遠遠的,靠在一截斷柱,眯眼打算休息。

    夜色漸深,秦壽加了幾次柴火,確定這堆火能撐到下半夜,適才搭著披風睡下了。

    但不過一刻鍾,他又睜眼。看了看打起盹來頭一點點的雒妃,他複又起身,放輕腳步到雒妃麵前,將手裏的披風蓋她身上。

    他自己則回到起先那處,躺了下來。

    身上蓋著披風的雒妃,已經睡的不自覺躺在了身下茅草堆上,她抓著披風,眉頭輕皺。

    又是一刻鍾,即便閉眼也睡不著的秦壽坐起身來,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不耐來。

    他第二道起身,將離他十分遠的雒妃抱來自己身邊,這才挨著睡下。

    但,不曉得是不是雒妃對秦壽戒心很深。即便此刻兩人離的近,她睡著不過片刻,又遠遠地滾了出去,並不秦壽一起。

    秦壽睜開眼瞪著毫無所覺的公主,他幹脆的將雒妃身上的披風扯了過來蓋自己身上。

    果然,下一瞬覺得冷的雒妃不自覺的朝著暖和的地方動,秦壽微微伸展臂膀,恰好將人接住攏進懷裏。

    他頓滿意了,掖了掖披風,裹緊兩人,懸膽挺鼻像很多年前那樣在雒妃瓷白的脖頸處蹭了蹭,然後挨著她頭,終於覺得有了困意。

    其實沒人曉得,上輩子終於榮登九五的秦壽,那後來的三十年,每天晚上批閱奏折到午夜,外人道他勤勉,可唯有他自己才曉得,哪裏是他想如此,不過是睡不著罷了。

    躺在那張寬大的龍床上,他似乎都能感覺到夜風呼嘯的孤寂。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後,連心都是荒蕪的了。

    後來,他將寢宮搬到雒妃從前住的洛神殿,一應擺設都未曾改動,他睡在雒妃曾經的金絲楠木拔步床上,才終於好睡一些。

    一夜好眠,晨光微熹。

    雒妃睫毛一顫。迷迷糊糊地睜眼,她伸展了下手臂,卻遇到了阻礙,她愣了愣,一抬頭就觸及秦壽那刀削玉刻的下頜,以及微微柔和的薄唇。

    顯然她壓根就沒想明白,自己怎的就睡到了秦壽的懷裏。

    這動靜擾了秦壽。他眼都沒睜開,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又親密的在她眉心啄了口,帶著厚重鼻音的呢喃道,“乖,蜜蜜再睡會。”

    虧空了精血,饒是鐵打的秦壽也是吃不消,況他一轉醒過來就去攔劫雒妃,昨晚好不容易睡個安穩,這會整個人都是懶散的根本不想動,隻想再多眯一會。

    這樣的溫言細語,倒叫雒妃不好將人鬧起來,她眸底情緒略有複雜,從前兩人琴瑟和鳴的時候,他也是慣常這樣輕拍她後腦勺,再誘哄兩句好話,她就能歡喜半天。

    目下才是覺得,自個堂堂公主,又何必為個男人,將自己折身的那樣卑微,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了。

    她將攬在腰身的手挪開。自己爬將起來,理了理發髻和衣裙,抬腳出了屋。

    是以,雒妃也就沒看到,在她背後,秦壽跟著睜眼,煙色鳳眼深邃幽沉,見她隻是在外麵活動手腳,他又閉上了眼。

    雒妃在屋前屋後轉悠了圈,沮喪的發現,自己根本就記不得昨個是從哪個方麵過來的,且這四周根本就沒路,她徹底放棄了一個人偷溜回去的念頭。

    雒妃踱回拴馬的地方,她摸了摸馬上驄毛。思量這老馬識圖的可能性有多大,這才一轉身,就當場全身僵硬地愣在那裏。

    在她身後兩丈外,一條碗口粗細的蟒蛇盤著身子衝她吞吐著猩紅信子,金黃色的獸眼虎視眈眈,嚇人非常。

    雒妃咽了咽口水,她緊緊靠著馬兒,動也不敢動。

    那條蟒蛇也是不動,就這樣嘶嘶地盯著她。

    雒妃打小就害怕蛇這樣軟趴趴的東西,又沒有茸毛,滑膩惡心,她腿發軟,可也不敢大聲喊,隻得抖著音兒。聲如蚊呐的喚著,“秦九州……”

    “秦九州!”

    她喊了兩聲,沒見屋裏有動靜,那蟒蛇還朝她遊動了幾下,距離更近了,她瞬時就快哭出來。

    “秦九州!”

    她心裏暗罵秦壽,甚至都想好,他若再不來,這一輩子都再不見他!

    “秦九州……”雒妃聲音都帶出哭腔,身後的馬兒不斷往後退,打著響鼻,也是不安,但她卻是根本不敢動。

    “秦九州,你快來……本宮往後再不跟你鬧了……”她怕的想閉上眼,但又不敢,甚至她都能嗅到那蟒蛇信子發出的腥臭味。

    就在這當,那匹馬揚蹄嘶鳴,這動靜大的將雒妃拽著往後退了幾步。

    那蟒蛇迅疾如電彈射過來,雒妃再不顧忌,扯開嗓子喊道,“秦九州!”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間,雒妃臉上幾乎都感受到蛇信子的冰涼,斜刺裏一道暗影躥出來。

    “啪”的聲響,那條蟒蛇讓那道黑影打的一偏,粗重的蛇身一甩,濺起層層落葉。

    繽紛落葉中,雒妃見著秦壽一個閃身到她麵前。他臉上似乎有疼惜的溫柔,“好了,沒事了。”

    他低聲說著,微微低頭,頓了頓,才伸手虛虛半擁過來,揉揉她發髻又輕拍她背心。

    雒妃這才覺得活過來,她鬆開韁繩,抓著秦壽衣襟,紅著眼眶慘兮兮的道,“吾不要在這裏,帶吾回去!” ,

    秦壽指腹拂過她眼尾,觸摸到一線濕濡,他抿了抿。斟酌著道,“我帶你去見個人,見一麵就送你回去。”

    雒妃怔忡,“見誰?”

    秦壽轉身,撿起起先當做暗器的那截柴火,見那蟒蛇重新盤起身子,還欲卷土重來,他哼了聲,掂了掂柴火,瞅準了,就朝那蟒蛇七寸的地方打過去。

    “嘶嘶”蟒蛇疼的亂躥,碗口粗的蛇身攪在一起,顯然秦壽那一下讓它吃痛了。

    “滾!”秦壽舌尖綻雷。

    那蟒蛇竟像是聽懂了一般,歪歪扭扭地飛快遊走了。

    秦壽這才轉頭對雒妃道,“我外曾祖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