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駙馬:兒砸還沒生,公主就要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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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終歸那封信箋,她還是沒飛鴿過去。ziyouge.com
她還在猶豫間,莫心急匆匆地跑過來,闖進書房道,“公主,我想起一件事。”
雒妃頓筆,示意她講。
巫女莫心緩了緩氣道,“南蠻有一種聖藥,無論男女,隻要服下去,三天之內,與人交合,必定會誕下子嗣。”
雒妃神色一凜,“你可是有?”
莫心搖頭,“那是南蠻聖藥,如今整個南蠻也隻有聖婆婆會煉製。”
聽聞這話,雒妃忽的就想起當初在南蠻,臨走之際,聖婆婆給她的見麵禮來。
她皺著眉頭問,“你可知那聖藥是何等模樣的?”
莫心想了想。“我沒見過,不過隻要一看到我就曉得那是聖藥。”
雒妃沉吟片刻,她喚來首陽,吩咐她將寢宮妝奩最底下的暗格中的小木匣拿過來。
莫心眸子一亮,“公主當真有聖藥?”
雒妃沒回答她,她看著手下寫了一半的信箋,倏地就寫不下去了。她擱了筆,將那張信箋揉成團。
這當,首陽捧著小木匣過來,雒妃接過道,“這是聖婆婆與本宮的見麵禮,說是不能與外人道、外人用。”
莫心雙手環胸,靠在書案邊。“南蠻的東西,都是這樣,既然聖婆婆這樣說,即便那是聖藥,也是隻有公主才能用的,皇帝沒法子。”
雒妃黯然,她挑指解開木匣暗扣。小心翼翼地打開小木匣----
隻見一翠綠的寬葉上,安然放著顆花生米大小的蠟丸,雒妃將木匣推至莫心麵前問道,“可是聖藥?”
莫心彎腰湊近了看,片刻後應道,“沒錯,正是聖藥無疑。”
雒妃心頭隱有激動。但又生隱憂,“聖藥隻能本宮用?為何旁人不能?”
莫心將那小匣子重新關好,示意雒妃收好,“這是聖婆婆依著公主而煉製的,旁人若是用了,毒若砒霜,頃刻斃命。”
聞言,雒妃熄了將這聖藥給皇帝的心思,“既然聖婆婆能煉製聖藥,本宮再往南蠻去一趟,懇請聖婆婆為哥哥煉製一枚。”
她目色堅定,當即就有往南蠻去的架勢。
莫心搖頭阻攔,“不可,聖婆婆年歲已高,公主手裏的聖藥,約莫是她二十年前煉製的最後一枚,除非日後南蠻再有新的聖巫出現,不然聖藥沒人能煉製。”
雒妃冷笑一聲,她揚起那小匣子,忽的問道,“你說這枚聖藥是二十年前煉製的,本宮今年不過一十六罷了,難不成聖婆婆二十年前就曉得本宮了不成?”
“你在騙本宮?”雒妃眉目浮起厲色來,她盯著莫心,大有她敢說一句假話,就立馬拖出去砍頭。
莫心頓覺自己多事了,她耐著性子解釋道,“我騙公主做甚。南蠻人可不與大殷人相同,肚子裏盡是花花腸子。”
“煉製聖藥何其複雜,這一枚聖婆婆確是二十年前就煉製好的,隻不過在見到公主後,聖藥作為見麵禮,被重新溫養封蠟過,是以。才隻能是公主可用。”
她說完,又對雒妃的不信任而氣惱,丟下一句,“公主若是不信,盡管拿去給皇帝吃,到時皇帝出了事,可怪不得誰。”
話音方落,她旋身出去,搭在胸前的小辮子發梢小鈴鐺發出叮叮當當,十分好聽的聲音。
雒妃頹然坐回圈椅中,她看著手邊撞聖藥的小木匣,神色複雜難辨。
既然聖婆婆是少有的能人,那麽在她送出這枚聖藥之時,便是已經未卜先知一般的預料到了她今日的困境,是以當時她才說了那樣的話----
事關駙馬,又無法抉擇,可將打開這見麵禮。
她手伸向聖藥,緊緊拽住,爾後下定決定般,拿出聖藥,小心翼翼地剝開包裹的蠟,將聖藥刮了微末藥粉出來。
雒妃將那點藥粉慎之又慎地包好,召來顧侍衛,吩咐他務必親手交到太醫院院正手裏,好生檢查了,辨出其中藥性,看能不能想出解毒的法子。
雖是這樣做了,但雒妃是半點都沒抱希望,畢竟南蠻人的手段,神秘古怪,並非一般人能懂的。
她複又提筆,裁了一紙信箋,與秦壽寫了封信,上就兩字,“何解?”
不過三日功夫,秦壽那邊就回了信,同樣兩字,“無解。”
於此同時,太醫院院正那裏也傳來消息,聖藥效果太過離奇,簡直聞所未聞,故而無法知曉其中藥性。
仿佛走到了絕路。雒妃無計可施,她覺得如果連秦壽都是無解的,那麽此事多半是沒半點轉圜的餘地了。
她將自個關在書房裏半日,待下晌午過後出來,清清冷冷的對候在書房外的六宮娥和顧侍衛吩咐道,“與本宮找司馬家的麻煩,讓本宮過的不安生,本宮就要叫司馬家分崩離析!”
六宮娥與顧侍衛疊聲應道,顧侍衛更是憋足了勁將三十名侍衛指派了出去,不過一個時辰,司馬家全府上下,就是連看家護院的貓犬是公是母都一清二楚。
六宮娥也沒閑著,三三兩兩的出去,上街專門找司馬家女眷的茬,沒事都要鬧出點事來。
當天傍晚,雒妃帶著公主府一票人,浩浩蕩蕩就往司馬家去,她也根本不進府,讓人抬了黑漆圈椅往司馬家大門一擺,倨傲又貴氣地端坐其上。
而三十侍衛,挨個去大門前叫罵,首陽更是做的絕。
她使銀子雇了群京城市井的流氓地痞,專門挑這時候渾水摸魚,什麽難聽的話都鬧騰到司馬家麵前,更有甚至,還說與司馬家當家主母有首尾。
這等空去來風的謠言,眾人皆知不可信,但私底下還是迅速流傳開來。
司馬太君拄著鑲金箔的拐杖出來,麵色鐵青地質問雒妃,“雒妃長公主,好生威風,竟是公然欺辱到家門,不知我司馬家究竟是做了何等傷天害理之事,要公主這樣侮辱?”
目下,雒妃最是見不得司馬家的人,她斜眼看過去,從首陽手裏摸了個雞蛋,揚手就朝司馬太君臉麵上砸。
司馬太君不妨,被砸個正著,頓粘噠噠的蛋清和蛋黃流了她滿臉。
所有人都錯愕不已,畢竟公主麽,都高高在上的。誰竟想雒妃會做出這樣粗魯的舉止來。
雒妃冷笑一聲,她也不瞞著,“哼,你司馬家可不就是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前皇後意圖毒害聖人,好在本宮發現的早,聖人無礙,不然,是個司馬家都是不夠本宮砍的!”
此話一落,全場靜聲。
司馬太君推開邊上給她擦臉的司馬家主母,眼瞳驟然緊縮,色厲內荏的道,“不可能!”
雒妃怒極反笑,“本宮還能冤枉你司馬家了不成?”
這一句話,入司馬太君的耳,她就聽出不同來,若是聖人真的無礙,雒妃不大可能這樣不顧及自個名聲的來折辱司馬家。
是以,聖人定然是有妨礙的,就是不知是哪裏不好了。
可不管是哪裏不好,隻要身子骨裏帶了毒的,又能好到哪裏去。
如此,這事一傳將出去,當今皇帝若坐不穩了皇位,那是不是就是說司馬家的機會又來了?
雒妃將司馬太君的神色盡收眼底,她心頭殺意汩汩,然麵上眼尾卻是帶了笑來,那笑像冰花浸潤進清水中,不見半點端倪,卻是讓人心頭寒顫的慌。
“你這老虔婆該慶幸,聖人沒個好歹,不然本宮定要血洗司馬家,用爾等的鮮血償還!”
她並不是說笑,那目光挨個掃過司馬家所有人,一身氣勢蜚然。並毫不掩飾自己的殺心,叫人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司馬太君大駭,她動了動唇,許是還想辯駁幾句,但雒妃一句話就氣的她差點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雒妃說,“今日不過讓大殷百姓瞧瞧所謂世家的麵目,明個。繼續。”
她說繼續的時候,卻是朝著那群地痞流氓。
誰都聽出來,她這就是正大光明的與司馬家過不去,總是旁人再說她嬌縱跋扈又如何?
她是公主,合該如此!
當天晚上,在宮裏的皇帝與太後將聽說了雒妃的所作所為。
太後笑罵道,“蜜蜜做的好。不殺司馬家,算是便宜了。”
皇帝心裏也覺得窩心,他的嬌嬌公主妹妹,打小就曉得心疼人的,特別還是被她劃拉進自個地盤的,那是拚死也要護著。
“如此,就是可惜了蜜蜜的名聲,今日之後,怕是就有流言了。”話是這樣說,可皇帝嘴角的笑意怎麽都止不住。
太後眼一橫,“哼,誰敢當著哀家的麵說半句試試?哀家的公主,就是將天捅個窟窿,那也是理直氣壯的。”
聽聞這樣不問理由的相護。皇帝搖頭失笑,太後從前對他可謂是嚴母,但在雒妃麵前,她便是多敗兒的慈母,且還是毫無原則的慣著。
不過,他也是不逞多讓就是了。
第二日,雒妃卻是沒有再去司馬家。她算著兄長下朝的時辰,先行到了太後的煙波宮,待皇帝過來後,她看著兩人,這才緩緩開口道,“吾想過了,吾與駙馬生下的嫡長子,過繼到哥哥名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