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駙馬:請叫我奶爸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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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妃送走皇帝,她轉回寢宮就見秦壽抱著息藏在窗邊黑漆雕花的美人榻上。

    許是之前吃飽喝足,軟和一團的奶娃像個麵人一樣,可以隨便揉捏。

    秦壽已經抱了有一會了,待雒妃回來的時候,小小的軟娃都已經又睡了過去。

    秦壽並未起身去迎雒妃,他專注地捏著孩子小手,瞅著他粉紅的指頭,還沒他小指粗細,十分可愛。

    雒妃頓了頓,她注意到秦壽眉目柔和,就是薄唇都是往上翹的,應該他自個都沒察覺到,此刻的表情有多慈愛。

    她心頭一悸。還是第一次曉得原來他也可以這樣溫和的時候。

    首陽按著時辰端著湯盅過來,瞧見雒妃還愣愣站在門口,她頓大驚失色,“噯,公主啊,這月子裏可不興站著,趕緊回床上躺著去。”

    秦壽回頭,微微皺眉,“姑姑說的是,公主當多躺躺。”

    雒妃被首陽扶到拔步床上躺好,她這才發覺四肢發軟,身子虛的厲害,她將首陽送上的湯盅一滴不剩地喝了,縮進被子裏。眯了眯眼,帶著滿腹的心事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秦壽並不在寢宮中,唯有息藏在她身邊。

    也不曉得息藏是什麽時候醒的,雒妃睜眼之時就見孩子正偏頭瞅著她,小手和小腳還在不明所以的劃拉,嘴裏時不時嚶嚶幾聲。

    雒妃心頭歡喜,她輕輕戳了奶娃一下,像在撥一隻帶殼的烏龜,將無辜的奶娃翻了半個身,看他動了動幾下手,又累的躺著不動,隻一雙小鳳眼到處亂瞅。

    雒妃不自覺地笑了,她一根手指頭放過去,軟趴趴地奶娃緊緊地拽住,雒妃順勢將人往自個懷裏扒拉了下,多半是嗅到奶味,原本懶洋洋不甚動彈的奶娃撅著嘴,使勁往雒妃懷裏拱。

    雒妃摸了摸比從前更鼓的胸,脹鼓鼓的的確難受,她索性撩起衣裳,給孩子喂奶。

    秦壽出府去了城外秦家軍軍營一躺,回來便見這等盈盈春光,他眸色稍暗,麵無表情的進來,搬了杌子,在雒妃一丈外的距離,麵對麵坐定,目不轉睛地盯著。

    也不知他到底是在看孩子,還是在看雒妃,亦或看她越發白嫩如雞蛋白的——

    胸!

    雒妃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待她喂完一邊,抱著孩子轉向另一側的時候,秦壽跟著坐到床沿,他人長的高,幾乎一低頭,就看的清清楚楚。

    雒妃這才覺得不自在,她用眼尾夾了他一眼,冷著臉道,“挪一邊去!”

    秦壽淡淡地瞥著她,那種意味深長地眼神讓雒妃蹙眉。

    他當真下了床,不過臨走之際,大掌一揚,五指成爪地快速揉捏了雒妃空出來的那側胸一把。

    雒妃瞬間睜大了桃花眼,她瞪著他,見他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仿佛剛才那等孟浪下流的動作與他無關一樣,她當即反手拽著軟枕就砸了過去。

    秦壽頭都沒回,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輕輕鬆鬆接住軟枕,順手扔在床邊美人榻上,他果真出了寢宮,轉腳去了書房。

    今個,約莫他需要練上幾篇字。

    白駒過隙,一二十天的日子恍若流水。

    息藏已經完全長開,一身皮囊白嫩起來。蓋因都是雒妃喂的奶,母子兩一身的奶香味,每天晚上秦壽嗅著都想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雒妃已經能多少可以下床走動,人也養出了氣色,麵頰微圓,眼梢泛粉,眉目有著一股子母性的柔和以及嫵媚,當真美豔不可方物。

    因著是雒妃親自喂養的息藏,小小的奶娃還軟趴趴的,連帶骨頭都同樣是軟的時候,就與雒妃最是親,爾後才是秦壽這個當爹的。

    說來秦壽堂堂七尺男兒,還是素有戰神之名的赫赫容王,照顧起奶娃來半點都不遜色與宮娥婢女。

    這叫首陽等人頗為鬱悴,哪家的姑爺駙馬是這樣的?孩子一天一個樣,結果換尿布這等活計,居然是駙馬做的最多最熟練。

    就是雒妃都覺得頗為不可思議,誰能想殺人無數,向來冷著張臉的秦九州,做了父親後,竟然會事事都親力親為。

    這些時日,連足不出戶的雒妃都聽聞,在朝堂之上,但凡與秦壽不對付的,皆在嗤笑他此等折腰搶做婦人活計的行徑,更有甚者,公然奚落他不如回家帶孩子,還征戰什麽沙場。

    也不知是不是因著初為人父。他脾性居然溫和很多,盡管還是素來麵無表情,可對這樣的言語攻訐,他隻冷眼一掃,半點都不動怒。

    時日久了,逞口舌之快的起子小人,自然倍覺無趣。

    雒妃在床榻躺的百般無聊之時,問過秦壽,為何對那些人聽之任之?

    秦壽當時正與息藏換衣裳,他動作熟練將奶娃藕節一樣的小手塞進袖子裏,又拉了腰間的細繩係上,再與他套上開襠小褲,最後將一團小人裹進萬字福的小錦被裏,這才淡淡的道,“哼,與螻蟻計較?不若多與藏兒玩耍,況,螻蟻太不識趣,捏死便是,何須多言?”

    鼎鼎威武的容王,從來都是這樣隻做不說。半點不廢話。

    他說的這樣有道理,雒妃無言以對,轉頭小奶娃就已經在她懷裏,還不太利索的小手使勁扯著她的胸襟,嘴裏還不斷嗯嗯在用力。

    秦壽側身,就坐到她背後,胸口貼上她後背。一隻手已經伸進錦被裏,挑開她寢衣帶子,順勢鬆了她的胸襟,下巴還擱她肩膀上,在她耳邊低聲道,“該喂奶了。”

    這兩父子,居然都對她胸口居心叵測!

    雒妃瞧著這一大一小。兩張十分相似的臉,她頭一次覺得怕是這輩子都要被糾纏上逃脫不得。

    息藏滿三十天的時候,整個小人已經十分有精神,他甚至能抬頭一小會,不過還是更喜歡趴著懶洋洋的不動彈。

    那張小臉越發的白淨,連帶鳳眼,也是圓溜溜的像黑曜石,黑白分明,純粹剔透的緊。

    雒妃偶爾與他說話,他會眼不眨地看著雒妃,高興了還會咿咿呀呀的回應雒妃。

    秦壽這段時日好似半點都不忙,根本沒見他往書房去,一旦有空盡是在雒妃的寢宮。

    他陪著息藏的時候,約莫比雒妃還長。

    是以,息藏能一個月多半能看清一些人後,他就明顯的表現出很是喜歡膩在秦壽身上,特別是看秦壽耍九曲長槍,他還會跟著手舞足蹈。

    皇帝與太後到公主府來過幾次,皆是趁著夜色,沒敢宣揚。

    對息藏,皇帝與太後自然也是無比喜歡,特別是太後,一口一個心肝,見著息藏,就抱著不撒手。

    對此,身為親生父親的秦壽,等皇帝與太後走後,總是會冷著張臉,抿著唇,也不說話。

    雖然他平時也是冷肅著臉,可雒妃就是曉得他是心頭那點占有欲在作祟,不太歡喜。

    即便是她,隻要想著日後息藏是要過繼給皇帝哥哥的,心頭也隻諸多的不舍,可到底大義為先。無可奈何的事

    且即便過繼了過去,不過是在宗族玉碟上將息藏的名記在皇帝名下,往後教養和吃住,多數時候還是在她公主府的。

    息藏隻是不能名正言順地喚她母後罷了。

    四月末之時,京城的天氣漸暖,公主府早早的就在置辦小主子的滿月宴,雒妃已經不用整日躺在床上。雖還有十來日她才能出月子,可到底她忍受不了一月不曾沐浴洗頭的不適。

    首陽執拗不過她,細細問了太醫院院正,說是沒大礙,這才伺候著雒妃沐浴清洗。

    將自個從頭到腳的收拾了遍,雒妃隻覺全身輕鬆,眼見外頭春光明媚。她便抱著息藏去逛園子。

    秦壽下大朝回來,換下朝服,就與園子去尋人。

    見著人後,他順手接過孩子,漫不經心的道,“聽聞,白夜將突厥感至西域那邊。如今至少百年內,大殷再無突厥之患,且三日後白夜班師回朝。”

    雒妃與孩子理小被子的動作一頓,她神色忽然莫名。

    秦壽瞥了她一眼,微微彎腰道,“九州以為,白夜回京。第一件事必然是來找公主。”

    雒妃掩下心底的情緒,她漠不關心的道,“白將軍此次勞苦功勞,再是來找本宮,也輪不到本宮給他封賞。”

    秦壽嗤笑一聲,“為何不能封賞,就是公主扔他一根骨頭,他就能當狗巴巴的去咬回來。”

    “秦九州!”雒妃喝了聲,她眸帶厲色地望著他,“慎言!”

    秦壽不以為然,他看著正抓他鬢邊發絲來玩的兒子,冷哼了聲,旋身就走。

    雒妃怔怔看他離開,她神色複雜難辨,眼底竟有一股子說不明道不明的狠厲。 △≧△≧,

    首陽暗自歎息,她扶雒妃坐下,低聲道,“公主,駙馬這是吃味了,是以公主該多順著駙馬些便能相安無事。”

    雒妃其實心頭清楚,秦壽不待見白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她敷衍點頭,爾後對首陽道,“藏兒的滿月宴,姑姑將府中置辦好的物什搬到宮裏去,跟皇帝哥哥說,滿月宴借他的永夜殿點一用。”

    首陽一驚,她欲言又止的猶豫片刻。才應下道,“是。”

    雒妃抿著粉唇,眉目有倔強,“還有,讓皇帝哥哥滿月宴之時當著文武大臣的麵,將要過繼藏兒的事宣揚出去。”

    聽聞這話,首陽更是心頭心頭震動,“公主……”

    雒妃擺手,她打斷首陽的話,“按本宮說的去辦,駙馬那邊不會不同意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