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深入,難以琢磨的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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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琚一邊跑,一邊罵娘,“握草!那棺材裏到底關著啥玩意兒啊,那塊石頭真的有用嗎?”

    言訴是我們幾人中最輕鬆的,一邊跑,還能一邊跟我們分析,“就算那東西破開了石頭,他想要追上我們也沒那麽容易,僵屍的行動速度,比人類還是要差一些的。”

    趙遠卻問:“萬一我們前麵也有危險呢,到時候不是進退兩難嗎?”

    他此話一出,錢琚立即衝他罵罵咧咧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烏鴉嘴!”

    而我聽著他們的談話。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說,就算他追不上來了,難道咱們不用回去了嗎?到時候還是要路過啊!”

    言訴、趙遠、錢琚:“……”

    好像,剛才我們還真的都沒想到過這個問題。

    一邊說著,一邊使出吃奶的力氣,在甬道裏跑著,也不知道七拐八彎地跑了多久,前麵突然出現了一道石門。

    從外表上看,這是一道並無任何出奇的石門。

    石門上沒有任何的雕刻或者裝飾,大概有兩米多高,但從門上來看,什麽門道都看不出來。

    錢琚在風水方麵,倒是比我們多一些門道,他在四周看了看,又拿出指南針看了看,然後搖頭咋舌道:“如果這個石門是墓門的話,那可真是大凶啊!”

    “哦?怎麽,你看出點什麽來了?”我轉過頭去問他。

    錢琚一向喜歡賣弄,見我問他,立即搖頭晃腦地賣弄起來,“《藏經》裏說過,所謂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這個……”

    他話還沒說完,趙遠就打斷他,“按照你這樣說的話,我們就是蹚水過來的,有水,有山,應該是吉脈啊,怎麽就凶了?”

    錢琚白他一眼,“你聽我說完!我剛剛說的那句話,確實是不假,可是大家也知道,這裏的風水,是被改過的。吉脈改凶脈,其實也很簡單,隻需要顛倒一下順序。所謂前有水後有山,左右有林,依山傍水是為好的風水。可我剛剛看了下指南針,這山跑到前麵去了,而水,卻跑到後麵去了,順序顛倒一下,這脈象,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說著,錢琚伸出手指頭在石壁上點了幾下,“現在我們在這個位置,而水卻跑到了這個位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墓地大門口,不出五米就是山。墓主人絕對是頭朝北腳朝南,所謂坐北朝南,對活人來說那是好風水,對死人來說,可就不一定了。這在風水上來講,是短壽夭亡之地。”

    “所以呢?”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笨,聽了半天,我還是沒弄懂錢琚想表達的意思。

    錢琚大概是對我無語了,翻了個白眼,“我的大小姐,你回想一下剛剛水底那口棺材的朝向?”

    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女生在方向感方麵,總是比不過男生的,想了半天,我也沒能辨認出方向。

    倒是言訴淡淡開口道:“不管如何,我們在下來之前,便知道這裏是大凶之地,既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研究這些也沒意義。”

    趙遠這次明顯站在言訴這方,“就是,有功夫研究這個,還不如找找看有沒有開這個石門的機關。你們可別忘了,咱們後麵還跟著個定時炸彈呢,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追上來了。”

    聽趙遠提起,我們這才回神,想起後麵跟著的那個家夥,不由一頓頭疼。

    言訴二話不說,開始憑著他驚人的直覺,在甬道裏來回踱步,時而伸出手在石壁上摸幾下。

    很快,他就找到了機關,伸手一摁,石門就應聲而開。

    怎麽辦,我好像更加的崇拜他了?

    我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石門打開之後,裏麵確實已經是墓室的範圍。

    放眼望去,裏麵是一個比籃球場更寬一些的場地,而牆壁上不再光禿禿的,反而有了壁畫。

    趙遠和錢琚兩人已經率先進去了,我正要跟著進去,卻被言訴抓住了手。

    他看著我的眼神裏,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猶豫,而後,他單手在胸前比了個奇怪的手印,我就看到,從他的指間竄出一團黑色的鬼氣,進入我被他握著的手心,又很快消失不見,隻餘些許微涼的感覺。

    我疑惑地看向他,“這是?”

    言訴看著我,輕聲道:“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錢琚說得對,這裏的危險程度。出乎我們的意料。我留了一絲鬼氣在你身上,生命垂危之時,可用它保命。”

    此時的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麽表達內心的想法了。

    不過,現在的情形也容不得我想太多,因為那邊,錢琚已經又喊了起來,“你們兩個在那幹嘛呢,要談戀愛等出去了再談去,先過來看看這壁畫!”

    我和言訴聞言,趕緊進了門。

    進了石門以後,果然,映入眼簾的,就是牆壁上一幅幅很大的壁畫。

    這些壁畫的繪畫風格,和古代任何一個朝代都不太相同,而且壁畫上的內容,也是讓人難以捉摸。

    眾所周知,一般墓穴裏的壁畫,都是在展現墓主人的一生,更多的就是歌頌墓主人生平做下的一些成績,說穿了,就是吹牛裝逼用的。

    但我們眼前的壁畫,看起來卻不太像。

    整個壁畫的內容,畫的像是天界?因為有很多雲朵。與上麵的人處於平行界麵。

    在正中間,盤腿坐著一個男人,男人一手掐訣,一手捏著一根拂塵,但身上的裝束卻很奇怪,不太像是中國古代任何一個朝代的衣服。

    在男人周圍,圍著一堆同樣服裝怪異的人,全部跪倒在地,對著男人虔誠地朝拜。

    我忍不住出口問道:“難道這裏是神仙墓?”

    趙遠搖頭否定我,“我看不太像,先別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神仙,就眼前這麽凶的一座墓,也不可能埋著神仙。”

    錢琚湊過來大膽猜測,“難道是皇帝墓?這麽多人下跪,說明這個墓主人地位很高,怕是也隻有皇帝才有這樣的待遇了。”

    不過說完以後,他立馬自己就把自己給否定了,“不過也不太像。他身上穿的不是龍袍,反而拿著拂塵,就不可能是皇帝了。”

    這墓裏的一切,都古怪得超過了我有限的認知。

    我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言訴,“言訴,你怎麽看?”

    言訴凝著眉沒說話,而是湊近了一些,去觀察那些壁畫。

    我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擾亂他的思緒,隻能也舉著手電,瞪著眼睛,去研究那些壁畫。

    可惜的是,我的眼睛已經瞪得跟銅鈴一樣了,卻仍是看不懂這上麵的內容。

    在壁畫的左下角,居然還有好幾排題字,隻是那些文字也很古怪,絕對不是中國古代任何一種文字,我真是一個字都沒看懂。

    看了一會兒之後,我聽到言訴略帶納悶的聲音,“真是奇怪……”

    “怎麽了?”我下意識地問道。

    他的眉頭皺得很緊,似乎有什麽事情想不通一般,“這些文字,好生奇怪……”

    言訴說著,又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壁畫上的文字上輕撫了幾下,緊接著又納悶道:“我感覺能看懂,但又感覺完全看不懂。”

    錢琚這個急性子,一下就急了,“那你到底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

    言訴又想了想,轉回頭來看向我們,“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們現代人學英文一樣,把字母拆開來看,恐怕幾歲小兒都認得全,可組合起來,卻看得一頭茫然了。我感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這種文字,但又說不出來。”

    經過言訴這麽一形容,我總算是明白了他現在大體的感受。

    不過,我敢保證,這壁畫上的文字,絕對不是中國任何一代的文字,連服裝都很奇特。難道墓裏埋著一個外國人?

    可那拂塵又怎麽解釋?

    外國人應該不會用這個東東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