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顧先生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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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和強-奸犯結婚,你後悔了!”

    轟的一聲,莫念腦中仿佛有什麽炸開。

    炸得她腦白,有兩秒說不出話來。人,更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在這個大雨磅礴、溫馨甜蜜萬分的中午,她就像傻了一樣看著才意識到愛上。並且他胸膛前還殘留著昨夜激情的男人。

    ---嗬嗬,她無聲的笑了。

    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雖然沒發出半點聲音,卻像遮住了窗外的雨聲和周遭的一切,在莫念的眼裏隻剩下視線之內,那透明玻璃上緩緩流下的水漬,好像越來越多,多得這會她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他的聲音原來也可以那麽薄涼。

    除了性感、低沉和沙啞外,也可以薄涼。

    有天是不是也可以無情?

    莫念弄不懂他,更加理不清自己,隻是就這樣笑著,而跟前的男人仿佛生怕她沒聽清楚似的。又殘忍的重複了一遍。

    說話的時候,顧子墨緊緊看著前刻還窩在他懷裏撒嬌,這刻卻用一雙連他都看不透的笑眼,回望他的女人他,好像在笑,又好像沒笑。微腫的唇,微微張合了幾次,終是什麽話都沒說出,隻是就這樣似看他,又似沒看的空笑。

    那笑,莫名的抽疼了他的心。

    疼痛萬分的時刻,他自己也跟著失笑了。

    到嘴裏的千言萬語,來隻化成:“所以和強-奸犯結婚,你後悔了?”

    “強-奸犯?”在他的再次提醒裏,莫念終於有了反應。

    她空笑的起身,才發現眼框裏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充滿了淚水。

    她吸了口氣,倔強的高仰著頭,不讓自己哭。更加不讓自己看身後的男人。

    赤腳一步步走到落地窗前,她把自己籠罩在冷風聲裏,聲音顫抖的不像自己,“這就是你的定義?”

    片刻沉默,她追問,“說!這就是你的定義?這就是你將要和我說的話?是不是!顧子墨!你說話!”這樣的沉默,這樣的冷暴力,她高度緊張的神經真的真的快受不住了,轉身她幾步奔過去,質問,“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

    和他結婚,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後悔過!

    而那個夢,就算它真實發生過,隻要那個夢裏的男人是他,她就從來不後悔過,隻是為什麽要把那一切定義為強-奸?

    他那樣一個儒雅矜貴的男人,怎麽能扣上這種打臉的罪名!

    在他的沉默裏,莫念感覺自己快瘋了,就像個潑婦,抓著他隻扣了三粒的襯衣,使勁的拽,一下下的扯著,扯著扯著看到他的小腹,她想到了自己肚子上的疤。忽然像找到了根據,拉著他的手,“你不是說和你那什麽的女人,她受了一刀嗎?而我不是啊!”

    ---這樣的話,是不是清貴的顧先生,就不是強-奸犯了?

    隻是在她期盼的眼裏,顧子墨開了口,“你以為你身上的不是刀傷?”

    “……”莫念一怔,頭有些懵,“不是,不是的,之前醫生看過,說是手術和……”外傷。頓了下,在跟前的男人起身時,她很快又拉住,“不對,你是騙我的,這疤是有人動了我的輸卵管留下的,所以根本就不是刀傷,根本就不是!”

    說到最後,她首次對顧先生用了吼。

    “自欺欺人!”顧子墨垂下眸子,斂去所有的情緒,隻問,“後悔了?”

    莫念不作答,反問,“什麽時候,你是從什麽時候確定是我的?”前幾天不是還在查杜婉嗎?所以在結婚的最初,顧子墨也是不確定的。

    所以,他們婚姻的開始,僅僅隻是他需要個能掩飾彎男的妻子!

    “不然,你以為是誰會一次次的出現在你身邊?”轉身,不去看她臉上的傷,顧子墨有些痛苦的合上眼簾,“不管你後悔也罷,不承認也好,想離婚,不可能!”最後丟下這句話,他開門,迎著冷風‘砰’的一聲摔門離開。

    床邊,莫念像失了支力一樣,瞬間跌在地上。

    腳邊的奶白色地毯上,那昨夜激情後,被丟掉的黑色性感睡衣,像一根根毒針,狠狠的紮著她的眼,她的心。

    她想憤怒、想抓狂、想大吼大叫,最後卻也隻是抓起睡衣,狠狠的撕扯著,扯不動的地方,她用牙齒去咬,邊咬邊罵他,“顧子墨!王八蛋!”

    事情怎麽發展成這樣?

    莫念搖頭,看著狼狽不堪的睡衣,她自己也沒了答案。

    叮鈴鈴,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她的亂想和傷楚,接聽的刹那,莫念笑笑,“蘇經理!”

    “請假了?身體不舒服?通知你一聲,你的方案入選了,什麽時候可以來公司?”

    “蘇經理,我已經沒事了,現在,馬上!”掛了電話,莫念吸了口氣,自地上爬起來,搓掉臉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滾落的淚,跑到洗手間,洗了臉又換上淡妝,再穿上最喜歡的天藍色職裝,對著鏡子笑笑:莫念,加油!

    是啊,加油。

    不然,還剩下什麽?

    有人說,認真的女人最有美麗,可是一連兩天的修改並完善方案後,莫念卻認為,認真起來的女人至少充實,可以不是去想某些人,某些事。

    等待最終確定的日子,總是很緊張。

    會議室門外,蘇曉拍拍她的肩膀,“放輕鬆!”

    有一瞬,因為這三個字,她又想到那個夢,更準備來說,根本不是夢,隻是她人在昏迷,意識處於模糊中而已。

    莫念笑,“蘇經理,我有個不情之請!”

    蘇曉挑眉,“哦?你說!”

    “上次你不是如果方案通過的話,會考慮專門辟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嗎?我想請個假!”

    “僅此而已?”蘇曉道,“要知道這個機會可是錯過就沒了。”那人可是爭了好久。

    “其實蘇經理,這個機會是怎麽來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以她一個剛過實習期的小設計,就算方案再出彩,沒有他的授意,又怎麽可能來這個機會?莫念道,“不過並不是代表著,我會因此放棄,‘依念’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爭取!還希望蘇經理能考慮下!”

    講解的次序到了,蘇曉指了下會議室,“先演示,我會考慮。”

    “謝謝。”她吸氣,推門走上台,正前方的投影儀裏已經開始播放她‘兒童房’的設計,對著幾位西裝革履的領導們,欠身後開早已經爛記於心的主題講解,“大家好,我是lg莫念,雖然我不是建築專業出身,但這次方案我是走訪了……”

    講解,比預想中提前了五分鍾,下台的刹那,莫念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顏青。

    ---魔方投資副總。

    她略頓,沒停留,走出會場。

    公司辦公桌上,放著蘇曉給她的假期,起始日期是:現在,截止日期竟是空白,可以無限期的玩耍了?

    她笑,這樣也好。

    與此同時,顏青跟著離開會場,發動車子時他仰頭看了看六樓的某扇窗,重重的歎了口氣。

    哎,羞澀的板娘成了職場冷美人了,方案新意,定位準確不說,腦子好像也換了,從豬腦一下子躍步到人腦上去了。

    真是苦了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老板了。

    回到天藍集團,他叩門走了進去,“老板,這是講解視頻,很精彩!”顏青點評著。

    “恩!”端坐在旋轉椅裏,顧子墨對也沒抬,“她,走了?”

    切!顏青白眼一翻,“走了走了,蘇曉給了張無限假期的恩典,這下看你想媳婦……”看著自家老板那筆尖下畫出長長的痕跡,他又不忍心取笑了,轉身剛想泡咖啡給,又記起那天板娘的交待,於是顏青換上了紅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你這又是何必?”

    “你還問我?”顧子墨惱惱的,臉色很不好,分不清是被那倔強的女人給氣的,還是怎麽了,總之很生氣,索性文件看不下去,起身道,“從去年七月事發,到現在11月初,顏青,你這無所不能的特助可是辦事效率越來越低了!”

    顏青一聽,太委屈了,“老板,板娘純粹是被你氣的,找我做什麽?”是誰說,查不到就先不用急的?越想越委屈,忿忿的拉了跟前的椅子,膽肥的直坐,“再說了,既然沒查清的事,誰讓你亂承認的?”活該,活該板娘不理你!

    不過最後這句,顏青是不敢明說。

    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麽要打落牙齒的攬下來。

    顧子墨不語,走到落地窗前,點煙的動作頓了下,仿佛眼前又閃出一個‘抓我,抓我啊’的調皮的影子,卻也在這個時候,頭頂的萬尺高空裏,有架白色的飛機掠過,似自語,又似問顏青,“會不會是她,就這樣……走了?”

    “切!”顏青再忍不住,“該!”

    “連你也不懂?”顧子墨口氣重上幾分,“內疚和恨,那個更痛苦?”

    “……內疚吧!”顏青頓了頓,敢情為了不讓板娘知道宮外孕,為了不讓她內疚的以為自己失身給一個陌生人,在沒查清經過前,老板就這樣傻傻的去承認了?目的隻是為了不讓板娘內疚,寧願讓她恨著?這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可惜了老板那顆高智商卻低情商的腦袋,真是,哎!

    顧子墨赫然轉身,眼神犀利的不行,“所以,該找的東西呢?!顏青!從現在開始,項目叫停的所有後續工作,你不用管了,趁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盡把東西找到!把那天的事情查清楚!”

    關於宮外孕,關於那個被流掉的孩子……

    “老板,先說視頻有沒有流傳出去,單單就是酒店經理不也說了嗎?就當時探頭的角度,根本照不到您,最多也就那女人露露臉,到時候……”到時候萬一暴露,萬一那女人就是板娘,那肯定會受到傷害,所以這幾天翻天覆地的找視頻。

    隻為了那個有可能的萬一?

    顏青拍腿,“老板啊,你那腦子怎麽長的?嗯?不就是一個恐嚇電話嗎??”

    “!項目後續呢?”顧子墨道,“既然被頂包是有人授意,那麽突然中止的進度呢?會不會人去樓空,有人攜款潛逃?會不會有人深扒,堵到她?”

    顏青嘴角抽抽,“所以,你就把她逼走?”

    逼,逼,逼!顧子墨生著悶氣,他又怎麽舍得逼走她?

    啪!一巴掌拍案上,顧先生聲音冷得不行,“還不去查?再找杜婉!隨便死活,隻要結果!”

    “!”顏青呼了口氣,看來板娘回來之前,老板的臉色就不可能好了!

    其實,莫念還真走了。

    就在方案演講完,就在看到蘇曉給她的假條時,她幾乎午飯沒吃,沒有任何停頓的,直接從公司打車去了機場。

    期間她想過回公館,又想著這兩天以來的壓抑,中途改變了主意,又讓司機調了頭。

    說來也是巧合,買票的時候,剛好及時趕上最後一班飛麗江的航班,由海城到彭杉所在的位置,7小時30分,再由機場轉戰到酒店,又去了將近兩小時。

    所以,當莫念腳踩麗江古城時,已經晚上十點。

    彭杉最不靠譜了,說是會到機場隆重的接她,轉眼讓她自己來不說,現在到地了都不見人影,抄起手機撥通她的電話,莫念就是一通臭罵,“好你個沒良心的,人呢?姐都等半小時了!要不是身後剛好是管委會,姐早被人拉走賣了!”

    “噗!”距離不遠的彭杉,看著那站在路燈下,瑟瑟發抖,又有些害怕卻佯裝堅強的好友,不讓由得笑了,“好啊,被賣之前,記得把包扔掉上,我好撿點小錢花花!”這丫頭,還真是不客氣,說什麽東西都不用帶,當真空著手就來了。

    “你……”莫念剛想再說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警覺的轉身,卻不想猛得一個大大的熊抱,差點把她壓到江裏去,“咳咳,你個死彭杉,想謀殺啊!”

    “切!”趁著抱,彭杉占了個小便宜,“哎喲,不錯哦,這胸線越來越有型了,是你家顧先生的功勞吧!看來最近你家顧先生晚上挺忙的啊,上下都要照顧,就納了悶,怎麽舍得讓你一個人……”說到這,慢了半拍的彭杉才發現好友臉色不對。

    她戳了下,問莫念,“怎麽了,你倆鬧別扭了?臉色這麽難看?”

    “……”忍著心底的難過,莫念白了一眼,不說話,繼續往酒店走,“單人還是雙人,我要和你睡!”也不知道天涼,還是心冷,總之感覺全世界都是冷的,好在在這個冰冷冷的世界裏,她還有一個知交好友,莫念哽著聲,“杉子,還好有你!”

    一聽這話,彭杉更緊張了,快步跟上去,追問,“怎麽了?那晚,你的誘敵,沒成功?”

    完全沒道理啊,但凡這類人越是隱忍,爆發力越強,別看平時正兒八經的,可一旦那把火點著了,那直接就是一發不可收拾,就像……

    就像她和他的那兩次,明知他沒心,可是她還是主動要上去。

    再回到酒店,莫念一言不發的泡了澡,出來的時候感覺暖和多了,看到好友泡好的酸菜麵,她忽然鼻腔裏就是一陣酸澀,那是近幾天以來,所有壓抑的不快和委屈,借著泡麵的感動,一股腦的全部發泄出來,擰著好友的襯衣,撅嘴:“……杉子。”

    “得得,瞧瞧,哭得像隻花貓,真是矯情!”

    “矯情就矯情吧!都忍了一路了!”前往機場的時候,她就酸酸的,有種想落淚的衝動,一直到飛機起飛,途中遇到暗流顛簸了兩下,她才知道心裏有多麽痛,又有多渴望他能陪著她,可是那天後,他再也沒回來。上農歲扛。

    按顏青的說法,工作忙。

    這樣騙孩子的借口,也就她會信吧!

    畢竟新項目剛叫停,後續還有許多工作,忙也是正常,而她在聽到好友鼻音濃重的聲音時,就決定了,去陪她。

    所以,她來了。

    拉著彭杉的手,講完之後心裏好像舒服了好多,按到小腹上。

    莫念問,“以你的了解,這裏真的是刀傷嗎?”

    “怎麽不是,明擺著的事!”彭杉不傻,雖然莫念說得哽咽,斷斷續續的,但她還是能猜到顧先生的用意,或許這便是常說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麗江古城,好玩的風景太多,寸足難量。

    彭杉知道莫念帶著一顆悲傷的心趕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裏,她就像不知道累一樣,硬拉著她去看各式各樣的景點。

    白天不停腳,晚上就會累。

    隻要累了,泡個澡再入睡就快,心也就不會有時間去疼。

    在麗江的停留的第二周深夜,彭杉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聲音沙啞,低沉,仿佛講話的人帶著無盡的疲憊和傷楚,接聽的瞬間,她就聽出來是誰。

    起身走出房間,彭杉點著煙,口氣不怎麽好,“喲,顧總啊!”

    “彭小姐好耳力!”隻‘喂’了一聲,就能聽到他是誰,果然不是簡單的女人,“謝謝你。”他感謝這段時間對媳婦的照顧,更感謝接下來要問的答案。

    “喲嗬,顧大總經理的謝,我這個無業遊民怎麽敢擔得起?”既使他的出發點,是為了莫念好,但結果還是讓好友不開心了,所以想從她嘴裏聽到好聽的?“窗戶都沒有,顧總,不管你想說什麽,問什麽,窗戶都沒有,懂?”

    遠在天藍集團辦公室的顧子墨,甚至都能想象,此刻彭杉捍衛那女人的樣子。

    他深深吸了口氣,笑著,“我什麽都不問,你把坐標打開!”

    謔?要不是要這麽奸詐,不過意見歸意見,不滿歸不滿,在這個莫念睡得像死豬的夜,彭杉掛了電話,雖然沒按顧子墨說的打開坐標,而是拍了照模糊不清的照片,丟到某個聊天軟件上,所在地自動跟著顯示,她人也跟著睡下。

    那是一張陷在白色薄被裏,長發半掩地弓著身子的照片。

    顧先生知道,有個女人怕冷,特別是臨近12月了,她走的時候,隻穿了職裝,所以太陽再升起的時候,他直接喊來了顏青。

    辦公桌和車鑰匙一丟,拍肩道,“辛苦了!”

    “……”忙了十多天,終於把事情查清了,顏青剛想休假,這這這,“幾個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一夜未睡,顧先生自覺心情很好,他抓起椅背的外套,對著落地窗穿上,又理了理領帶和衣領,問顏青,“怎麽樣?還好嗎?”

    切!顏青白眼,很想掀桌,“老男人一隻,有什麽好看的!”

    某張臉拉了下來,不服氣似的跑到洗手台前,左右照了下鏡子,“老嗎?不是說四十一枝花嗎?”

    顏青抽嘴角角,“敢情你現在是含苞未放?”真是老不要臉。

    “!!”皮厚的顧先生,因為要見媳婦,所以心情美噠噠的,自動忽略了顏青的諷刺,臭美的理了理略有些淩亂的黑發,自動掏出手機撥給喬少錦,“不管你現在做什麽,十分鍾趕到公司樓下,陪我桑拿再做個麵膜!”

    一板正經的說完後,又加了句,“火速!”

    “噗!”顏青捂肚子快笑趴了,“老板,你還可以再嘚瑟點嗎?”

    顧先生裝糊塗,“怎麽嘚瑟了?你不桑拿?你不麵膜?”西裝扣一扣,闊步走人,到門口像是記起了什麽,又回頭想了想,“對了,顏青!”

    顏青正鬱悶呢,“說啊!”簡直就是快要虐死單身狗的節奏!

    “知道你辛苦,所以回頭我會給你發照片吧!”顧先生老不要臉,是這樣厚顏無恥的說。

    !!太欺負人了,掀桌,他不幹了!

    顏青把鑰匙一丟,“辭職!”

    “你和那女人一樣,不是拿離婚就是拿辭職來嚇唬人!”顧先生眉頭一挑,他看中的人,一個都別想跑,於是腹黑的一笑,“想辭職也可以,不如你就辭去特助的工作,去魔方做經理吧!剛好帶帶你家板娘!省得她無聊!”

    “不送不送!”顏青直接不和他強,直接擺手說再見。

    ---老男人,太不要臉了,不就是要飛去見媳婦嗎?至於這麽嘚瑟嗎?

    其實,老男人還真嘚瑟了。

    喬少錦趕來的時候,先不是泡澡,而是先跑去給媳婦買衣服,左右挑完之後,這才趕到桑拿館,隻是正泡著澡,顧子墨忽然就來了句,“蜜月旅行,有個燈泡,真不好搞。”

    喬少錦直接不想搭理他,也不知道這廝抽了什麽風,前幾天還陰沉得可怕,誰招他他咬誰,這這這,今天八成是太陽從西邊爬出來的,貼著麵膜直接扭頭不說話,隻是……

    喬少錦睜眼一看,“你怎麽會有她的號碼?還是半夜?”

    “想要?”老狐狸眯眼,“就是聽說,最近彭醫生想換工作,所以邀請她去公關部試試!”

    “顧二!”喬少錦噌的一聲站起來,“你是故意的,明知道邵院長去世後,醫院的事全部都落在我身上,本來男科醫生就少,你想做什麽?”撕掉麵膜,他直接就去搶手機,天知道每天都多麽慕那個女人的名字來尋醫的?

    還都是些女人,說什麽彭大醫生,不但能治病,還能收拾狐狸精!

    隻是喬少錦三搶兩搶的,也不知道怎麽了,遮鳥的浴巾忽然就沒了?捂鳥一看,“顧子墨!老子和你沒完!”

    顧子墨兩眼一眯,“什麽?”

    喬少錦尷尬的捂鳥,“哥,二哥!”他咬牙,好在是獨立的空間,不然真是老臉丟光了。

    其實顧先生桑拿是假,想禍害兄弟才是真,揚著手裏的浴巾就要去開門,嚇得喬少錦又是一陣好言好語,最後顧子墨終於發了話,“陪我去個地方!”

    “不行!”喬少錦想都沒想,“沒空!”

    “所有損失,我包!”

    “不幹!”

    “兩倍!”顧先生放大招。

    切!喬少錦翻白眼,“除非把你那匹媲美汗血寶馬的追風,給我!”

    “不行!”說是媳婦倔點,可……顧子墨妥協,“可以讓你騎兩次!”

    “小氣,一年!”

    “三次!”

    討價還價到最後,喬三有沒有如意,也就隻有他倆知道了,不過討來討去總有一個人會如意。

    古城的12月初,已經有些冷了,特別是高高的雪山。

    最開始外出,還是彭杉拉著莫念,玩了幾天,莫念好像找到興趣,每天天不亮就開始鼓動彭杉起來,拿麗江的景點圖,把去過的圈起來,兩琢磨著沒去過的,最後就遠了雪山,路上莫念還拍了一路的好風景。

    唯獨在快門按下去的時候,心底還會扯痛著某個人的影子,有人說旅行可以忘記一個人,可是她發現越是距離遠了,越是想念某個人、某張臉,特別在昨夜醉酒後,聽到彭杉在夢裏喊著‘喬少負錦’的名字時,她越發的想念那個排行老二的男人。

    許是心裏有事,所以爬起來忿忿的不知道累,卻是返程的時候,兩腿軟綿的像棉花糖,好在一路堅持著,終於返回酒店的路口。

    一下車,彭杉看到了某張得意洋洋的臉!

    好家夥,這顧先生行動夠迅速的啊,拋下那麽大的公司,說來就來啊!

    伸手戳了下正在低頭翻看相機的好友,她沒多少底氣的問了句,“小念念,如果你家顧先生打電話問我,萬一問我們的地址,該怎麽說??”

    莫念頭也沒抬,自然看不到身後不遠處的那抹頎長的身影。

    隻是邊看著圖片,邊說,“你要是敢告訴他,我倆就拒交,明天就分道揚鑣,你信不信我……”說到一半,她忽然有了反應,一個勁的揪著好友的領口,“前兩天我才告訴你,不許提他,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不是你告訴他了?彭杉!”

    “媽呀!”彭杉撒腿就跑,方向正是不遠處的顧先生以及他身邊的卡通米老鼠,心想這顧先生還挺浪漫的,居然準備了這麽大個的‘玩具’。

    ‘玩具’裏的喬少錦,從縫隙裏看到那個張牙舞爪跑過來的女人,嘖嘴倒抽了口涼氣:好家夥,終於讓他找她了,看這次該怎麽收拾……  [ban^fusheng]. 首發

    砰的一聲,喬少錦頭一懵,剛想問是誰,入眼便看見咫尺前的彭杉,正拿手一下下的搗著‘玩具’,邊島邊問,“顧先生,你從哪買來的?千萬不要告訴我,從海城一路帶到麗江吧!”想想那畫麵就好笑,抬手又是拳,“挺可愛的!”

    “可愛吧!”顧先生說得一板正紅,“送你了!隨便你揉-捏!”

    裝在‘玩具’裏的喬少錦想吃人,早知道是這樣,他才不會為了那匹小馬妥協。

    與此同時,莫念裝好相機,剛要追上去,剛頭就看到那個換下西裝,身穿一身野外休閑服的男人,一張俊臉完全不是摔門離去時的無情樣,笑得可以把牙齒掉在腳上了,盡管那特大號的米老鼠‘玩具’看著不錯,她還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逃。邊逃邊罵彭杉,掏著房卡,就往酒店裏跑。

    哎喲,想媳婦的顧先生,那裏還顧得上一身卡通裝,充當活廣告的喬三,直接背包一丟,跟著就追上來,又生怕跑快了,真嚇著那女人。

    萬一摔跤了,多不好,隻好不緊不慢的追著,“慢點,念念,你跑慢點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