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磨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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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婚案,除了麻煩點,倒也不難。

    顧子墨知道這種小案子,對安辰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也就簡單的聊了兩句後就掛了電話。

    剛要再問顏青的情況,這時一輛造型特殊的防彈車漸漸駛近。

    等兩車平行。那反光貼膜的車窗一開,露出嬉笑的喬爾,後座的人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方天揚無疑了。

    放下手機,顧子墨下車,“你們怎麽過來了?”

    “有人不放心,這不就逼我來了。”見顧子墨點煙,喬爾跳下車也討了一支,又簡單把送顏青去醫院的過程提了下,“放心吧,那小子身體素質不錯,除了胳膊,別的都是小傷。你們聊,我去那邊轉轉。”說著,吐了口煙走人。

    而後排方天揚,這才放下手裏的遊戲。

    那頂千萬年不摘的帽子,拿手指撐了下,“悶?喝酒去?”

    ---最近這段時間少抽煙,少喝酒,最好全戒了。

    忽然的。顧子墨就想到這麽一句,吐完嘴裏的煙圈,“不了!”亞協坑扛。

    方天揚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拿手戳著顧子墨的胸膛:“該發泄就發泄,別把自己憋壞了!太內斂了有時也見不得是什麽好事。既然提早踏出這步。那以後你更要多加小心!”

    回味了下嘴裏的煙味,顧子墨道,“知道。”

    “知道今天還這麽衝動?!”方天揚又給了一拳。

    其實顧子墨自己也知道,隱忍了那麽多年,今天不但張揚還算是公眾場合!顧亦朗這口悶氣出不來,肯定會憋死!

    不過那樣做,他也不後悔。

    頓了下,顧子墨蹙眉,“她的病。終究還是需要他!”

    這麽多年,他由少年到而立,由幼稚到沉穩,唯一不變的盡是那天藍色格子衫和低沉的嗓音,扮演了這麽多年的角色……

    終究,他不是他,終究無法取替他。

    做不了母親心病的藥引。

    “我來,還有另一件事!”拍了拍顧子墨肩膀,方天揚岔開話題,修長的手指自外衣口袋裏夾出一張紙,“之前你讓我監視的那個號碼,有點眉目了,和它有關聯。”

    “……”顧子墨頓了下。

    接過來打開,紙條的內容很簡單,隻一個郵箱號。

    “隻聯係過一個人!”方天揚說。

    “誰!”顧子墨蹙眉。

    “謝南天。”風吹來時,他眯眼道,“有人來了!”

    “早該來的,他迫切的想要一個解釋。”顧子頭沒回頭看,直接鑽進車裏,和方天揚說,“一會的事就麻煩你了,我去引開他。”

    引開他,好讓母親安全的轉移。

    顧子墨猜的不錯,阿平趕來,的確是找他。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認出顧子墨的車子並跟上去的時候,連阿平自己也弄不清,究竟是在那條路、那個路口把人給跟沒了。

    想到離開前董事長的交待,阿平又連夜驅車返回。

    隻是郊外那所小竹樓,除了一張刻意貼在門把的照片外,早已經人去樓空。

    再回醫院,沒完成任務的阿平,很忐忑,幾乎是懸著一口氣交出照片,那是一張顧亦朗和何念瑤在禮堂交換戒指的婚紗照。

    別說阿平,就連顧亦朗自己,在看到照片時也沒弄明白怎麽回事。

    直到第二天上午,在何念瑤身上的麻藥漸漸消退,不停的哭喊著疼疼疼的時候,vip病房裏來了位陌生的訪客。

    與其說訪客,倒不如說律師,那人便是安辰。

    彼時的顧亦朗,一夜沒睡好,又聽著心肝寶貝的哭喊,心碎了不說,更是煩躁,偏偏就是這麽個萬念俱灰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你說氣不氣人?

    直接在見到安辰的第一刻就怒了,很不客氣的趕人,“沒空!”

    “沒空也得騰空!”安辰一身黑色的職裝,頎長的身影就那樣毫不卻場的站在那裏。

    陽光透過窗台灑在他背上,拉出長長的剪影,直直的落在顧亦朗腳麵上。

    一個慌神間,他就想到了兒子顧子墨。

    咬牙,問得有些不確定,“他讓你來的?”

    “嗬,看來顧董事長心裏早已經有數了。”看了眼正哭喊的何念瑤,安辰搖了搖頭,自公文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隻說了三個字,前後待了沒兩分鍾的轉身離開。

    “重婚罪!”顧亦朗捏著信封,打開一看竟然是起訴書,一口憤怒的老血差點沒忍住就噴出來,“阿平!”他捂著胸口,喊得急迫。

    一夜沒離開的阿平,聽到聲音立馬闖進來,一看顧亦朗的情況,幾乎是本能的就去掏藥。

    像昨天婚禮一樣,救心丸一咽,顧亦朗的臉上就稍稍緩和了些,有了力氣劈頭蓋臉的就對阿平一陣臭罵,

    其實阿平也委屈,睡是迷糊不說,一看安辰的名片是律師,還以為是董事長請的呢。

    “……亦,亦朗!”內間的病床上,何念瑤雖然沒聽清,但多少也猜到了點,忍著疼喊了一聲。

    “行了,你出去吧!”顧亦朗悶著氣,轉身走進內間,來到病床,看著心肝寶貝的淚,一滴滴的落下來,疼得他五髒六腑都在顫抖,近二十年,在何念瑤之前,他還有過一個女人,這重婚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顧子墨!你你,你究竟想做什麽?!!

    “嗚嗚……”何念瑤想問發生了什麽事,奈何臉上盡傷。

    剛紮破的時候,傷口還沒腫,現在好了,破傷風針越打傷口越腫了。

    她抬手想捂臉,不讓顧亦朗看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卻發現那傷口雙手、胳膊以及脖頸都有,特別是臉,碰都碰不得。

    張嘴‘哇’的一聲就哭了,“亦朗,我的臉…是不是…”毀了。

    “醫生說就是紮破皮,過兩天就好了,不會留疤!”顧亦朗不忍心,安慰著,可是嘴上這樣講,但心裏卻想起昨天醫生說需要整容的事……

    忽然的,他噌的一聲站起來,沒幾步走出病房,撇了眼整夜都沒離開的阿平。

    顧亦朗低聲問,“當年夫人火化,你確定全程都沒有離開過?”

    “沒有!從去的路上,一直到火化、骨灰回來,全和都是我陪著總經理,一直都沒有離開!”

    “……沒離開。”顧亦朗拉長了尾音,咀嚼著這幾個字,又問,“當時他不哭也不鬧?”

    “對啊,一直沒哭也沒惱!”阿平不懂了,“有什麽問題嗎?總經理向來就是這個性子啊!”

    “不對,阿平,很不對!”顧亦朗搖頭。

    拋開一個隻有十一二的孩子,送別親生母親不哭不鬧不說,單單就是近二十年,要是一直還活著的話,怎麽就沒露出一點破綻?

    更何況,他和何念瑤還有那麽一段曆史。

    婚前那夜為了試探,他不但把她故意安排到公館,還讓他親自送出來,當時走出來的時候,兩人的表情明顯不對……

    距離真相隻差一層窗戶紙,可偏偏這層紙,對於此刻的顧亦朗來說,是加劇煩躁的導火線!

    他煩躁、抓狂,迫不及待的想弄清兒子究竟想做什麽,就算怨恨他,那也不至於用一個最多隻能判三年的重婚罪來拉他下馬。

    外間的病房,顧亦朗走來走去。

    兩三分鍾後,他赫然轉身問阿平,“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瘋女人,自始至終就是他自導自演的?”

    “董事長的意思是……”阿平完全跟不上顧亦朗的思緒。

    “故弄玄虛!對!就是這樣!”顧亦朗激動的兩手一拍,指著自己帶皺紋的臉,“阿平,你看看我,這臉這頭發?就算她沒死,就算她活著,20年過去了,怎麽可能不老?頭發怎麽可能不白?再者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想要整個相似的臉太容易了!”

    “您是說總經理故意破壞婚禮,那他圖什麽?”難道是何念瑤,阿平抽了抽嘴,總經理有妻子啊!

    “不是圖,應該是有求於我才對!”顧亦朗冷哼一聲。

    顧子墨,你想用重婚罪來談什麽?想要整個天藍集團?嗬,門都沒有!

    有了這層分析之後,顧亦朗冷笑,對跟前的阿平招了招手,低聲說,“你這樣,拿夫人生前的照片找醫生……”說著,他指了指內間的何念瑤,“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阿平點頭又搖頭,最後才明白顧亦朗的意思,“整容?”

    顧亦朗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丟下一句‘有事’,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老佛爺自婚禮回來,一夜基本上沒怎麽睡,用過早餐就一個人靜靜的進了祠堂,看著兒媳的牌位,她長長歎了口氣。

    ---青兒,真的是你嗎?

    門外桂姨敲了敲門,見老佛爺沒聽見便走了進來,“老佛爺,董事長回來了。”

    良久,老佛爺這才回聲,“怎麽舍得?”

    “看樣子是回來算賬的,怒氣衝衝的,一回來就聯係族裏的人,說什麽要執行家法!”

    “就他?他敢!”老佛爺話音剛落,外頭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跟著在顧亦朗的帶領下,好家夥基本上顧家年老的和中年的長輩們基本上都聚齊了,放言要顧子墨回來給個說法。

    開始老佛爺也鎮壓了幾句,最後沒法才讓杜姨聯係。

    接到桂姨電話時,顧子墨正在普仁醫生,病床上顏青相當的狼狽,他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就算莫念猜不到,但顏青至少跟了顧子墨好多年,對顧家家風多少也了解些,扯著受傷的胳膊,外嘴問,“老宅的?”

    “沒事,你好好休息!”股骨骨折,想著顏青的傷勢,顧子墨緊繃的俊臉跟著寒下來,是承諾又是說給自己聽,“這罪,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

    “老板,我沒事,倒是……”顧忌莫念在,後麵的話顏青就沒說。

    莫念再傻,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又怎麽會不明白顧子墨的處境,削完蘋果遞給顏青後,她起身拿了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顏青,“不要!”

    顧子墨,“不用!”

    聽著異口同聲的拒絕,莫念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為怕她擔心,顧子墨笑了笑,“照看好顏青就是分憂了,不然傷筋動骨要百天,我去那找這麽多才能幹的特助?”

    莫念蹙眉,“真的沒事?”她是真的很擔心,昨夜他回來的又晚,早早的就起來,沒休息好不說,有什麽心事都自己悶著,真怕他會悶壞了。

    “怎麽,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顧子墨挑眉,瞧著女人咬唇的動作,心下一熱,撈過來狠狠吻了下來,聲音沙啞,“回頭聯係下你閨蜜,喬三電話打不通!走了!”

    心尖人一走,莫念再在病房裏,不管做什麽都分神。

    顏青自然也看出些什麽,趕在中午老媽送湯來的時候,幾句把莫念給打發走了。

    其實顏青說得也對,對於生活上有些白癡的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是真的需要家的溫暖,所以出了醫院,她就去了菜市場。

    顧子墨不愛吃辣,偏清淡,又愛喝粥……

    第一次挑了他的口胃,回公館就是一通忙碌,眼看時間就到了晚上七點,還不見那個男人回來,莫念心裏越加著急、擔憂。

    以顧亦朗那火爆的性子,會怎樣對他?

    偏巧這個時候,彭杉的電話一遍遍打不通,莫念心裏越發著急。

    餐桌的四菜一湯,涼了,她就熱,涼了就熱,一直這樣重複著,她覺著自己不能閑下來,一旦空下來就會亂想。

    拖地、洗衣,最後困得不行,就趴沙發迷糊了……

    12月中的深夜,有些冷,顧子墨停好車,開門就看到蜷縮在沙發的女人,長發遮掩臉頰著,微開的領口露出大半個肩膀。

    迷糊著的莫念那裏會知道,她那白若瓷器的雪肌,在朦朧燈光的映襯下,又白又滑,似盛開的罌粟,透著誘人的芳香。

    本身就看得顧子墨一怔,又在他靠過來的時候,忽然伸長了胳膊,暖暖的手就這樣纏了上去。

    帶著一身微涼露意的他,不止外套是冰的,就連臉頰、脖頸以及那胸膛裏的體溫,全然都是冷冷的,身體緊繃著像在壓抑著什麽。

    莫念知道他在壓抑,壓抑得整個人都帶了一股子悲傷回來。

    手摸進去,顧子墨又是一怔,那軟而暖的指腹,抽出他塞在西褲裏的襯衣後,小腹轉了個圈,像藤蔓一樣纏上去……

    一圈的一圈,隨著舔上來的舌尖亂竄。

    顧子墨覺著心底那些些被顧亦朗炸開的口子,一瞬間隨著她的動作漸漸失去了原本該有的痛感。

    外套、襯衣以及那黑色的腰帶,在她靈活的雙手裏,一一被扯下來。

    雙手一推,莫念就將男人壓在沙發上。

    細吻從人魚線蔓延到喉結,輾轉學著他的樣子咬住那厚厚的耳垂,顧子墨頓時一陣電流從頭頂竄到了腳心。

    四肢麻麻的,眼裏的女人活像個妖孽。

    偏巧小臉還是紅撲撲的,滾燙的身子就這樣貼上來,快節奏的讓他來不意退卻一身的寒意……

    他冷,她暖,暖得他全身燥熱,卻是每每到了關鍵,總是不再更進一步,惱得他全然沒了平時的沉穩。

    他抓拿她的手,聲音沙啞顫抖,“念念,做!”

    “不要,就是不要!”她抖了下肩上米白色的披肩,趕來他壓上來的起身就往樓梯跑,笑聲咯咯的特別撩人。

    “站住,你這個小妖精!”

    一壓沒得逞,他邁步就去追。

    隻是兩步就將那惹為的女人逼到樓遞,粗糙的大手肆意鑽入披肩裏。

    這個小東西,披肩下,竟然什麽都沒有。

    這刻,顧子墨仿佛忘記了老宅的不快,忘記後背的鞭傷,隻是不停的擁吻著懷裏妖精。

    可是又有幾個妖精是安分的,咯咯一陣笑,她又跑了。

    哎喲,顧子墨喉結滾滾,抬腿就追,經過拐角披肩滑落,帶著一股子迷人的暗香,讓他瘋狂。

    三樓的臥室前,那長長的走廊,大紅色地毯上,她光著腳裸,手指劃著牆壁跑兩步,回首笑笑,可能是出汗了,黑發散落的同時,有幾絲沾到額頭、臉頰和嘴角。

    那顏色,紅潤、微腫。

    顧子墨上前,含著發絲就吻了進去,唇舌糾纏,發絲癢癢。

    是折騰還是被吻化了,莫念直接軟得不行,兩腿就掛上去,攬著男人的脖頸又纏上去……

    這下雪肌不止白,還因為出汗透著微微的粉,胸口一起一伏的,“磨人,磨人的小東西!”他低吼一聲,房門都來不及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