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娶我(下)

字數:13535   加入書籤

A+A-




    逃到兒子房間後,莫念失眠了。

    想著,那個喝醉的男人,喝水沒?難受嗎?喝酒之前,他有沒有吃東西。

    之前,聽顏青說。他最近煙和咖啡都在加量,那本就不好的胃,是不是又被他著折騰壞了?

    想著想著,忽然腿根一熱……,看著尿完翻身繼續呼呼大睡,連底-褲都沒給她剩下的二寶,一時間,莫念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等她收拾完兒子,剛躺下,本想湊合一夜明天再說,這時外麵走廊突然‘噗通’一聲,好像有什麽掉在地上。

    ---難道是他很久沒回來,所以不知道門前改裝,絆倒了?

    腦袋這樣想的時候,身體早已經做出反應。

    外套都沒來得及披的下床。剛開門想看看是怎麽回事,眼前黑影一閃,她‘啊’的叫了一聲,下秒不止門再度關上,就連人也被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男人給抗到肩膀上,隨著大步向前,顧子墨簾子一掀,直接就進了隔壁的兒童房。

    因為便於兒子玩耍,所以兩間房在不久前才剛剛打通,中間僅僅隔著一層小簾子。

    眼下他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闖進來,後麵要發生什麽事,想都不用想,莫念不敢大叫,咬著他,低聲警告,“顧子墨。你瘋了嗎?兒子在睡覺!”

    “對,瘋了,就算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

    要不是剛才喝水的時候,無意聽桂姨說兩間房相通,他還不會這樣逼她!

    有多久了?就算用手,也有個度!

    顧子墨腰帶一解,伸手就去掀睡衣,發現裏頭是空的,頓時笑了,“寶貝,原來你都這麽心急了,早知道直接吆喝一聲就好!”

    “滾!老流氓。你混蛋!”

    簾子還是半掩著,她甚至都能看見兒子的小腦袋,真是禽獸!

    張嘴,咬上他的胳膊,用了多少力,她不知道,但口腔裏沒多便鹹鹹的。

    “顧子墨,你放手!”

    “不放!隨便咬,就是不放!”

    不但不放,他把她按在腰上,“念念,給我!”仰頭,顧子墨尋向她柔軟。卻是碰觸的瞬間,有冰涼的液體落在臉上。

    一下子,需要就軟了。

    他靠著牆,抱著媳婦不放,臉埋在她胸前,聲音沙啞著,“…好,不碰,不碰你,別哭了!對不起!”

    他欠她的,不止是一聲道歉,還是一生的愧疚。

    顧子墨吸氣,“一生,隻有這麽長。

    念念,一生隻有這麽長。當年的事,我錯了,對不起!

    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所以這麽久一直沒敢打擾你,知道你需要時間接受,隻是念念,可不可以先讓我回來?兒子們也想爸爸!!”

    “……”一句話,莫念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止兒子想爸爸,就連住院的女兒,還有老佛爺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

    悶著氣,她不情願的‘嗯’了一聲,“這樣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誰知道,得寸進尺的顧先生,撇了眼狹長的兒童床,來了句,“你這麽大塊,怎麽好意思再和兒子擠?我不嫌棄你,一起洗洗睡吧!”

    “不要臉了,一步步沒完了,是不是?!”

    豈止是沒完,還沒了,自從莫念被連哄帶騙弄到樓下臥室,她算是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資本了,在樓上的時候,那人還顧忌著兒子在。

    這下騙到樓下,色狼本性算是徹底暴露了。

    先是趁她不注意,防逃跑的鎖門,又把鑰匙往高處一放,吹著口哨就進浴室。

    一會,“老婆,香皂放哪了?”

    一會,“寶貝,水怎麽不熱?哎呀!”

    又一會,“啊,頭痛,念念,快,我的頭……”

    引誘媳婦的顧先生,在浴室裏是各種的叫喊,誰知道外麵的女人,根本不理,沒法顧子墨隻好踩著香皂讓自己‘滑倒’!

    那聲‘噗通’的悶響後,莫念是等了好久,在沒聽到任何響聲,這才起身走過去,本想看看他有事沒,入眼便看到那頎長的身軀倒在地上。

    “顧子墨!”她呼吸一緊,連忙奔過去。

    頭頂花灑的水,還在嘩嘩流個不停,而躺在地上的男人卻半天沒反應。

    刹那,莫念就緊張了,想都不想的試鼻息……,完了,她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怎麽就沒呼吸了?難道喝酒後再洗澡不行?

    也不知道是慌,還是腦抽,竟想著人工呼吸的事,隻是剛湊上去,忽然地上的男人眼簾一掀,“老婆,我愛你!”說著,翻身而上。

    “!!”莫念快要被氣死,想反抗著起來,又沒他力氣大。

    想打他,咬他,又因為花灑裏的水,根本睜不開眼睛。

    沒兩分鍾,就感覺腿邊有東西湊上來,顧子墨是壓抑得不行,手撐著胳膊,想著剛才這女人說的狠話,隻抵在門口,幽怨的看著,就是不說話。

    矮喲,這對莫念來說,也是一份難耐。

    之前,兩人不接觸,天天忙公司,去醫院,基本沒有多少時間多想什麽,誰知道今天晚上他接著酒意,就沒完沒了的纏著。

    纏就纏吧,你倒是開始啊!

    莫念覺著自己內心是崩潰的,特別是顧子墨的臉就近在咫尺,那張性感的唇,微微張著吐著粗-重的呼吸不說,一雙深邃的眼,就那樣直而熱的看著她。

    身體緊貼著身體,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可他就好像傻了一樣,不動。她腦血‘轟’的一聲亂了的時候,隨便什麽過往,起身就將他重重的一推,扶著浴缸就急切的進行……

    像他說的那樣,有半年了吧!

    一旦開始,那就是一兩次可以解決的。

    莫念隻覺著,這夜他就像嗑藥了似的瘋狂,兩手捏腰,折騰個沒完沒了。

    十月初的夜晚,按說比起夏天的應該要長,而他卻感覺沒兩次,天就亮了,清早有傭人起來,一夜未睡的他們,還精神抖擻的。

    “念念!”他想說還不夠。以估場亡。

    “……”莫念全身散架的眯眼,一看早上八點,頓時坐起來,“完了完了,說好的早會!”

    “老婆!”他喊,聲音裏帶著刻意的沙啞,手指在她優美的背上畫圈,一點點的癢得不行,莫念有些惱,狠狠瞪了一眼。

    左右找,才在男人身後找到她的內一。

    幾乎是紅著臉,背手扣。

    有的時候,莫念感覺這男人是真可氣,人就在她身後,明明能看到她笨拙的樣子,卻就是不幫,這樣也就算了,還搗亂。

    害得她,原本很順手的動作,幾次都扣不上!!

    看著媳婦忿忿的樣子,顧子墨快要笑抽了,兩手伸過去,不但沒幫,反而細吻順著後頸滑到尾骨,一路輾轉便到了小腹。

    吻過那道略深的疤痕,“寶貝~”

    “……”這男人,大清早的,又發什麽春?真是受不了他!

    “別鬧,我還要去開會,然後中午還要去醫院,彭杉那邊也沒過去看看她怎麽樣,我…唔。”

    “可你也是我的女人啊!”

    “……”

    結束他一次次的索要,終於在中午來臨的時候,莫念總算把這個餓了半年的老流氓給喂飽了,她自己也是一覺又到天亮。

    去醫院看完女兒後,她調頭去了謝家。

    有些事,也隻能問謝南天。

    得知莫念來,謝南天很高興,早早的拎著三歲的兒子在門口等。

    已經年近60的他,看上去有些駝背不說,黑發中摻加的白發越來越多,如果不是莫念知道那是他和張美心的兒子,遠遠一看,都以為是孫子。

    寒暄和禮物自然少不了,隻是坐了會,竟沒見張美心。

    問起來的時候,謝南天說得有些遮掩,“剛走,剛走沒多久,最近有點忙!”忙嗎?眼巴巴的把辛苦創建的謝氏交給小妻子。

    最近他是因為身體不太好,所以多數在家裏養身。

    閑來無事,有幾次閑逛都能聽到街坊四鄰說什麽老夫少妻,肯定無法滿足之類的。

    “歎!”謝南天重重歎了口氣,瞧著越發成熟漂亮的莫念,旁敲側擊的詢問何念瑤,之前父女雖然沒相認,但時不時的還會聯係,最近兩年幾乎是消失了。

    就像世上再沒有這個人。

    “謝伯伯!”記不清是什麽時候開口,莫念已經不願意再叫‘爸爸’,繞過何念瑤的事,她簡單把威廉和顧子墨的談話說了說,直接了當的問,“在我爸媽車禍後,究竟顧家是怎麽不依不饒,才會讓你們把歪心思動到我身上?!以至於讓威廉想到把我送給顧子墨的地步?”

    “……”

    “我來,不是質問,隻想弄清楚!”

    “……”謝南天沉默了會,“都過去了,你現在幸福比什麽都重要!”

    “行!”既然不想說,她也不強求,本身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已經這樣了,借口還有事,莫念起身就走,卻是剛走了幾步,身後謝南天開口。

    “念念!”如果可以,謝南天倒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問,“因為顧家多方擠壓,所以謝氏舉步難行,本想著收養你,再加上你父母的股權和不動產,情況會稍微緩和,誰知道在顧亦朗得知你媽媽姓連以後,更加翻臉無情!

    後來,才打聽到顧夫人和連先生的事。

    知道顧亦朗對你們連家怨恨,所以……,訂婚是想把你騙到酒店,然後送到……”

    後麵的話,麵對莫念犀利的眼神,謝南天試了幾次怎麽都說不出,最後隻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許娟。

    嗬,莫念笑了下,“想借訂婚把我送給顧亦朗?好讓他解氣,誰知道卻到了他兒子身邊?”

    “念念,其實我也是……”

    謝南天剛開口,話就被莫念打斷,“是什麽?是因為當時你也有苦衷?是因為當時受許娟的蠱惑?是你也迫不得已?

    謝南天!十年,你們謝家對我十年的養育之恩,今天算是兩清了!”

    莫念吸了口氣,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前往公司的路上,她很沒骨氣的哭了,千想萬想,怎麽也沒想到和顧子墨的相遇,背後竟然有這樣的動機!

    十年啊,整整十年,為了報答許娟對她的好,謝南天對她的收養以及謝致遠的愛,她幾乎承包了謝家的一切雜物。

    寒冬裏,謝致遠的白襯衣,必須用手洗。

    許娟的內一又名貴,總是吆喝著腰不好,她也一並收了。

    而謝南天,他需要股份,她給!莫宅,她也給!讓她去謝氏賣命,她也去。

    結果,結果換來的就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把她當人看!

    咬牙,她停下車,看著被夕陽包裹的‘依念設計公司’,她長長吸了口氣,剛走進電梯,就聽助理叫她,“莫經理,有位姓謝的先生等了你好久!”

    “不見!”莫念頓了下,又道,“門口貼上,謝家人和狗不得入內!”

    “……經理!”

    “還有,聯係報社,以我的名義,發聲明斷絕和謝家所有的往來!”最近這幾年,謝南天總是借著她和顧子墨的關係,到處拉訂單。

    從前看在養育之恩的份上,她睜一隻眼,閉一眼,現在再沒有這個必要了!

    ------

    夜錦是海城近兩年竄起的以娛樂、餐飲和酒吧為一體的大型商務酒店。

    公司地址就位於喬氏斜對過的66層寫字樓,拋開裝修和內部分配,單單就是所涉及的業務和幕後執行人的來曆,就引人猜測。

    兩年以來,狗仔隊和一些別有用心的商家,或正麵或側麵的打探和積壓過,兩年過去了,夜錦不但沒有退出海城的市場,反而日漸壯大。

    公司負責人,別說外人,單單就是在夜錦工作的員工,都不清楚大boss究竟是誰,男或女?姓誰名誰幾乎沒人知道。

    大樓50層以上,幾近禁區,除了幾位核心經理之外,極少有人在這裏走動。

    頂層的風光很好,亭台樓閣,晚霞漣漪。

    一方小桌,兩杯浸泡恰到好處的明前茶,在兩人間徐徐飄散。

    墨鏡摘下來,彭杉以茶代酒,“婚禮上的事,謝了!”

    “謝什麽,不就是兩人?兩塊炸彈裝置?舉手之勞而已!”對座的男人,紳士般的笑笑,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下帥氣又俊朗,唯獨那眉宇間乍看還有些喬少錦的影子,似感慨的歎了口氣,“聽說,離開婚禮現場,方天揚找上你了?”放下茶杯,喬爾淡淡的說。

    “嗯!”彭杉撇了一眼,“婚禮上,我那樣對你家小姐,不氣?”

    “氣?”兩年的滄海桑田,他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喬爾,看了下腕表起身,“還有事,先走了!”

    彭杉不挽留的擺擺手,抿茶的動作因為腦海中忽然閃出的某個小影子而停頓,“喬爾!”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那什麽……”

    “想知道,你生產的那夜,他們發生了什麽?”

    彭杉舔了舔牙齒,“是!”

    “我以為你會永遠不問!”喬爾目光裏有探索,“孩子呢,你的孩子呢?”

    自從一年前意外相遇,他就對這個件事耿耿於懷!

    誰知道這女人夠狠,不管他怎麽問,就是不說!

    其實他也明白,她這是在怪他當年在懸崖和醫院的相逼,隻是……,這兩年,他真的在自責,“算了!回見!”

    “拜~~”孩子,孩子,那是她的命。

    她怎麽把命,隨隨便便就晃出來,好讓有心人再報複?威脅?

    眯眼看著漸落的夕陽,彭杉轉身,踩著高高的鞋子下樓,一層層的玻璃通道,除了她鞋子的響聲,幾乎再無其他雜間。

    這樣的清冷和安靜,是她近兩年以來,最喜歡的。

    辦公室裏,剛走進去,助理便把一年的情況,語速及快的匯報。

    彭杉聽著的同時,開了瓶葡萄酒,又點了煙。

    近兩年,她算是名副其實的煙酒不離手了,彈了彈煙灰,“喬氏,聯係的怎麽樣?”

    “對不起!”助理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喬氏回的話,隻得道歉。

    這樣含蓄的口吻,或許兩年前的彭杉不懂,可經過這兩年的磨練,她不但懂,還能靈活運用,素手一伸,撈起電話。

    助理見狀,立馬把喬氏的名片放在桌上。

    其實對於喬少錦的號碼,就算不用名片,她眯著眼都能摸出來。

    一連三天的聯係,次次的拒絕,他果然夠恨她的,早知道再次他一麵這麽難,婚禮那天,她就不該如此輕鬆的放他離開。

    ---喬少錦,你就那麽那麽恨我?

    喬氏。

    醉酒一夜,他又自我放逐了兩夜。

    第四天早上,再出現在公司樓下的喬少錦,已經恢複了那個麵無表情的副董。

    一般來說,在從醫生轉型到商業,乍進公司便是副董,放在誰心裏都會高興,有種高高在上的成就感,可是他…

    商業化的一切,讓他頭疼。

    除了違和,半點進醫院的親切和雄心壯誌的感覺都沒有。

    越過金色的大廳,乘電梯層層而上。

    許是老爺子為了示好,竟然把邵院長的兒子,邵宇飛弄到公司幫他。

    以為這樣,他就會念情?

    “喬副董,早!”

    喬少錦剛出電梯,邵宇飛便迎上去,滔滔不絕的講著接下來的行程。

    其實他對什麽都不感興趣,倒是……,喬少錦頓了下,“這幾天,有什麽人找我嗎?”

    “……”邵宇飛腦子轉得飛快,側麵回答,“關於婚禮的一切報道,全部都提前打好招呼了,沒有一家媒體報道,您放心。”

    “……”他問的是婚禮不錯,他主題是破壞婚禮的那個女人!

    一旁,邵宇飛像是明白什麽,又說,“最近幾天,夜錦公關經理約了您兩次,還有…一百多個來自一位姓彭的女士的電話!”

    “……”好樣的,一百多個!都不怕打爆了?

    喬少錦嘴角動了動,剛想開口,這時外頭一陣歡呼,他擰著眉頭微微側身看了一眼。

    那一身淡黃色小洋裝,左手拎著早餐右手又是各式點心的女人,不是方思思又是誰,一路走過來,員工紛紛打著招呼:“謝謝老板娘!”

    “謝什麽,就是一些自己烤的小玩意,你們不嫌棄就好!”

    “老板娘說得哪裏話,能吃到是我們的福分,對不對,姐妹兒!”

    一陣誇,方思思紅了臉,“如果你們愛吃的話,明天我再烤,正好可以試下新口味!”

    “好啊好……,喬副董!”有人發現喬少錦黑著臉走出來,立馬停下當前的話題,乖乖的工作。

    方思思像是之前啥事都沒發生似的,晃了晃手裏的東西,“錦哥哥,你沒吃早餐吧,要不要嚐嚐,都是你最喜歡的口味!”

    哦,一句話,有人懂了。

    敢情試吃是假,來看老板是真。

    一時間,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喬少錦的臉,快黑成鍋底,一言不發的回辦公室。

    冷著臉就對方思思一陣說教,按從前的方大小姐,早就委屈的跳腳,可是今天的她隻是吐了吐舌頭,滿口認錯。

    “對不起,對不起,錦哥哥,我不出聲,這樣不算打擾你吧!”

    喬少錦懶得理會,該怎麽忙怎麽忙,沒想到午餐刻意過點,方思思還在,頓時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這裏是公事!!”

    “是爸爸讓我來的!”

    “方思思,我們還沒結婚,叫爸未免太早了?”

    “哦!”表麵上,方思思是滿口應下了,特別是喬少錦警告她,明天不要再來了,也是滿口應下。

    誰知道第二天中午,不但又來了,還領著女兒。

    就在公司樓下,撞上喬少錦煩躁的眼,她委屈的不行,“錦哥哥,你別這樣,我也不想打擾你,是喬伯伯讓我帶樂樂來和你聯絡感情的,如果你不想見,那我走!”說著,蹲在女兒麵前,各種的哄著,要她留下陪爸爸,不能吵芸芸的。

    起初,喬少錦想都不想的拒絕,卻在兜裏手機再度響起來,遠遠的看到一輛紅色的跑車緩緩停下後,他首度打應了。

    “樂樂,帶你和媽媽吃漢堡?”

    小女孩嘟嘴,有空害怕喬少錦突來的熱情,方思思卻欣喜的不行,連忙說在哪在哪又開了一家新店,樂樂早就想去了。

    路上,喬少錦一言不發的開車。

    後視鏡裏,那輛紅色的跑車一直跟著。

    其實,彭杉手頭上還有很多事,特別公事,但她秉性越挫越勇,特別在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心口更疼。

    兩年前的那夜,她幾乎快要暈過去,自接自生的減到孩子的臍帶,那血淋林的一幕,至今她都不會忘記。

    也正是因為那夜,她子宮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就像現在,小腹墜疼的快要死,可還是堅持的跟上去。

    她就像一個窺視幸福的小偷,眼睜睜的看著白蓮花笑得那麽燦爛,你一口我一口的,好不快活。

    一"bo bo"的疼痛再次來襲時,她最後看了一眼,忍著全身外冒的虛汗,發動車子快速離開……,老天,每月都會這麽疼。

    幹脆疼死我!!!

    殊不知,彭杉駕車離開的同時,喬少錦也少了所有的興趣,草草的找借口離開。

    國慶長假後,海城的溫度開始變冷了。

    雨點落下來的時候,都是涼涼的。

    一連三天,喬少錦的手機就像死機了一樣,再也沒有響過,每天開會、工作、開會、工作……,基本不過晚上十點,他是不會回去。

    今天也是同樣,看了時間已經21點40。

    他起身離開,剛到樓下,才發現不知道什麽又下大雨了。

    也正是因為這場雨,所以邵宇飛才一直沒離開,緩緩的將車子停下,“喬副董,送車!” 孕妻無價:

    “……”又是喬副董,其實喬少錦都說過幾次,叫名字就可以,邵宇飛卻就是不改。

    良外,他看著窗外的雨夜,“其實我知道你之前是幫安辰看酒吧的,如果你覺著在喬氏很累,可以再回去,普仁醫院也不算幫邵院長,是…”他自己也喜歡嗎?“是我也有股份在裏頭!”

    “在喬氏挺好的,我……啊!”正駛向主路,邵宇飛正拐向,突然有個人影闖上來,近乎本能的他立馬踩刹車,喘了口氣,“有,有人攔車!”

    喬少錦頓了下,剛想說下車看看,這時車窗側門傳來砰砰的敲打。

    隔著車窗,隔著密集的雨簾,他還是該死的第一眼就認出她。

    彭杉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精神,總之就這樣攔車,並砸門。

    車門打開的一瞬,她裹著濕漉漉的身子,就鑽進車門,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喬少錦,我要你娶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