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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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雖然將事情的經過都說給了青寧,但是對自己受傷一節卻略過不提。當說在蘭府遇到了金魔人,莫子猜測金相應該也在哪裏,隻是兩人沒有遇到。
莫子歎口氣:“我在回無風嶺的路上,還被金魔人跟蹤。不過後來被我甩掉了。”
青寧皺著眉頭:“我總覺得二師哥現在將金魔人帶的越來越遠了。他好像早就忘記爹爹當年救世濟人,劫富濟貧的初衷了。”
莫子道:“是啊。想當初他為了獨做金魔人的頭領,可謂費盡心力,千辛萬苦。我得到了你,便將金魔人讓給他,算是對他的彌補。誰知他會變成現在這樣。”
“爹爹也不知在哪裏,蘭府那麽大的事,在江湖上鬧得人人皆知,他都沒有出現。金魔人現在的情況不知他有沒有耳聞。”
“師傅出家,不理俗世,說不定在哪個深山裏逍遙自在,又或者在哪裏廟裏參禪悟道呢。哪裏有空管這些俗物。他年紀也大了,隻要他開心樂意就好了。”
“嗯,”青寧說道父親,眼睛有些濕濕的。莫子伸手撫摸妻子的秀發,又說道:“不知小水芝怎樣了,他夫君的傷不知有沒有救。”
青寧竟然像個小女孩似吃起醋來:“怎麽,小水芝越發美了,你看她難過舍不得了?”
“胡鬧,我當她妹妹一樣。我什麽時候對你有過二心。這麽多年了,還是調皮搗蛋的性格。”莫子佯怒。
青寧伸了伸舌頭:“我隨便說說的。印象當中小水芝簡直太美了。她女兒一定也非常美。小水芝重現江湖,加上過幾年她女兒又長大了。我看西風嶺上憐丫頭江湖第一美女的名頭要不保了。”
“女人家家的,就隻關心美不美的。頑皮的性子一點沒改。”莫子憐惜的對妻子說。
青寧笑道:“這麽多年了額,改不了了。”
莫子說著沒有找到謹一,卻意外救了肖斂,繼續說後來在蘭府後門遇到肖斂的事情。
當說道肖斂寧死也不讓莫子說出水芝夫妻的下落的時候。
青寧說:“這孩子一點武功不會,之前在火中還想要救你,又這樣重情義,倒是很不錯的。”
莫子道“是啊,這孩子很有骨氣。我回斬龍埡那三天,他全身傷痕累累,可是哼都沒哼一聲。冰魄膽服下後全身冷透,剛開始的時候更是痛楚難忍,可是他都堅持過來了。加上他與水芝夫妻二人有淵源,我實在無法見死不救。”
“接下來,你要教他五行運化之法了。”青寧說。
莫子點點頭。
莫子與青寧正說話,一個下人跑了進來。“回稟老爺夫人,蔣少爺讓我傳話說,老爺帶回來的那個小子醒了。”夫妻二人急忙趕了過去。
肖斂醒來,看到一個長發少年,白衣飄飄,立於窗前。肖斂嗓子裏發出矬子一般的聲音:“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
那少年看起來和肖斂差不多年紀。轉過身來,笑嘻嘻的看著肖斂:“你醒了?”說話間端過一杯水給肖斂喝。
肖斂喝了水,緩過勁來。看著這個笑容燦爛的少年,覺得十分幹淨溫暖:“你是誰?莫伯伯呢?”
“我叫蔣玉杵。我是你口中莫伯伯的徒弟。師傅過會兒就來看你。”說完又是一笑。
蔣玉杵話音剛落,莫子夫妻便進來了。
“好孩子,你醒了?”莫子來到*邊給肖斂把脈。
“怎麽樣?”青寧問。
“已經沒事了。”莫子看了眼夫人,又看著肖斂說:“你的傷口已經控製住了。隻是你永遠都脫離不了冰魄膽的控製。另外每月初一子時,你都會和之前用的時候一樣,感到異常的寒冷和痛苦。”
肖斂隻說:“我不怕。”
“好,”莫子讚賞道:“另外你需要練五行運化之法,那樣月初一冰魄膽寒氣發作以後,便可自行運化真氣,不用擔心凍成冰人。隻是,不知你是否願意拜我為師?”
肖斂掙紮著要下*,莫子扶著他。肖斂撲通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給莫子磕了八個響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叩拜。”
“好,很好。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莫子繼續道:“孩子,之前你身上肋骨全都斷了,胳膊骨折,流血過多,五章六腑破裂,這些現在都已經處理好了。隻是你臉上的傷,雖然並無性命之憂,可是撕裂了,加上本來傷口就深,所以可能會留一道疤。而且不會太好看。”
肖斂聽了莫子的話說:“男人看的是胸懷,注重的是道義。皮相有什麽打緊的。”
莫子原以為肖斂一張俊朗的臉被劃破,必定要難過,沒想到他年紀雖小,確實胸懷寬廣之人,頓時哈哈大笑:“好,師傅沒有收錯你這個徒弟。你過來,這是你師娘。”肖斂很是乖覺,也是恭敬的磕了八個響頭。青寧也很是開心。莫子拉過蔣玉杵:“這是你師哥,蔣玉杵。”蔣玉杵開心得過了頭,在屋裏上躥下跳:“太好了,我是師哥了。太好了,以後我不是最小的了。哈哈。”
青寧笑著說:“玉杵,你消停點兒,咋咋呼呼的。別嚇著肖斂。”蔣玉杵竄到肖斂身邊,抓著肖斂肩膀:“叫師哥,叫師哥,快叫我一聲。”肖斂依言叫了蔣玉杵一聲師哥。蔣玉杵高興壞了,拍著肖斂肩膀,哈哈大笑:“放心,以後有我保護你。誰都不敢欺負你。”一時間,小小的屋子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高興之餘,莫子吩咐蔣玉杵:“我即刻要下山,教肖斂的事就交給你了。你先教他入門的基本功法。等我回來再教他五行運化之法。另外要照看好師娘。”
“好,沒問題。”蔣玉杵笑嘻嘻的打答應。
“師傅,你下山是因為蘭府的事情還沒有了結麽?”肖斂見莫子著急下山,便忍不住問他。
“是啊,水芝夫妻雖然暫時脫險,可是謹一那個女娃娃下落不明。她娘臨行前拜托我找她。我怕多耽誤時間,就來不及了。”
“我知道謹一在哪裏。”
“哦?你怎麽知道?在什麽地方?”莫子急切的問。
“應該是拜月教。”
“拜月教?那個邪教?”莫子若有所思,“不過你如何得知?”
肖斂便將謹一被人搶奪的事說給莫子聽。
莫子點了點頭,“那應該沒有錯,那日在鐵籠旁邊與我一戰的老太婆,應該就是你說的月老。哎,離開江湖十餘年,好多人事都不知了。”
“師傅,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麽事?你說。”
“那個金魔人稱為月老的人,腳上穿一雙繡鞋,跟我婆婆穿的一模一樣。”
“你婆婆?怎麽回事?”
“她原本不是我婆婆,我就是一個孤兒。一年前她來到這裏,帶著一個姑娘。她們對我很好,收養了我。隻是她平時特別老朽的樣子,我不敢肯定她一定是拜月教的月老。”
青寧說道:“江湖人心難測,說不定她早有預謀也未可知。我看你那個婆婆多半是月老。隻不過她既然是預謀在先,對你未必有什麽感情。當時你有難,都未曾救你。所以你也不必太過傷心。”
肖斂道:“她們對我其實並不好。現在想起來也是因為我是當地人。拿我當個幌子罷了。我就是感覺非常意外。”
莫子摸著肖斂的頭:“孩子,從今往後,你便是這江湖中人,再意外的事,也不過是意料當中的。”
卻說莫子第二天下山不提。留下肖斂和蔣玉杵師兄弟二人照顧青寧。
一天早上,肖斂起*後,蔣玉杵還在睡懶覺。肖斂便信步走到院子裏,從懷裏拿出一顆剖開的珠子。那珠子冰透,是枚耳珠。肖斂怔怔的看著它,心裏想著不知師傅能不能找到謹一。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從後麵伸出一隻手,一把將耳燭搶了過去。
“啊哈,女孩子的東西。看得都發呆了。你喜歡上什麽人了?還不老實交待。”正是蔣玉杵不知什麽時候醒了,發現了犯相思病的肖斂。
“你快還給我。”肖斂急了。
“什麽寶貝,看把你急的。你告訴我實話,我就還給你。”蔣玉杵吧耳燭舉過頭頂,透過太陽看,就是不還給肖斂。
“大師兄!”肖斂生氣了。
蔣玉杵見事情不好,急忙收斂了:“給你,給你。哇,這麽小氣。”蔣玉杵直癟嘴。
肖斂小心的將耳珠收在懷裏。那是那天謹一從房梁上滾下來,撞落在他懷裏的時候,遺落在他身上的。這是他身邊唯一一個謹一的東西,肖斂自然寶貝的不得了。
蔣玉杵湊過來,擠了擠肖斂的肩膀:“哎,不要拉著一張臉嘛。我帶你去見個人,保證你馬上忘了你那耳珠的主人。”
“不去。”
“嘖,你這人,去唄,就當是陪我。”
“不去。師傅讓你教我練功,你什麽時候開始教我?”
“你傷還沒好呢,現在練功,你吃的消嗎?”
“你什麽時候教,不教我就去找師娘。”
“你怎麽這樣啊,我擔心你身體,你還要去師娘哪裏告我狀。”
“我不是去師娘哪裏告狀。我是要去給她請安。”
“這樣啊,嘿嘿,看來是我誤會你了額。”蔣玉杵壞溜溜的將手搭在肖斂肩上:“你先陪我去一次,去了我就教你。怎麽樣?”
“好吧。”肖斂無奈答應蔣玉杵。“等我給師娘請了安,我就陪你去。”肖斂說著抬腿就走。
“哎,你等等我,我也去給師娘請個安。”蔣玉杵追上肖斂往師娘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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