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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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憐端著粥要給青寧送去,一路上心神不寧,想了想又去找心影。
“心影,你好些了麽?”
“你怎麽來了,還能下地走路,這幾日我都沒有照顧你,你怎麽樣啊?”
莫憐見心影詢問,便道:“我心裏亂的很,不知道該怎麽辦?”
心影眉頭一皺:“蔣玉杵還沒有跟你說話?”
莫憐點了點頭,“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事情。”莫憐便將生母與莫子夫人的過往說了。
心影吃了一驚,“沒想到莫子先生的夫人害的你娘怎麽苦,也害了你。”
莫憐眼中泛起淚光:“心影,我想報仇。可是……”
“我明白,為了一個陌生人尚且不理你呢,如果是他的師娘,他還不知道會怎樣。”
“這粥裏我加了點東西,是問鏡花水月要的。你說我要不要給青寧端過去?”
心影說,“不報仇你會後悔,報了仇你也會後悔。隻有一個辦法,偷偷的報仇,神不知鬼不覺。”
莫憐若有所思,機械的點了點頭,端著清粥出門去了。走到半路,就在回廊上遇到蔣玉杵和肖斂師兄弟兩個,兩人說說笑笑,轉頭一見了莫憐,忽然都不說話了。莫憐感覺心裏揪的慌,一陣陣的痛,緊緊地捏著手中的盤子,指節發白。蔣玉杵和肖斂跟莫憐擦身而過,蔣玉杵麵色冷冷的,沒有看莫憐一眼。待得二人走過,莫憐回頭看蔣玉杵,心道你怎麽竟不肯回頭看我一眼。莫憐默不作聲慢慢走了。
肖斂看不下去了:“師哥,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何必呢?她看起來也很可憐,你搞得你們兩個多痛苦。”
蔣玉杵咬了咬牙,閉上眼睛:“不是我把事情搞成這樣的。”
肖斂無奈的聳了聳肩。
莫憐轉過回廊,覺得腿腳有些軟,靠在欄杆上歇息。過來一個仆從,“憐姑娘,你怎麽了?”
“我沒什麽。我問你個事,玉杵少爺和他的師弟形色匆匆的要去哪裏?”
“肖少爺不出門,是玉杵少爺要出門。應該是去祭拜什麽人,讓小的準備了很多的紙錢,還有香燭。不過祭拜誰,小的就不清楚了。”
莫憐腦子一個激靈,馬上就明白了,蔣玉杵是去祭拜那個啞巴。算算今日正好是第七日。莫憐冷笑一聲,貝齒咬著自己的嘴唇,滲出一絲鮮血猶不自知。此刻的莫憐再無猶豫,將粥端給青寧眼看著她吃下去才解了心頭的一些恨。
第二天便是莫憐生日,她忽然心血來潮,按照圖冊上自己親生母親的樣子打扮,穿了緋紅的輕服,挽了青絲,不僅頭上的發簪,珠花和母親一模一樣,連妝容也刻意模仿花魁。莫憐怔怔的看著圖冊,對著鏡子學母親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母女天性,莫憐一學學的神情俱佳。她滿意的笑了笑,想了想去廚房端了粥,要給青寧送去,順便參加為自己準備的生日宴。
莫憐剛一進門,便輕啟朱唇,微微笑了一下。蔣玉杵在席上看到這笑,端的是失了心魂,呆在當場。而這笑被席上的青寧看到,真如遭雷擊一般,臉上一白,不知所措。莫憐緩步慢行走到青寧身邊,“娘,這是女兒今天給你熬的熱粥。”
青寧瞧著眼前之人,依稀恍惚便是當年的花魁,嚇得尖叫一聲,一手將莫憐推開,無意中掀翻了莫憐手中的碗。一碗滾燙黏稠的粥全都潑到了莫憐的胸口上。那粥是剛出鍋的,本就燙的不敢觸碰。又不比熱水,可以流瀉開去,迅速散熱,黏濁的粥粘在肌膚上,附在莫憐輕薄的衣衫上。痛得莫憐大叫起來。蔣玉杵急了,忙拿起了身邊花瓶中的涼水,兜頭兜臉的給莫憐潑了過去。莫憐哇一聲哭了出來,要用手去抹胸口的粥。蔣玉杵趕緊跳了過去,抓了莫憐的手:“別動,小心破了皮。”蔣玉杵一把將莫憐抱起來,對莫子和青寧說:“師父師娘,我先帶憐兒回房間處理一下。”
莫子見妻子陡然間失了儀態,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忙讓蔣玉杵離開。青寧仍在慌神中沒有回過勁來。
“師父,師娘怎麽了?”所有人中肖斂最清醒,也最覺得奇怪。
莫子眉頭扶著青寧肩膀,“寧妹,寧妹,寧妹!”
青寧忽然身子一抖,抬頭看著莫子,顯然有些害怕。
“師娘?”
“寧妹?”
青寧心中所想重大,不敢亂說。沉吟一下,對著肖斂說:“肖兒,你先出去,師娘有重要的事跟你師父說。”
肖斂答應著出去了。雖然覺得今天的事有些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隻覺得這樣也好,正好去練功。
青寧讓肖斂出去後,緊緊抓住莫子,“師哥,她們好像。我原來沒發覺,可是真的好像。你發現了嗎?”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莫子心中唯有青寧,本來對花魁也沒什麽印象,加上過了這麽多年,早就忘了。
“師哥,憐兒隻怕不是我們的女兒。”青寧說道這裏,聲音都抖了起來,流著淚說:“她跟花魁好像。雖然他們長相不同,可是神韻動作都一模一樣,那種笑容,那種步態我隻在風月樓的花魁身上見過。”
“寧妹,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師哥,我曾和花魁相處一個多月,她的樣子我怎會忘記。我還給她畫過一幅小像,穿著打扮和今天憐兒都是分毫不差。師兄,我好怕。”
“寧妹,今天憐兒的妝扮會不會是意外?憐兒身上的疤痕我們都見過,不可能有這麽巧的疤痕的。”
青寧也是迷茫,“我也不知道,那疤也是真的。可是她真的像花魁,她是花魁送到金相哪裏去的。”
莫子道,“這事金相一定知道,我去問他。”說著莫子立刻就要出門。
“師哥。”青寧喊住了莫子:“我和你一起去。
蔣玉杵將莫憐小心的放到*上,看著莫憐胸口一片狼藉,渾身濕透,樣子好不狼狽。蔣玉杵仔細用清水將米粥衝洗掉,取了藥箱要給莫憐憐上藥。蔣玉杵輕輕解開莫憐胸前的衣服,莫憐身子一擰,躲了開去,卻因為衣服擦到燙傷的皮膚,疼的直皺眉。
“你看你,亂動碰疼了吧。”
莫憐憐又是委屈又是痛楚,淚水嘩嘩的。“我燙成這樣,你終於肯管我了,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我不用你管,我死了也不關你事,你趕緊走。”
摸憐淚盈於眶,好不可憐,引得蔣玉杵愛惜之意大起。蔣玉杵看她傷了也是非常心疼,見她不肯聽話要趕自己氣惱不過。蔣玉杵顧忌她胸口的傷,不敢下手抱她,隻好將她腦袋用手定住,突然狠狠的一通狂吻。莫憐用手使勁的推蔣玉杵,哪裏能推得開。片刻之後,蔣玉杵便將莫憐吻得暈頭轉向,找不到北了。蔣玉杵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莫憐洇濕了的嘴,低頭看*上的人兒,被自己吻的情熾大動,雙頰泛紅。
蔣玉杵笑了說,“這下終於肯安靜了。”隨即又在莫憐紅腫的唇上啄了一下。
莫憐為蔣玉杵這幾天不理自己的事還沒有氣夠。自己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惱羞成怒,淚湧了出來:“你欺負的我還不夠,我恨死你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們講和了好不好。”蔣玉杵將下巴擱在莫憐頭上,“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心裏憋的多難受。”
“你念念不完還去祭拜了那人,你心裏哪裏還有我”
“我沒怪你,是我不好。我應該像師弟那樣出門就戴個麵具。”蔣玉杵低頭看著莫憐:“可是我不許你恨我。”
“誰要管你戴不戴麵具。”莫憐偏過腦袋不看蔣玉杵,嘴角卻忍不住浮起一絲笑意。
“還不消氣麽?”蔣玉杵懲罰似的又開始吻莫憐,不比之前的凶狠狂熱。蔣玉杵這次吻得輕柔細密,綿長深入。莫憐感覺自己身子變得的燥熱,腰間一隻油走的大手滾燙,漸漸的往上移去。蔣玉杵害怕碰到莫憐胸口的燙傷的肌膚,手停在衣服裏不敢亂動,火熱的唇掠過莫憐的臉頰,輕輕的蹭她的耳垂。莫憐情不自禁,聲音柔媚,低聲喊著蔣玉杵的名字。
蔣玉杵深吸一口氣,用額頭抵在莫憐的額頭上,紅著眼睛,好容易控製自己停了下來,“憐兒,你今天好美。我差點控製不住了,你要折磨死我了。”蔣玉杵說完笑了起來。
莫憐看著蔣玉杵俊美的容顏,燦爛的笑容,胸中莫名被一股悲傷的情緒漲滿。莫憐心念一動,如果此生不能長相廝守,最起碼也要曾經擁有。在我最美麗的的時候,和你在一起,還有什麽不好呢?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再想要!
“還生氣嗎?”蔣玉杵輕輕點了點莫憐的鼻尖。
莫憐搖了搖頭,決定要遵從自己的心意,毫無預兆的就主動吻上了蔣玉杵的唇,熱情的抱著蔣玉杵,用手去解他的衣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