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疑似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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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宛差點沒一口茶噴在他的臉上,這種事又不是她說了算的。
不過,她也好奇,加上徐側妃失去的那個孩子,寧王都得了三個了,怎麽她和顧初淮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而且。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明顯比那四個美人進府的時間要長。
有了上次的教訓,她打死都不敢說是他有問題了,相較之下,她覺得自己的問題可能比較大。
該不會是新婚那天,唐小宛自殺的時候用力過猛,匕首刺破了子宮,她不能懷孕了吧?
想到這兒,唐小宛出了一聲的冷汗,那也太可怕了。
不過,她又覺得不太可能,她當時的傷並不太重,而且,楚清筠還給她看過,沒說有問題啊。
至於顧初淮,雖然受過一次重傷。但傷好了之後,那方麵也沒有受到一點影響,調養了一段時間,反倒比先前更加生龍活虎了。
想到這兒,臉不禁發熱,唐小宛深深地歎了口氣。
終於明白在這個時代,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有一個作用的,至少能說明到底是誰的問題。
顧初淮將她抱在腿上,捏著她的臉道:“是不是我最近這段時間冷落你了?”
“沒有。”絕對沒有好麽!唐小宛堅定地搖頭,世子爺白天雖忙,但晚上也沒閑著啊。
她有時候很懷疑他是不是在練什麽采陰補陽的邪功夫。不然,明明出力的是他,最後累得動都不想動的人卻是她。而且,這家夥最近一直從早晨忙到半夜,精力好得令人發指!
顧初淮的大手轉移了陣地,落在她的小腹上輕撫著,最後眯著眼睛得出了答案:“看來還是不夠努力。”
夏天的衣衫單薄,唐小宛被他的動作撩得渾身酥麻,但意識還在,她不停地搖頭保證:他絕對很努力。但這話她不敢說出來,既然這麽努力,為什麽還沒懷上?
她隻能這麽說:“局勢未定,現在要孩子也不妥當吧,我們都年輕,可以再等上一段時間的。”
顧初淮低頭擒住了她的唇。過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那便隨緣。”不管時局如何,他的女人和孩子,他都會保護好。
唐小宛點頭道好,這種事確實急不來。
不過,說不急也是假的。
床笫之歡時,在最後的時刻,唐小宛還是會有意抬高臀部,或是急急扯個枕頭墊在身下,抬高自己的身子,要麽就讓顧初淮在她體內停留得久一點,堅決不浪費一滴精華……
馬上就快到十五了,她心裏越來越緊張。期盼著會有個好結果,卻又忍不住想最壞的那個結果,不就是沒懷上麽?這有什麽?並不斷地暗示自己,他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日子還沒來,她卻先著急上火了。
唐小宛也不敢亂吃藥,想著上次還未做的酸梅湯,打算先喝這個去去火氣。
這一次她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偷了一回懶。將熬製的方法教給了流光和流畫,讓她們去弄。
兩個丫鬟起先沒有把握好分量,以為甘草放得越多越甜,結果熬煮出來之後,又苦又澀,隻好重新來過。幸好這些材料都不算昂貴,她們失敗了兩次之後,終於做出了一份成功的作品。
不過,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顧初淮雖然忙著公事,卻一點都沒落下唐小宛的事情。聽人說世子妃在和酸梅湯的時候,眼睛一亮:“酸的?”
即刻丟下手裏頭的公文,徑直回房去了。
院子裏還晾曬著一些酸梅,是唐小宛打算用來做成零嘴的,他隨手拈了一顆嚐了嚐,酸得牙齒都在打顫。不過,進屋之前,他又拈了一顆放在手心裏。
唐小宛正靠在榻上捧著酸梅湯,小口小口地喝著呢,冷不丁看到他回來,立刻床榻上蹦了起來。土農剛亡。
她瞧了瞧外頭正燦爛的陽光,立刻對顧初淮道:“要不要嚐嚐這個?流光和流畫幫我做的,又酸又甜,還放在新取出來的井水裏浸過,冰涼透心,好喝極了。”
顧初淮接過來一口氣全喝完了,嘴裏的酸澀的感覺這才被衝淡,隻餘下酸甜的味道。一股涼意直透心間,剛剛被太陽烤出來的燥熱確實被這一碗酸梅湯消下去了,連帶的,還有他心中的那一份竊喜。
他表現得異常平靜,和唐小宛一起在榻上坐下,才將手裏的那顆酸梅送到了她的嘴邊。
“什麽啊?”唐小宛不忌口,也對他有著充分的信任,張嘴就咬,結果……酸得她差點沒把剛剛喝下去的水全當成眼淚哭出來。
得知這就是她晾曬在外麵的酸梅時,唐小宛簡直哭笑不得:“這怎麽能吃啊?我還沒用蜜糖醃製。”
顧初淮一副無辜至極的樣子:“原來是這樣,你不喜歡直接吃酸的?”
看她的表現,他心裏其實是有些失落的,答案應該很明顯了,可他還是不想死心,萬一有了呢?
唐小宛點頭:“一點點酸還能接受,這種完全吃不消。”她好奇地打量他:“你最近似乎對我的口味頗感興趣,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他坐直了身子,“隻是覺得最近花在你身上的時間太少,多關心你。過幾天嶺南那邊會有人要來京城,你想吃什麽果子?”
“嶺南啊。”她瞬間想到了那個盛產荔枝的地方,“有荔枝嗎?”
顧初淮點頭:“有。荔枝多帶一些,其他的每樣來一份?”
“好。”她眉開眼笑,仿佛已經吃到了甜甜的荔枝。
顧初淮摸了摸她的頭:“這麽喜歡荔枝?”
“倒也不是這個原因。”唐小宛笑嘻嘻地跟他講了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用一句“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結尾。
顧初淮聽完後眸中星光熠熠,“你是在暗示什麽嗎?”
“沒有啊,我隻是覺得我很幸福。”頭靠在顧初淮的胸膛上,她繼續道:“你沒覺得麽?”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傻姑娘,她何其有幸,能在今生遇見她。顧初淮笑了,道:“嗯,我也是。”
唐小宛在他懷裏趴了好久都沒動,顧初淮還以為她睡著了,“小宛?”
“嗯?”她瞬間抬起頭來,應了一聲。
“困不困?”
“不困啊,我現在可精神了。”迅速從他腿上跳下來,唐小宛看見那個盛過酸梅湯的空碗,這才想起來:“對了,你要不要再喝一碗?”
顧初淮有點哭笑不得,精力全都放到別的事情上去了,難怪她一到晚上就嚷著想睡覺。“你也別喝多了,太涼了肚子會疼……”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將唐小宛喊住:“過來。”
“流光、流畫還在廚房裏忙著呢,我過去看看她們,你先去忙吧。”唐小宛有些心虛,拿了碗就想往外麵跑。但她的手腳哪能快得過顧初淮,還沒跑出幾步,就被他逮了回來。
顧初淮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低聲問道:“你月事是不是快來了?”
“討厭,問這種事幹嘛?”唐小宛嘿嘿地笑:“你最近不是很忙嗎?現在閑下來了?”
別的事當然沒有她重要,看著她臉上有些虛的笑容,他心裏閃過一絲歉意:“是不是我給你太大的壓力了?”
“沒有啊。”說這話的時候,唐小宛下意識地撇開了眼睛,沒敢看他。喜歡吃酸、嗜睡……這些都是孕婦的特征,她何嚐不知道,顧初淮是在試探她有沒有懷孕。隻是現在說這個,還有些早,她不想給了他希望,最後又讓他失望。
“你這樣強顏歡笑,會讓我心疼。”他不該心急的,生孩子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怎麽能讓她一個人承擔?她越是這樣,他心裏的負罪感越深,好像自己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她的笑容,本就該是明媚、純粹、不摻任何雜質的。
“我沒有……”唐小宛想反過來安慰他,卻被顧初淮打斷,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不要有任何壓力,小宛。我急於想知道,也隻是想更好地保護你,不想讓你和孩子有任何的危險。”
唐小宛驀地想起了發生在徐側妃身上的悲劇,臉色微變:“你是擔心我會步了她的後塵?怎麽可能?”
這或許又是他的錯了,他從未將心裏想的事情全都告訴她,更沒讓她知道身邊隱藏的危險。可饒是這樣,他也沒打算說出去,還是讓她開心一些,那些令人煩心的人和事,就交由他來解決好了。
顧初淮扯唇笑了笑:“或許是我想多了,可上一次你失蹤的事情已經在我心裏留下陰影了。小宛,我不是神,無法保證事事周全。所以我才想竭盡所能,多了解一些。”
“我明白的。”她嫣然一笑,“你這麽一說,我完全放心了。可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好歹也是一機智的姑娘啊,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應付不過去,怎麽配站在這麽優秀的你的身邊?別看我平時在你麵前傻兮兮的,可真要對付這群別有用心的人,我有的是手段。”
顧初淮笑了,想到二月初他不在她身邊的那段日子,她不僅將自己照顧得很好,還讓欺負她的壞人沒能拿到半點好處,確實夠機智。“好。”
一席話說開,兩人的心裏都舒服了許多。
唐小宛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我好像真的有些累了,我想午睡。”
“好。”他將她抱到床上,替她脫些鞋襪,拉上薄被,“睡吧,我在這兒陪你。”
她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
和顧初淮聊完之後,唐小宛的心態真的平和了許多。不過,十五過去了,月事居然沒來。
她來這兒之後,月事一向很準,幾乎每次都是十五這一天。
晚上她就將這件事跟顧初淮說了,兩人在討論這事的時候一點都沒避諱。顧初淮雖然麵容平靜,可心裏多少還帶了些期待。“再等等看。”
唐小宛重重地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這邊隻能靠把脈才能得出是否懷了孩子,而且前期並不太準確,也隻能等了。
“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並沒有其他的反應,很可能隻是月事延遲,而不是懷孕了。”
顧初淮點頭,晚上睡覺時還刻意壓下了自己的欲望,隻抱著她睡了一覺。次日一早更是誇張,讓流光、流畫將屋子裏所有的尖銳物品都收起來了。
唐小宛簡直哭笑不得,問他的時候,他卻一本正經地回答:“反正以後也會這麽做的,就當提前習慣了。”
諸如此類提前習慣的事情還有很多,唐小宛無奈,也隻能隨他去了。
是啊,著什麽急啊,總會有的。
這麽一想,她也不急了。
五月二十一日這天,姍姍來遲的月事終於來了,她也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顧初淮的臉卻有點黑。並不是因為她沒懷孕,而是,他好不容易堅持禁欲了七天,居然還有禁欲七天……
這麽一想,又突然覺得,其實不要孩子也好,至少兩個人共處的時間會多上很多,最為關鍵的是,除了特殊時期,不用禁欲。
唐小宛得知他的想法之後,十分鄙夷地對他道:“你這個反複無常的男人!”
不過,她也不用再為這事糾結了。
天氣越來越熱,火鍋店的生意也持續火熱中,虧損越來越小,看來過不了多時,就可以回本了。
唐小宛又繼續研究她的冰鎮酸梅湯。
不過,這個時候的冰鎮可沒她想得那麽簡單。
在軒轅,冰塊隻有權貴才能用,明間是禁用的。冰的諧音為“兵”,藏冰即為“藏兵”,自古被為君者所忌憚。也就是說,唐小宛的冰鎮酸梅湯,要想賣出去,得去掉前麵的兩個字。
好在民間也有消暑的方法,用井水取代了冰塊。
顧初淮又讓人找到了一口幹淨陰涼之地的井,裏麵的井水不僅冰涼沁骨,還帶著一絲甘甜,不僅可以用來冷卻酸梅湯,還能用來製作。
用這一處井水做出來的效果也是極好的,連寧王都讚不絕口,一口氣喝了兩大碗。
唐小宛既高興又得意,終於又找個一個發財致富的機會了。
現在天氣還沒大熱,她的冷飲店也正在籌備中,然而,這個時候,寧王府又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事——徐側妃疑似懷孕了。
要說懷孕了就懷孕了,沒懷孕就沒懷,疑似懷孕,這算什麽?
不過這也怪不得人家徐側妃啊,上一次胎兒還小,就被她無意中流掉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之後,她能不緊張麽?
小產之後,她養了一個多月的身子,承了寧王的雨露之後,卻發現月事足足有半個多月還沒來,而且她最近這一段時間也異常嗜睡,腰圍也增長了不少,隻不過沒有孕吐的現象。
寧王立即請來大夫為她診治,然而,第一個大夫說拿不準,寧王一口氣請了好幾個過來,結果有的說懷了,有的沒懷,還有的臉色都憋青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可把人愁壞了。
寧王隻能遞了腰牌進宮,請宮裏的禦醫來看。
其實他是想讓楚清筠過來,但楚清筠最近忙得不見人影,等找他過來,估計事情早就塵埃落定了。
禦醫沒來之前,寧王一直徐側妃的房裏守著,等待著消息。可徐側妃卻說自己的肚子不太舒服,要喝保胎藥。
寧王詢問了大夫的意見,也答應了。
藥端過來之後,寧王還特意讓大夫檢驗了一下,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便讓徐側妃服下了。
徐側妃服了藥之後,來了睡意,也便睡下了。
宮裏的禦醫終於來了,給她把完脈之後卻是臉色大變:“側妃娘娘這不是懷孕了,是中了毒!”
寧王大驚:“怎麽會中毒?中了什麽毒?還有救麽?”
“附子之毒,看側妃的脈象,應該是每日服了少量的毒,日積月累,才會出現假孕症狀,她的毒已深入骨髓,恐怕無能為力了。”
日積月累?
也就是說,有人每天都在給她投毒?
這麽大的事情,寧王當然要徹查清楚。先讓禦醫檢查了她剛剛喝完的安胎藥,又讓人將徐側妃平常所食用燕窩等通通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禦醫搖頭:“看來下毒之人異常小心,王爺今後恐怕要當心府裏的安全了。”
徐側妃醒來之後得知自己已經活不長了,嚇得麵如土色,從床上跳下來抱住了寧王的大腿哀求他:“王爺救救妾身吧,妾身還不想死啊,妾身不想死。”
寧王將她拉起來,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本王亦舍不得你,你是這個府裏最讓本王安心之人,可禦醫都這麽說了,本王也無能為力。”
徐側妃幾乎咬破了唇,繼續哀求他:“一定還有辦法的是不是?不是還有楚神醫麽?妾身聽說他和世子私交甚好,求王爺開恩,救救妾身吧。”
寧王應了,安撫了她幾下之後,立刻去找顧初淮。
顧初淮起先並不想答應,但見父王臉上的哀求,還是去了一趟楚府。
然而,不巧的是,楚家在俊州的錢莊出現了大數量的假銀票,作為楚家的接班人,楚清筠趕去俊州處理這件事情了。
從俊州到京城,一來一返少說也得花上六天的功夫,而且還得看楚清筠願不願意放下那邊的事情,為了寧王府的一個側妃趕回來。
徐側妃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每天都在哭。哭得自己日益憔悴,用再好的胭脂水粉都掩飾不了眼睛四周的毒氣。
她恨不得將那個給自己下毒的人揪出來,然後碎屍萬段。然而,那人做得十分隱蔽,連是用的何種手段投毒都沒被人發現,又如何能揪出這個人來?
可是,這樣陰險毒辣的人若是不除去,府裏如何能有寧日?
寧王終於將這件事交給了顧初淮,世子爺果然不負眾望,在第三天的時候抓住了凶手。
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凶手竟然是個丫鬟,而且還是柳悠悠以前的丫鬟——侍書。
侍書下毒的手法確實巧妙,要不是三天之類查遍了城裏所有大大小小的藥鋪,找出了那個零零散散在各個藥鋪購買附子的人,或許連顧初淮都會忽略掉她。
毒並不是直接下在藥裏的,有毒的是熬煮藥的那個陶罐。
侍書被抓之後也坦言了,毒是她下的,動機也很明確,為她家小姐和小姐屈死的孩子報仇。
柳悠悠的孩子就是被附子水打掉的,隨後她又遭受了許多打擊,自盡了,那毒又和徐側妃脫不了幹係,侍書為主子報仇的心思自然少不了。
柳悠悠死了之後,她們的整個院子也敗落了。她便開始起了複仇的計劃,每天都用同一個陶罐熬煮附子水,一個多月之後,這個無毒的陶罐自然也帶了毒性。每天熬煮藥的時候,毒性便會釋放出來,被徐側妃吃下去。
不過,說起來,徐側妃的命可真是好,要不是前段日子王妃的丫鬟瑤琴不小心打碎了那個陶罐,徐側妃恐怕早死了。
徐側妃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出了一身的冷汗。附子的毒性已經完全顯現出來了,她臉頰深陷,皮膚蒼白,每天還會嘔吐——要是以前,她定會將這個當成懷孕的征兆啊。
她不停地辯解,說自己沒有給柳悠悠下毒。
可侍書哪裏會聽,有幾個凶手會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的罪行?
她仰天哈哈大笑,道:“奴婢總算為我家小姐報了仇,哈哈哈!”
笑聲剛落,便猛地站了起來,一頭撞在了附近的牆壁上,不治而亡。
這一刻,顧初淮捂住了唐小宛的眼睛,不讓她看。
凶手找到了,也死了,徐側妃心裏卻是無比淒涼。
凶手死了有什麽用,她不得一樣跟著要死?
她惶然回了自己的院子,消極度日,第二天的時候也跟著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候,唐小宛歎了口氣。不過,她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問顧初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侍書給徐側妃下藥的事情了?”
顧初淮愣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否認:“你看出來了?”
唐小宛點頭:“瑤琴打碎了徐側妃的陶罐,你卻罰了她,當時我就覺得不妥了。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希望徐側妃死?”
“她是顧景瑜的人。”顧初淮給了一個極短的答案。
顧景瑜安插在寧王府的眼線,自然是必死無疑的。不過,徐側妃名義上又是皇帝送過來的,他不能明著動手,便隻能借侍書的手除去她了。
唐小宛尚在震驚,卻又聽到顧初淮問她:“你可知道侍書是誰的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