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去醫院！”陌生人的突然走到她身邊，把她給強行拉了起來，那人去抱宸宸的時候，喬淼猛的推開對方。幹著聲音喊。

    “別碰我的孩子。”

    “小姐，我們不是壞人。”對方語氣焦急，這個時候喬淼哪顧得及管你是不是壞人，把小蘑菇給搶了過來，小蘑菇眼睛邊上有血，似乎很痛，一直在嚶嚶的叫。

    “小姐，車子在那邊，我們送你去醫院。”兩個人，兩邊扶著喬淼跑著上了輛麵包車，有專門的人開車，喬淼沒有拒絕，本能的覺得對方不會害自己似的。

    到了醫院，孩子直接送去了急病室，再從急病室送到手術室那邊。說是傷到了眼睛。

    喬淼聽到這樣的結果，差一點就跌坐在了地上，傷到了眼睛，“醫生，你們一定要求救救他，他才三歲啊，一定要救救他的眼睛，他不能看不到啊。”喬淼抓著醫生手臂，整個心痛得要無法呼吸。

    如果。她再快一點，車子不會擦到她的腿，小蘑菇也不會有事，喬淼責怪自己。

    手術室外陌名來了很多了。喬淼回過神來時，看到好多外國人……而其中有一位，似乎有些眼熟，對了，是那天在遊樂園裏見到的外國女人。

    看到喬淼，卡特琳笑了笑，你很急的外國語言說著喬淼聽不懂的，是德語還是法語？喬淼沒有細聽，陸陸續續有人離開，但那名外國婦人卻一直在那裏。

    喬淼的手涼涼的，溫熱的觸感傳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容修燁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

    “不會有事的，他那麽可愛，一定會好好的。”容修燁緊繃著聲音回答。細細聽還能感覺到聲音裏透著幾分冷厲。

    看到容修燁，沒有掉眼淚的她此刻淚水卻根本不受控製，瞬間湧上眸框，模糊了眼前的視線，喬淼垂著頭，淚水流到鼻尖，最後落在了地麵。

    容修燁開始並未發現異樣，直到感覺耳邊有輕泣聲，轉過身，將她拉到懷裏，“別擔心，有我在。”

    喬淼心口像堵著什麽東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除了本能的嗚嗚聲，額頭抵在他的胸膛裏，哭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斷斷續續說話，“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宸宸就不會受這樣的苦。”

    “不是你的錯，人心難測，暗劍難防，喬淼，這不怪你。”容修燁握著她的雙肩，他的脖子上打著石膏，隻能把眼睛壓下，才能看到她沾著淚水的臉，溫熱的大掌輕輕拭去。

    “不怪你，孩子會沒事的。”

    像是有了信托，喬淼感覺自己的心沒有開始那般焦慮，恐慌。

    對麵，卡特琳將兩人互動都收在眼裏，臉上並未有過多的情緒。

    終於，醫生從裏麵出來，喬淼衝上去，“醫生，我孩子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眼她，臉色似乎有些沉重，“傷到了視網膜，所以……”

    喬淼一聽這樣的結果，差點要暈過去，容修燁緊緊扶著她，“所以，現在他看不到是不是？”

    醫生點了點頭，“等有捐贈的視網膜時，可以給孩子進行移植手術。”

    喬淼暈了過去！容修燁剛彎腰抱她，卡特琳已經走了過來，很冷淡的看了眼容修燁，對著身後的人命令，“帶她去休息。”

    “你是誰？”容修燁覺得這婦人眼熟，剛才她似乎一直在打量著自己，原本站在卡特琳身後的金發美女走來，一個動作就把喬淼抱在了懷裏。

    “你不需要知道！”卡特琳麵無表情的回答容修燁，容修燁哪敢就這樣把喬淼交給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如此狂妄的陌生人，急忙拿要打電話給何言之。

    卡特琳卻說了一句，“她在我這裏，比在你那裏安全多了。”

    雖然是好話，卻總覺得這話是在說他沒鬼用！

    小蘑菇推了現來，眼睛處圍著一條白色的布，才多久沒有見孩子，容修燁就覺得這孩子瘦了，握著小蘑菇的手，“宸宸，別怕，守夜會守著你的。”

    回答他的是沉默。

    -----

    喬淼是痛醒的，腿上的傷口正在被護士清理，酒精拭擦在傷口位置，隨著酒精刺入傷口，喬淼疼得一抽一抽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受傷了。

    望著站在護士身邊，隨著護士動作，眉頭一皺一皺的金發美女，她愣了一下。

    金發美女好像站錯位置似的，舉手說了聲sorry後，匆匆的走了。

    傷口清理好，又上了藥，喬淼想站起來時，才發現疼得很難行走，護士見她這般，說道，“現在最好休息一下。”

    “可以給我一支拐杖嗎？”喬淼哪有心思休息，她得趕去看小蘑菇。

    來到小蘑菇的病房時，她看到容修燁坐在那，一直握著小蘑菇的手，看到喬淼手裏的拐杖，急忙過來扶住她，“你怎麽了？”以央司劃。

    “我沒事，宸宸醒了沒有？”喬淼急急的去床邊，看著孩子眼睛上的綁布，心沉到了穀底。

    “我要去跟醫生說，把我的眼睛換給他。”喬淼說完，立刻往外走去，容修燁拉住她，“你別衝動！”

    “喬淼，你別衝動。”容修燁再次重複。

    喬淼回頭望著他，聲音略為尖銳，“我怎麽能不激動？我隻有他，他那麽小，我怎麽舍得讓他看不見？生命裏隻有黑暗那種生活你沒有過過，你不會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這個世界那麽美好，宸宸怎麽能看不見，怎麽能看不見？”

    失控的她被容修燁擁緊在了懷裏，下巴摩挲著她的額頭，“有我，有我在，孩子不會有事。”

    “你在，你值得我相信嗎？”喬淼澀澀的問，眼裏盡是看不透的情緒，輕輕的推了推，“我就是太信你了，所以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容修燁心狠狠一抽，“不會了！從現在開始，不會了。”

    病房那裏傳來悉悉碎碎聲響，“媽媽，媽媽，守夜。”小蘑菇的聲音響了起來，喬淼急忙推開容修燁，衝到病房旁邊，動作太激動，看到腿上傷口，痛得她整張小臉都擰了起來。

    “宸宸，宸宸，疼不疼？”喬淼握著孩子的手，不敢去看他的臉，啞的聲音裏全是心疼。

    小蘑菇搖著頭，另一隻手似乎要去摸臉上綁著什麽似的，容修燁過去已經握住了他的手，“宸宸，我在這裏。”

    一人一隻手把小蘑菇的手握住了，小蘑菇有些著急，“守夜，我看不到，我看不到你。”

    喬淼聽著胸口像堵著似的，張了張嘴，差點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容修燁摸了摸小蘑菇的臉，“宸宸別怕，現在受傷了，等過幾天醫生把這個藥拆了就能看到守夜了。”

    小蘑菇似乎懂了，但是很不適應黑暗，睡也不睡，整個人無比焦燥，喬淼看著這樣心疼得要死，醫院這邊很快來了很多傷者，都是在陽光小學門口車禍受傷的傷者。

    市裏也很關注這件事，電視新聞直播都在報道，還有政府那邊直言，會讓肇事者負起該承擔的責任。

    各種通緝肇事者的消息在網上，報紙上，公安局裏的網站上都公布出來，舉報有用線索獎勵多少多少……

    而容修謹那邊更是嚴重，當他知道小蘑菇的事後，把喬淼叫到病房裏，告訴她，他想安樂死，這種病最痛的是最後，他不想承受那種苦，結果都要死，他選擇自己幹幹淨淨的離開這個世界。

    眼角膜捐獻給小蘑菇。

    聽了這樣的話，喬淼在病房裏控製不住哭了起來，容修謹緊緊握著她的手，語氣平緩的安排她，“小淼，別哭，別傷心，謝謝你在最後的時間一直陪著我，讓我圓了自己的夢想。”

    像在回想起以往，容修謹看著喬淼的目光無比柔情，微涼的手指刮著她的掌心，突然有什麽東西落在他的手背，溫度熱得要燙傷他的心。

    “下輩子，如果下輩子我比他更先遇到你，你願意不願意先把心交給我？”

    他的話突然傳來耳畔，喬淼的心一陣陣發疼，望著臉色蒼白的他，點了點頭。

    她願意，她真的願意。

    可是下輩子那麽遠，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記得他。

    看到她點容，容修謹低低的笑了兩聲，尾指勾起喬淼的尾指，拉在一起，“那我們約定，在奈何橋上，我們不喝孟婆湯。”

    “修謹……”喬淼痛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容修謹臉上是滿足的笑容，“小淼，如果你知道我曾經為了得到你做了很多錯事，你還會願意跟我相守這個約定嗎？”

    “不管你做了什麽，我都會原諒你。”喬淼顫著聲音回答。

    即使是傷害了她，她也會選擇原諒，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她……

    “如果監獄裏的那場大火是我安排的，你也原諒嗎？”容修謹看著喬淼的眼睛問，喬淼臉上沒有任何驚訝，像仿佛知道般。

    “嗯。”

    “小淼……”

    “修謹，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這些年我很感謝你，因為你，我跟小蘑菇才能活到現在。”

    喬淼認真的說道。

    容修謹輕輕的嗯了聲，閉著眼睛，似乎有些疲憊了，讓喬淼出去看孩子。

    出了病房，莫湘琴些紅些眼框，“淼淼，可不可以再等等？”，剛才裏麵的話，她都聽到了。

    即使是最後時間，她還是想容修謹可以再多多看看小太陽，小太陽從小身邊沒有爸爸，莫湘琴告訴她，她的爸爸是誰後，小太陽一直叨念著，想要去找爸爸，莫湘琴一直說他在國外，在很遠的地方，小太陽雖然消停了，可是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會叫爸爸。

    見到他，卻在他生命最後的時刻，莫湘琴心疼女兒，又心疼喬淼的孩子，又心疼容修謹，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容修謹誰的話都不會聽，她說的話，更不可能聽，她唯一的希望在喬淼身上。

    “湘琴，我盡量好嗎？他是那種既然決定就很難更改主意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性格。”喬淼沉重的說道，莫湘琴點了點頭。

    賀潔月在旁邊看著她，眼裏像要迸出利刃似把喬淼給刺死。

    喬淼沒有理會賀潔月，轉回到了小蘑菇的病房，容修謹根本沒有給她機會去勸說，等她知道的時候，護士已經來帶小蘑菇去手術室。

    那麽一瞬間，喬淼飛奔容修謹病房，看到的同樣是護士推著他出來……

    “修謹，修謹！”喬淼過去握住他的手，微涼微冷的溫度，喬淼的心突然之間沉到了穀底，“修謹，修謹……”

    她啞著聲音叫著他的名字，他卻隻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閉著眼，唇角的笑容很安逸。

    “喬淼，你滿意了！因為你，修謹死了，因為你的孩子，修謹死後還要被人把眼睛拿出來，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啊，他照顧你們母子那麽多年，到頭來，你們卻這樣對待他！！”賀潔月在她身後吼了起來，喬淼沒有回答，賀潔月說的話都是對的。

    是她害了他。

    她理解賀潔月此刻的心情，孩子離開最傷心的母親，當初，她又何嚐不是？

    “對不起。”她彎下腰，在賀潔月麵前深深的鞠躬。

    賀潔月咆哮，“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我的兒子，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喬淼整個人被晃得沒了知覺，肩胛骨被挰得像在碎了，她任賀潔月來發泄，可是別人卻由不得賀潔月如此這般對她……

    當那個金發美女再次把賀潔月給丟開的時候，喬淼疑惑的看著對方，她真的覺得，對方是在保護自己了。

    賀潔月看了看金發美女，又看著喬淼，“是你的人！喬淼，你竟然……”

    “我不是她的人，我隻是看你不順眼！”金發美女冷眼盯著賀潔月說。

    “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卻三番二次對我下手，你以為我會信你嗎？”賀潔月反擊。

    金發美女一臉嫌棄的打量了賀潔月一眼，很嘰諷的口吻說，“因為，你長得太像我爸爸媽媽婚姻裏的那個小三了！”

    一句話，堵得賀潔月臉青一塊紅一聲。

    金發美女卻沒事似的，轉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莫湘琴過來把賀潔月扶著，“阿姨，修謹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你這樣，修謹怎麽能安心去？”

    一說到容修謹，賀潔月低泣起來。

    她不甘心啊，至到現在，她都還沒有接受這個結果！

    “修謹希望大家都好好的，阿姨，你保重自己的身體。”莫湘琴把小太陽招呼了過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太陽有些不開心的叫了聲，“奶奶。”

    望著這個孩子，賀潔月心頭更不是滋味，是個女娃，要是兒子的話，她可以再努力些，兒子不在了，還有孫子，可是，女娃啊，長大後終究是要嫁人的。

    就這樣，容修謹離開了。

    很安靜的離開了，喬淼甚至覺得像一場不真實的夢，前一秒，他還拉著她的手說，淼淼，我們約定下輩子……可此刻，他的照片就貼在墓碑上，他望著她有笑。

    風吹著墓園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喬淼把花束放在墓碑麵前。

    “修謹，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麽好，謝謝你把小蘑菇視如已出，其實你比我更清楚，他隻是你的侄子，可你卻毫無偏見的對他好，修謹，謝謝你。”喬淼蹲在墓碑旁邊，旁邊就是他的照片，似乎，這樣她的話才能被他聽到。

    回答她的，隻有風聲……

    “修謹，下輩子我等你。”她望著他的照片，仿佛他整個人就站在她麵前，兩人相視一笑。

    -----

    “下輩子等他？”離開沒走幾步，一道熟悉的冷沉聲音傳來，喬淼沒有回頭，頓在那，語氣有些涼，“你什麽喜歡喜歡做這種背後偷聽的事了？”

    容修燁勾了下唇，“我是光明正大的聽，你哪裏覺得我是偷聽了？”

    對於他強詞奪理且無賴的事，喬淼已經深有體會，在這裏，在容修謹的墓地不遠處，她不想跟他說什麽話，邁步，毫不猶豫的離開。

    發生了那麽多事，喬淼越發的覺得容修燁孩子脾氣很大，一點智商都沒有，她甚至懷疑容氏做得現在那麽大，不是他在打理，而是幕後有什麽人在幫他。

    後麵的腳步一直尾隨著，喬淼知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直到出了墓園，到了停車的位置，容修燁就已經擋了過來，身後抵在車門處，阻止她開車門的動作，他盯著她的臉，很霸道的問，“你跟他約了下輩子？”

    喬淼蹙眉，“那是我的事。”

    態度顯得有些疏離。

    容修燁卻強勢的繼續逼問，那態度好像是自己什麽心愛之物被搶了似的，“那我算什麽？”

    喬淼這才認真的打量起來他，跟蹤她來墓地，偷聽她說話，然後現在又把自己擋在這裏，為的就是來這裏跟她吵架嗎？

    他不累，但她累了。

    累得已經不想再來解釋，甚至在查到那天在幼兒園門口的車禍是有預謀的時候，她對容修燁真的心灰意冷了，他就這點能耐嗎？

    所有的事都跟他容修燁有關。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而他卻什麽都不做，不去解決，反而在這裏質問她為什麽跟容修謹約定下輩子！

    這礙著他什麽事了嗎？

    “我下周一回法國。”喬淼深深呼了口氣，才把這個決定告訴他，容修燁聽著一慌，連著聲音都在微顫，“不準，不準回去。”

    推開他握上來的手，“北城已經沒有我留下來的理由。”

    “那我呢？”容修燁問道……

    喬淼回望著他，他眼裏飽含緊張，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也許，兩人從一開始就並不合適，是她過於自信了。

    “你還有她，你還有你們的孩子，不是嗎？”

    像什麽東西重重的砸在了容修燁的心上，喉嚨裏像堵著一團棉花，連呼吸都不順暢……

    喬淼把左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中指上是容修謹送的戒指，“修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可以，請抽點時間來看看宸宸，我對你的要求，僅此而已。”

    容修燁望著她的上的戒指，刺得眼睛都發疼。

    閉了閉眼，腦海裏全是那天細想過後的事情真相，聲音幹得不成樣子，“好！”

    說著好，卻並沒有離開，依舊擋在她車門旁邊，喬淼無法離開，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僵持著，天色越來越暗，良久，容修燁才艱難的移步。

    在喬淼握上車門的時候，他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真的，不能留下嗎？”

    喬淼看了眼骨結漂亮的手，閉了閉眼，“不能。”

    “那我讓簡易給你們訂機票，給你們安……”

    “不用了，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法國那邊住的地方什麽都有了，你不用擔心我跟宸宸的生活。”喬淼打斷他的話，在容修燁不舍的目光裏，拉開車門上了車。

    那麽一瞬間，容修燁覺得要失去喬淼般，急忙上車，踩油門，追著她的車子開去，從墓地一直到家，他都不敢讓她的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直到看到她平安下車，容修燁才去容氏。

    酒吧那邊所有的事基本都已經處理好了，喬淼給了一些錢給阿暮讓他派給以前的下屬，剩下的所有，都存在了一個帳號，卡跟密碼一並給了莫湘琴。

    在莫湘琴的拒絕裏，她把卡強行放在了莫湘琴的手裏，然後離開了。

    這天，天氣晴朗，太陽高照，喬淼跟小蘑菇坐在車後，阿暮開著車，小蘑菇似乎很不舍得北城，一直往窗外看，小小的臉蛋上流露出了糾結，喬淼早就把離開的消息告訴了他，雖然他說好，可是明顯很不開心。

    北城，北城……

    發生太多事了，喬淼也不願意再呆在這裏，回到法國，是另一個好的開始，會是一個新的生活。

    過安檢的時候，小蘑菇一直回頭，像在等著誰似的，喬淼望著心有些疼，她知道，孩子在等容修燁，這種父子血緣關係，她解釋不了。

    直到飛機開了，小蘑菇才抱著喬淼的手臂，蹭啊蹭的，最後眼淚流了下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