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這坑爹的第二春 57 足足七天,可憋死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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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呀!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朕還想再聽一遍。”黎錚纏上我的耳垂,輕輕咬、弄。

    我縮了縮脖子,不可自抑地輕“唔”了一聲:“我說……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華子餓了麽?那朕這就喂飽你。”黎錚發出一聲微帶喘息的促狹淺笑,大手不安分地攀上了我的胸膛。

    我身子一側,栽在榻上,後腦勺撞到榻邊木欄,一陣悶疼,我“嘶嘶”地直抽冷氣,惱怒地瞪一眼黎錚,正要騰出手來去推開他,就見他笑得既陰森又邪惡:“華子就這般饑渴難耐麽?”

    ……

    黎錚忽然起身站直了,勾唇輕笑:“旁人都是投懷送抱,你倒好,直接躺在榻上了,可見是當真忍不住了。”

    他的話雖然令人難堪,但動作卻讓我長舒了一口氣。

    常在河邊走,難保不濕鞋,這裏畢竟是皇宮,我和黎錚的事情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萬一走漏了風聲,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誰料,一口氣才出了一半,黎錚那廝突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大踏步往西間床鋪走去,邊走邊說:“近日政務繁忙,白天忙著批折子,晚上又忙著看孩子,著實冷落了華子。餓了你這樣多天,朕實在是過意不去了,朕這就來喂飽你!”

    ……

    還能更不要臉點兒麽?

    我捂著臉,透過指縫眯著眼睛打量黎錚,那廝臉不紅氣不喘的,嘴裏說著最蕩漾的話,臉上的神色卻跟拜佛似的,那叫一個一本正經啊!

    黎錚素來簡單粗暴,基本上都是將我往床上一扔,二話不說壓上來,上下其手,左右開弓,橫衝直撞,不顧一切。

    這一次,他照舊是那樣,沒等我整個人踏踏實實地落到床上,他就覆了上來,堵住我的唇就開始狂亂地啃,啃了一通,就開始急火火地扒我的衣裳,一邊扒一邊壓低了聲音悶吼:“足足七天了,可憋死朕了!”

    ……

    我徹底沒臉了,羞得連耳根子都燒了起來,黎錚失聲笑道:“嘖嘖,居然還會臉紅!華子,看來朕這些時日的調、教都白費了啊!”

    “皇上,咱能矜持點兒麽?”我從喉嚨縫裏擠出這麽幾個字來,天!一個雷劈死黎錚吧!大白天做這種事情也就罷了,他居然還說出來!

    白日宣淫,昏君啊昏君!

    很快我就沒心思去害羞了,黎錚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有多憋得慌。等到他紓解完了,我也差不多可以過去了。

    黎錚心滿意足地抱著我躺了一會兒,輕輕拍拍我的臉頰,道:“若是累極了,就睡一覺吧,朕去批折子,不吵你。”

    真體貼!不過他難道不知道,我還沒吃飯啊!這個點兒,都可以喝下午茶了好嗎?

    如今跟黎錚越是親密,我心裏就越發恐懼。一則是後宮裏的爭鬥,二來,就是楚炎。

    後宮裏的爭鬥其實算不得什麽,皇後有把柄在我手中,護國公那邊,我與黎錚已經開始謀劃了,將整個杜家連根拔起,已經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真正令我擔憂的,是楚炎。

    楚炎如今潛伏在金麟,他身邊絕不會有太多人,據我推測,連他在內,絕不會超過十人,否則我早就收到探報了。

    人雖不多,我卻萬萬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楚炎太了解我了,他要是想對付我,那我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將自己洗幹淨了放到案板上,任由他切成絲或者片成片。

    傍晚時分,我去了慈安宮,陪著老祖宗用了晚膳,在慈安宮睡了一夜,次日照常上朝,上午在禦書房消磨時光,下午陪著老祖宗聽聽戲遊遊園,晚上留宿在了阿蘅那兒。

    或許,我應該讓阿蘅跟楚炎見上一麵。

    感情這事吧,其實很玄乎,倆人沒見麵的時候,想象的可能萬分美好,可真要是見了,很多時候都會發覺不過如此,相見不如不見。可還有些人,沒見的時候覺得心如死灰,古井無波,真要是見了,才會知道什麽叫藕斷絲連,欲、罷不能。

    我覺得我跟楚炎就是前一種,而他跟阿蘅,興許會是後一種。

    洗漱罷,我和阿蘅和衣坐在床上,她靠著牆,我靠著床頭的雕花木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阿蘅,你的身子好些了麽?”宮裏出了人命大案,阿蘅那個不爭氣的又病了一場,也不知是時氣不好,還是被命案給嚇著了。

    阿蘅聞言,本就沒什麽血色的臉越發白了,嘴唇哆嗦了一下,才道:“華兒,我怕。”

    我張開雙臂,點著頭道:“來來來,到姐姐懷裏來,姐姐保護你!”

    阿蘅嬌嗔地橫我一眼,小嘴微撅:“華兒別鬧,我不是與你說笑的。”

    瞧著阿蘅嬌嗔的模樣,我心頭突突一陣猛跳,險些把持不住,將她擁進懷中好生輕憐蜜愛一番。

    老話怎麽說來著,英雄難過美人關。

    老話還說了,柔能克剛。

    嘖嘖,這樣千嬌百媚的柔弱美人兒,合該是楚炎那種冷漠寒涼之人的克星啊!

    “深宮寂寂,長日無聊,後宮中的女子,總得找些事情消磨時光吧!”我仰頭靠著木欄,心裏有些蕭索,她們本身,不過是一場悲劇罷了。

    阿蘅眼睫輕顫,聲音有些哽咽:“無聊就該害人嗎?”

    我無奈地垂下眼簾,不敢看她哀憐的目光:“君恩有限,不爭,那就隻能生不如死。”

    就連我,不可一世的襄王,都要去爭,去鬥,去絞盡腦汁獲得黎錚的恩寵,以此來保住滿門榮耀,全家性命,更何況是那些生來就注定成為爭權奪利的棋子的官宦世家女子?

    “我不想爭,也不知該如何去爭,可是我也不想死,不想生不如死,華兒,我該怎麽辦?”阿蘅的嗓音有些顫,臉埋在膝蓋上,雙肩微微抖動,像是想哭,卻又拚命克製著恐懼的情緒。

    “他來了。”我雙手抱膝,平靜地看著她。

    阿蘅身子一顫,驀地抬起頭,瞪大了水盈盈的眼睛看著我,驚愕道:“他……誰?莫大哥?”

    “嗯,莫輕寒,也就是楚炎,如今南楚的太子殿下。”

    我著意看著阿蘅的眼睛,她眸中先是震驚,隨即一喜,很快就迷茫了起來。

    我摸出阿蘅交給我的荷包,遞了過去:“阿蘅,這個荷包,還是你親自交給他吧。”

    阿蘅定定地看著那枚荷包,珠淚滾滾,卻隱忍著不哭出聲。我心裏一疼,將荷包塞進她手裏,歎道:“你好好想想吧,若是不想見他,三天之內,派人將荷包給我送來就是了。”

    阿蘅什麽都沒說,隻是緊了緊手,我瞧著,她的指節都發白了。

    相對無言,各自安歇。

    次日一早,我起身時,阿蘅已經在外間的方桌邊坐著了,桌上擺滿了點心熱粥。

    她一夜沒睡。

    我心裏微微一疼,像阿蘅這樣的女子多不勝數,生於富貴之家,長於錦繡華堂,可實際上,卻隻是一顆用來爭權奪利的棋子。

    沒有人會在乎一顆棋子是不是快樂,是不是幸福。與阿蘅比起來,韶芳都算是幸福的了吧!

    “起來了?快來用早膳吧,都還熱著呢。”阿蘅衝我柔柔一笑,眼圈紅紅的,下眼瞼上掛著兩團青黑。

    我回她一笑,依言坐下,陪她一起用早膳。

    整個早膳,阿蘅一句話都沒說,我怕說錯了什麽,勾起她的傷心事,硬是憋著沒敢問她的選擇。用罷早膳,去太極殿轉悠一圈,下了朝,我就回了王府。

    楚炎再怎麽大膽,也不敢青天白日闖王府,王府的守衛雖然慫包,但夜雪可不是吃素的。

    王府向來太平無事,後院清淨之後,就更沒什麽好煩心的了。我在王府的時間過得還是很舒心的。

    根據奏報,安遠侯和護國公兩邊的進展都很順利,七月中旬下去的,如今都已經十月中了,他們也快該回來了。

    護國公離京之後,黎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鎖他與朝中的聯係渠道,安插上自己的人,將想讓他知道的消息傳遞過去。

    消息聯絡一受製,黎錚在京城的動作杜綸就完全不知道,三個月的功夫,黎錚不動聲色地剪除了杜綸近半羽翼,將他的門生、親眷該降職的降職,該貶黜的貶黜,離京的離京,裁製的裁製,但凡掌握著實權的,十成中有六成都換上了黎錚信得過的人。

    而我,就負責掐斷皇後與外界的聯係,如法炮製,讓她掌握不到外界的真實情況。

    安遠侯於十月二十七就回到京城了,迎接他的,是黎錚的重賞。安遠侯差事辦得不錯,懲治貪官汙吏,平反冤假錯案,體恤民生,撫慰民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十分用心。

    黎錚將他由二品軍侯升為一品,封妻蔭子,給足了風光。安貴嬪之事,因為是良妃親辦的,她也受了處分,算是給安遠侯一個交代了,這事就這麽不疼不癢地落幕了。

    接下來,就該等護國公杜綸回來,然後送他一份大大的驚喜了!

    在我與阿蘅約定好的第三日早朝後,阿蘅來人傳話,請我去一趟慶安宮。(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