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男人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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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姐見我這個表情,她指著桌上的杯子說:“給我喝口水。”

    我反應過來,抬起臉看向她,她說:“我手動不了,你喂一下我。”

    我立即伸出手拿住了桌上的杯子,然後遞到她唇邊一點一點喂給她。她喝了幾大口後,滿足的歎了一口氣,徐姐對我笑著說:“其實啊,人不要要求太多,有些東西因為會被失去,是因為它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屬於你,梁笙,你相信我,就算我的手指沒有缺損於現在,可今後總會有一天被失去,你命裏注定失去的東西,就算不在今天失去。也會在明天,這算不上該怪誰,你隻不過恰好是一個契機,一個理由而已。”上雜圍圾。

    她對我說:“我沒有怪你。”

    我說:“我知道,我在怪自己。”

    徐姐望著我許久,她說:“算來你也才二十三歲,有任性有叛逆不信命這些是正常行為。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按照平常人家來算,二十三歲說到底還是個孩子,下次記住就好了。”

    我說:“是我的叛逆的害了你。”

    徐姐說:“為什麽要和沈柏騰唱反調?”

    徐姐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隻是把頭低得低低的,徐姐看出問題所在了,她笑著說:“說到底,你始終沒有忘掉沈柏騰,戀愛中的人就是這樣。不斷去試探對方的底線,也不斷在他身上找自己特別的所在,可梁笙,徐姐和你說句實話吧,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他們那樣的人家永遠都不會娶一個"ji nv"。你從一開始就輸了。

    有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你更加不用去試探,你隻要時刻記住,沈柏騰是你的金主,你的職責就是服從與聽話,你雖然沒在會所工作了。可其實你身份和在會所是沒有兩樣,因為是他將你從會所給贖出來,說到底無論你現在待在誰的身邊,身份發生了怎樣的改變,你始終都是他的人。”

    徐姐視線認真的盯著我,她語氣從未有過的正式,她說:“你千萬別去挑戰男人的底線,男人的底線是經不起挑戰的,特別是沈柏騰他們這種男人的底線,感情在他們的世界中其實是一文不值,就算你在他心目中是特別的存在,可這並不能改變什麽,身處這樣的家庭背景的人,從懂事起就要明白的第一個道理是不能感情用事,這誡言就相當於我們生來就知道要吃奶一般,他們並不是與生俱來的冷漠,而是從小所吸收的就是冷漠與警戒,不會讓任何人成為自己的例外。

    都說女人誤國,其實也不無道理,你看現在的貪官有一半全部栽在情婦和女人手中,一旦你成為了他的例外,那你就慘了,因為這種例外是不能在他們世界中存在。”

    徐姐看向我,一字一頓說:“如果你愛這個男人就成為他手中的刀,他永遠不會丟掉手中的寶刀,你反而變成一把利劍去刺他,他再愛,再喜歡,他也不會留,這就是他們男人世界中的準則。”

    徐姐說了好多話,這些話聽在我耳朵內就像潑了我一瓢涼水,女人多少帶了一些幻想,就算是我們這樣的女人,無論經曆了多少,可在愛做夢的年紀,誰都無法違背本性。

    我以為自己活得透徹,可現在才發現,原來從一開始,活得透徹的根本不是我,我以為自己可以控製情緒,也懂徐姐剛才所說的道理,可到現在我才明白,一直都是情緒在掌控我。

    嫉妒、不甘心、奢望,將我掌控得死死地,更怕的是,你還未察覺,仍自得其樂,沾沾自喜。

    隔了好久,我堅定的抬起臉來,看向徐姐說:“我不會讓你手指白斷,徐姐。”

    她聽我這樣說,笑得無所謂說:“如果一根手指頭能夠給你吸取到教訓,我覺得很值。”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我忽然很想抱抱徐姐,我也確實這麽做了,我將他抱在懷中,大約是我們都太久沒有和人如此親密的擁抱了,她起初還很不好意思,漸漸,她回抱住了我。

    我目光死死盯著她那輸液的手,我發誓,我會永遠記住今天,永遠。

    我回去後,大廳內有很多人正在打掃著衛生,我要徑直朝著樓上去時,照顧我起居的紅媽便端著一套茶具朝我走來,她看到我,便伸出手拉住我衣袖,單隻手端著手中的東西。

    我不解的看向她,紅媽沒有理會我的疑惑,而是把我拉到一處角落,她問了我一句:“梁小姐,你還站在這裏幹嘛?”

    我說:“怎麽了?”

    紅媽左右觀察了一眼隔壁的情況,便壓低聲音對我說:“老爺今天下午回來,您難道不去機場接機嗎?大太太三太太可是一早就準備好了,都急著第一時間去接呢。”

    紅媽朝我使了一個眼色說:“老爺很看重您,您千萬要把握住機會,他也是特地趕回來見您的,如果您去接機,他肯定比大太太三太太來接他還要高興。” 蟄伏:

    紅媽說完這些話,便大廳內有仆人大喊了一句紅媽的名字,說是讓她把茶壺趕緊拿過來,要溫茶了。

    紅媽不敢停留,看了我一眼,終於端著手中的東西快速離開。

    紅媽離開後,來來往往經過的仆人都像我問好,我沒有停留,轉身上了樓,到達房間後,我將自己鎖在裏麵,坐在梳妝台前看向鏡子內的自己。

    看了差不多整整半個小時,我從梳妝台前起身,回身去衣櫃出挑選衣服,選了一件顏色相對淡雅卻不會被淹沒的長裙。

    換好衣服後,又坐會梳妝台前給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當看到鏡子內容貌秀麗,又難掩病態的女人時,我伸出手將唇上的嫣紅擦掉,任由它蒼白的展露。

    大約下午四點,大太太和三太太迫不及待去了機場。

    我沒有去機場,而是去廚房忙碌,忙碌到六點,外麵傳來車子的聲音,我正在切菜板上切著一枚土豆,可刀一滑,落在食指上劃出一條血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