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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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資離開後,我下了病床,站在窗戶口看向外麵的一切,望著樓下一片綠意怏然,一直到眼睛都有些花了,我才折身去床頭櫃上拿上後。便在鍵盤上熟練的按出一串數字,電話播過去後,響了很久,裏麵傳來一個聲線低沉的男聲,他喂了一聲。

    我說:“你現在是不是在和袁資吃飯。”

    裏麵沉默了一段時間,半晌答非所問說:“有事嗎。”

    我固執的問:“是嗎?你們是在一起吃飯嗎?”

    他說:“對。”

    我笑了出來,笑了好久,說:“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沒有等沈柏騰說什麽,而是掛斷了電話。

    很快,護士也將我的午飯送了進來,是按照袁資的吩咐,全部都是一些大補的東西。我吃了幾口,覺得索然無味,便讓護士給拿下去,護士見我碗內的米飯基本上都沒有動過,便勸我說:“梁小姐,您好歹吃點啊。”

    我倦怠的躺在床上說:“不用,拿下去吧。”

    護士也不好再堅持,拿著托盤上幾乎沒怎麽動的午餐端了出去。

    到達晚上,我從醫院出來,便徑直朝著附近的一家茶樓走去,一個人要了一間包廂,然後點的全部都酒,當時那個為我點單的服務員都被我給嚇到了,還試著問了我一句:“小姐,需要我來些我吃的嗎?比如小吃糕點之內的東西。”

    我說:“不用,就要這些就好。”

    服務員說:“喝人太多酒傷胃……”

    我不耐煩的看向她問:“你到底還做不做生意了?怎麽廢話這麽多?”上樂節扛。

    服務員被我的音量給嚇到了。隻能快速點頭說:“我立馬去準備。”

    我這才從她身上收回視線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服務員大約十分鍾後才進來,她手中的托盤上全部都是酒,紅的白的都有,她放在桌上後,起先隻是給我開了一瓶,我看了她一眼,利落的說了一句:“全開。”

    服務員想說什麽,最終隻能按照我的吩咐將剩餘一大半的酒全部給開了,開掉後,我便眼睛都不眨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那服務員滿臉怪異的看向我,也隻能任由我在這裏喝。沒有再多管閑事,出了包廂房間。

    她離開後,我便拿著手中的酒杯內的液體當做白開水一樣灌,大約是我酒量太好了。竟然無論怎麽喝,反而隻是讓自己越喝越清醒,桌上的酒被我喝了一大半後,一直沒有動靜的包廂房門終於被人推開,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他身後跟著服務員,服務員接過他手中的外套為他掛好在衣架上後,便想來到我桌邊為他拉開椅子,可發現他視線落在我身上並沒有動,那服務員才解釋說:“先生,這位小姐一來我們店裏。就要了一大堆的酒,似乎是心情不好,一直喝到了現在。”

    沈波騰一聽,微皺眉側臉問:“喝了多久了。”

    那服務員說:“大約有半個小時了。”

    沈柏騰淡淡的說:“嗯,我知道了。”

    那服務員想為他去拉椅子,不過沈柏騰已經抬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服務員這才低下頭說了一聲:“是。”轉身便想走時,他便又開口說:“等等。”

    服務員站定看向他,沈柏騰對他吩咐說:“要一碗清湯麵,還有一杯醒酒湯。”

    那服務員立馬點頭說:“是。”緩緩朝著包廂門走去。

    房間內隻剩下我和沈柏騰時,我並沒有看他,也沒有理會他,完全當沒有他這個人,依舊專注的喝著我手中的酒,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隻知道一杯一杯下去,總會有醉的的時候。”

    沈柏騰站在桌旁看著我好一會兒,他將木椅給拉開,坐在了我對麵,他並沒有說話,而是靠在椅子上,便側著臉懶懶的看向我,似乎在觀察我要喝到什麽時候。

    我手中的酒杯內的酒喝完後,我又想去拿另一瓶,坐在我對麵的沈柏騰終於開口說:“你打算喝到什麽時候。”

    我笑著說:“喝到我再也喝不下去了。”

    沈柏騰說:“找我什麽事。”

    我說:“我能夠找你什麽事情呀,你每天這麽忙,昨天忙著親佳人,今天就忙著陪佳人,我們這種舊人能夠找你什麽事情呀。”

    我端著酒杯冷笑了一聲,繼續喝著杯內的酒,可這一口喝下去,大約是喝太多了,竟然整個人有些反胃,趴在桌上,捂著胸口便用力幹嘔著,等胸口的惡心過去後,我繼續要去喝,沈柏騰忽然伸出手來奪我手上的酒杯,我死都不肯給他,但力氣沒有他大。便隻能狠狠抱在懷中,眼睛內滿是怒火的看向他說:“放手!”

    可我這句話,卻換來沈柏騰滿是威脅的警告說:“放手。”

    我冷笑的說:“我為什麽要放手?”我反而把手中的酒杯抱得更緊了,說:“我告訴你,該放手的人是你,我在這裏好好的喝著酒,你來多管閑事幹嘛?”

    我抬手便野蠻的去掐拽住酒杯的沈柏騰,可我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又是抓又是撓,他始終不鬆半分,臉色幽冷看向我。

    我沒有理他,剛想低下頭去咬他手背,沈柏騰聲音發冷,下了最後通牒說:“鬆手。”

    我唇正好貼在他手背上,所有動作在那一霎那冷卻,我始終不敢違抗他的話,這是從骨子內就帶有的,我保持著那個動作,沈柏騰見我終於停止吵鬧後,便將我從他手背上推開,將我手中的酒杯拿了出來,他放在桌角的一旁,神色冷淡說:“不早了,把衣服穿上走吧。”

    他剛起身,感覺到我沒有動,便側臉來看我,見我始終保持趴在桌上的動作,他再次提醒說:“起來。”

    我沒有動,隻是固執的趴在那裏,裝死人。

    沈柏騰的耐心終於被我耗盡,他走了上來,剛想將我從桌上拉起來,可當我抬起臉時,他看到我滿臉眼淚,動作一頓,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

    我什麽都沒管,就那樣眼都不眨一下看向他,笑著說:“沈柏騰,我做不到。”我說:“我做不到無動於衷,我也做不到什麽都不去看,什麽都不去想。”我捂著胸口,手用力的捶打著自己說:“這個地方好疼,每一次,每一天,每一個月,每一瞬,你不知道,我見不得你和袁資好,我見不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麽要來喝酒啊。就在今天,袁資跑來說,你吻了她,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這顆心啊,就像是被人握住在手中,盡情的捏盡情的抓,盡情的打,那疼痛我現在都不想去回憶。”

    我捂著自己的了臉,捂住了自己的脆弱,聲音悶悶的說:“你怎麽可以吻他。”我說到這裏,便拽起手旁的酒瓶朝著他狠狠砸了過去,我朝他歇斯底裏大吼的問:“你怎麽可以吻的女人啊!”

    當然,那隻酒瓶並沒有砸到沈柏騰,而是正好摔在了他腳邊,裏麵還有一大瓶酒,將鋪地毯打濕了一片。

    房間內一片寂靜,隻有我剛才那句大吼的回聲。

    沈柏騰定定的看向我,我沒在說什麽,便隨手拽起一隻酒瓶,對著口子直接大口大口喝著,冰冷的液體順著我喉嚨進入身體內,讓我感覺到越來越冷,我瘋狂的喝著,眼角的眼淚卻像是瘋了一樣狂流。

    喝到最後,我胃裏麵又是一頓翻江倒海,我扔掉酒瓶,捂著胸口從椅子上起來,朝著最近的一個窗戶狂奔了過去,我趴在窗台便對著窗下用力的幹嘔著。

    嘔吐了好久,我覺得自己所有力氣幾乎都抽幹了,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搖搖晃晃的抬起臉來回身去看,沈柏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我身後,我看了他好久,想從他身邊別過離開這裏,沈柏騰忽然伸出手將我給拽了回來,我腦袋撞在了他胸口,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我下意識的想去掙紮,他手便直接強硬的將我按在了懷中,他低斥說:“不能喝酒,就別喝這麽多,瘋瘋癲癲的,像什麽樣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