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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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什麽?!”
賈秘書見我如此驚訝,再次確認的說:“是真的。”
我說:“難道這件事情不用經過我的同意嗎?”
賈秘書被我問住了,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這個問題,又似乎是不好將話和我挑明了說。
我也明白過來,她眉目間的欲言又止是因為什麽,這個沈家看似是我掌權。可實際上我不過是一個傀儡,諾大的沈家,全部員工加起來,會聽我話,會執行我命令的人,不超過十個,我是個什麽人?沈家的姨太太,名不正言不順上位,還是一個"ji nv",一沒權勢,二沒人脈,光有股份,這有什麽用?
我以為隻要坐上這個位置,我就會是人上之人,可現在才發現。這樣的自己,隻是看上去像個人,其實仍舊是被人操控,仍舊被人主宰,我敢說一句這樣的話,如果沈柏騰想將我踢下去,對於他來說,是易如反掌。
賈秘書見我表情怪異,她安慰我說:“梁總。畢竟這種事情也是要求時機,您初掌沈氏沒多久,急不來的。”
我說:“這是時間長久的問題嗎?”怕賈秘書沒有聽清楚又問:“這真的是時間上的問題嗎?”
賈秘書繼續安慰我說:“那是當然。”
我說:“如果我現在讓你去幫我做個決定,你做嗎?”
賈秘書問:“什麽決定?”
我說:“將沈柏騰從沈氏開除。”
賈秘書臉色當即變得慘白。我看到她這樣的反應,冷笑說:“看,這根本就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本事,就連你身為我分秘書,都不敢執行這樣的事情,那還有誰會來配合我?”
賈秘書沒想到我會如此說,她感覺到微微的尷尬,她低著臉沒在說話,算是幹脆默認了我剛才的話。
我知道現在在一些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上費勁,是沒有什麽用,反而是白費功夫而已,當務之急就是要救出朱助理,沈柏騰是要鏟除我身邊唯一可用的人。讓我真正變成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我又豈能讓他得逞?
可是這件事情我該怎麽幫呢?如今朱助理已經被沈柏騰弄進了警察局,而且還要起訴,光起訴到打官司,都要費上一段時間,一時半會就算朱助理沒什麽事情自然也出不來。
想到事情這麽棘手,我難免會在心裏責備自己,昨晚我太大意,所以才會著了沈柏騰的道,以為他不會對我怎麽樣,可沒想到他竟然對朱助理下手。
賈秘書見我眉頭緊鎖的模樣,她開口說:“其實這件事情隻要當時人否認,警方是不可能聽別人的一麵之詞,隻要當事人否認這件事情,沈總他們也耐您不了。”
我說:“你是說讓我去警察局否認朱助理對我進行"mi jian"未遂這件事情?”
賈秘書說:“正是。”
我冷笑一聲說:“如果可以,我也早就去了。可沈柏騰要置朱文於死地,她隨便捏一個罪名,便可以讓我束手無措,你以為我去警察局證明朱文有用嗎?”
我在心裏想,這反而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糕,他現在本來就在懷疑我和朱文,如果我再不顧自身風險而去和沈柏騰對著幹,必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這樣的方法自然是不可行,賈秘書見我想都沒想就拒絕,她似乎也沒什麽辦法可想。
現在的朱文在拘留所,是隨時任由沈柏騰捏搓,他現在這樣做,不過還是希望我被他所掌控而已,朱助理自然是不能有事。
現在的辦法是暫時和他屈服,隻有和他屈服了,就不是今後沒柴燒。以在夾弟。
任何事情都不能看太短,應該看長遠,以後的事情有什麽變故,誰又知道呢?
我心下也已經有了注意。
我醫院休養了三天,身體複原的差不多後,自然是盡快辦了出院手續,那段時間內我都表現得非常安靜,不再對周助理進行刁難,他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拿文件讓我簽名我就簽名,對於工作上的事情不再費腦袋思考什麽。
而公司內的人並不知道朱助理和我之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隻知道他對我心懷不軌被開除了而已。
本來前段時間關於我的過去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流言蜚語,又再次瘋狂四起,關於我是狐狸精,魅惑男人此類侮辱人的話層出不窮,可我並沒有在意,對於這些私下裏的議論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這樣的事情,你越是壓迫別人不準說,越是引起他們探秘的心裏,但越傳越玄,越來奇特,到最後都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麽模樣。
還不如讓他們放開了說,說到後麵都把這個話題給嚼厭了,大約這才會閉嘴。
周助理似乎也很滿意我這個狀況,說到底,他們隻是要一個傀儡而已。
隻不過,這樣的表現長達五天後,我主動和周助理說要約沈柏騰一起吃頓飯。
周助理雖然意外,但並沒有問我什麽,接過我剛簽完名字的合同說:“好,我會進行安排。”
我說:“行,麻煩了。”
周助理對於我客氣並沒有意外,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說話,抱著文件轉身離開。
周助理離開後,我便望著桌上的日曆發呆,一直到達下午三點,周助理在外麵辦事給我打來電話,他在電話內說,沈柏騰今天也要有時間,看我想去哪裏用晚餐。
我在電話沒對他說:“地址我會親自發給他。”
周助理在電話內聽到我如此說,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回了我一句:“那您就和沈總直接聯係,我就不為您傳達了。”
我說:“好,麻煩了。”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便把吃飯的地址發給了沈柏騰,不知道他那邊有沒有收到,或者收到了是否有看。
我提早去下班,還一早去造型店內打扮,造型師在為我設計發型時,問我需不需要盤和頭發,我想都沒想便說:“不用,我需要披發。”
那造型師看了一眼我的臉型,便點了點頭,選擇將我長長的直發卷成嫵媚的大卷,又為我化了一個比較心機的妝容,想要為我的唇上色時,那造型師猶豫了。
他說:“沈夫人的唇,自然粉嫩顏色,我看根本無需要塗太紅,塗一層唇油反而又清新又嫵媚。”
我對化妝並不懂,便對他說:“無所謂,正好我我不喜歡太紅的口紅,吃東西總覺得不方便。”
造型師聽我同意了,便用一直簡單的唇油在我唇上塗了一層。
妝容弄好後,服裝師拿了兩件相同的連衣裙過來,問我想要挑選哪一件。
我看到她右手上所拿的一件鵝黃色,便想了想,男人大約對於女人穿鵝黃色這點,都保持一種莫名的吸引,當即便指了一件鵝黃,一切都準備妥當後,我便由司機送去約好的飯店內等沈柏騰。
等他到達後,已經是晚上七點,這個時間不早也不晚,正好我們約好的時間點,他沒有早到,但也沒有晚到。
看到坐在桌前等他的我,他起初並沒有看清楚,服務員接過他身上的外套,他緩緩朝有走近,離我隻有半米遠時,他看我的眼神一亮,隨即有平靜下來。
他坐在我對麵問:“怎麽把地點遠在了這裏。”
我抬起茶壺給沈柏騰添了一杯茶遞給了他,他並沒有立即接,而是看了我一眼後,這才緩緩伸出手接過。
他將小巧的茶杯放在手掌心中,低眸尖靠近茶杯的邊緣,聞了聞說:“是猴魁。”
我說:“我記得你第一次帶我來這裏時,你點的就是猴魁。”
他問:“是嗎。”
我說:“你不記得了?”
他說:“第一次你穿的並沒有這麽盛重,反而很隨意。”
我說:“我突然想到沒多久你和袁姿就要結婚了,我突然很想在你們婚禮之前打扮漂亮一點。”
沈柏騰聽了我的話,緩緩將茶杯放下,他看向我。
我苦笑說:“我是不是很蠢?”
沈柏騰忽然抬手,捏住我下巴,將我嘴角的苦笑撫平說:“我記得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你很害怕,害怕撞見認識的人,害怕被人發現,躲在我身後,小心翼翼的跟著我。”
我說:“對,我怕會有人認出我是一個"ji nv",給你丟臉,畢竟你這樣的身份,我站在你身邊隻會給你抹黑。”
沈柏騰說:“我們認識也有兩年了。”
我笑的惆悵說:“是嗎?兩年好快啊。” 蟄伏:
沈柏騰從我下巴處收回手說:“歲月如梭。”
我坐在他對麵,望著他。
他朝我伸出手,我憂愁的笑,這才帶著一點真正開心的笑意。
我從椅子上起身後,便便著他走了過去,坐在了他身邊,靠在了他懷中。
沈柏騰用手撫摸著我的臉,我安靜的在他懷中靠了好一會,房間內隻有桌上的茶水沸騰聲,我小聲的喚了一句:“柏騰。”
他視線不知道落在哪一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他一直沒有等到我說話,低頭看時,便真好看到我看在他懷中的臉,一片水光,他輕輕皺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