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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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你看出來了?”
沈柏騰說:“會看不出來嗎。”
我說:“朱助理是無辜的。”
沈柏騰看向我問:“在你眼裏誰不無辜?”他說了這樣一句話,許久,嘴角帶著淡淡嘲諷的笑意說:“大約在你眼裏隻有我才是不無辜,才該被誅滅。”以史斤號。
我略激動的說:“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沈柏騰說:“你是怎樣想的,我很清楚,你的小心思。你背地裏做的手腳,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我說:“既然你不是瞎子,那為什麽要娶袁姿?為什麽?”
我連問了兩個為什麽,沈柏騰從床上站起來,背對著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為什麽。”
我說:“對,有些事情你永遠裝眼瞎,裝不知道,可不該知道的,你心裏永遠比誰都清楚。”
沈柏騰背對我,始終都沒說話。
我說:“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
說實話,在這一刻,我心裏對他還是存在一絲幻想,哪怕是一句騙我的柔軟的話,我都會照單全收,可沈柏騰這個人什麽都好。對我唯一的缺點便是,他永遠不會耐下心和我周旋,並且和撒謊。
他說:“棋子,梁笙,你是棋局上最好的一步棋子。”
我心下一顫,我說:“隻是棋子嗎?”
他側過身看向我說:“你還想要當什麽?妻子?”
我別過臉,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說:“我哪裏敢期盼這樣的事情,我又怎配?”
沈柏騰說:“五年,五年後。我給你出路,讓你離開。”
我說:“離開了還是死。”
沈柏騰說:“既然我出了這話,自然保你平安無事。”
我說:“你需要我做什麽。”
沈柏騰沒有回答我,隻是淡淡的說:“五年後。我會給你一筆錢,可保你富足平安生活,隻是有一個唯一的條件。”
我說:“什麽條件。”
沈柏騰說:“拿了錢後,便別再回來。”
我眨了眨眼,笑著說:“你就這麽不想看見我嗎。”
他說:“因為我討厭麻煩的女人。”
我呐呐自語說:“原來我在你眼裏是個麻煩。”
沈柏騰許久都沒再回答我,我抬臉去看時,他已經走到了門口,我從床上爬了起來,鞋子都沒穿追過去說:“朱助理呢?我答應五年之後離開便是,可你要放過他。”
“抱歉,你並沒有資格來和我談條件,如果你認為是我對你太好,五年後我也可以重新送你回該回的地方。”語畢,在我即將追出來之際。他反手將門給關上,正好把我關在房間內。
我出不去,止住腳步後,望著麵前緊閉的臥室門愣了好久,惶然一笑說:“你知道我所有,唯獨不知道我對你是怎樣的感情,如果你剛才稍微騙我一下,就算讓我為你付出生命又有何難?”
可我的話,說出了口,終究不會有回應。
過了三天我打算去監獄看朱文,便讓賈秘書約王局長私下裏秘密見麵,他既然以前和沈廷交好,上一次會幫我忙,這一次自然也會,我約他在南苑那邊用餐,到達那裏時。王局長早已經在那裏等我了,看到我來,立馬從椅子上起身,笑著來迎接著我,我反而有些歉意的說:“實在不好意思,親自約王局長用餐,卻沒想到自己反而遲來了。”
王局長也客套的和我說:“梁董事長,千萬別這樣說,我隻是習慣性早來而已。”
我笑著說:“您千萬別和我客氣,坐在再說。”
王局長自然是笑著隨我一起坐下,賈秘書為我們兩個人斟好茶,便轉身從房間內退了出去,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時,我沒有浪費時間,而是開門見山對王局長說:“王局長,您今天來應該知道我是所為何事。”
那王局長聽我這樣說,臉色一變,變得諱莫如深,他笑了兩聲說:“我知道。”
我說:“我知道老爺身前和您交情頗深,現如今我助理被人陷害入了局子,我想請您提點一下,怎樣才能夠讓他安然無恙出來呢?”
王局長聽出我的眼下之意,他臉上閃過為難,隔了好久,他滿臉歉意的說:“梁總,實在不好意思,這次我愛莫能助。”
我以為他是怕沒有好處,我繼續開口說:“您放心,隻要我助理能夠出來,我盡可能的提要求,我定會滿足於您。”
王局長聽如此說來,趕緊解釋說:“並不是我要貪圖什麽,而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沈太太,上一次幫您是礙於情分,也知道您是清白,所以才會幫您盡量恢複清白之身,可這一次,這涉及到我個人底線。”
我說:“可這一次,我的助理也是清白的,關於"mi jian"之事完全是別人憑空捏造,我是當事人,我最有資格來解釋這一切。”
王局長話語非常堅持說:“您助理是否是清白之身,我不知道,現在沈家那邊打算起訴他,到時候法庭之上,自然是用證據和事實說話,既是清白之身,沈太太又何必擔心呢?”
王局長的話隻是沒有明說,但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他愛莫能助,無法幫忙,就算再怎麽講情麵都無用,清者自清。
在繼續下去,反而會讓人反感,或讓對方覺得我是在心虛,我想了想,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拿起桌上的筷子,對王局長招呼的笑著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就像王局長所說,既然是清白之身,自然不用害怕什麽,可在這裏我不得不提醒一下王局長,若是有人往對方身上潑髒水,那就麻煩王局長能夠明察秋毫,多多注意一下了。”
王局長笑的祥和說:“那是當然,這是我們的職責,不會汙蔑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汙蔑一個壞人。”
我們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頓飯吃完後,我送王局長離開了飯店,等他的車離開沒多久,賈秘書匆匆從我身後走了過來,司機將車門拉開時,我正要彎身進入,就在那一霎間,我感覺到身後賈秘書情緒有些異樣,停下了動作,轉過身去看她,賈秘書正看著我。
我問:“怎麽了?”
賈秘書猶豫了一下,她似乎是下定了注意,朝我靠近了一點,挨在我耳邊說:“梁總,朱助理不見了。”
我說:“什麽?不見了?!”
賈秘書說:“他不在監獄。”
我說:“那他在哪裏?”
賈秘書見我臉色,吞吞吐吐,我見她這模樣,開口說:“說。”
賈秘書說:“我也不知道,您讓我去監獄內查朱助理的狀況,那邊有個獄警和我是同學關係,他打電話來告訴我說,朱助理被關了幾天後,就在前兩天突然被人帶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不知道去向。”
我說:“不對啊,可今天王局長並沒有說朱助理不見的事情。”
賈秘書說:“難道是我那同學弄錯了?”
我說:“你在查清楚。”
賈秘書見我臉色凝重,眉目間烏雲密布,便快速說:“好,我立馬就去查。”
我回到公司後,連處理事情都心神不寧,斷斷續續看了幾份文件後,傍晚五點的樣子,賈秘書匆匆來到我辦公室,還沒喘勻氣,她便對我說:“已經確認了,朱助理確實不在監獄也不在拘留所。”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賈秘書見我臉色非常難看,她說:“也許是放出來了呢?”
我說:“你覺得如果我們不去救的話,誰會放他出來?”
賈秘書說:“那您的意思是。”
我什麽話都沒說,拿起桌上的便熟練的播出一個號碼,可剛按下撥號鍵,我立馬止住了這個想法,沉思了三秒,我又放下,我對賈秘書:“賈秘書,幫我去辦一件事情。”
賈秘書說:“您說。”
我說:“私底下秘密幫我派人去朱助理,最好別驚動沈柏騰。”
賈秘書說:“為什麽?”
我說:“我懷疑是沈柏騰把朱文帶走了。”過了一會兒,我又補了一句:“他可能要致他於死地。”
賈秘書當即臉色煞白,她不相信的說:“不會吧?您是不是多慮了。”
我說:“你照辦就是,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費多大的工程,人我都要找到。”
賈秘書看到我滿臉堅決的模樣,便也知道我的決心,她說:“您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找朱助理。”
我點點頭。
我和賈秘書剛談了幾句話,我辦公室門外便傳來敲門聲,我仔細聽了一會兒,心內也猜測到敲門之人會是誰,便對賈秘書看了一眼,她立馬明白過沒有停留,朝我小聲說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我點頭,便朝著辦公室門口說:“進來。”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進來的人正是手拿文件的周助理,他正要朝我走來時,看到賈秘書正好經過他身邊,他看了賈秘書一眼,而賈秘書便對周助理微笑的喚了一句:“周助理好。”
周秦淡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賈秘書從我辦公室內離開後,周助理周秦便將幾份文件遞給我,我接到手上看了一眼,是幾份項目書,我翻看了幾眼,說:“後天需要開會是嗎?”
周助理說:“上午十點,雲翔與博廣的公司老總都會來沈氏,談項目的問題。”
我說:“我知道了。”
我以為沒事了,因為周助理沒有說話,可我抬起臉時,發現他還站在我辦公桌前沒有走,我挑眉問:“還有事?”
周助理說:“是還有點事情。”
我說:“什麽事情。”
周助理將手上剩下的最後一份文件主動遞到我桌上沒有等我來接,說:“這是下個月一個非常重要的晚宴,是響應政府的要求積極參加的一個慈善晚宴,那天您需要親自出席。”
我放開文件看了兩眼,發現是挺盛大的,文件內的慈善晚宴嘉賓的名單,都是商圈內響當當的人物,袁家的人也需要出席。
周助理說:“日子是下個月的六號,可六號,恰巧是袁小姐和沈總的婚禮……”
他這句話剛說完,還留有餘音,我手上那份文件,便啪的一聲,正好摔在了桌上。
我看向周助理。
他目光落在我手間脫落的文件上,他說:“您當天可以選擇去參加晚宴,畢竟這晚宴與池中政府工程的項目有關,去參加對我們沈氏有力。”
我說:“推掉。”
周助理沒聽清楚,他問了一句:“什麽?”
我說:“他結婚,我怎麽能夠不去?且不論我們的前情,就光我們兩個人現在的身份與關係,這種事情我自然也不能缺席,到時候傳出去,給一些愛搬弄是非的人,一些亂說亂揣測的機會。”
周助理見我態度如此堅決肯定,他說:“既然您堅持,那晚宴這邊我會進行調解。”
在周助理轉身要離開時,我隔了一會,放下手中的筆,問:“對了。”
周助理轉身看向我,我猶豫了一下,問:“起訴的事情進行得怎麽樣了?”
我淡淡的看向周助理,他說:“正在準備當中。”
我說:“什麽時候起訴?”
周助理說:“還不知道。”
我說:“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以後?”
周助理說:“起訴都是需要流程。”
我說:“你們就是再拖,拖越久,拖到他人一時半會根本出來不了對嗎?”
周助理說:“我們隻是辦事的,如果梁總認為這件事情讓您很不滿,可以找沈總去說。”
我冷笑一聲說:“你用沈柏騰來壓我?”
周助理低頭說:“不敢。”
我提醒說:“你別忘記領,你到底是誰的助理,別身在曹營心在漢。”
周助理說:“難道梁總和沈總分了陣營嗎?”
他一句話問的我啞口無言,隔了好久,我說:“雖然同一個陣營,可終究還是有分別的,我是我,他是他,如果周助理覺得我不如他,那還不如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免得我們兩個人對盤不對心,你也不痛快,我也不順眼,互相自找不愉快。”
周助理說:“您放心,我會盡可能讓我們雙方都合作愉快。”
回到沈家後,我躺在床上整夜整夜不安眠,腦海內全部在想著朱助理失蹤的事情,他到底會去哪裏?這件事情和沈柏騰沒有關係嗎?
我在心裏無比肯定的想,一定有,必定有,朱助理自己根本不可能私自離開警察局,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沈柏騰為了趁現在除掉朱助理時,早已經買通了警察,私下裏帶他離開,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背地裏將他收拾幹淨。
沈柏騰這個人,是做得出這種事情。
如果我不找賈秘書去查,估計這個時候都害不知道朱助理失蹤的消息。
之後幾天我一直在等,等了好幾,外出查朱文消息的賈秘書,終於在五天後給我打來一通電話,她當時要在電話內和我敘說情況,不過在她即將開口時,我立馬止住了她話語內的話,淡淡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回來?”
賈秘書說:“不出意外後天。”
我說:“到達本市再說。”
賈秘書猜出我在擔心什麽,她立馬答應說:“好。”
兩天過後,賈秘書從外省回來,她並沒有來公司和我報道,我們兩個人約在一間茶樓,她到達後,便風塵仆仆進來,似乎是剛下飛機,她眼睛低下是濃重的黑眼圈,她坐在我對麵,我握住茶杯問:“情況怎麽樣?”
賈秘書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和我開口說,而是端起桌上那杯溫熱的茶,迫不及待的往下咽,杯子見底後,她才放下,抬手從腿上拿起包,手在裏麵翻找什麽,她翻出一張紙,遞給我,我立馬接過,將紙張打開一看,裏麵是路線圖。
賈秘書說:“朱助理被人接走當天,坐的是一輛ak48牌照的車,那輛車從警察局開走後,沒有在本市停留,而是徑直開向了別的省,之後連夜途徑佛南佛北這兩個省,再然後,車子最終停在雲麓市的高速公路休息點。”
我說:“最終呢?”
賈秘書說:“最終線索斷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ak48牌照的車沒有出雲麓市。”
我說:“屬實嗎?”
賈秘書氣息還不平穩喘著氣說:“屬實,這些我都是去警察局打通關係才查得到的。”
我拿著那張紙看了許久,手指在紙張雲麓市的名字上輕輕撫摸,心裏尋思的想,雲麓市,為什麽會去雲麓市,他們要幹嘛。
而且我對雲麓市並不熟悉,也沒有聽過這個市,便立馬在電腦上搜索關於這座雲麓市的介紹。
很快,頁麵上出現了不少關於雲麓市這座城市的資料,我一路看下來,才得知,雲麓市和張市搭界,連三線城市都排不上,要真排起來,屈居四五六線都有可能,聽說雲麓市處在最東邊角,四麵環山,經濟並不發達,城市很閉塞,而且這座城市的人,聽說民風非常彪悍猖狂。
混混四起,經常發生打架搶劫殺人這類事情,而上一任市長,就死於謀殺。
現如今雲麓市的是市長之位都還處於空懸狀態,因為無人願意來這又窮又隨時有生命危險的地方。
導致現在,雲麓市的情況越來越差,越來越嚴重,要想在那殺一個人,而且不被人得知,簡直輕而易舉。
看到這些資料,我握住標的手越來越涼,看到後麵,我已經不想再看下去,而是直接點掉窗口。
賈秘書問我:“梁總,怎麽辦?”
我靠在椅子上,覺得全身無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其實這一刻我也迷茫,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賈秘書說:“要不去別的地方報警吧。”
我說:“報警了,估計他死得更快。”
賈秘書說:“不管了?”
我沉吟半晌,說:“要管。”
賈秘書皺眉問了一個難題,她說:“怎麽管?”
我說:“你敢陪我去雲麓市嗎?”
賈秘書聽後,她的表情代替了她的回答,她許久都沒說話,臉色白一個點。
我說:“不敢?”
賈秘書說:“您的意思是您要親自去找朱助理?”
我說:“不行嗎?”
賈秘書說:“雲麓市那邊,每年光謀殺案就好幾起,梁總……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說:“你怕了?”
賈秘書為自己辯解說:“我並不是怕,而是覺得……”
我說:“好了,別多說了,你現在隻需要幫我我去辦兩件事情,第一件,便是去給我定飛往雲麓市的機票,第二件,就是查清楚雲麓市所有路線,然後再準備一些現金。”
賈秘書還想說什麽,我已經無比煩的說:“就按照我所說的辦理。”她見我決定一定,沒有半分改變的跡象,也不好在對我多說什麽,隻能按照我的吩咐轉身出門去辦理,不過在她快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我喊住了她,對她說:“聽說番山那邊近期要去出差,我去就好。”
賈秘書明白我的意思,她猶猶豫豫的點頭,我又說:“第三件事,那就是請你保密,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麽人,如果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我去番山那邊出差,處理一下那邊食品廠的事情便可。”
賈秘書說:“梁總,您真不需要考慮嗎?雲麓市那邊真的很危險,何況您還是一個女人,說不定有得去,沒得回。”
我說:“笑話,我還真想去見識,這到底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地方。”
賈秘書見我主意已定,沒有悔改的機會,也隻能作罷,畢竟她隻是一個聽差的下屬,並沒有多少權利來夠對我說什麽。
很快,我要去番山出差的消息傳了出來,周助理早上來我辦公室報告工作時,問了我去番山出差的問題,他說那邊的工廠的事情並不著急,隨便派個人去視察一下情況等傳達反應便好了,何必要親自跑一趟。
對於他的話,我淡淡回複說:“番山食品場那邊的事情確實不急,可如果隻是等人來反應情況,而自己不去實踐了解一些工廠的狀況,那永遠都處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中,解決實際情況來,也套不住實際。”
周助理聽我這樣說,便問:“那您打算帶誰去。”
我說:“你留在這裏處理公司的事情,我帶賈秘書去就好。”
周助理問:“要出差多久?”
我說:“還不知道,大約要半個月。”我想了想,問:“上次你說還有一個月就是沈柏騰與袁姿的婚禮了,是這樣嗎?”
周助理說:“對,日子已經確定下來了。”
我說:“在他們婚禮之前,我會回來的。”
周助理沒有多懷疑,也沒有別的什麽事情,他報完工作後,也就出去了。
很快,賈秘書便將飛機票訂好了,當然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和注意,我自然是先同賈秘書飛往番山,然後再坐番山的客機飛往臨近雲麓市的鄰市張市。
在出差的前一天夜晚,我躺在床上也還處在猶豫中,猶豫著要不要去雲麓市,思考去了會不會有危險這些事情,想了很多,又想了許久,心內的答案仍舊飄忽不定。
我隻知道,朱文不能有事,他是唯一能夠幫我擺脫沈柏騰的人,既然沈廷將他留在我身邊,自然會有他的道理和理由。
如果這次他假若發生了什麽意外,那我這一輩子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而且,這半個月,沈家必定熱鬧的準備婚禮上的事情,這對於我來說,無非是種折磨,我既做不到真心祝福,也做不到,誠實去麵對,那就躲躲好了,躲過去了,會少很多痛苦。
這樣一想,覺得這趟險,值得冒,也可以冒。
想到這裏,又覺得滿身輕鬆了,便也逐漸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仆人將我的東西都收拾好,賈秘書從公司來沈家接我,提著我的行李箱下樓,我們兩個人走到客廳時,沈柏騰的車正好停在門口,司機將車門拉開,他彎身出來,我們兩人正好迎麵碰上。
他看到賈秘書手上所提的行李箱,在經過我身邊時,停了停步伐,問:“要出差?”
我看向他,也停下了步子,說:“嗯,要出差。”
沈柏騰說:“番山那邊好像不需要親自去。”
我說:“我隻是暫時不想待在這裏而已。”
沈柏騰聽了,沒說話。
我們兩人相互沉默了一會兒,我開口說:“既然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沒有等他回答,便看了一眼賈秘書一眼,她收到我視線便跟在了我身後。
在上車之前,我還是回頭往後看了一眼,可身後早已經沒有沈柏騰的身影,大約是去了二太太房間,賈秘書見我凝視著大廳內,詢問我是不是忘記拿什麽東西了。
我麵無表情說了一句:“沒有。”便回過神上了車。
賈秘書將我的行李隨司機放在後車艙後,才上車坐在了我身旁。
我們兩人便坐車去了機場。
到達那時,賈秘書還拿著行李箱在我身後追著勸說我,我一概不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