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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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帶著徐姐的骨灰直接朝著他前夫的家中趕去,聽說,當初徐姐的前夫和"qing ren"密謀將徐姐賣了時,還得了一筆不少的錢,而她的前夫沒多久,便帶著情婦拿著那些錢在縣城內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從此以後便在我那兒安居樂,兩人沒多久還生了個孩子。

    而徐姐和前夫所生的孩子,便被那狠毒的情婦給扔去了徐姐的娘家,最大的一個,還沒成年便被趕去了鎮上的一家小飯館當廚師炒菜。

    這些事情,光一個陌生人聽了都恨得牙癢癢,連我也不例外。

    我直接帶著人往徐姐前夫譚亞軍家衝,當時她們一家正在餐廳內吃完飯,譚亞軍的現任妻子陳紅正教育著身邊的兒子用功讀書,多多吃飯,還叮囑他將來別像他沒出息的大哥一樣,這輩子隻能是為別人炒菜的料。

    她這句話剛落音,平時這個時候因為沒人來訪而緊閉的房門,忽然在這一時間中被人破門而開,一家人都很意外的看了過來。而看到的,便是三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站在門口,什麽話都不說,衝了上來便一把架住了譚亞軍的妻子陳紅,她當即便大慌的問三個黑衣人問他們想幹什麽,可見黑衣人並不打算解釋,而慌張的側過臉對一旁同樣慌張的丈夫譚亞軍說:“趕緊報警!估計是搶劫的,還愣著幹什麽!”

    譚亞軍聽了陳紅的話,抱住還一臉懵懂不知的孩子朝電話旁邊跑。剛想拿起話筒報警,我抱著骨灰從門外走了進來,大聲說了一句:“我看誰敢報警。”

    譚亞軍聽到我的聲音時,拿話筒的手一頓。側過臉看向他們門口的來人,很顯然他並不認識我,他的妻子陳紅也並不認識我,陳紅當即便對我色厲內荏的問:“你是誰?你來我們家做什麽?!”

    譚亞軍趁所有人看向我我時,忽然放下手中的孩子,衝上來就要從保鏢手中搶過陳紅,可其中一個保鏢隨手將他一推,他整個人在地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進來後,賈秘書便將門給關上,我仔仔細細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發現布置的挺溫馨,牆壁上還掛了幾幅供人欣賞的畫,雖然價錢這方麵並不貴,但有閑錢買這些裝飾品。想怕存款和閑錢還是有的,也就證明在譚亞軍和陳紅聯手背地裏賣掉徐姐時,兩個人過得挺不錯,也幸福美滿。

    我連看都沒看他們,而是徑直朝著不遠處一輛懵懂看向我的孩子走去,在我想去碰孩子時,譚亞軍衝上來就要搶奪,可當保鏢直接拿出一把刀放在陳紅頸脖處時,他動作立馬一僵,他瞪大眼睛看向我說:“你到底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根本就不認識!你來我家幹什麽?!”

    我將孩子摟在了懷中,那孩子也不怕我,還回抱了我,竟然甜聲的喚了一句:“媽媽。”在我懷中撒嬌。

    讓一旁看著的譚亞軍和陳紅一陣心驚肉跳,我抱著孩子在餐桌邊坐下,發現桌上有魚有肉。是一頓挺好的飯菜,我給孩子喂了一口飯之後,才看向從譚亞軍笑著問:“我們確實無冤無仇,不過,有一個人你認識嗎?”

    他坐在地下快速問:“誰?”

    我說:“徐良。”

    他嚇得啊了出來,第一時間竟然是慌張的去看妻子陳紅,陳紅也是滿臉驚慌,不過她比譚亞軍鎮定多了,她說:“她是我丈夫的前妻!你怎麽認識?!”

    我說:“你應該問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陳紅說:“對!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來這裏?!”

    我笑著說:“仇?和徐良無冤無仇嗎?”

    陳紅剛想說什麽,譚亞軍立馬站起來說:“她現在在哪裏?”

    明顯也是念及舊情,才會問徐姐的狀況。

    陳紅對於丈夫現在這個時候了,還追問前妻的情況,當時便黑了臉。

    我說:“被你們兩手賣掉你們以為她還會去哪裏?”

    陳紅當即便否認說:“什麽聯手賣掉!我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他前妻和他離婚後,自己不知去向,指不定在哪個地方發了大財,當了富太太了,你別開口就血口噴人!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現在就報警,到時候讓你沒有好果子可吃。”

    我冷笑的說:“正好啊,我還想報警呢,奸夫淫婦婚內偷親,狼狽為奸,聯手合謀將糟糠之妻買入妓院,謀不義之財。”我抬手將桌上的飯碗往地下狠狠一掃,說:“任何一條罪都可以讓你們死上兩回都不足惜!你們還敢說自己是清白,要報警嗎?!你們哪裏來的這個臉來說要報警?!”

    懷中的孩子被我突然的大聲嚇得哭了出來,伸出手便要去找媽媽,他從我懷中掙紮出來後,便朝著陳紅走了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不斷嚎啕著說媽媽抱。

    陳紅發瘋似的否認說:“你到底是誰?!我們根本不認識你,你剛才所說的話全部都不是事實!”

    她根本沒有理會陳紅的話,而是看向站在一旁悶聲不吭的譚亞軍問:“我說的真不事實嗎?”

    他自然是想否認,不過我打斷了他的話,開口說:“你先看完一樣東西再想好該怎麽回答。”

    賈秘書將徐姐的骨灰壇子拿到我麵前,我接過後,放在桌上對他說:“你問她在哪裏,她就在這裏,二十幾年,淪落風塵,受人折磨,死於非命。”

    我說:“你最好是想清楚再回答我。”

    當譚亞軍看到我手上的骨灰壇子時,忽然臉色跌至慘白,他有些不相信低聲呢喃問:“怎麽可能。”

    我反問:“怎麽不可能?”

    譚亞軍說:“怎麽會死呢。”

    我說:“怎麽不會死?”

    譚亞軍說:“她不是在大城市內當官了?怎麽會死。”

    我說:“官?”我冷笑了一聲說:“看來這幾年你也並不是對她毫無關心啊,還知道她當了一個官。”

    陳紅比譚亞軍聰明多了,一聽便知道我在給他下套,她當時猙獰著臉對譚亞軍吼說:“什麽官?這幾年我們根本就沒聯係過,你別再胡說八道!離完婚後,我們就沒見過她。”

    我問譚亞軍說:“比妻子說的是事實嗎?”我將那骨灰壇子直接放到了譚亞軍麵前,說:“對著這對白骨說。”

    譚亞軍表情痛苦又詭異,他本來由站著突然改為跪著,陳紅看到後,當即便對他大吼大叫說:“譚亞軍!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如果不是我,你這沒用東西的還是一個農村小子,你以為你現在可以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嗎?我為了你,三十好幾了,都不顧自己安危當了高齡產婦為你生下孩子,你竟然當著我的麵跪她?!”

    她赤紅著眼睛說:“我們又不欠她什麽,你憑什麽給她跪!”

    譚亞軍忽然滿臉痛苦的流著眼淚,我問他:“是你嗎?”

    陳紅在一旁像個潑婦大罵說:“譚亞軍!如果你敢承認,我就和你離婚!我一定會和你離婚!房子孩子你都別想留!你給我去死吧!”

    譚亞軍在陳紅的叫罵聲中抬起臉來,他對陳紅說:“二十多年了,我每天夜晚睡不著覺,我過得不快樂,這件事情埋在我心裏好多年了,陳紅,錯就是錯,別再爭辯了。”

    陳紅恨不得衝上去將譚亞軍給摁在地下給咬死,可她行動根本不方便,隻能像條瘋狗一樣尖聲大叫說:“什麽錯就是錯,明明是你對那個賤人還有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很多次都背著我去偷偷看過這個賤人,譚亞軍,我所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誰啊?你沒出息就不說了,這麽多年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告訴你,那賤人早已經千人騎,萬人壓,你要是還對她戀戀不忘,那你就去死,在陰曹地府和那賤人過一輩子吧!”

    女人的嫉妒心才是最可怕的,她有這個魔力迷失女人的心智、理智、使她徹底變為潑婦一般罵街,隻顧著自己痛快,不顧後果。

    譚亞軍不知道,結婚多年的陳紅竟然會露出這樣惡毒的嘴臉,這麽多年他逃過了所有,逃過了一切,在他們那麽村子裏,他算是成功的人了,不僅二婚有了一個有能力的妻子,還給他再次生了個兒子,並且還在鎮子內買了房子。

    一切都很安定,讓人豔羨,可這麽多年,他每日每夜遭受著良心非人的折磨,早已經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又加上陳紅那些話,刺激得譚亞軍抬起臉看向我,無比堅定的說:“對,二十年前,確實是我一手策劃將徐良賣給了村裏一個人販子,但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與陳紅無關,我會主動去報警,希望你放了我妻子和孩子。”

    陳紅猙獰著大叫說:“譚亞軍!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你給我閉嘴!”

    她最後那一句話都用力過猛到破音,可始終沒有阻止得了譚亞軍承認罪行。

    我坐在那兒微笑一聲說:“我不會報警。”以司反亡。

    譚亞軍沒聽明白我的話,有些錯愕的看向我,我指著地下的骨灰壇子說:“你先把這壇骨灰送上你們家的神壇,並且朝她叩在三個響頭。”

    譚亞軍跪在那裏一會兒,並沒有動,反而是陳紅更激動了,她試圖用腳去踹離她還有一段距離的壇子,嘴裏還不斷讓譚亞軍不準跪。

    並且還連帶著罵了我。

    她罵到起勁的時候,拿刀的保鏢忽然在她頸脖處一割,她頸脖處薄薄的肌膚上瞬間一條血痕,一直罵個不休的陳紅慘叫了一聲,終於停歇了她那聒噪的聲音。

    譚亞軍見狀,快速抱起徐姐的骨灰壇子對我連聲說:“我跪!我跪!你別傷害她!”

    他拿著壇子快速朝著不遠處的神台走去,將神台上供奉的觀世音快速換了下來,將徐姐的骨灰放了上去,又立馬趴在地下連叩了幾個響頭。 -蟄伏

    我坐在那兒始終冷笑的看著,他叩完後,回頭來看我說:“夠嗎?”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說:“當然不夠,從此以後我讓你每天對這堆骨灰叩三個響頭,並且這一世一直供奉你到死,你同意嗎?”

    他看到被保鏢挾持在手上的陳紅時,立馬連聲答應說:“我同意,我什麽都同意,我一定會供奉她一輩子。”

    我滿意的笑了笑說:“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對著一旁的保鏢說:“把人帶走吧。”

    譚亞軍感覺到什麽不對勁,衝上來就攔住了我們說:“你們要把她帶去哪裏?!”

    我詭異一笑,吐出兩個字:“窯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