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好大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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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憤的說:“不是他,還會有誰?”
沈柏騰笑了笑,笑聲內有幾分諷刺。
我說:“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
沈柏騰不說話。土叨名巴。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相信就不相信是袁江東劫持我,並且要殺我。”
沈柏騰收起手上的刀,反手往一旁的木桌上插了進去。他脫下身上的外套穿在我身上,手指撫摸著我臉,我感覺他的手有些冰涼,就像剛才那把刀一般森寒,我強迫自己不動,任由他的手一寸一寸撫摸。
半晌,他一句話都沒說,牽住我的手說:“回去再說。”
他牽著我離開了這間茶室,門外的周助理看到我被沈柏騰牽了出來後,便立馬迎了上來,隨在了我們身後,出了茶館後,車子早已經停在門外等了,沈柏騰將門給拉開後,將我甩了進去。我身體撞在門上後,我疼得抽疼不已,剛想翻身起來時,沈柏騰彎身坐了起來,麵無表情的望著前方對司機說:“開車。”
司機也察覺到氣壓非常低,不敢有半分怠慢,快速發動車來離茶館門口。
車子一直開到一棟別墅後,沈柏騰將我從車上拉了下來,我身體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可又不得不跟隨他的力道走著,有仆人從別墅內迎了出來,剛喚了一聲沈先生,可沈柏騰連看都沒看她。一味的拉著我上了樓,然後將推入一間臥室。
我摔倒在地下,沈柏騰朝著我一步一步走來。
我坐在地下沒動,沈柏騰嘴角帶著陰森的笑,他站定在麵前後,我身上被陰影給覆蓋,沈柏騰緩緩蹲在我身前,語氣極其溫柔的問:“告訴我,這段時間你都和誰在一起了,為什麽要賣掉沈氏的股份,給你操辦這些的人又是誰?對了,還有,我們的孩子到底是否存在過?”
沈柏騰的聲音越說到後麵,越發輕柔了。
他手抬起我的臉。認真注視著我的眼睛說:“清清楚楚說給我聽好嗎?”
我打掉他的手,從地下爬了起來,看向他說:“孩子?你問我孩子?”
沈柏騰說:“對,孩子。”
我忽然笑了出來,我說:“誰告訴你我們有孩子了?”
沈柏騰眼睛內的溫柔一點一點散去,忽然變得像冰塊一樣冷。
我大笑的在房間內走了一圈,看向他說:“我騙你的,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孩子,我怎麽可能會懷你的孩子?我憑什麽要懷你的孩子?”我笑著對沈柏騰說:“讓你和袁姿感情破裂,讓袁姿眾叛親離,讓袁家從此一團亂,區區一個假懷孕而已,你竟然也當真?”
我說:“至於你問我為什麽要把股份賣掉,那是因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永遠委身於你,我不甘心永遠像隻傀儡一樣被你操縱著。我不甘心永遠被你禁錮在這偌大的沈家,你知道嗎?每當你和袁姿同時出現在沈家,出現在沈家的家宴上,我是什麽感覺嗎?”
我捂著胸口一字一頓說:“就像吃蒼蠅一樣的感覺。”我冷笑說:“沈柏騰,我知道,現在你早已經和袁江東狼狽為奸,你有你的利益,你永遠都不可能為了我去做一切傷害你的利益的事情,我也承認,我應該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現在的梁笙估計也還是個什麽都不是的臭"biao zi",我可以忍受你永遠掌控住我,我也可以忍受,這輩子永遠都被困在這個沈家做傀儡,可我忍受不了你對袁江東的步步退讓,你可以退讓並不代表我可以退讓,既然我們兩個人是對立麵,那為什麽還要捆綁在一起,硬逼著對方走同一條路呢?”
沈柏騰說:“你的意思是。”
我說:“我的意思是,我要走自己的路。”
沈柏騰異常平靜問:“你怎麽走?”
我說:“離開你,離開沈家。”
沈柏騰笑了出來,他說:“離開我?”
我說:“我愛上了別人。”
沈柏騰問:“這個人是誰。”
我說:“你沒必要知道。”
沈柏騰笑問:“你這是怕我殺了他?”
我說:“你也並不是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沈柏騰說:“不,你想錯了,你主動告知我,和等著我去查,這是兩回事,如果這件事情等著我親手去查,我不保證我會不會把他揪出來,剁成肉泥給你當人肉餡餅,就像你說,這種事情,我不是做不出來,你應該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護他,還是害他。”
我想了一會兒說:“袁長明。”我又加了一句:“你敢動嗎?”
沈柏騰說:“你這是在挑釁我?”
我說:“對,我就是在挑釁你。”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開門聲,是仆人端著沏好的茶走了進來,看到我和沈柏騰臉色有些不善,也知道情況不是很好,放下手中的茶托後,便對沈柏騰說了一句:“先生,茶在這裏,我先出去了。”
沈柏騰嗯了一聲,仆人離開後,他朝著沙發上那端走了過去端起茶托內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潺潺的水聲在較為空曠的房間響起,碧綠的茶水在白色的瓷杯中帶動著茶葉旋轉。
他放下茶壺後,端了起來,放在?尖聞了聞,他沒說話。
可這樣的沉默抬心驚,也太煎熬了,我主動開口說:“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他說:“你說。”
我說:“放過我,我不再打擾你和袁姿的生活,可以允許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我願意放棄我所有一切,包括沈氏的股份。”
沈柏騰品嚐了一口茶,說:“被你賣掉的百分之三呢。”
我說:“三年內我一定如數還給你。”
沈柏騰問:“如果三年內沒有兌現承諾呢。”
我說:“我這條命給你,無論你是要我死,或者要折磨我,都隨你便。”
沈柏騰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看向我說:“將我想得如此殘忍和惡趣味,我真不知道這幾年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我還以為,在你眼中我是個好人呢。”他說到這裏,長腿交疊,他靠在沙發上懶懶的看向我說:“附加個條件。”
我看向他。
他說:“如果三年內,被你賣掉的百分之三的股份沒有回歸到我手上,那麽……”他特意賣了個關子,我也確實有些提心吊膽。
沈柏騰說:“我讓你親手殺掉朱文。”
我衝口而出:“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沈柏騰語氣涼涼的問:“你真拿我當傻子什麽都不知道?還是你以為你真的很聰明可以瞞天過海?”
我沒有說話,沈柏騰給自己點燃一根煙說:“你聽著,你之所以能夠瞞天過海,並不是你的手段多麽高明,是因為我沒時間去計較,在墳山上被人劫持的事情,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手微微一緊,他淡笑著說:“自導自演,挑起我和袁江東之間的矛盾,對自己下這麽狠的手,梁笙,你要我說你什麽才好。”
我眯著眼睛看向他,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沈柏騰說:“很簡單,如果我是袁江東,我要殺掉你,我根本不會給你任何活著的機會,就像外界猜測的那樣,親手將你推入懸崖,再無生還可能,在你出事的那幾天前,我確實以為你是袁江東所殺,也差點著了你的道,可當我掌控住賈秘書這個關鍵人物後,我就知道,這隻不過又是你的老把戲罷了,袁江東沒有這麽粗心大意,他要殺個人根本不會這麽大張旗?來墳山上來劫人,並且還和周助理自報家門,就算他不懼怕我,可也沒有到如此不用顧忌的地步,我的麵子他多少也是要給幾分的。”
沈柏騰放低聲音說:“他要殺一個人時,你甚至連反咬一口的機會都不存在,死的時候,還不知道是被誰所殺。”
他刻意放低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種感覺就好像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
我勉強的笑著說:“是嗎。”
沈柏騰換了一個姿勢靠在沙發上,笑得意味深長說:“隻不過,這個朱助理,可能會有點意思。”
我說:“其實,在做這些事情前,我早已經不懼怕被你知道。”
沈柏騰說:“我知道,你現在就像一隻被我養大的白眼狼,以為自己可以徹底脫離我遨遊世界了,你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這幾年我將你保護得太好了,好到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略帶嘲諷的笑了一聲說:“你以為離開我後,你的周邊還會是像在江南會所一般,幾個女人勾心鬥角嗎?”
我說:“我和你唯一的不同是,你在賺取利益的前提是明哲保身,我是那種走上一條路,就知道自己不會再有活著走出來的機會的那種人,所以,我們的處事方法自然不同,你可以小看我,因為我知道我到底幾斤幾兩,玩陰謀,我根本玩不過你和袁江東這兩個老狐狸,可並不代表這個世界上隻有陰謀這一條路可走。”
沈柏騰聽我這樣說,微微一笑說:“哦?看來後麵還會有精彩的事情發生。”
我說:“當然,會萬分精彩。”
沈柏騰說:“聽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有點期待。”
我說:“這場遊戲你敢玩嗎?”
沈柏騰說:“我說過,我給你三年時間去殺掉袁江東,如果你沒有殺掉他,那你就親手把朱文殺掉。”
我說:“不,三年內我還你沈氏百分之三的股份,如果無法歸還,我自然會按照你所說的那樣做。”
沈柏騰淡笑說:“無論是哪種選擇,結果都差不多,隻是難度不一樣而已,如果你覺得撈回沈氏的股份比殺掉袁江東容易,我也無所謂,任你選。”
我說:“可我也有個附加條件。” 百度@半(.*浮)生 —蟄伏
他說:“你說。”
我說:“我身上的毒,你是否有解藥,完全剔除的解藥。”
沈柏騰在煙灰缸內彈了彈指尖上那根燃燒到一半的香煙的煙灰,他很簡潔的說:“沒有,而且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並不是我有求於你,這場遊戲,我完全可以不答應你,你也沒有任何辦法,就算我現在讓你走不出這個別墅,也是輕而易舉。”
我說:“我沒有解藥,也……”
沈柏騰嘴角勾起一絲笑說:“你覺得我會讓你死嗎?我還等著你失敗後,看你怎麽殺掉朱文,之後被我一點一點折磨,相比起讓你死,我更喜歡看你在我身下承歡的模樣,那模樣,真是銷魂入骨。”
我臉色一白,狠狠的瞪著他。
沈柏騰掐滅掉手上的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窗戶口後,他背對著我說:“拿孩子來給我設局,你真是好大膽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