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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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江東對我的侮辱,袁長明以一句:“我與你的父子情,早已經恩斷義絕,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來進行同意和反駁。”

    袁江東大笑一聲說:“好啊,那我也就沒當有你這樣的兒子。”他指著我說:“那你就永遠去靠這個女人,看她是否能夠養你一輩子。看你離開我袁江東會變成怎樣一個無用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的翅膀到底硬到了何等地步。

    兩父子徹底撕破了臉皮,袁長明也絲毫不懼怕,說:“我要活成什麽樣這種事情不牢你掛心。”

    袁長明拉著我從袁家揚長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誰都沒說話,袁長明臉色發白,剛才被氣得不輕。

    我說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話,隻能擰開一瓶礦泉水給他說:“以後別再這樣了,畢竟他是你的爸爸。”

    袁長明從我手上拿過,狠狠地喝了一口水,他說:“梁笙,我沒辦法兌現你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話,問了一句:“怎麽了?”

    袁長明認真的看向我說:“沒辦法讓他們認可你,卻最後還要你來養我。”

    我拍著他肩膀說:“別說傻話了,我們是夫妻。根本無需去計較這麽多,也不用分彼此。”

    袁長明笑了笑了,似乎是成熟了不少。

    大年三十過去後,到了初一的日子,我將肖景華還有朱文外加公司內幾個重要部門的經理都請來家裏一道吃飯,還順帶開了一個酒會,以此來掃掉昨天留下的晦氣。

    肖景華的父母早就已經去世了,所以她來得最爽快,還給我帶來了幾瓶酒。聽說還是她在美國當經紀人的那段時間就收藏好的,一直都舍不得拿出來我喝,這次會拿出來,算是給我麵子連。

    對於她的禮物。我自然是欣然接受。

    便將她請了進去,她看到袁長明正在廚房內忙忙碌碌,見桌上有一對瓜子殼,便知道我肯定在那裏坐著磕了一上午的瓜子,她朝我豎起個大拇指,滿是豔羨的說:“好老公。”

    我知道她什麽意思,伸出手將她大拇指打掉,說:“去你的,我摘了一早上的豆芽了好不好?”

    肖景華聳了聳肩,回了我兩個字:“鬼信。”

    因為袁長明一個人忙不過來,我隻能將肖景華請到沙發上坐下,給她端來一些水果,便去廚房內幫袁長明的忙了。

    第二個來的人是朱文,他到我這裏來時。兩手空空,沒帶什麽禮物,也沒有帶人,肖景華自然是知道朱文會來,她和他一向不對盤,當即便略顯刻薄的說了一句:“呦,我說這是誰來呢,原來是朱助理啊,沒帶你女朋友啊。”

    朱文連看都懶得看肖景華,直接無視了她,他聽到了廚房內的動靜,便走了過來。

    正當我拿著一堆洗好的西紅柿轉身時,便看到靠在廚房門口盯著我看的朱文,我嚇得差點將手中那一籃子西紅柿給扔了下去,鎮定下來後,我對朱文說:“你來了。”

    朱文對我說了一句:“新年好。”

    我說:“新年好。”說完後。我從籃子內隨便捏了一個西紅柿朝他丟了過去說:“給客廳的肖姐送去,他最愛吃了。”

    朱文把西紅柿拿在手上掂量了兩下,倒也沒有繼續擋在廚房門口,按照我的話去了客廳。

    手拿鍋鏟的袁長明盯著離去的朱文,問了我一句:“你怎麽請了他?”

    他對朱文的意見非常大,我自然是明白的,便說了一句:“怎麽說他都是我的助理,跟我的時間最長了,你以後必須給我和他搞好關係。”

    袁長明明顯不認同這句話,撇了撇嘴說:“明明是他對我有敵意,你應該讓給他對我搞好關係,我一個人有什麽用啊。”

    他正和我嘮嗑時,鍋內的水沸騰了,袁長明注意力被轉移,也沒再和我說話,我也隻能在他身旁,繼續為他拿著東西,打著下手。

    之後,曲敏敏和財務部策劃部還有人事部的經理來了,屋內一下就熱鬧起來,曲敏敏在肖景華的打造下,現在儼然成了一個話匣子,整個客廳隻聽見她嘰裏呱啦的說話聲,還有她的笑聲。

    等我和袁長明端著菜出來後,曲敏敏正眉飛色舞的聊起了她上次頒獎的事情經過,逗得肖景華還有其餘人一並哈哈哈大笑。

    當然,還有一個人沒笑,這個人自然是手拿著酒杯,靠在窗戶口正望著樓下風景沉思的朱文。

    我看了他一眼,便立即招呼著正在閑聊的所有人趕緊來吃飯,曲敏敏聞到飯菜香,第一個衝了過來,她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胃口大開說:“潘總,你找了個會下廚的老公簡直是棒呆了。”

    她說完,便動作迅速的在碟子內用手捏了一個雞爪塞入嘴裏。

    肖景華走上來就往她腦袋後輕輕拍了一下:“偷雞摸狗的像什麽話。”

    曲敏敏哪裏還關那麽多,隻顧著吃袁長明鹵的雞爪了。

    我們吃完飯後,便開了兩桌牌,幾個人從下午打到了天亮,輸贏非常大,所以大家都有些紅了眼,就連晚飯都是在酒店內點的餐。

    打到早上,我困得實在是不行了,另一桌玩撲克的袁長明早已經去睡了,所以玩撲克的那桌人散的最早,剩下我和肖景華這些打麻將的還在奮鬥。

    我很多次想說不打了,可輸了錢的肖景華,死活都說要打到十點,打到後麵,我實在支撐不下去了,隻能打著打著牌,便趴在桌上裝睡了過去,無論肖景華他們怎麽喊,我就是不肯醒。

    與我打對家的朱文見趴在桌上沒動,便開口說不玩了,讓所有人的人都早點回去休息,肖景華向來不喜歡和他說話,雖然沒有盡興,但我都睡死過去了,她也沒有辦法,隻好散場,便帶著早已經困得雙腳發軟的人事部經理離開。

    等肖景華他們離開後,房間內隻剩下我和朱文兩個人了,坐在對麵的朱文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我,他從椅子前起身,來到我身邊直接將我從椅子上給抱了起來,我嚇了一跳,當即就想睜開眼,可眼睛睜到一半時,我又強迫自己閉上,繼續裝睡。

    朱文並沒有抱我回袁長明所睡的房間,他反而是將我放在了沙發上,還為我蓋上了一層毯子,這一切都完畢後,我以為他也該離開了,可等了很久,沒有聽到腳步聲和關門聲,我在心裏嘀咕的想,他還在磨蹭什麽。

    等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睜開眼去看,可睜到一半,我的唇便被朱文給吻住了,我嚇得手一抖,又立馬緊閉上眼睛。

    他吻了我一下,大概三四秒的時間離開了我的唇,又隔了很久,他聲音在我耳畔傳來,他說:“這是新年禮物。”

    他說完,我聽見一陣腳步聲遠離還有關門聲,睜開眼後,房間內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朱文也離開了。

    我用手指摸了摸幹燥的嘴唇,陷入沉思。

    過年這十天長假一過,公司正式營業上班,我去的第一天,肖景華便跑來我辦公室來找我閑聊,說我太不夠意思了,竟然在她好不容易胡牌的時候從牌桌上睡了過去,害她回去後,一整天都沒睡好,還問我,是不是故意把贏錢了就不想輸出來,所以是裝睡來躲。

    我立馬大叫著冤枉來和他申訴,正當兩人在辦公室內聊得無比忘情時,肖景華的助理忽然慌張的衝入我房間,對我們大喊了一句:“潘總!肖姐!大事不好了!”

    新的的一年又是第一天上班,聽到大事不好的肖景華,明顯有些不高興了,對滿臉慌裏慌張的助理問了一句:“出什麽事情了啊,至於這麽著急嗎?”

    她的助理不知道是跑得太急,還是怎樣,臉色竟然有些白,並且白的還不是那麽吉祥。

    肖景華臉上的笑收了收,嚴肅的問:“說吧,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可告訴你,最好是大事。”

    那助理氣喘籲籲說:“是曲敏敏出事了,曲敏敏今天被警方的人給抓了,現在她家門口正堵著一大堆記者呢!”

    我和肖景華同一時間大驚的站了起來,還同一時間大聲問了一句:“什麽?!”

    那助理也沒再關鍵時候和我們賣關子,語速快得有些口糊了,她說:“剛才聽人說,是有人舉報她在自家吸毒,警察一早來檢查,現在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把她給帶走了。”

    我和肖景華聽到這件事情後,自然是不肯相信,曲敏敏怎麽會吸毒,別的事情我們都不敢打包票,可曲敏敏有沒有吸毒,是否吸毒這事情,我們比誰都清楚,可因為我們都還不了解事情情況,便隻能先去警察局要求見曲敏敏,可人我們沒見到,警察說,現在這件事情正在進行調查中,無法讓我們見到,便就這樣將我們打發掉了。

    再回去的路上,我對曲敏敏還不是特別熟,便問了與曲敏敏相熟的肖景華問:“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怎麽個情況?”

    肖景華說:“不可能是競爭的對手,因為曲敏敏的競爭對手鄭秀一大堆黑料,她如果敢這樣陷害曲敏敏的話,她自己也別想活了才是。”

    我說:“有沒有可能,曲敏敏真的吸毒了?”

    肖景華一口否定說:“這根本不可能,說誰吸毒,我都不相信曲敏敏吸毒。”

    我說:“那為什麽會無緣無故被人爆出吸毒?”

    肖景華沉思著原因,我們的車剛到達公司門口時,一眼就看到門口那些蹲守的媒體們,曲敏敏現在是當紅花旦,她吸毒被抓的事情,肯定是震驚整個娛樂圈,會有記者過來蹲守,我們一點都不意外。

    肖景華看到那些媒體後,便說了句:“看來我們暫時性不能回公司了。”土女扔劃。

    我說:“先去別的地方躲避,並且讓公司保安將人給請走,如果請不走,那便報警,就說妨礙公司營業。”

    肖景華點點頭,便按照我的吩咐打電話去吩咐人處理。

    而恰在此時朱文給了我一通電話,我剛接聽,朱文便在電話內問:“夫人,您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我不解朱文這話時什麽意思,皺眉說:“我能夠得罪什麽人?”

    朱文在電話內說:“今天早上曲敏敏被抓的消息一傳出,我們公司所有活動全部都被禁,就連曲敏敏還有十天即將同時上映的兩部電視劇,都被廣電局那邊封殺,現在兩家製片公司都在找我們談違約金的問題,而且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朱文在這個時候停頓了一下,我感覺到這後麵的消息可能會比前麵的更加糟糕,果然下一秒,朱文便說:“我們公司的股市不僅跌了,而且快接近跌停,八點五十開始,便有人趁著低價掃我們的貨,這次是來者不善。”

    我說:“低價?!”

    朱文說:“對。”

    我沉默了,忽然想起大年三十在袁家發生的那些事情,袁江東的話,他這是要我傾家蕩產啊,如果我傾家蕩產了,我和袁長明什麽都沒有,必定就走投無路,而他的兒子不能靠我養活了,自然沒辦法就會乖乖回去。

    不,他是打算利用我的危機,來威脅袁長明回袁家或者和我離婚。

    我想到這一層,忽然在心裏無比的肯定了對我們下手的凶手。

    朱文似乎也知道了答案,在我沉默的這段時間中,他開口說:“你得罪了袁江東。”

    我說:“是,就是他。”

    朱文說:“袁江東要掐死現在的星輝,輕而易舉,首先從斷掉你的財路曲敏敏開始,然後,廣電局以曲敏敏吸毒為由而對她進行封殺,緊接著,又對星輝的股市下手,他似乎沒打算給您留活路。”

    我說:“現在肯定不能讓他這麽掃貨,再掃下去,星輝便很有可能成為他的,朱文,你現在立馬盯著股市,隻要人跑出來,一定要搶在他們之前下手,無論多少價錢。”

    朱文說:“和袁江東耗資金,我們耗不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