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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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博文見那謝三的神色,笑著說:“行,先找一間房間。”

    謝三自然是答應的飛快,立馬找來幾個人將我從地下給拉了起來,扛著我進了一間房間。

    保鏢將我扔在了地上後,我剛想從地下爬起來。謝三就想來踹我,阻止我站起來,不過被沈博文給攔住了,他說:“對女人可不能這麽粗魯,你先出去。”

    謝三聽了沈博文的話,他已經抬到我肩頭的腳又緩緩的縮了回來,笑了三聲說:“話說的不錯,還是沈大公子懂得憐香惜玉。”

    沈博文又讓他先出去,這下反倒是謝三愣了一下,沒有立即反應過來,沈博文知道他遲疑的意思,便補了一句:“放心,這個女人夜晚我會讓她陪你到盡興,謝三爺可千萬別急,這種事情來日方長。”

    那謝三有了沈博文這句話。也就沒有逗留了,倒是心滿意足走得我灑脫,走的時候還對沈博文說了一句要他玩的盡興。

    裏麵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沈博文朝我一步一步走來,我一步一步往後退,退到無路可退時,我和沈博文都同一時間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我並沒有多少害怕,因為在決定要救宋南生之前。我就想到過折磨是肯定要受一些的,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什麽萬全之策,你得到一樣東西,就總要拿另外一些東西去交換。而且朱文給我做過思想工作,他說讓我不要害怕,隻要穩住自己,他絕對不會讓我受到傷害。

    沈博文見我警惕的模樣,他笑得無猥瑣說:“說實話,我還真想嚐嚐你這個女人的滋味呢。”

    我幹脆全身都放鬆下來,坦坦蕩蕩看向他說:“難道沈總忘記了,我以前是做什麽的嗎?一個"ji nv"而已,如果你能夠放過我,你要我陪誰我都樂意。”

    反而是沈博文有些意外了,他大約沒想到我會如此放得開。

    他笑了,語氣內滿是諷刺說:“都說戲子無情"biao zi"無義原來這句話是真的。”

    我說:“在"biao zi"的世界,從來沒有我男人之分,身體對於她們來說。隻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且是在這種我們都能夠得到我快樂的情況下,我為什麽要去抗拒?"biao zi"可不是什麽貞潔烈女。”

    我說完這句話,主動朝著沈博文靠近了一點,手大膽的放在他胸口,臉上是媚意,語氣柔軟又帶著一絲撩撥說:“沈董如果你真喜歡我,不如就讓我來陪您可好?”

    我的主動進擊反而讓沈博文眼裏升起一絲厭惡之意,他嫌惡的打掉我放在他胸口的手說:“雖然我對於女人來者不拒,可對於你這種女人,我還是有自己的底線。”

    沈博文朝我退後了幾步,他打量著我說:“而且,我要真對你怎麽樣了,老二不把我碎屍萬段才怪,我是沒這個福分享受你,倒是這個謝三嘛。真是好運。”土布廳亡。

    我聽出了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又補了一句:“好好準備,謝三會代替我來滿足你。”

    我說完便出去了。

    我心裏一陣不好的預感,沈博文這是想借別人手來侮辱我,謝三這種是什麽人?從外形來看就是個癟三,而且還是個粗漢子,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喜歡這種男人碰自己。

    我心裏直打?,我和朱文雖然已經商量了整個狀況,將所有會發生的情況和可能都有了一個心理準備,可對於沈博文讓突然冒出來的謝三來侮辱我,這劇本裏麵可沒有。

    我被關在房間內後,便一直來來回回的走著,心想,這樣的事情朱文可有應對之策?他現在也是受困於人,哪裏能夠伸出手這麽長的手來碰我?

    我有點擔憂了。

    可到達晚上八點左右,本該被沈博文派來這間房間的謝三卻沒有到,而是換成了在這裏工作為我送晚飯的服務員,這個服務員並不知曉我的情況,以為我是住在這裏的客人,便還熱情的和我聊了幾句,說如果這裏的飯菜不合我的口味,和她說一句,她換掉便是。

    我和放鬆自己的緊張,和她閑聊了幾句,在閑聊之間,我試探性的問她謝三在哪裏。

    那服務員聽我問謝三,也沒有半分要隱瞞的意思,她說謝三就在兩個小時前去別的賭場巡視時,那裏正好有人鬧事,把他腿給打折了,現在已經送去醫院治療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傻了一下,因為這消息對於我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恰巧就在這個時候腿會被打斷了,那麽就意味著這段時間他都不能夠動了。

    自然也不能對我怎麽樣了,怎麽能不是一個好消息呢?

    服務員端著盤子走到門口時,忽然又停下腳步對我說了一句說:“有人讓我轉告您一句話,他讓您別擔心,不會有人傷害到您,您隻需要安心等待即可。”

    服務員說完這句話,臉上又恢複了專屬於服務員熱情微笑的模樣,她柔聲和我說了一句您請慢用,便轉身出了房間。

    我望著已經再次緊閉的門,忽然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一夜過去後,沈博文很早就來了我房間,他走進來對床上坐著的我問昨天夜晚是否睡好的。

    我撫順睡亂的長發,笑著說:“托沈董事長的福氣,睡得很好。”

    沈博文嘴角的笑意漸深,他說:“昨天謝三沒能來會你的約,真是遺憾。”

    我說:“說實話,我也挺遺憾的,枉費我等了他一夜。”

    沈博文說:“你是先用完早餐再走,還是不用呢?”

    我說:“你要帶我去哪裏?”

    沈博文說:“一個很好的地方,那地方是沒有苦痛和沒有欺騙的極樂之地。”

    我還沒參透沈博文這句話,外麵便有幾個服務員端著早餐走連進來,他已經擅自為我決定要不要吃早餐的事情。

    可我剛吃幾口,沈博文看了一眼時間,說了一句:“我也算對得住你了,之後的事情就看他對不對得住你了。”

    他這話落音,他看了門外兩個保鏢一眼,他們雙雙走了進來後便又再次將我鉗住,我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裏,我隻知道車子一路朝著荒山野嶺開去,越往後開,我便越心驚,因為此時的沈博文完全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我們兩個人結怨太深了,他會對做什麽這完全是說不準的。

    可我沒有掙紮,也沒有多廢話什麽,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看向車窗外陌生的風景,直到車子停在一棟未完工的樓盤前。

    那兩個保鏢將我從車上拉了下來,動作非常的粗魯,他們帶著我上了一架搖搖晃晃又光禿禿的施工電梯,當電梯緩緩升起,感覺自己的腳離地麵越來越遠時,我終於有點怕了,因為我從小怕高,當四麵八方的冷風朝著我臉吹過來時,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跌成慘白。

    站在我對麵的沈博文看到我這模樣,他輕蔑一笑,問我說:“這就怕了?”

    我不斷在心裏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靜,可奈何失重感太嚴重了,我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上牙和下牙已經不受控製的相互碰撞著,說的話也帶著抖音,可我還是勉強的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我說:“你到底想做什麽?”

    沈博文看著腳下的風景說:“我不想做什麽,我隻是想為我這半年討一個公道。”

    我說:“公道?”

    沈博文見我一臉迷茫,他冷笑一聲說:“你根本不需要知道什麽。”

    電梯還在往上深,就在我一不留神中,忽然驟然停了下來,我整個人嚇得雙腿癱軟的坐在了地下,沈博文見我這樣子,一臉的看不起說:“瞧你這點出息。”

    他哼笑了兩聲,便提前從電梯內走了去,那兩個保鏢才將癱軟在地的我給提拉了起來,他們將我帶到一個空蕩蕩都沒有欄杆的天台後,竟然從一個袋子內拿出一捆特別粗的繩子,將我推到地後,便用那捆繩子在將我捆成一個麻花狀,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剛想大聲問沈博文到底想幹嘛,可其中一個人直接往我嘴上貼了一截膠布,我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們將我捆好後,便抬著我朝天台邊緣走去,站在一旁觀看的沈博文悠閑的指揮說:“輕點兒,別還沒等人到,就給我把人摔死了,到時候你們可賠不起。”

    那些保鏢在沈博文的叮囑之下說了一句:“是。”他們的動作變得越發小心了。

    在我終於明白過來沈博文要做什麽時,那兩個保鏢忽然往我樓下撒手一拋,我身體急速往下墜落,平時那些被我們稱之為風的東西此刻根本隻能用刀來形容,將我全身包圍著,在我身體每一處都用力刮著。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那些刀子一樣的風將我眼睛吹得差點失明,我看不清楚眼下是什麽,因為我身體墜落得太快了,我以為自己一定會摔成肉餅,頭炸開血花時,可身體瞬間被一股力道給吊住了,我身體在半空中劇烈晃動著。

    在那一刻,我仿佛進入了一個無聲的世界,那裏沒有光,沒有風,沒有房屋,沒有樹木和人,黑漆漆一片,隻有我沉重的呼吸聲。

    一聲高過一聲,這種感覺就好像生命在倒計時一般,仿佛隨便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我的脈搏便會停止,再也呼吸不到任何空氣。

    好久好久,當我身體終於在半空中靜止,那刀子一樣的風在我皮膚上終於柔和了一點,我才從那無聲的世界中自我突破出來,我死死吞咽著,想讓自己的呼吸聲沒那麽巨大,我知道我還沒死,我還活著,我沒有摔成肉醬。

    我睜開兩眼,自己果然懸在空中。

    上方傳來沈博文的聲音,他大聲問了一句:“梁小姐!你是否還好?!沒被嚇著吧?”

    此時的我,已然沒有任何理智再去回應他任何問題,何況是他嘲笑式的問題,我隻能咬緊牙?來放鬆自己,不斷在心裏說不要緊張,一定不要緊張,大不了就是一死,雖然這種死法非常的難看又慘烈,可死了,就不會再有痛苦,這時的疼隻是一瞬的事情,怕什麽,死一點都不可。

    我不斷在心裏給自己灌輸這種思想,很神奇,竟然真的就冷靜下來了,我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下的一切。

    自己離地麵還有四十米高。

    上方的沈博文沒有聽到我的回應,他笑聲在空曠的四周更為大了,他說:“不用害怕,我不會決定你的生死,雖然我恨不得你現在立即就去死,可還有這麽多事情沒有辦理,你死了,對於我來說就真的太可惜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站在邊緣看向吊在空中的我,嘴角的笑冷了下去,他掏出看了一眼時間,自言自語的說:“該來了。”

    這極其小聲自我呢喃的話很快便被風給吹散,沒多久,這棟光禿禿的大樓果然傳來車的聲音,聲音非常大,似乎來了很多人。

    沈博文站高樓上眯眼看著,接二連三三四輛車正好停在大樓下,第一輛車內出來兩個人。  [ban^fusheng]. 首發

    四十米的距離,而且我還是倒掛,血衝腦頂壓迫著自己的腦袋的情況下,我還真有些看不清楚來的人是誰,隻看見有一個黑點抬頭往我上空看了一眼。

    我看不見那人的臉,可這安靜陰森的大樓裏,忽然傳來一聲不算特別尖銳但也並不特別微弱的電話鈴聲時,底下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他聲音特別沉穩的喂了一聲。

    樓上傳來沈博文的說話聲。

    他站在邊緣看到樓下的黑影,嘴角帶著痛快的微笑說:“不是說不要帶人來嗎?這是我們兩兄弟之間的問題,你把別人帶來了,你覺得合適嗎?”

    樓下的人聽沈博文的聲音後,又再次抬起臉眺望了上來,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天台邊緣的沈博文。

    而沈博文語氣內的戲謔終於消失,他臉上的神色帶著殺氣,他說:“你自己上來,如果你的人敢靠近這大樓半步,我就把吊住這女人的繩子給隔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四十幾米,不死也得殘吧?我的好弟弟。”

    沈柏騰說:“她要死了,你陪葬就好。”他像是又想到什麽,又輕描淡寫加了一句:“哦,不對,還有你的袁姿。”(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