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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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就為了這件事情?”
沈柏騰說:“不止這些。”
我忽然明白過來什麽,冷笑著說:“是的,根本就不止這些,還有很多因素存在裏麵。比如,沈博文本來就是你的心頭大患,不除掉他,你又怎麽能夠放心呢?可他是你的兄弟,手足相殺這種事情你自然是不會任人拿住把柄,你隻會讓他自己自我毀滅,所以才會拿孩子做文章,現在他不僅殺了他自己的兒子。甚至有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從監獄內走出來,你直接毀掉了他這個人,不是嗎?你的心頭大患除掉了,心頭隻恨也更加除掉,這怎麽算對於你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沈柏騰見我分析得這麽透徹,他笑著說:“是這樣沒錯。”
輕飄飄的一句是這樣沒錯。
我小聲的問:“可那是個孩子,你知道嗎?”
沈柏騰有些好笑的挑眉問:“孩子?”
我說:“無論你和沈博文之間有多麽大的矛盾,多麽大的恩怨,你不覺得這些都不該扯到孩子身上嗎?袁姿該怎麽辦?你讓袁姿這一輩子該怎麽辦?”
沈柏騰有些不悅的說:“什麽時候開始,你竟然變得這樣善良了。”
他這句話裏帶有諷刺的意味。
我強調說:“這不是善良,而是人最基本的人性。”
沈柏騰說:“身為沈博文的孩子本來就該死,你以為沈博文今後還有機會出來會放過你們母女倆嗎?”木估亞劃。
沈柏騰冷笑說:“梁笙,就算這次他沈博文沒有中我計,他也不可能放過你,更加也不可能會放過我。而我為什麽要讓他有這個機會?”
我沒有說話,隻是拳頭緊握。
沈柏騰以為是我情緒緩和下來了,便也收起有點冷凝的神色朝我走近。他到達我床邊,便將手放在了我肩頭,輕聲說:“現在好了,一切都已經平靜了下來,我們又有了共同的孩子,別再去管任何事情了。”
我低頭腦袋,並不抬頭去看他,而是很小聲的說:“我們會的報應的。”
沈柏騰將我摟在懷中說:“我的報應就是你,這一切還不夠嗎?”
我沒明白他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可也沒有了興趣追問,更加沒有停留在這話題上,隻是沉默不語的任由他抱著。
沒多久。沈柏騰接到一通工作上的電話,便對我說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之後還有個飯局,所以他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來醫院陪我。
我聽了,並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他等了兩秒,見我沒有反應,便也不再等待,他秘書進來將房間內的文件全都收拾好後,隨著沈柏騰離開了。
不過他離開沒多久,我也並沒有閑下來,趁著房間內四下無人,我立馬下了床,去了樓上找袁姿,想詢問袁長明到底是怎樣的情況,為什麽會突然消失不見,本以為還會在那間臥室看到他。可誰知道,我將門推開後,床上躺著的根本不是袁姿,而是一個手腳都不能夠動彈的老頭子,護士正在給那老頭子喂著手上那碗粥。
她自然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手上持著勺子轉身看向我說:“請問你找誰。”
我愣了半晌,開口問:“這裏麵以前的病人呢?”
那護士問:“你是問上一個失憶的病人?”
我說:“對,她叫袁姿。”
那護士見我直接把袁姿的姓名給爆了出來,知道我們認識,以為我是她的朋友,便笑著說:“袁小姐已經在一個星期前辦了轉院手續了,人已經不再我們醫院了。”
我有些意外又驚訝的問:“轉走了?”
那護士很肯定的回答了我一句:“是的,已經轉走了。”她想了想,又問:“請問您是誰?找袁小姐有事嗎?”
我拉動著嘴角僵硬的笑容說:“沒有,就隨便問問,既然她沒在這裏,那我就先走了。”
那護士還想問什麽,我轉逃亡似的離開了。
我坐著電梯下樓後,一直心事重重想著這件事情,袁姿被轉走這件事情讓我感到很意外,現在唯一能夠讓她離開這家醫院的隻有沈柏騰,可在生孩子之前他都不轉,為什麽會在我生完孩子後,問完袁姿袁長明的消息後為她轉掉了醫院?
而且還轉得如此匆忙,一個星期前,就代表在我見完袁姿後,沈柏騰便讓人將袁姿從這裏給帶走,去了哪裏,我不知道。
可從他如此匆忙中就可以看出一點,沈柏騰是不想讓我再次見到袁姿,這是一個怎麽樣都否認不了的事實。
現在唯一知道我生產那天發生什麽事情的隻有袁姿,知道袁長明去處的也隻有袁姿,要想找出袁長明,沒有她是絕對不能的。
可現在沈柏騰袁姿藏了,我又該去哪裏找袁姿?
現在的梁笙根本不像以前了,以前有權利的時候還可以派人去查,可現在的梁笙,還處在被沈柏騰架空的狀態,我現在根本沒有那個資源和權利去查找什麽,而且還是在沈柏騰的眼皮子底下。
之後幾天我便一直在為怎麽找到袁長明和袁姿的事情而發愁,可過了四天,我身體複原還算可以時,那天我在袁姿病房內碰見的護士突然來我房間找我了,那個時候房間內正好沒什麽人,沈柏騰也沒在房間,因為沈柏騰自從從那天接了一個電話離開後,似乎非常忙,至於在忙一些什麽東西我不是很清楚。
我有些意外的看向那護士,那護士也看向我,正當我想問她找我是否有事,那護士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將門給反手給關住,她朝我走來,問我:“請問您是梁笙梁小姐嗎?”
我擰眉看向她,有些奇怪的問:“是,怎麽了?”
那人到達我床邊後,便輕聲對我說:“我今天是專門來找您的,來為您帶一句話。”
我不解的看向她,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麽,而是靜靜的等著。
那護士忽然傾下身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她說:“袁小姐說讓您去找他弟弟有過親密聯係的人,自然便會知道他了哪裏。”
我猛然抬起臉,看向那護士,我抓住她手說:“是袁姿讓你傳這句話的?”
那護士被我激動的模樣下了一大跳,過了半晌,才愣愣的點頭說:“是。”
我說:“她還和你說了什麽?”
那護士搖晃著腦袋說:“其餘的話沒有了,她走的時候隻交代了這些。”
她還想說什麽,可聽到門外有動靜後,她不敢多停留,隻是說話的速度提快說:“我知道的隻有這些了,我先走了梁小姐。”
她似乎深怕別人知道她在這裏,便匆匆的出了病房。
等她離開後,我坐在床上半晌都沒有動,剛才那護士的話什麽意思?讓我去找袁長明有過親密聯係的人,這個人是誰?我想了很久,腦海內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情來,又在心裏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那護士剛才的話,指的莫非是警察?
袁長明在警察那裏?
也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袁長明現在是警方重要的合作人物,他受傷了,要查案的警方自然是要保護好他,畢竟很多資料和消息還是要靠他這個知道內情的人來提供。
想到這個猜測,我心裏越發覺得有可能了。
也根本坐不住了,剛想從床上下來,出醫院去找陸市長和金檢察長,可腳剛落在地下,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我該去哪裏找他們?
還是那個民宿酒店嗎?
想到這裏,我也沒有心情和時間再逗留下去,在病房內迅速換掉身上的衣服,便出了醫院直接攔了一輛的士趕往民宿酒店那方。
可誰知道,找到那裏後,民宿酒店那裏根本沒有了什麽人,那老板娘說住在樓上西北的房間的客人早在一個月就搬離了。
我追問老板娘,是否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那老板娘正在前台算賬,頭都沒抬說:“我哪裏知道,他們退房後,我肯定是管不了他們的。”
我說:“您是否有他們的聯係電話?”
那老板娘停下手上的工作,遲疑了一下說:“有,好像有。”
我說:“能不能給我一下?”
那老板娘打量了我幾眼,有些警惕的問:“你誰啊?”
我說:“我是他們的朋友,因為前段時間回老家生孩子了,也丟了,所以和他們斷了聯係。”
這樣的借口非常拙劣,連我自己都在心裏捏一把汗,以為老板娘不會把電話號碼給我時,她竟然放下手上的計算機對我說了一句稍等,便去一旁翻資料,翻了好久,她才將一個號碼給了我說:“他們就留了這個號碼在這裏,你要是非常緊急,就回去試試。”
我萬分驚喜又意外的老板娘說著謝謝。
她不斷揮著手對我說:“小事一樁,沒什麽大事。”
有了和陸市長們的聯係方式,我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撥通這通號碼,可電話打過去,那邊卻顯示電話不再服務區,我以為是信號的原因,又再一次撥了一通電話過去,可誰知道結果還是如此。
在回到醫院後,這通電話早就被播爛了,卻還是沒有人接聽,我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病房,正想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時,我發現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竟然多出了一張紙條,我望著那張紙條發了一會呆,握緊手上的便伸出手去拿,放在眼下一看,才發現上麵是一串電話,外加短短的一句話,這句話便是請打這通電話。 -蟄伏
我拿捏在手上,側臉看向門外,發現門外什麽人都沒有,又看向手上的紙條,想著誰放在這裏的,這是誰的號碼?
我正沉思時,也來不及多想,立馬朝著浴室走去,根據紙條上麵留下的號碼,按出字數,當完整的一串數字出現在屏幕上時,我非常果斷的按了撥通鍵,心莫名的加快速度。
我有些緊張,可好在這通電話很快被人接聽了,裏麵傳來陌生的男聲,這聲音我並不熟悉也沒有聽過,我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開口。
可對方見我這邊沉默了,卻反而提高音量問:“是梁小姐?”
我沒想到他會認出我,我雖然有些發愣,但還是及時回了一句:“我是。”
那人有些激動了,他說:“太好了,我是金檢查長的秘書,這是他的私人電話,我們等您的來電很久了。”
我剛想說什麽,他又迅速開口說:“我們金檢查長說一旦您將電話打來,便讓我通知一下您,去東城那邊柔西公館見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