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姐夫是三郎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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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析秋坐上馬車,臉色恢複如初,對外坐著的藍衣吩咐一聲:“去南寧正街。”

    “是!”

    得令的藍衣,指揮了趕車的車夫向著南寧正街而行。

    亓三郎在旁邊勾了勾淡薄的嘴角:“你是故意的?”

    析秋亦是挑眉看他:“壯士難道就不是在將計就計?”

    她是故意拱起王夫人的怒氣,難不成他就不是在將計就計?來得這般快,怕早跟佟百裏呆不下去了吧!

    亓三郎也沒辯駁。他跟佟百裏確實無話可講,轉眼問著她:“去看弟妹?”

    “嗯!”並不驚訝他如何得知,他能算計著自已光明正大的嫁進侯府,想來要知道她做了何事,簡直易如反掌。

    馬車行到南寧正街一朱門大戶處停了下來。

    藍衣上前敲門,待門開,又著了管事開了側門,車從側門入,行至二門處停穩。

    亓三郎先行掀簾下車,這一下車,便聽著外麵兩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吸!三郎叔?”

    析秋掀簾出了馬車,還不待提腳踩凳,亓三郎便順手揮退了來接手的藍衣。將她給扶了下來。

    硯青和析春一眼便看到了她,跑將過來,對著她含淚喚了聲:“二姐!”

    析秋頷首,正當微笑,敏感的析春似知道了什麽,她轉頭看了看亓三郎,又看了看自家二姐。

    “三郎叔……是姐夫?”

    “姐夫?”硯青亦是張大了嘴。

    析秋嗯了一聲,硯青再次跑到亓三郎的身邊,仰頭看他:“三郎叔,你咋就成了我的姐夫了?你走的時候我還想你來著,你怎麽又跑到京都來成了我的姐夫了?”

    他難得的露出了話嘮的本性,析秋看得會心一笑,亓三郎皺了下那如鬢的眉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成麽?”

    “什麽?”硯青一頭霧水,亓三郎輕哼一聲:“你的姐夫,我當不成麽?”

    “額……不是。”硯青撓著頭:“我隻是有些奇怪你怎麽跑來的!”

    黑線一下。析秋走將過去,摸了下他的頭:“他本來就住在這。”

    “他住這為何又跑到我們鄉下去了?”

    “受傷了嘛!”

    “那是怎麽傷的?”

    “人砍的!”

    “誰要砍他啊!”

    析秋:“……”

    亓三郎一頭黑線,析春撲哧一聲笑將出來:“他倒是來了話嘮勁兒,還真是難得,這般久了,恐是憋得難受,如今是看著姐夫來,又是熟人,怕是跟著心情也轉好了!”

    析秋對於他恢複了活潑勁,倒是樂見其成,可那話嘮體還真心有些招架不住。

    幾人向著後院行去之時,亓三郎突然來了句:“有空讓這小子跟子煜嘮嘮,說不定能找到知音!”

    析秋疑惑轉頭。見他一本正經,想了想:“你朋友?”

    “嗯!”頷首,又覺不妥,看她一眼:“是個有臆症的家夥!”

    額……這樣說人。會不會不大好?

    難得的團圓,讓硯青活潑不少,最近沒有再去王夫人找的家學念書,悶在府中成日跟著析春玩耍,實在無趣得緊。

    這會兒在飯桌上,他問了嘴:“二姐,你今兒要走麽?”

    析秋頷首,這新媳回門,太陽落山之前必須回夫家,可不能誤了時辰貪戀娘家。

    見此,硯青有些頹廢。托著下巴在那裏,無奈的歎了句:“當真是無趣得緊,成日裏悶在府中,好生煩悶,要是在鄉下雖也沒有同伴,倒是可以跑跑跳跳!”

    說到這,眼中向往起來,析秋心頭一酸,轉首看著亓三郎:“壯士可知這京都哪有啟蒙私塾?”

    留在私塾去識些人,總比悶在府中強,看了看有些弱弱的析春,想著回家跟明鈺公主商量一下,可否隔三差五的帶了析春去侯府,若是有應酬啥的,倒也可將她帶在身邊,長長見識。

    亓三郎輕嗯了一聲,無聲息的給她夾了塊最嫩的雞胸肉,無意間瞄了下她幹癟的身材,隻覺礙眼得慌。

    有些不自然的轉眼,見桌上另兩雙有些懵懂的眼神再看著他,輕咳一聲,想了想:“姨母倒是有送你一個果莊,如今正是秋高氣爽之際,想來有不少果子成熟,不若去莊子住個幾天?將兩小兒一塊帶去?”

    “果莊?”還是明玥公主送的?她怎麽會不知道?

    亓三郎怪異的看她一眼:“你不是有點過聘禮?”

    析秋恍然,卻原來在聘禮裏,想想,這倒是可行,轉眼看他:“能出得了府?”

    “晚間回去,我與父親母親說說!”

    “有勞壯士!”

    他不滿,眼深看她:“你我夫妻,無須這般!”

    好吧!析秋閉了嘴,給桌上另兩人順便夾了菜。

    硯青眨了眨眼,有些回過味來:“二姐你們要去果莊玩?”

    “嗯!到時你和析春一塊跟著去!”

    “好啊!”硯青放筷,拍了下手:“終於可出了這悶人的籠子了!”

    析秋見狀,不由得心酸一下。

    下響午時一過,藍衣便前來催促回府。

    硯青和析春有些難受,倒也懂事的將兩人送上了馬車,析秋安慰一笑:“待明日或是後日,咱們就去往莊子上采果子去。”

    硯青跟析春兩人同時頷首,揮淚送著析秋的馬車行出府門。

    待兩人小小身影再也看不見後,析秋這才放下車簾,隻覺得這般對待一對小人兒,確實是有些心酸。

    似看出她的低落,亓三郎不動聲色的執起她的小手:“總得慢慢學著才行!”不然處處護著何時能長大?

    析秋看他一眼,隻覺得這人是屬外冷內悶騷型,不知不覺就拿著她的便宜占,還占得這般理所當然,一臉酷樣,著實讓人看得手癢。

    回到府中,正好未時一刻,兩人同去了明鈺公主處報備一番。

    明鈺公主本隻打算問問了事,可見自家兒媳一臉鬱鬱,以為她是舍不得娘家,想了想,看著自家兒子,試探問著:“要不,你看哪日再得閑,再帶了秋兒回家一趟?”

    析秋聽罷,福身一禮:“怕是婆婆誤會兒媳了,兒媳並不思娘家,再說那裏除了爹爹有血緣外,再無相關!”

    這話倒是讓明鈺公主明白幾分,疑惑的看向兒子,這不是念娘家,那她這是整哪出?

    亓三郎有些抽了抽嘴角,隻覺得這女人,還當真敢拿著自家母親的好脾性來達目地。

    “秋兒還有一雙弟妹,一母同胞!”

    明鈺公主恍然,亓三郎接著說道:“兒子想著新婚,加之腿傷並未痊愈,如今秋日正好,想趁著這個時節果子下來,帶了秋兒去莊子上小住幾日,一來可散散心,二來,正好嚐嚐秋果!”

    明鈺公主笑了笑:“倒是可行,待晚上你再自行去跟你父親商量商量吧!”

    “兒子明白!”上豆女血。

    ……

    當天晚上,亓三郎前去了主院,正值晚飯剛過,大房一家正好坐在偏廳飲茶。

    聽了亓三郎來報備的事情,董氏在下首笑了嘴:“還是三哥疼嫂嫂,這才新婚就要帶了嫂嫂去莊子上玩耍散心呢!”

    亓容錦哼了哼:“爺倒是想帶了你跟朵丫頭去玩,那也得爺有空不是?如今軍營裏每日繁忙操練,哪就有多餘的空閑來玩?人有閑情那是人吃得起白飯!”

    鎮國侯看著自家的四兒子皺眉不已,對著一邊未出聲教育的蔣氏有著幾分不滿,冷笑一聲:“看來本侯疏於教導太久,倒是讓慈母敗壞不少!”

    蔣氏臉色一變,鎮國侯將茶盞重重的放於桌上,抬眼看著自已的嫡長子,麵上有著緩和:“且勿聽了這混帳的混話,趁著傷未好全之際,多陪陪自已的夫人倒也未可,介時說不定想陪都不見得有了空閑!”

    “謝父親體諒!”亓三郎在下首拱手抱拳。

    蔣氏聽得心驚,亓容錦被說成混帳,滿麵通紅,對著亓三郎暗恨不已……

    待亓三郎出了主院,鎮國侯看看蔣氏又看了看亓容錦,哼笑一聲,抬步出屋。

    蔣氏驚得站起了身:“侯爺你去哪?”

    鎮國侯冷冷的一個轉身,蔣氏呆住,隨後又作了委屈狀:“知道了,你是去那邊!”

    說罷,賭氣一般又恨恨坐下:“去吧去吧,終究是要吃醋酸死的。”

    並未理會她的小性子,鎮國侯終是抬腳出了院。

    蔣氏氣得一個咬牙,亓容錦則是看著自家母親,眼中恨光乍現:“娘,爹爹剛剛那話是何意?”

    蔣氏冷眼,哼笑一聲:“左不過要起複了,人是今上的親戚,家事擺平了,還能一直吵不成?”

    話落,一個氣急的那茶盞摔落在地,看著自家兒子跟兒媳:“這般多年,我處處被壓製打壓,憑什麽就該讓我來讓?就因為那賤人的身份高?”

    董氏見她有些口無遮攔,趕緊的小聲的提了一嘴:“婆婆還請小心隔牆有耳!”若有人將這事傳到公公耳朵就不好了。

    蔣氏恨恨的看她一眼:“你倒是少拿了這話來堵我,你也是個不爭氣的,進門這般久,朵姐兒都半歲多了,你還未有動靜,如今那邊亦是娶了妻,若是再懷了孕,再來一個趕在頭前生了男胎,這世子之位你們還要是不要?”

    亓容錦麵色鐵青,董氏有著委屈:“不是還有半月後的家宴麽?”

    “休得再提此事!”蔣氏一個低吼:“未成之前,不得給我泄了半句出去,可是知道?”

    “是,媳婦知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