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新儲
字數:6308 加入書籤
明子煜的婚事很快便訂了下來。對象是一清貴之家的女兒。年芳十四,還有三月不到及笄。
婚期訂在十二月二十。恰好女方及笄的一個月後。
如今朝綱因著立儲之事越發鬧的厲害。洪誠帝因為身子的緣故,每三天才能強撐著上一回朝。
朝綱上大多數的大臣都舉薦明郡王為新儲。連著嫡出的明子煜也覺得這儲位該給了自家的五哥。
洪誠帝心力不足,也覺該是到了立儲的時機。是以在八月底的這天,洪誠帝便頒布了召書。立明郡王明子戍為東宮太子,號建安。
彼時召書一頒發。全城的百姓都圍著皇榜看了起來。對於明郡王。哦不,建安太子他們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畢竟今年五月雪災他們所住的災棚,可都是這位太子爺,日夜陪著監工搭建修好的。對於一位能給百姓造福利的太子,民眾自然願意擁戴。
析秋聽著藍衣從外麵得來的消息,隻淡淡的垂眸翻了頁詩書。對於誰做儲君,誰當皇帝如今都跟她沒有太大的關係。
因著身子快過三月,以前不明顯的壬辰反應,如今全然的顯了出來。不能吃油膩,不能聞熏香,連著肉食都有些個不能多食。一走動,身子還乏得緊,也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跟她無關的朝堂之事。
合了書,打了個哈欠。“我且睡一會,你們先下去。”
藍衣見狀,隻得收了說話的口,福了個身。跟綠蕪使個眼色後,兩人給她搭上被子,這才退了下去。
亓三郎下朝回院就見自已的妻子正睡得憨甜,大掌輕柔的撫了下她還不明顯的小腹,低頭在她腹上輕聲的嘀咕了幾句。
析秋蹙眉嚶嚀了一聲。亓三郎趕緊抬眸看去,“吵著你了?”
搖了搖頭。嗓子有著剛醒的沙啞,“剛好睡飽了。”
他伸手扶了她起來。喚進藍衣她們打水進來洗簌整理一番。
晚飯時,他跟她說了明郡王之事。
“如今立了新儲,要進駐東宮。明日會宴請朝臣夫人們前去一聚。你如今身子重。倒是可不必前去。”
析秋點了點頭。吃著他夾來的菜品,“夫君既是安排好了。就照此辦吧!”
“太子今兒有著我透了兩句尉林之事。話裏話外,好似還有些想攀了這門親事。”如今他們明麵上是跟太子走得極近之人。想拉住攀關係的也不在少數。但那尉林……
析秋聞言抬眼看他,“夫君覺著此人如何?”
“初看年青有為,一表人才!”他隻淡淡的給了這句話出來,別的不願多說。
析秋點了點頭,“析春年歲太小,不宜早日出嫁!”
“我知了!”
……
翌日的群臣恭賀宴辦得異常熱鬧。
如今升為太子的明郡王為人和煦,跟著群臣說說笑笑之間,一股君王作派體現得淋漓盡致。
明子煜有些個悶悶的喝了幾杯酒,看著空掉的桌子,挪身過去挨著亓三郎說了些洪誠帝的近況,“也不知怎了,既是連著下床走動一步都懶散起來。宮中那群子庸醫。本王看著就想摘了他們的腦袋,這好藥跟喝水似的用著,如何就沒了奇效?”
亓三郎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上桌之處,見一些個群臣皆舉杯圍著太子,在那說著些討喜之話,這才收回了視線。
“不若找沈鶴鳴看看?”
話落,見明子煜眼睛都亮了起來,“對啊,怎就忘了。表哥你跟藥王徒弟乃至交!”說罷,他立時就想起了身。卻被亓三郎暗中給按了下去。
這時一俊美有些陰柔的男子走了過來。手拿酒杯,對兩人拱手捉了個揖,“賢王爺,衛指揮使!”
“你是何人?”明子煜皺眉看他一眼。
“咳,他是新調往京都的千總尉林。如今任東宮都指揮僉事。”亓三郎給兩人作著介紹。明子煜卻是驚奇的將那尉林打量了一番,“都指揮僉事?”一個六品千總到正三品的東宮僉事?明子煜不著痕跡的跟亓三郎對視一眼。
“正是卑職!”尉林頷首點著頭,隨對兩人身邊空了的位置用眼尋問了一下。
“請坐!”亓三郎暗中按了明子煜的手。伸手讓他坐了下來。
尉林坐下給兩人倒了酒,“早耳聞衛指揮使少年英才,前不久王爺替卑職辦的接風家宴上,未能好好跟衛指揮使喝上一盅,不知今日可否有此榮幸?”
“請!”亓三郎並未多說什麽的舉杯相邀。
待一盅落肚。他又如法炮製的敬了明子煜一杯。
其間大多行了幾句誇讚之事。不時的想繞著一些話題,偏亓三郎整個人冷冷冰冰所答不多。明子煜又聽得雲裏霧裏。
久了下來,尉林並未得到想要的結果,隨隻好拱手離去。
“這小子說的是些什麽?這麽不著邊際的話,居然連著表嫂都誇上了!”明子煜看著那遠走的身影,不滿的對著亓三郎嘀咕兩句。
亓三郎自是知其意的,卻並不跟明子煜解釋。
明子煜看著那邊接受著群臣恭賀,忙得不亦樂乎的五哥。不由得暗暗的蹙起了那好看的眉峰,“五哥好似變了!”
“嗯!”亓三郎眸深幾許。卻換來明子煜一個驚奇之眼。他並不多作解釋,隻靜靜的飲著美酒。
……
一場宴會既熱鬧到天將晚時才收了席。彼時亓三郎回府已是天際麻黑之際。
析秋撐著身子陪同著他換了衣服。嘴裏有些個抱怨,“如何會這麽晚?”如今這個時侯,就算再大的功,也不能這般久吧!
亓三郎隻淡淡的嗯了一聲,“人多,吃得久了點!”以諷麗血。
“很熱鬧?”
“朝臣中半數以上皆有去。前院擺席有近三十桌。”
析秋聽得皺眉,也就是說前後院加起來得至少六七十桌?明郡王這是在做什麽?帝皇病重,他就算是因立儲賀喬遷之喜,也不能這般熱鬧吧!這般大辦,置洪誠帝於何地?不管如何,這時都該展現孝道的一麵,如何這般的明目張膽起來?
亓三郎將她拉進了懷裏,手撫了下她的小腹,“想來如今局勢明朗,不想掩了。”
析秋轉眸看他。見他眼神越發深邃起來,“明日我去跟母親說說,著人將析春跟硯青接進府中常住!你身子重,成日裏悶在府中也不是辦法,姐妹談心也能解解悶!”
“你有事相瞞於我?”析秋想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一把緊抱,“別鬧!”
“是不是你知道了什麽?”
“無須這般敏感,不過是猜測罷了。”他輕撫她的發歎了一聲。
析秋轉眸認真看他半響。他被看得有些個不自然別了眼,“不知你可否記得秋山行獵回來遇刺之事?”
見她點頭,他又道:“那日有二撥人。”
“所以?”
“前年我跟四皇子遇襲,也是兩撥人。”他沒說出口的是,前年那次圍攻,有一領頭之人,是左手執劍,虎口有一明顯黑痣。今日尉林敬酒之時,盡管他有將左手掩蓋。可轉身走時的那一刹那那顆黑痣還是被他給撲捉到了。
或許人有相同。更何況那回行刺也是在夜裏,有偏差也不一定。是以他還不敢將某些事給定死。隻是懷疑。
析秋聽得驚大了眼珠,兩撥人?是有人想借刀殺人不成?
“那又跟析春和硯青有什麽關係?”析秋看他,腦子有些個昏沉。
亓三郎也不瞞她,“尉林今日有陪著喝了幾盅,他話裏話外還是有想結親之意。見我不回應,麵相瞧著有些個不好。”
析秋有些個懵了。這拒絕了還能報複?好歹是為官者,不怕丟了臉麵?
“晚了,早些睡!”他不再給她思考的時間,隻拉著她去床上躺好。將被子給她拉好後,道了句,“我跟子煜約好著沈鶴鳴進宮一趟,你且先睡!”
析秋點頭,隻覺腦子沉得很。如今懷了身子,腦瓜子越發轉得不靈光了……
明郡王府
“他居然拒了你?嗬嗬……”明郡王將一副畫作拿在手上看了又看。那是一副素描風景畫。獨特的畫法比水墨丹青還要來得明朗清晰,含笑的將那畫輕輕的撫摸一遍。
“別太過心急,沒有她妹妹,你一樣能高升。該給你的,本太子自會給你,你這般急切作何?”
“末將該死!”尉林說罷,立時的跪了下去。
“起吧!”他淡眼看了他一眼。“我這人向來恩威並用。於我有恩之人定會重賞,害我定會十倍還之。”
話落,他將畫軸卷好,“那女人怎麽樣了?”
“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還是說你還未快活夠?”
尉林趕緊抱拳恭首作答,“此事末將定會辦妥。”
“嗯,記得,不能死得太快!”
“是!”
……
謝寧看著眼前的三個男人,嚇得大叫的不停的往後退著。
男人們亦不會憐香惜玉,一個強拉將她給控製住,將她身上僅著的中衣給撕了個粉碎。
謝寧大叫,尖銳的聲音似要衝破房頂一般。而那個男人就站在一旁慢慢的觀賞著,背著手,豐潤紅如血的唇瓣在黑夜裏如罌粟般綻放開來,“他們皆是跟我出身入死的兄弟,從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女人,自然一同睡。”
謝寧哭喊著不停的搖著頭,“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金要銀我都可以給你。我有鋪子,有良田,價值萬金,都可以給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可好?”
男人拿出火折點亮一室昏暗,陰柔的俊臉掛著邪笑看著赤身裸體的謝寧。三個男人借著燈火的照明,對麵前橫陳的白玉胴體再也抑製不住的猛撲了上去。
“啊~~不要!”謝寧大叫著。不斷的抗拒推攘著。
卻聽得立在燈火暗處之人淡淡勾動唇角,“你即使有金山銀山也無人會要,怪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
尖叫的謝寧,受著身上男人們的淩辱,哭喊的聲音,早已淹沒了他的淡淡之語。男人見狀,隻一個轉身,便出得屋去。
黑暗的夜空伴隨著慘叫的是一室的淫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