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他今天好溫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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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上還殘留著他手掌心的溫度。這個男人,一慣霸道強勢,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置疑他的份?她隻敢腹誹,卻不敢問。隻覺得他這個模樣,分明就是吃醋。大眼睛眨啊眨的。完全的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思。
還這樣看他?季東赫深邃的眸子一眯,想也不想的翻身而上:“你這樣看我,是在邀請我嗎?”
“我才沒有——”她哪裏就是這個意思了?林夏沫想叫冤枉,卻是叫不出來了。他早已經熟悉她每一處,輕易就可以挑起火來,她漸漸失了理智,沒有看到他眼睛深處隱藏的風暴。
季南淵看來是不能留下了,還是要想辦法,把他弄走才是。就算不出國,也不能留在a城。季東赫眸色漸深,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
林夏沫對季東赫的打算是一點也不知道,第二天一早起來。季南淵已經被季東赫拎進公司了。兩兄弟都沒看到,年嬸念叨了好一會。說怎麽忙也要吃個早飯再瞳了。
林夏沫咬唇。季東赫沒吃早餐嗎?看來她還真的要學會開車。這樣的話,至少可以早點起來送他上班什麽。
上了小陳的車,季夜藍也來了。她比林夏沫要耐寒得多,雖然是初冬,不過她隻是在長裙外麵套了件風衣而已。季夜藍五官長得算是漂亮,就是眼裏的那絲戾氣跟嬌氣太重。林夏沫對她一慣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往車廂側邊坐了坐。沒有管她。
不是沒試過跟季夜藍搞好關係。隻是發現實在搞不好的時候,她就放棄了。人與人之間吧,還是要有一個緣分。有些人是你怎麽討好都沒有用的,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算了。
今天是周五,林夏沫下午隻有一堂課。下課後,洛清清提議去書店。林夏沫同意了。她想去買兩本專業書。昨天教授就讓買,可是她被季南淵接走了。
兩個女生往公交站那裏一站,就十分吸引人的目光。洛清清勾著林夏沫的手臂,貼著她的耳朵開口:“剛才是老妖怪的課,我也沒問你。你昨天是跟季學長一起走的。現在季學長跟你們是不是住在一起的?”
“恩。”林夏沫點頭,沒有否認。
“那,那你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你不覺得怪嗎?”洛清清想到昨天季南淵的眼神,怎麽想怎麽心裏覺得有些不對。
“不會啊。”林夏沫這一聲有些中氣不足。昨天季南淵的態度,不對,從上次酒會之後,季南淵的態度就讓她有些不自在,可是感覺這種事情,一下兩下說不清楚。她要是去問,萬一沒什麽,她問了,不就變成有什麽了?
“真的?”洛清清怎麽就不信呢?林夏沫扯了扯嘴角,看了眼邊上:“公交車怎麽還不來?”
“夏沫?”她這樣洛清清更擔心了。一輛黑色賓利卻在此時停在他們身邊。周圍不少在這等公交車的學生,看到這麽一輛車一時紛紛側目。林夏沫心跳一急,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車。”車窗搖下,駕駛室的位置上坐著的人,赫然是季東赫。那張臉一暴露在眾人眼中。周圍有幾個女生哇了出聲。隱約可以聽到類似於好帥啊。怎麽這麽帥啊之類的聲音。林夏沫站著不動,洛清清在季東赫去學校演講時見過他一麵,自然認識他。扯了扯林夏沫的袖子:“夏沫,他在叫你?”
“你——”林夏沫現在不但不想上車,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為什麽這季家兩兄弟的出場方式都要這麽高調?低調一點不行嗎?感覺著周圍人的視線一起落在她們兩個身上,她真的恨不得隱身消失。低調,低調,這兩個人是不懂低調這兩個字怎麽寫是吧?
“上車。”季東赫掃過林夏沫的臉。
“夏沫,你去吧。”洛清清這會算是看出來了,要說不是找林夏沫的,那還真奇怪了。
“你不是說要去圖書館?”要死不能一個人死。林夏沫扯著洛清清的手臂往前一站,拉開車門就將她往車裏推。
“夏沫。”洛清清防備不及,身體坐進了車子裏。無奈之下隻好上車。林夏沫將車門關上,看著前麵的季東赫,有些心虛:“我們要去書店。”
季東赫從後視鏡掃了她一眼:“坐到前麵來。”
她膽子倒是大,敢讓他當司機?
“我還是下車好了。”他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洛清清都有些不敢動彈了。想要下車,林夏沫怎麽會肯?
“是清清先約我的。我要去書店。”她的嗓音提高一度,勇敢的跟季東赫對峙。他轉過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看得林夏沫一陣心虛,他卻又轉回去,發動了車子。
林夏沫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裏腹誹。這會還不到下班時間,這家夥難道不要上班嗎?季氏要倒了?不能吧?那他怎麽有空在上班的時間跑出來接自己?還親自開車?
很快的,車子就在大學城附近的一家書城停下。
“我們要去買書。你要是有事的話——”林夏沫想讓他先走。季東赫卻已經跟著下了車。洛清清感覺怪怪的,這個時候想逃卻是來不及了。隻能跟在林夏沫身邊,兩個人一起進了書城。
季東赫就跟在她們身後。
“夏沫,要不我先回去?”
“別啊,不要是要買書?買了呆會讓他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季東赫是什麽人啊?那是季氏總裁,季家第三代最出色的繼承人。讓他給自己當司機?洛清清有種自己小命不保的感覺。
“沒事的。”林夏沫拉著她的手,去了專業書籍那一區挑選自己想買的書。洛清清無奈也隻好去了。兩人在挑書,季東赫也沒有上前,看著眼前的書櫃隨意的站著。
等兩人挑好書。林夏沫經過經營管理那一塊時,看了眼不遠處的季東赫,微微咬著下唇,想了想,挑了幾本企業管理,還有經營一類的書。將那幾本書放在自己專業書的下麵,不讓季東赫看到。
“夏沫,你買這個書幹嘛?”洛清清不太明白,他們的專業跟這個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沒事,看著好玩。”林夏沫的耳根略有些泛紅,臉上卻是一片鎮定。
看著好玩?這都大三了,功課緊張得不要不要的。還有空看旁的書好玩?洛清清也不說話,目光落在遠處的季東赫身上。那個男人隨意的站在一麵書架前,手中拿著本書翻了幾下。於別人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那個男人做出來,卻是帥得不行。
她不由得碰了碰林夏沫,示意她看向那邊:“你別說,你家這位,真的是帥到不行。你說你嫁給這麽帥一個老公。是不是特別沒有安全感?”
會嗎?林夏沫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是外麵陽光還正熾。書城內光線很好。那靠窗的位置投過來的光影把季東赫染上一層白光。那個側臉,確實是帥到無極。想也不想的將手中抱著的那些書往洛清清手裏一放。她拿出手機,對著季東赫調好焦距,連接兩下快門。
要按第三下的時候,季東赫像是感應到她的視線,抬眸剛好向她看過來。林夏沫不及收手,那張照片就這麽拍下。鏡頭定格,屏幕上的季東赫雙眸深邃,專注中帶著幾分疑惑,淡淡的看向她。
林夏沫心跳漏了一拍,忙不迭的將手機裝好,紅著臉從洛清清手上抱過自己的書。臉上維持著鎮定的模樣。
“走吧。結賬去。”不要臉紅,臉紅個什麽勁,你在拍自己的丈夫,有什麽呢?拍了就拍了。她如此說服自己,卻總也揮不去臉上那種發燒般的灼熱感。隻好加快了腳步。
隻是兩人站在收銀處要結賬,季東赫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上來了,從錢包掏出張卡遞了出去。
“季東赫。不用了。”林夏沫想說自己不至於買書的錢都沒有。季東赫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她後麵的話很沒出息的都蔫了。
重新上車,洛清清在林夏沫的堅持下報出自己家的地址。季東赫先將她送回家。幾乎是車子還沒停下,洛清清就快速的推開車門跑了。對著林夏沫揮了揮手,又扮了一個鬼臉。
看著好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腳步,林夏沫有些無語,季東赫也沒這麽可怕吧?
林夏沫心裏這樣想,卻是坐正了身體,等季東赫開車。哪裏知道季東赫並沒有動作,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坐到前麵來。”
剛才有洛清清在,他就算了。這會人都走了,她還想讓他當司機不成?
林夏沫迫於他的“淫威”。不得不下車,坐到前麵。季東赫瞄了她一眼,發動了車子。開了一小段路,林夏沫發現這並不是回家的方向。她有些不解的看他。
“這是去哪?”季東赫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林夏沫也不再問了。這個男人有時候真讓人討厭,多說一句話會死嗎?
好巧不巧的。季東赫將車子開到了昨天季南淵教她學車的地方:“下車,坐到這邊來。”
“……”林夏沫動了動嘴唇,整個人有些傻眼,這是幾個意思啊?季東赫他這是要自己教他開車?她被這個認知給驚到了,竟然半天沒辦法反應。
“不是要學車?”發現她沒有動作,季東赫率先下了車:“這一段人比較少。現在這個時間也沒什麽人。”
季東赫的語氣算是溫和,林夏沫卻被嚇到了。昨天季南淵教她學車,已經讓她嚇了一次了,可是季東赫來教她?那就不是驚嚇,而是驚悚了。
她半天沒有動作,季東赫不由得自己繞過來打開車門:“怎麽了?不想學?”
“不是。”林夏沫搖頭,快速的下了車,繞到駕駛室的位置坐下。這車跟昨天季南淵的法拉利又有所不同。她調整好座位,正要去掛檔。季東赫的身體突然橫過來。她被嚇了一跳,也不敢動。
季東赫靠得她很近,近得她都以為他要吻自己。結果他隻是將安全帶拉過,為她係好。
“上車第一件事情,一定要係安全帶。”
“我知道。”這是常識,她懂。隻是因為他坐在旁邊,她太緊張了。
“起步會了嗎?”
“會一點。”昨天季南淵教的,她大概還記得。
“那你自己來吧。”季東赫沒有幹涉她。林夏沫點了點頭,深吸口氣,掛檔,鬆刹車,踩油門,車子慢慢向前駛去。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雙目正視前方。不敢亂瞄一下。
“放鬆,不要緊張。”季東赫看著她開車的架勢,不像是在開車,倒像是要上刑場一般。有些失笑:“你不光要看前麵,還要注意後麵。看邊上的後視鏡,可以看到後麵有沒有車來,開車時要注意觀察前後左右的路況。不是隻看前麵。”
“哦。”林夏沫聞言,卻沒辦法放鬆下來,視線掃了眼後視鏡,這種方法看後麵,感覺怪怪的。她不由得又看了眼右邊。樹影都在往後麵倒。跟坐車時看的似乎不太一樣。
前麵嘀的一聲嗽響,讓她嚇了一嚇,回過神才發現前麵有車來了。林夏沫一下子慌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滑,車頭晃動了起來。季東赫快速的伸出手,將方向盤往右邊一轉,車子堪堪避開了前麵來的車。林夏沫被這樣的變故驚到,猛的一踩刹車。車子停下了。
“吱”的一聲,十分刺耳。她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轉過臉看著季東赫,神情十分後怕,不光是後發,還有尷尬,忐忑,害怕。怕他會生氣。她快速的出聲:“對不起。”
她的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呼吸都亂了。他們剛才差點就死了:“我,我下車,你來開吧。”
嚇死人了。她剛才幾乎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季東赫沒有動作,盯著她的臉,眼裏看不出一絲怒意,或者是懼色,完全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沒事,繼續開吧。”
還讓她開?他是真不怕死,還是這麽相信她?天知道她剛才差點就讓兩個人同時去見上帝了。林夏沫咬唇,這會是真的沒有膽子也沒有底氣:“我——”
季東赫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心。略一用力:“你不要因為我讓你看後麵,就隻看後麵,前麵也要注意。不要慌。”
“哦。”林夏沫點頭,因為他的動作,冷靜了不少。
有些意外的看了季東赫一眼。他的聲音低沉,音量不高。甚至算是溫柔。她剛才差點害死了他,他竟然也不生氣?心裏湧起幾分怪異的感覺。不光是因為季東赫放下公事特意出來陪碰上她練車,還因為他這會的舉動。
轉過臉看了眼前麵,身體還有些發熱,那是驚嚇過後的虛軟。隻是這會莫名的卻是不緊張了。深呼吸,重新將車子發動。季東赫坐在她身邊,沒什麽好怕的。不需要怕。她隻要小心一點。
這種安全感,好像不是憑空而來的。他之於她,是丈夫,是喜歡的人。他沉穩,可靠。有寬厚的肩膀。有他在身邊,她可以不用害怕任何事情。
將注意力放到手腳的動作上。她放鬆下來,調整好心態。接下來的時間,再沒有出過差錯。大半個小時後,林夏沫將車子停在路邊,這才轉頭看向季東赫。
“怎麽樣?”她一臉期待的看他,像是一個剛剛考試完的學生,等待著老師的誇獎。
“很不錯。”季東赫不吝自己的讚賞:“就新手而言,開得很好了。”
雖然一開始出了點小差錯,不過後麵算是很平穩,相信多練習幾次就好了。
“真的?”林夏沫笑了。那帶水的杏眸晶亮,清澈得可以照出他的影子。季東赫眸色微沉,伸出手將她一攬,他的唇自然而然的吻上了她的。
車廂的空間不大,她身前還係著安全帶。不能大動作,卻不防礙她伸出手去回抱他。迎合他的吻。
身前的安全帶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解開了。她的身體得到自由,他將她扣得很緊。直把她吻得喘不過氣來,才退開些許。
林夏沫被他吻得腳都軟了,這會她是絕對沒有辦法再開車了。他也不催,就這樣抱著她。下頜抵著她的發頂。聞著她發絲上的陣陣清香,手臂將她抱得更緊。
不需要說話,也不要言語。就這麽一刻讓林夏沫突然生出一種,要是時間就這樣停住的感覺。
車窗外,夕陽西下,天色漸晚。林夏沫也休息夠了。才想說再練一會,她的肚子卻不合時宜的響了一聲。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季東赫唇角上揚。帶著一抹愉悅下車:“走吧,帶你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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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柔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天雖然很冷。但是她卻將窗戶打開了,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輕輕的晃動。看著那杯紅酒在燈光下閃耀著的暗紅光芒,她楚楚動人的臉上染上了幾分陰狠。上土找號。
“他們,動手了嗎?”
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顧霖铖,拿著手中的酒杯走過來:“已經動手了。你放心。這一次,一定不會失手的。”
“失手不失手,其實都不重要了。我有預感,你們這次,依然傷不了季東赫的根本。”季氏這一年,在季東赫的帶領下,業績蒸蒸日上。早已經不若前幾年。
那時,顧氏還可以跟他抗衡,可是現在?
“不會的。”顧霖铖搖頭,神情十分堅決:“你要相信我。這次季東赫別想那麽容易可以解決。”
“我好恨。”米依柔的聲音很輕,可是裏麵的狠意十足:“我經常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又不甘心。因為讓他死,太便宜了。真的太便宜了。我一想到我在床上無知無覺躺了那麽多年,我就恨不得讓他也像我一樣——”
“小柔,你不要急。我們一定會扳倒季東赫的。跟讓他死比起來,讓他一無所有,才是更大的懲罰,你覺得呢?”
“是啊。死算什麽?我不會要他的命的。”米依柔搖頭,眼裏的陰鬱始終不散:“我受的那些苦,怎麽是他一死可以償還的?”
“小柔,不要想了。你相信我。這次大哥的計劃很完美。明天,明天的新聞一出,我相信,季東赫就是焦頭爛額的時候了。到時候,那些股東的指責就夠他受的了。”
一旦卸下了季氏總裁這個頭銜,他就不信,季東赫還能翻起什麽浪來。
“霖铖,謝謝你。”米依柔對著顧霖铖舉杯,眼裏有著深深的感激。要不是有顧霖铖,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他對她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回應是另一回事。
她不愛他,也沒辦法愛他。
“小柔。”顧霖铖要的,從來不是她的感謝:“等季東赫受到報應,我們就再回英國去,好不好?”
米依柔沒有說話,隻是看向窗外,將杯中酒飲去大半。
“小柔?季東赫如果倒了,你應該也沒有理由再呆在國內了。你不是說了,你喜歡英國,到時候我們再去。”
米依柔輕輕閉上眼睛,神情顯出幾分疲色來:“等吧。等他真的倒了再說。”
顧霖铖欲言又止,卻到底不忍心勉強她。隻是心裏對季東赫的恨意,越是越來越深。
走到桌子前為自己又倒了杯酒。顧霖铖像是想到什麽一般:“對了,上次你說,季東赫的弟弟季南淵可以利用一下?現在怎麽沒動靜了?”
“季南淵確實是可以利用,不過我想,不需要我出手。他自己就會給季東赫找麻煩。我安插在季氏的人告訴我,季南淵已經進公司了。我並不指望他會出賣季氏,不過給季東赫添堵,我相信他還是做得到的。”
因為季南淵那天的目光,太過於直接跟明顯。他看得分明。人啊,都有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季南淵怕就是這樣。一個一直喜歡著自己的女人,突然不喜歡自己了。轉而喜歡自己的大哥。
這出戲,就很好玩了。
顧霖铖不像是米依柔那麽樂觀,不過凡是可以給季東赫找麻煩的事,他都是樂見其成的。
城市的夜越來越黑。一群人在此時拎著大大的蛇皮帶,進到了季氏正在南區施工的工地裏。看完工地的人此時睡得正沉,完全沒有發現。
黑夜掩蓋了罪惡,夜,越發的深沉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