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你會負責嗎
字數:12356 加入書籤
違禁藥品?避孕藥?
他半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媽的,他都還沒嫌棄她,防著她,她倒是自覺,居然還自己服上避孕藥了。好吧,雖然避孕這事是被他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壓根就沒想起來過。
可是她避孕就避孕吧,怎麽吃個避孕藥都能鬧這麽大動靜?想到那個醫生看著他的眼神,他就覺得堵得慌,好像他靳名珩太不是東西。
玩得起女人,買不起避孕藥,這下丟臉真是丟大發了。
這廂盡管心裏鬱卒,見到她被醫護人員推出來,還是打電話安排了下。
吃完藥物後宋凝久隻覺得難受,整個死去了一次般,對於靳名珩送自己來醫院都沒有感覺。並不知道自己當時休克,情況十分嚴重,還好送來的及時。
再醒來時,外麵的天色很黑,已是淩晨,外麵偶爾能到值班醫生或是陪同家屬的腳步聲。她迷懵的眸子望著天花板眨了眨,隻覺得頭難受的厲害,下意識地抬手去摸,手卻被人人抓住。
“別動。”靳名珩說
宋凝久順著手上傳來的溫度看過去,自己的手背上正紮著針,透明的白色藥管一直連接到點滴架上的藥瓶,裏麵的藥液還有一半,正一滴滴通過藥管輸進自己的身體裏。
“我怎麽了?”她問,秀眉不自覺地緊蹙,因為頭還是難受的厲害。聲音都因為長久沒有喝水,而變得沙啞幹痛。
“藥物過敏,造成休克。”靳名珩回答,到現在還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宋凝久聞言驚異地看著他,然後腦子裏不自覺地去回想整個過程。
因為她隻記得兩人在臥室裏做的事,然後自己服了一粒藥,難道?
那瓶藥她是在學校附近的藥店買的,就在確認自己沒懷孕後的第二天,因為她知道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這種事是避免不了,所以提早做了打算。
可是她畢竟是學生,與他也不是明正言順。買驗孕棒不好意思,買避孕藥自然也不會那麽坦然,當時人家藥店裏給她拿什麽,她就買了什麽,哪裏會想到會出事?
想到自己頭暈惡心,到後來窒息一般喘不過氣,悶得整個胸,甚至心髒、全身都痛的感覺。這就是過敏反應嗎?當初奶奶走時是不是也經曆過一樣的痛苦?
靳名珩看著她臉上變幻的神色,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麽,不過那不重要。
“宋凝久,誰允許你吃亂吃避孕藥的?”他問,聲音有些嚴厲。
聽著像是責怪,其實也含了絲關心的成分。想到她揪著胸口,連氣都喘不上來的模樣,他其實也很後怕。
宋凝久聞言看著他,目光也不自覺地變得犀利,她問:“不吃避孕藥,如果真的鬧出人命,你靳少會負責嗎?”
那樣的口吻,篤定了靳名珩不會負責。因為在她的心裏,靳名珩這樣的人隻不過就是玩玩,從來沒有對她認真過。
靳名珩迎上她的目光,瞬間有種被看不起的感覺。他張嘴想反駁,想說自己當然會負責,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在她的目光下噤了聲。
負責?
他靳名珩從十幾歲出來玩,經曆過的女人不少,不過都知道是銀貨兩訖,從來都不需要負責這兩個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麵對她那樣類似指責的的目光,竟有吐出這兩個字的衝動。
心一時煩亂,幹嘛就轉身出去,倚在病房門口,掏出支煙來點燃。
宋凝久看著他無情轉身出去的背影,答案其實早就在她心裏。明明從沒有希冀過,可是當親自證實,心頭還是莫名的酸楚和苦澀。
果然,自己不過是他眼中的玩物。
夜裏的住院部很靜,偶爾會聽到有人經過的腳步聲。宋凝久雖然醒了,還是難受的厲害,可能是因為剛剛的談話,所以也沒有睡意,隻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
不久,一個護士推門進來,喊:“宋小姐。”
宋凝久點了點頭。
護士先倒了杯水給她喂下去,不久等點滴打完然後拔了針。
一晚上都是這個護士在照顧她,靳名珩沒有出現。
翌日,清早
換了一身清爽衣服的靳名珩重新出現在病房,不知昨晚是去忙了,還是隻是回家休息,雖然看起來精神奕奕,不過細看眼下仍有些青色。
靳名珩接了宋凝久回家,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個負不負責的問題,總之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不太和諧,一路無話,弄得車廂內的氣氛也有些尷尬。
車子停在院門口,保姆迎出來,喊了聲:“大少爺,少奶奶。”
靳名珩微微頷首,越過她便往房內走。說:“都餓了,準備開飯吧。”
保姆應著,趕緊去廚房準備,
宋凝久換了鞋,洗手,然後乖乖坐在桌前。
她要為自己的身體考慮,隻想快點恢複體力,然後去上學,因為選拔很快就要開始了。
早餐是粥配小菜,燒餅,餡餅、煎蛋、火腿都有,簡單且營養豐富,種類也不少。
宋凝久喜歡喝粥,而且也適合吃得清淡一些,正拿湯匙攪著熱粥,就聽對麵靳名珩問廚房裏的保姆,說:“今天的報紙呢?”
保姆聽到報紙兩個字,走出來看了看他,那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她也不能說沒送來吧?所以還是小心地將報紙找出來給他送過去。
靳名珩看著她的反應就有點不對,展開報紙,果然就看到自己上了頭條。不止是自己,還有宋凝久,大大的標題上寫著:豪門夫妻床上玩刺激進醫院,疑似服用違禁藥品等等字樣。
本來隻是吃個假的避孕藥過敏,結果被這裏麵言詞鑿鑿,好像親眼看到兩人為了尋求刺激,幹了什麽齷齪的事一般,讓人惡心。
靳名珩畢竟是三天兩頭上報紙的人,自己被抹黑到什麽程度都已經習以為常。淡定地將報紙扔回桌麵,然後繼續吃飯。
宋凝久看到他唇角扯著諷刺的笑,餘光便瞄了一眼,也因為那標題而眼中驚異,然後抬頭看向靳名珩,他已經恢複一臉正常的神色,似乎並不在意。
她抿著唇低頭攪粥,知道這事說不得。這時他身上的電話就響起來。
“爸?”她聽他喊,握著勺子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對麵說了什麽她聽不太清楚,可是那樣偶爾傳來的尖利聲,肯定是責怪和教訓的,可是再看靳名珩,他唇角始終含著那絲漫不經心的笑。
半晌,那頭似乎是停了下來。
他才懶懶的提醒,說:“說完了嗎?我上午還有個會,如果您老再教訓下去就要遲到了。”那樣的語調,絕對會氣死人。
那頭哐地一聲便掛了電話。
靳名珩也不在意,看到她正瞧著自己,還招呼她說:“專心吃飯。”
宋凝久低頭,將碗裏的粥舀了一勺,慢慢擱進口中。
印象中從她與他相遇開始,他身上都透著那種富家子弟的優越感。因為家世吧,靳家在昕豐市不可比擬的財勢以及地位,所以他身上總是有那種不可一世的驕傲,讓他理所當然地去俯視任何人。
可是前幾天他帶自己回家,她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靳名珩,仿佛渾身都長滿了刺,那樣尖刻,宛若堅起保護的屏障。再想到唐媛與靳名璞、靳遠站在一起畫麵,那麽和諧,他就真的不在乎嗎?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吃啊?”靳名珩催。
該死的,這個女人這是什麽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
宋凝久低頭,懶得計較。
原本以為他是個被寵壞的男人,其實也不過是個缺愛的孩子。雖然這樣比喻怪怪的,不過在靳家,他除了靳家大少爺的頭銜,她真的感覺不到親情。
再想想他的妹妹……搖頭,她覺得自己又想多了。
“少奶奶,粥不合胃口嗎?”保姆又送了樣小菜過來,見她隻是攪著粥皺眉,不由問。
宋凝久回神,搖頭,舀了勺粥放進嘴裏。心裏也在唾棄自己,沒事想他做什麽?還嫌他欺負自己不夠?
吃過早飯,靳名珩叮囑宋凝久在家好好休息,便出了門,看樣子是上班去了。
宋凝久則打電話請了個假,打算休息一天。掛電話時想到老師最近對自己的用心,還特別指導自己,心裏還是有點愧疚。
下午感覺身體好了點,自己在影音室試著練習下基本功,正被下班回來的靳名珩撞到。
他倚在門口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惡聲惡氣地說:“吃飯。”這丫頭,剛出院就頗不及待地練舞,也不知道身體吃不吃得消。
宋凝久覺得他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聽話地衝了個澡,下去吃飯。吃過晚飯後,她幫著保姆在廚房裏收拾,靳名珩坐在客廳看電視。
收拾好後,她洗了手出來正想上樓,不經意間掠過電視屏幕。上麵正播放著一則社會新聞,大學城附近某藥店被懷疑涉嫌暗中銷售違禁藥品,今日下午老板已被警方逮捕,在店內發現大量假藥,以及國內禁止銷售的藥品,此案等待近一步查實。
宋凝久特意看了眼新聞上那個藥店的牌子,正是自己購買避孕藥店的牌子。目光不由落在靳名珩身上,她覺得事情不會這麽巧合。
靳名珩的神色卻是淡淡的,仿佛根本就沒發現她在瞧著自己似的,根本就沒看她。
當天晚上,靳名珩便出了差,隻留宋凝久一個人在家裏。她從保姆那裏得知靳名珩要出去幾天,便決定搬去學校,告訴保姆不必給她準備飯。
她畢竟是少奶奶,保姆自然不會說什麽,更何況她是唐媛的人,巴不得兩人出問題呢。
回到學校,每天住宿舍,來回路上的時間也省了,主要是沒有靳名珩的存在,她也輕鬆不少。不過相對來說,隨著選拔的日子越來越近,練習也越來越緊。別說她,就是一向表現出色的沈小薏都跟著緊張起來。
當然,除了整個糸裏緊張的練習氣氛,炒得最熱的便是向寧。她由醫院回來後,今天學校也做出了對她這件事的結果。校方以她未婚先孕,社會關糸混亂,給在造成校內惡劣影響為由,被開除學籍。
向家隻是普通的家庭,甚至經濟困難,一家供向寧上大學不容易。這樣的處罰,幾乎是斷送了向寧的前途。向寧苦苦向校方肯求,都被轟了出來。
她不甘心,又去求糸主任。
向寧雖然平時與同學相處不太好,可是家裏多少與糸主任沾點親戚關糸,她也就是仗著這一點,希望他能幫自己求求情。
出事後,她已經幾天都沒上課了,走進教堂樓的時候,突然有種隔了很遙遠的感覺。她想,她如果真的退學,這裏就真的變成對她而言遙不可及的地方。
想到考這所學校時的艱辛,想到為了給她籌每個學期的母親,想到自己每天在舞蹈室刻苦的練習,她沒有一件是甘心的,為這樣的結果。
目光一邊仔仔細細地瞧著各個教室,一邊抱臂往前走。這時正趕上下課,學生們呼地一聲從教室裏湧出來,她趕緊低下頭去。
學生們看到她還是有些詫異,因為都看到了公告欄上的處罰公告,與她擦肩而過的人忍不住都指指點點,此時的向寧就像是隻落水的狗,狼狽不堪,早就沒了往日的驕傲。
她站在糸主任的辦公室敲了敲門,正準備下班的主任看到她進來有些詫異。
向寧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說:“主任,求你救救我吧,我不能退學。你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如果我媽知道了,她非去死不可。”
父親是個殘疾,一直靠母親辛辛苦苦地撐著這個家。可是這麽多年了,母親的身體也開始變得不好。她也是不忍心再看母親為了自己昂貴的學費發愁,才出去做了那樣的事。
可是那群花錢的主兒,哪個又是省油的燈?她再聰明也是個學生,才會將自己弄成這樣的境地。母親又是個要強的人,如果聽到她迫退學的原因是這個,她真的無法想像母親到底會怎麽樣。
糸主任也不想淌這麻煩事,可是畢竟與她家沾了那麽點親戚關糸,當初向寧考這學校,也是她爸托了他的人情。這孩子的難處她也不是不知,上前拽起她說:“這事造成的影響原本就夠惡劣的,我當然也知道你家,事情出的時候我就想給你跟校領導求求情……”說到這裏無奈地歎了口氣,她說:“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向寧聞言,抬眼不解地瞧著糸主任,她這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話裏有話。
“前些日子校論壇上的那事,是你幹的吧?”糸主任就幹脆給她挑明了。
論壇上的事,沒有別的事,就是前些日子宋凝久與米厘的緋聞,她是因為宋凝久撞到自己在酒吧陪酒,還被欺負的狼狽樣,所以懷恨在心。
在向寧心裏,論起自己的長相,專業技巧等等方麵都不比宋凝久差,可是她人緣似乎永遠比自己好,加上沈小薏那樣出色,卻甘於跟在她身後的死黨,她就是不服氣,覺得就是因為宋凝久家裏有錢。
她心裏不平衡,又加上這次選拔的事名額有限,便在那天看到米厘送她回來時動了心思。拍了照,然後在校園找了個網吧,登上了學校的論壇發了貼。
難道就是因為這樣,她就被報複?
“回去吧,這事誰也幫不了你。”糸主任說,無奈地搖著頭走了。
向寧現在的名聲很臭,自己即便與她是親戚關糸,也畢竟是男性,實在不敢與她在獨自辦公室裏待太久。
向寧確定這件事與宋凝久有關,一瞬間胸口壓下去的所有不甘、恨意就都又湧上來,全算了她的頭上……
——分隔線——
宋凝久恢複上課後,又開始與沈小薏形影不離。說說笑笑,學校裏的世界總是她感覺最輕鬆的時光。
“咱們學校食堂裏的大廚是把咱們當豬養了吧?你看這菜一點油水都沒有,唉。”沈小薏挽著她的手臂往宿舍樓裏走一邊抱怨。
她們現在每天都練舞練得筋疲力盡,去得也晚,就隻剩下剩菜剩飯了,吃不舒心,上課也沒精神。
“怎麽?又想讓我請你吃什麽啦?”宋凝久笑著問。
沈小薏這丫頭挺愛吃的,可是經濟條件有限,偶爾饞了會沾宋凝久點小便宜。宋凝久雖然缺少親情,但是給的零花錢卻從來不讓她愁,偶爾就當換換口味,也樂得高興。
“是啊是啊,好饞啊。”沈小薏特無賴地說,整個上半身差點都壓在宋凝久身上,好像士力架廣告那餓癱的人一樣。
“好,姐姐就隨便先墊吧墊吧,下午沒課,我請你出去吃。”兩人說說笑笑,經過向寧的宿舍時見門敞著,她一個人坐在床邊收拾行李,那身影孤零零的,兩人就停了腳步。
其實向寧的事她們聽說了一些,多少還是有些同情的。畢竟念了這幾年,連個文憑都沒混上,換到她們身上也都接受不了。
偏巧,沈小薏身上的電話響起來,她看了眼,神色有些慌張地走到一邊去接電話,聲音壓得極低,偶爾還會臉紅。宋凝久覺得她最近電話變多,懷疑她是不是偷偷交了男朋友?
思緒還沒有回轉,向寧正拉著行李出來,就撞上了站在門口的宋凝久,頓時讓她覺得有些尷尬。
向寧卻沒覺得有什麽尷尬的,就那樣用目光直直地盯宋凝久,眼睛裏依舊充滿敵意。她說:“怎麽?把我趕出去還不夠,還想親眼來看我的笑話麽?”
沈小薏那邊的電話剛掛,猛然聽到這一句,注意到她的態度,心裏頓時不高興了,上前說:“向寧,你怎麽說話呢?”
她被退學她心情不好,她們可以理解。但是這事跟她們與沒關糸,怎麽她就像渾身長滿了刺似的?
向寧看著衝上來的沈小薏,說:“我在跟宋凝久說話,你插什麽嘴?果然是富家千金,隨隨便便一頓飯就可以買一群走狗替你咬人。”
沈小薏聞言上去就像揍她,媽的,她剛剛看她自己收拾行李的可憐樣,還替她難過呢,這會兒隻覺得她活該。
宋凝久趕緊拽住沈小薏,對向寧說:“向寧,不是什麽東西都是用錢可以買來的。”
她與沈小薏的感情,那是這三年來點點滴滴相處來的,又豈是一頓飯,多少錢可以衡量?她不想說教,可是也不喜歡向寧將自己與沈小薏的感情說得那樣膚淺。
向寧聽了隻有滿眼諷刺。不是買來的?那她為什麽沒有朋友?為什麽被退學的是她?
她說:“宋凝久,你別得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說完便撞著她的肩膀走過去,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宋凝久被她撞得肩膀有點痛,沈小薏扶著她,朝著向寧的背影大罵:“簡直是神經病。”
她自己做錯了事,怎麽就把過錯怪到宋凝久頭上,腦子有病吧?
“好了,好了,我們去吃飯,不要理她。”宋凝久不在意地說。
不是她心大,是向寧都已經要離開了,畢竟同學三年,即便平時不對胃口,以後也難再見,又何必呢?
——分隔線——
靳名珩出差的這幾天,沒有給她打過一通電話。宋凝久這邊的海選開始了,她全身心都投進參選的舞蹈裏,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些別的。
初選結束,宋凝久勉強入圍。
國外的劇團已經到了,明天正式選拔,這次的成績將記入檔案,可能也會影響畢業成績,所有學生都在摩拳擦掌,準備全力以赴。糸裏所有人的心思都被占在這裏,向寧留下的話題仿佛也隨著她離校而帶走了。
禮堂也已經布置好了舞台,老師為了讓學生們熟悉,提前一天安排她們在台上演習,還特意請了音樂糸的學長們過來幫忙配樂。
也就是這天,宋凝久又見到了米厘。這兩人自鬧出那件事後第一次見麵,因為鬧過緋聞,彼此見麵也有些尷尬。
宋凝久從台上下來,看著其它同學的展示,整個糸上最拔尖的還是沈小薏,向寧不在,宋凝久表現中上,並算不得出色,但是她一直很認真努力。
宋凝久看見沈小薏從台上退下後,便從座上起身貓著腰溜到後台去找她,沒想到卻撲了個空。問別人,也都說她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出去了,具體去了哪裏也沒人知道。
宋凝久等不到她,便收拾離開。外麵的太陽依舊炙熱,她撐著太陽傘正往宿舍樓走,身後便傳來她的名字:“宋凝久。”
宋凝久轉頭,看到米厘手插著褲兜朝她走過來。
“米學長。”想到上次被他撞到的事,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你演習完了吧?”米厘問。
宋凝久點頭,然後說:“剛剛謝謝你。”
剛剛負責配樂的人彈錯了音,差點影響她的舞蹈。
“你謝我的又何止這一件?”米厘看著她笑說,似乎意有所指。
宋凝久一時不明其意,隻是看著他。
米厘看著她怔楞的樣子,問:“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還欠我一頓飯吧?”
宋凝久恍然,原來他指的是這個。自己自然是不會賴帳的,點頭,應:“嗯。”
“那不知什麽時候還呢?”米厘又問。
“那米學長什麽時候有時間?”宋凝久問,她的確是該好好謝謝的他的,而且她也不愛欠人人情。
米厘抬腕看了看表,說:“這點吃晚飯正好。”意思就是現在?
宋凝久想了下,時間尚早,便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往外走,她原本以為在學校附近找家館子吃,米厘卻開車將她帶進了市區。
找了家日式菜館,看起來打算狠狠宰她一頓的樣子。
“怎麽了?”米厘看著她一直觀察著四周,問。
“我在想,不知道把我賣了,能不能付出這頓飯錢來。”她打趣地說。
日式料理,可是出了名的貴。
米厘見她跟自己開玩笑,也很高興,將生魚片夾到她的腕裏,說:“放心吧,保證便宜到你能付得出來。”語調篤定,後話還沒開始,隔壁房間便傳來一聲挺大的聲響。像是掀了桌子似的,杯盤掉落的聲音此起彼伏,引得兩人對看一眼。
米厘第一個動作便是起身,出去。
宋凝久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緊張,也就跟了出去,正看到一個服務生急匆匆地走過來,對米厘鞠了下躬,喊:“米少。”
“怎麽了?”米厘問,一副老板的口吻。
“裏麵的是靳少。”服務生回答。
米厘眼中閃出詫異,就連宋凝久都感到意外。她的話音剛落,包廂的拉門就嘩地一聲被推開,果然,靳名珩的身影出來在門口。
而他身後,靳名珠哭著追上來,由後抱住他的腰身,說:“哥,你別走。”
而靳名珩的目光卻正落在站在門外的宋凝久身上,場麵一下子變得混亂而緊張起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