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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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47擄她

    秦朝說完這句話後,覺得後背一陣起寒,轉頭,就瞧見靳名珩眸子含笑地看著自己。他依舊神情慵懶,眼眸淬笑。可是眼眸間那惑人笑意,就像浮了層皮,讓人覺得不真實。

    但凡是個感官靈敏都察覺得出來,此時靳名珩絕對是不對勁。尤其是當事人秦朝,看著這樣靳名珩,心裏就莫名發悚。

    看著他踩著輕緩步子,那頎長身影迫來,形成巨大壓迫感。秦趄腳步下意識地後退。但顯然靳名珩動手,他隻覺得喉間一緊,衣領就已經被靳名珩拎手中。

    “靳少?”秦朝雖然害怕,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明白,不明白自己這是哪裏又得罪他了?

    靳名珩並不說話,隻是就那樣眯眼瞧他,灩紅薄唇帶著上揚弧度,可是眸光卻是冰冷,透著極度危險氣息,讓他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一起吃飯其它同伴正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時也很意外,就趕緊湊過來,問:“靳少,這是怎麽了?”

    因為但凡像今天這樣一起出來吃飯,都是平時混得不錯,就算不若傅景之與靳名珩親密,也是有幾分交情。還有,靳名珩雖然平時行事肆意狂妄,卻不是個反怒無常性子。所以大家也都不明白,這剛剛散時都還好好,這突然又是怎麽了?

    “靳少,自家兄弟,秦朝就是有事做不對,你告訴我們。我們替你教訓他,又何須輪到你動手?”其它人也替他向靳名珩求情。

    靳名珩並不理會眾人,隻是慢慢鬆開秦朝衣領,後者已經嚇得臉上沒有什麽血色。他動手慢條斯理地幫他理著被自己抓出褶皺衣領,動作緩慢,也沒有特別舉勸。

    秦朝就覺得自己心髒都不會跳了似,其它人也都緊張地瞧著他動作,心跟著繃得緊窒。

    靳名珩看著秦朝,問:“還記得去年那個不小心動了本少東西東子吧?”

    秦朝點頭,隻是被嚇得腦子轉得不太靈光,還沒想明白自己跟那個東子事能扯上什麽關糸?

    靳名珩拍了拍他衣領,說:“小心點。”隻留下這三個字便轉身離去,留一群滿臉茫然人。

    尤其是秦朝,他那裏呆楞地站了半晌,因為猶不明白。直到低頭看到從座上起身宋凝久身上時,聯糸到自己之前說那句話,腦子裏突然白光一閃。

    靳名珩嘴口他所謂東西,是宋凝久?

    彼時,樓下飯桌上,楚家氣氛也有些怪異。

    秦母坐長輩位置上,低頭吃著飯,與楚辭大哥話都不多,而且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楚家大嫂則相反是個活潑、好客性子,一直嘰嘰喳喳地沒有停嘴,可見平時家起著調節氣氛作用。而且還好奇地問了宋凝久許多問題,雖然大部分都被楚辭擋回去了。

    “楚辭,宋小姐還沒過門呢,你這樣護著可太明顯了啊。”這大嫂不止熱情,還口沒遮攔。

    宋凝久想說她誤會了,又怕自己這麽急著否認,又有欲蓋彌彰嫌疑。便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然後給了楚辭一個眼神,示意他自己離開這段時間,跟他家人說清楚,他們並不是那種關糸,免得尷尬。

    哪知,楚辭還真恨不得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就是那種關糸呢?

    自然,宋凝久不知道他心思,隻是覺得這飯桌上不止楚辭大嫂讓人頭疼。楚辭母親雖然不怎麽說話,可是投她身上目光也讓她極為不自,隱隱,她也能感覺到楚母似乎並不喜歡自己。

    原本,她也沒必要忍受這些,隻是楚辭原本是一片好心照顧她。既然是他母親,她也不好中途離席去打他臉。格子間裏喘了口氣,然後出去,便瞧見洗手台間站楚辭母親。

    她穿得很是華貴,正要盥洗台前補妝。

    “伯母。”宋凝久有禮貌地喊人。

    楚辭母親笑著微微頷首,宋凝久便打開水龍頭洗手。

    其實楚辭母親看上去是個很有涵養女人,雖然看得出來並不喜歡自己,不過也沒有表現太過分。既沒厭惡,也沒有熱絡,不過仍讓她有壓力罷了。

    “宋小姐跟我們家楚辭是怎麽認識?”楚母一邊化著妝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

    宋凝久關了水龍頭,回答:“我從小跟著奶奶舊樓裏長大,就住楚奶奶樓上。”

    楚辭打小就是跟著楚奶奶生活,後來回到父母身邊時都已經十幾歲,正是一個男孩到了叛逆年紀。因為從小不一起生活,她從來都不知怎麽與這個小兒子溝通,以至於鬧出許多事來,許多事上楚辭明知是錯,也不願意聽她勸告,所以許多事她都不開口了。

    但是婚姻是大事,尤其是可能會影響到兒子事業和前途,她不得不憂心。聽聞她打小與楚辭認識,並非是因為這次家裏出了事,刻意接近兒子,她臉上表情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接下來兩人也沒怎麽交談,宋凝久出於禮貌等著楚母,兩人一起出去,就見楚辭身影就出現拐角。他靠著窗位置,指間夾著冒著煙氣香煙。聽到腳步聲轉頭,正看到宋凝久與母親一前一後走過來。

    “裏麵悶,我出來抽支煙。

    ”他笑著如此說,隻是不知是說給母親聽,還是說給宋凝久聽。

    不過即便不知道怎麽溝通,楚母也是有些了解兒子。如此明顯維護之情,是怕她這個母親欺負這個小丫頭?

    心除了淡淡酸澀之外,湧起多,大概是擔憂吧。她小兒子對這女孩看來用情至深?

    “走吧,再去吃點。”管心裏擔憂,也不急於表現出來,楚母招呼。

    楚辭卻沒動,他走到宋凝久身邊,說:“媽,凝久爸爸還醫院裏,她要過去照顧。我們吃得也差不多了,就先告辭了。”

    大概看出宋凝久不自,他說。

    楚母看著站宋凝久身邊兒子,不得不心裏又歎了口氣,點頭。

    “謝謝媽。”楚辭說著,便拉宋凝久,示意她跟自己離開。

    宋凝久看了眼他,總覺得這樣中途離去好像有些不妥,不過他既然說出來了,她不可能說不走,便對楚母說:“楚伯母,再見。”

    “再見。”楚母應著。

    宋凝久與楚辭從反方向離開,乘了電梯,一直到了地下停車場,乘著楚辭車離開酒店,一路朝著醫院方向進發。

    “我媽,她沒為難你吧?”楚辭一邊觀察著前麵路況一邊問宋凝久。

    其實心裏有些緊張,畢竟他媽那個人很強勢。而且他與母親之間雖不像她和哥哥那般親昵,不過母親還是蠻維護自己,總用她認為為自己好方式行事,雖然他大多數都很不讚同,也不喜歡她幹預自己事。

    宋凝久搖頭:“怎麽會這麽問?”

    楚辭將車開進醫院,時間尚早,住院部仍然燈火通明,進進出出人也不少數。

    他笑著搖頭,然後抓起宋凝久手,認真地看著她,說:“凝久,我媽如果說了什麽,請你一定不要介意。”

    宋凝久不意地笑笑,說:“楚辭,楚伯母真沒有對我說什麽。”

    楚辭從前雖然不提家裏人,但她也隱約知道他從楚奶奶處回到父母身邊,也並不是過得那麽樂,不然她十幾歲見到他時候,就不會是那種地方。

    不過他有些太不信任他母親了,他與她隻是吃個飯而已,她也並不覺得楚母應該會對自己說些什麽難聽話,畢竟他與她之間真沒有必要。

    說完,她想抽回手。

    他卻並沒有放,她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隻見他目光正定定地落自己身上。那目光除了認真,似乎還帶了些許複雜,些許說不清道不明情感。有什麽仿佛心裏來不及捕捉,他便已經開口。

    楚辭說:“凝久,也許我母親她今天真沒有說什麽,但是如果假有一天我們一起了,她若真說出什麽難聽話,你還能這麽不意嗎?”

    他今天大受傷,就是他緊張地怕母親為難她時,她卻是不意。是,不意自己母親會不會為難她,不止是因為她大度,因為她從來不曾想他想與她走到什麽樣地步,所以才不緊張,不意。

    這話,也算是將他情感挑明了。

    宋凝久眼中露出訝異,那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沒有想過縱使他對她好,不是因為小時候情誼,而是有意追求,並且會這麽直接地說出來。

    楚辭看了她反應似乎頗受打擊,他苦笑,問:“這麽驚訝幹什麽?你不會真以為,以前或者現,我隻是將你當成小妹妹吧?”

    他從前將感情隱藏得很深,是因為她年紀太小,他也怕嚇著了她。如今,知道她遭受了那麽多苦痛之後,他決定光明正大地守候。

    宋凝久看著他眼睛,裏麵透露著認真,溫柔,以及不再掩飾深厚情感。她除了震驚,或許多是慌亂,她下意識反應便是抽回手,但是楚辭卻不肯放。

    “凝久,以後讓我照顧你。”他說。

    很簡單很簡單一句話,可是裏麵包含了諸多情感以及責任,和堅定。

    宋凝久低頭,將目光落兩人交纏手上,她知道他是認真。她說:“楚辭,你負責我爸案子,我們如果現一起,對你影響不好。”

    麵對他衝動,她除了心底初那刻悸動,表現出多則冷靜。

    如果沒有靳名珩,楚辭也曾是她情竇初開時暗戀過對象,而且他有良好家世,以及穩定職業。這些都能給她帶來,她想要穩定生活。

    楚辭,他溫柔,體貼,又有能力,重要是對她好,也尊重她,幾乎符合她夢想所有條件。他心意,她感動也感激,可是她不能為了自己,就將他牽扯進來。

    “我不怕。”前途什麽,不過都是母親為他鋪路。如果為了宋凝久,他都不會意。

    “可是我怕。”宋凝久認真地看著他,說:“楚辭,我隻是跟你一起長大小妹妹,一個很普通普通女孩。我家裏不止背著債務,昕豐市風口浪尖,你又何苦非要卷進來?”

    人性都是自私,如果自己是他,就該找個家世良好女孩,或者對自己事業有助益女孩,而不是她這樣不用想都會給他帶來麻煩人。

    楚辭搖頭,他將宋凝久手執到唇邊親吻,他說:“凝久,對於我來說,你從小就是我想嗬護女孩。我眼睛裏,從很早很早就看不到別人了,你知道嗎?”

    他是第一次對她做出這麽親密事,也是第一次這麽明確地讓她道出自己心意。

    隻是那唇間傳來溫度讓她覺得炙熱,燙著了一般,他卻不允許她逃避,他說:“凝久,跟我一起,過去事我不問,以後事我都會替你扛。”

    宋凝久看著他,那眼裏有著她所不能預估情感。說不心動是騙人。

    “我們楚家雖然不及靳家,但是凝久,我不會讓再任何人欺負你。”他說。這話意思仿佛暗示什麽,暗示他能替她擺脫靳名珩?

    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和正視,跟著靳名珩那段日子,都是她心底不堪不願意示人一麵。想到這個猜測,她還是不安,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我和靳名珩……”知道她曾經曆過那一切嗎?所以今天才會這麽激動嗎?

    楚辭看著她,注意到她不自覺攥緊拳頭。她是意吧?怕是沒有一個女孩能不意。

    他搖頭,如果她覺得難堪,他可以永遠都裝作不知道。他既然愛,便不會意,隻想好好地守護著她。

    他這樣急著否認,而沒有疑問,宋凝久心底便也明白了幾分。宋凝久看著他,看著他那眼中情感,他明知她已不是那樣純潔女孩,仍願意給她這樣守護。那這份感情應該很深很深,已經深到她不敢去直視他眼睛。

    她唯有低下頭去,避開他目光,說:“你讓我考慮一下。”

    楚辭看著她臉,覺得自己今天大概是嚇著她了,或者是因為他知道了她與靳名珩事,所以令她覺得難堪,便點了點頭。

    “再見。”宋凝久說著打開車門,往住院部走去。

    “等等。”楚辭突然喊。

    宋凝久停下腳步,轉頭來看著他。

    楚辭從車裏將一些飯菜拎過來,交到她手裏,說:“把這些帶上。”是那些他事先點了,給她父親及姐姐點菜。

    宋凝久點頭,說:“謝謝。”揚起唇轉身一刹那便落下來。

    從前隻以為他是因為小時候情誼幫自己,這會兒才明白他對自己感情。尤其是他此時父親案件中扮演角色,令她覺得手裏這份飯菜都沉甸甸。

    因為這裏麵有他情誼,隻是這些情誼又因為摻雜了別東西,所以是無形中壓力。

    楚辭知道她需要時間考慮,她也需要一個消化和接受過程,所以他並不著急。不想逼得太緊反而讓她遠離自己,所以隻是站那裏,目送她走進住院部大樓。

    而今晚對於宋凝久來說,她原本以為也不過隻是吃頓普通飯,然後遇到一點意外,卻沒想到楚辭會表白。想到他說那些話,對她衝激還是蠻大。

    心不焉地走到電梯前,按了鍵等待電梯下降。嘴突然被一隻手掌捂住,腰身也被緊錮。她下意識地想要反抗,耳邊響起男人低語:“別動,是我。”

    帶著低沉、磁性聲音,以及拂過臉頰熟悉氣息,不是靳名珩又是誰?

    知道是他,心裏反而不那麽恐懼了,嘴裏發出:“唔…唔……”聲音,踢著腿想讓他放開自己。

    可是他勁兒頗大,不止沒有鬆開,反而將她往大樓外麵扯。她掙紮間連手裏飯菜都掉到了地上,這時外麵救護車鳴笛院子裏刺耳地響起。

    一隊醫護人員從住院部匆匆忙忙地往外奔去,仿佛是遇到了什麽突發狀況。所以宋凝久被靳名珩弄出住院部大門時候,因為現場太過混亂,又加上有些遠,楚辭並沒有注意到。

    她被他扔進他停住院部門口車裏,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身子被她翻過來,他手摸上她裏麵衣領,隻聽刺拉一聲,裏麵打底衫就這樣報廢他手中。

    “靳名珩,你幹什麽?”宋凝久氣得大叫,並速用手擾住自己胸前暴露春光。

    靳名珩壓著她,用牙廝摩著她耳朵,說:“小久兒,你總問我想幹什麽?不就是想幹你嗎?”

    宋凝久聞言,抬腳就朝他踢過去。

    自然是沒有中,腳腕還被他抓住。她下半身穿是條秋裙,這個動作幾乎是將自己整條腿張條都呈現他麵前。

    宋凝久開始是生氣,這會兒又加上羞憤,可是不管怎麽拽,腳都收不回來。似乎總是這樣,她他麵前被吃得死死,半點反抗力氣都沒有。

    靳名珩身子將她壓柔軟皮座上,抓著她腳腕手順著她抬起腳踝一路向下摸著,手一直探進裙擺裏。她前襟衣服被他撕開了,手又忙著抵他胸前,企圖拉開兩人距離,胸前風光正好暴露無遺。

    靳名珩湊近她唇邊,說:“小久兒,你這副模樣是誘惑我嗎?”

    “放開,你放開。”她生氣地叫吼。

    靳名珩另一隻手她臉頰上憐惜般摩擦,然後提醒:“你可以再大點聲,把楚辭招來,我想他也一定會對你此時模樣很感興趣。”

    宋凝久聞言咬牙,瞪著他說:“卑鄙。”

    靳名珩卻並不意,或許心裏火憋到了極致,他反而顯得極有耐心。他唇落她頸間啃咬,他說:“卑鄙?小久兒,我告訴你,天下男人都是一樣。你以為楚辭就是什麽正人君子嗎?裝成那樣,後還不是為了把你弄上床,弄成你現這副模樣?”

    宋凝久聽不得他每每說這樣粗俗不堪話,又羞又怒地反駁:“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你就是隻徹徹底底衣冠禽獸。”

    靳名珩看著她副義正憤膺模樣,算是被徹底氣樂了。他唇間發出低笑,手她頸間流連,他說:“小久兒,那我今天就讓見識一下我到底有多禽獸?”

    宋凝久聞言,瞪著眼睛戒備地瞧著他。靳名珩與她目光就那樣靜靜地對視了兩秒,就宋凝久心口緊窒時候,他突然鬆開她。

    宋凝久第一個反應自然是擾住自己胸前衣服,然後打算推門下車。但是手剛剛摸到車門,靳名珩已經發動引擎,踩了油門。

    紅色蘭博基尼就這樣嗚地一聲竄出去,宋凝久身子不穩地跌座上,待她穩住身子以後,才發現車子已經開出醫院。而且車門已經鎖了,她根本不可能脫身。

    “靳名珩,你帶我去哪?”

    車霓虹絢爛夜景中急弛,兩側路燈如同兩條蜿蜒長龍。風呼呼地灌進衣服裏,天氣已經轉涼,她唯有攏緊被他撕壞衣服,說話間發梢打臉頰上都生痛生痛。

    靳名珩卻並沒有回答她,隻是望著擋風玻璃外路況,直到開到他別墅前,車子才吱地一聲停下來。

    他跳下車後,繞到副駕駛座,拉開門,看著她說:“下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