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宋凝久,本少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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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賣身錢?”她問,眼眸間泛起濃濃的諷意。
靳名珩聞言,淬笑的眼眸一下子就沉下來。他原本是一片好意,可是他這片好意明顯是被她故意曲解了。迎上她那副樣子,真恨不得掐死她,他眸子幽深地盯著她,說:“宋凝久,你的皮肉值幾千萬?你,未必太看得起自己。”
宋凝久初聞這話時臉上一陣羞惱,垂在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隱忍,怒極反笑道:“若非是這樣,那麽請問靳少何以如此大方?”
靳名珩看著她,就那樣瞧著,。突然發覺自他們相識以來,她麵對自己都是這樣一副渾身長滿刺的樣子。他俯下身子,手捏著她的下巴,唇湊過去問:“宋凝久,就當本少愛上你了可不可以?”
這世間或許也隻有他靳名珩示愛,都可以示得這樣紆尊降貴一般。可是他深沉的眼眸裏卻又仿佛泛起認真的神色,那似真非假的表白,真的讓人摸不清真假。
宋凝久片刻才回神,揪下他捏著自己手退開,然後別過頭。
那樣的神色,不用說話便足以說明,她根本不會相信。
臉卻被靳名珩捧住,他強迫她麵對自己,四目極近的相望,他重申:“宋凝久,我說真的,我或許……真的愛上你了。”
宋凝久聞言,定定地望著他認真的神色半晌,唇間突然溢出笑來。而且那笑越來越誇張,誇張到最後笑出眼淚來,她問:“靳名珩,你說愛?你懂得什麽是愛嗎?”給她一間房子便是愛了嗎?
靳名珩看著她有些瘋狂的樣子,那臉色自然是極差的。
宋凝久麵色淒淒地質問:“靳名珩,你害了我們家,害了我姐姐,你愛人的方式還真特別?”
她不想這麽怨懟,不想這樣歇斯底裏。
可是他居然以愛的名義來耍弄自己,她便有些忍不住想要嘲諷。
靳名珩抓著她的肩胛問:“宋凝久,你就隻看這些嗎?那你怎麽不自問,你的那些所謂家人,他們有把你當成家人嗎?”
“他們怎麽對我都我的事,又何必讓你靳少費心?更何況你捫心自問,你弄垮我們宋家真的是因為我嗎?”宋凝久想揮開他的手,可是掙紮了半天都沒有掙紮開。
她之所以這麽激動,是因為她身上背得債已經夠多,已經無力再去承受更多的罪孽。她害死了奶奶,傷害了姐姐,這些年來都過得壓抑,如果連如今宋家的倒台都要算在她的頭上,她真的沒有能力再去承受。
他承認,宋家如今的結果,本來就是在他決定與宋家聯姻時,就已經計劃好的結局。雖然中間出了許多插曲,但是結局都是一樣的,並非是一絲一毫因為宋凝久。
靳名珩也不知自己到底怎麽了?在昨天的事沒有發生之前,在沒有靳名珠那些話刺激之前,他並沒有覺得十分在意這個女人。可是此時此刻,他看到她落淚竟也感到心疼。
心疼的想要替她承載所有苦痛,將她的眼淚都含進心裏,細心珍藏,嗬護。
這樣想他也便這樣做了,他的唇落下來,依舊吻得狂狷、霸道,任她如何拍打都緊錮著她的腰身,都執意索取裏麵的甘甜。
每一次吻都夠徹底,而且這次似乎多了什麽?多了什麽呢?那些狂狷與霸道之外,似乎可以聞到一絲溫柔,不同與尋常的溫柔,卻已經懂得顧忌,使她的心也跟著漸漸狂亂地跳動起來。
直到她被吻得氣喘籲籲,身子癱軟下去,才放開她。他的唇壓著她的唇角,說:“可是我就是愛上你了,怎麽辦呢?小久兒?”口吻溫柔,仿佛帶著綣繾,卻又不容拒絕。
可是幾個月前,他還曾信誓旦旦的警告,警告她說,他靳名珩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這是怎麽了?
宋凝久瞬間就有種世界錯亂的感覺,心悸的想要推開他,嘴裏的拒絕沒有出口,就被他的手遮住。“不準拒絕。”聲音是輕的,口吻卻不容置啄。
他知道他從前說過什麽,但是那又怎麽樣?愛了就是愛了,他靳名珩耍賴都可以耍的這樣認真,這樣理所當然。
宋凝久看著他,他漆黑的眼眸裏帶著認真、執著的神色,又仿佛帶著吸引人的魔力一般,讓她失了神,其他書友正在看:。偏巧這時臥室的門板處傳來兩聲輕敲,她幾乎是倉皇地轉過頭去。
門板被打開,進來的人影卻讓她的眼眸再次充滿詫異。
“張嫂?”她頗為意外地喊出聲。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家以前的那個保姆——張嫂。
“凝久。”張嫂看著她喊,模樣也有些激動。但是馬上意識到這房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便又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恭敬地喊了聲:“靳少。”
靳名珩頷首,頭正點在宋凝久的發頂上。而她這才注意到兩人還維持著親昵的姿態,趕緊觸電般地與他拉開距離。怎麽說張嫂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她總覺得有點難以麵對。
靳名珩看著她那樣急於與自己撇清的神色,不過並沒有發作,隻轉頭對張嫂吩咐,說:“好好照顧她,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說完,便放開宋凝久,起身往外走。
“好的。”張嫂馬上應著。
直到臥室的門被關上,宋凝久才著急地扯過張嫂,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嫂聞言笑了笑,坐到床邊說:“靳少派人找的我,他說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顧。
”
那是讓張嫂來照顧自己?還是當請的新保姆?宋凝久聽了這話,一時也弄不清靳名珩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他想拿張嫂威脅自己?還有那份莫名其妙的房屋轉讓合同,還有剛剛的表白,他到底是想表達個什麽意思?
他愛上自己了?
宋凝久想想都覺得荒唐?不過轉念一個花花公子,想來愛人應該是極為容易,棄如敝屣時想來更加容易,所以她並不覺得榮幸。
張嫂卻也不知她心裏轉著這諸多心思,隻提到她生病,就將目光在她身上巡索了一遍。
宋凝久昨晚發了一夜高燒,今天早上還昏昏沉沉的,直到剛剛喝了粥才有點精神。不過臉色仍舊不好,蒼白的像紙似的,一看就是受了罪的。
“這好好的,怎麽就病了呢?”張嫂疼惜地看著她問,手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
“沒事,誰還沒個小病小災的。”宋凝久輕描淡寫地說著,也隻是為了讓張嫂寬心。
張嫂也知道,她雖然疼她,自己畢竟也不是她的親爹娘,有些事她也並不想跟自己講。再加上最近宋家發生的這些事,如今她居然還跟靳名珩住在一起,想來這裏麵是有許多複雜的原由的。
“那行,你躺著,我先收拾一下,有什麽需要跟我說。”張嫂不想為難她,便收拾著臉上的表情說。
“嗯。”宋凝久點頭,被她扶著躺下來。
可是躺下來也是不能安心的,她腦子裏翻複回轉著靳名珩的臉,他灩紅的薄唇間吐出薄荷的香氣,他說:“小久兒,本少或許還真愛上你了。”
惡夢,絕對的惡夢。
搖搖頭,她不是十幾歲的年紀,尤其是見識過他豐富的夜生活,她更加不會相信像靳名珩這樣的人,他會愛上自己。如果這都算愛,他這輩子不知愛過多少女人……
反正不管宋凝久怎麽想的,反正他就是愛了。靳名珩這個就是這樣,他認定怎樣的便是怎樣的。其實愛到底是個什麽,他至今懵懵懂懂,可是他願意對她好,心疼她,當然,也隻對她一個人好。
宋凝久呢?不管他的愛是真的假的,這幾天他倒是沒有強迫她,有時宋凝久感覺自己就像被他養得個寵物似的,好看的小說:。他心情好就摸摸她的頭,逗弄逗弄。
總之,靳名珩這幾天心情不錯,所以兩人的日子也過得相對平靜。
加上張嫂畢竟是從小看她長大的人,她出不去,張嫂便將宋家的消息告訴她。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病情穩定,知道媽媽也出了院搬回了老宅,總算心裏踏實、放心了一些。
日子就這樣暫時平靜地過著,靳名珩照常上班,下班,除了推不掉的應酬,其它都回會家陪她。說是陪,也就是一起在餐桌上吃飯,她看電視時他守在一邊,晚上躺在一張床上也沒有逾矩。
雖然在多時候沒有什麽交談,但是看得出來,他的種種行為都帶著那麽一絲討好的意味。宋凝久總覺得這樣的靳名珩怪怪的,就比如今天周末,她下午睡醒後便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他下樓時看到,也便守在一邊看著。
很無聊的台灣偶像劇,男女主的表情誇張而白目,她都覺得無聊,他卻摸著下巴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看得津津有味。宋凝久都覺得怪怪的,還好,這時他身上的手機響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便站起來,邊點了接聽鍵起邊走到落地窗前。
她這才扭過頭去看他,光線清晰地應著他妖孽俊美的側臉,他此時臉上一派輕鬆、平和,但是仿佛又讓人感覺什麽地方變了。
靳名珩那邊接到的是靳遠的電話,讓他現在回家一趟。靳名珩應了,掛斷電話轉過頭來,正對上宋凝久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宋凝久趕緊回過頭去,模樣略顯倉皇。卻沒看到靳名珩在身後高高揚起的唇角,他踩著輕緩的步子走過來,身子貼著她坐下來。
這是自那天之後,他第一次這麽近的靠近自己,她心裏竟有些不自覺的緊張。臉被他捧著轉了過去,對上淬笑的眸子,靳名珩問:“看我呢,要光明正大的看,不用偷偷摸摸的。”
宋凝久臉色脹紅了下,拽著他的手腕反駁:“誰看你了?自作多情。”聲音蠻大的,其實好像心虛。
靳名珩卻自動無視她的話,問:“小久兒,本少是不是很帥?”是不是迷到她了?
宋凝久用力別過頭,嘴裏咕噥:“神經病。”就沒見過比他更自戀的人。
靳名珩卻逕自笑了,唇在她唇上啄了下,說:“我知道,你想說本少很帥。”在她發怒前站起身,說:“乖哈,我現在有事出去,晚上可能不能陪你回來吃晚飯了。”然後拍拍她的頭,又叮囑:“不準亂跑。”
說完看著她,居然高臨下的位置,猶可以看到她低領內那兩團傲人的高聳。若不是看她腳一直沒好,他還真想將現在她就把她撲倒。現在就是加深個吻,他都怕自己失控,真是忍得十分辛苦。
心裏歎了口氣,收回目光,掩飾性地咳了兩聲,又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我先走了。”
宋凝久始終沒說什麽話,直到他在玄關處換了鞋出去,宋凝久猶覺得自己的心亂亂的。
“凝久,喝杯水吧。”保姆走過來,將一杯溫水遞上。
宋凝久回神,接過,說:“謝謝。”
保姆看著她笑,其實剛剛她站在廚房門口看到了,兩人之間雖然有許多不和諧的地方,但是猶可以看出靳名珩對她的用心。
這孩子打小在家裏不受重視,若是能找到個對她不錯的男人,她也跟著高興。
“張嫂,你笑什麽?”宋凝久問,總覺得她那笑也怪怪的。
“沒什麽。”張嫂擺手,然後說:“我去忙了。”
她隻是個下人,看著她們發展就好了,好看的小說:。有時候多話,反而壞事。
宋凝久喝著水,目光盯著電視,心思早就不知飄到哪裏去了。
時針指向四點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些不同尋常的異動。張嫂緊張地從廚房裏出來,宋凝久問:“怎麽了?”
張嫂搖頭。
房子外麵有安保,她們都是知道的,所以一般都沒有什麽危機意識。這會兒仔細聽著,感覺像有打鬥的聲音似的。
宋凝久單腳跳著往玄關處去,卻被張嫂拉住,她說:“別去。”
宋凝久看著張嫂擔心的樣子,安慰說:“現在是法製社會,更何況這裏安保齊全,應該沒有人會到這裏來鬧事的。”除非,靳名珩得罪了什麽人。
兩人正說著話,她餘光瞟到落地玻璃窗外,楚辭正站在那裏示意她開門。
宋凝久麵色一驚,對張嫂說:“張嫂,去開門。”
張嫂親眼看到他的帶的人與兩個安保動手,他雖然看起來也不像壞人,可是萬一對她們不利怎麽辦?
“張嫂,他是我的朋友。”宋凝久解釋。
這下張嫂更糊塗了,她的朋友為什麽要這樣進來?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宋凝久,過去開了門。
楚辭直接越過張嫂朝著宋凝久走過來,拽起她的手便說:“凝久,趕緊跟我走。”
轉身就不由分說地將她拽了兩步,直到宋凝久發出痛呼,他注意到她的腳傷了。
“你傷還沒好?”楚辭臉上露出詫異。
他明明記得,她的扭得並不嚴重啊。
宋凝久擰著眉頭點了點頭,算是回答。示意他扶她去沙發邊坐下。楚辭卻說:“我抱你走,靳名珩回來就來不及了。”說著便要動手,宋凝久卻躲開了。
楚辭抬眼,意外地看著她。他可是瞧了好久,才碰到這樣一次機會的,她卻不配合。
宋凝久對他搖頭,看著楚辭說:“楚辭,我不會跟你走的。”
楚辭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激動地問:“為什麽?難道你就願意在這裏做一隻籠中鳥?”他抓著她的手臂,仿佛恨不得將她搖醒一般,她說:“宋凝久,現在是法製社會,他沒有權力限製你的自由,他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而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宋凝久看著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張嫂,臉上的表情還算淡定,她說:“張嫂,麻煩你給我們煮兩杯咖啡。”
她這是特意支開自己,張嫂心裏知道,盡管不放心還是點頭進了廚房。
宋凝久則推開楚辭的手,坐到沙發上,對楚辭說:“楚辭,坐吧。”儼然一副主人的會客的姿態。
楚辭拿陌生的目光瞧著她,因為此時此刻他真的看不懂了,不過還是坐了下來。
宋凝久看著他,說:“楚辭,謝謝你今天能來,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我遲早有一天會自己走出這裏,可是我今天不會跟你走的。”
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對抗靳名珩更是癡心妄想。可是她心裏存著那樣的希望,她也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與靳名珩長久。但是不管怎樣,這都是她與靳名珩之間的事,她並不想牽累別人,好看的小說:。
那晚,他表白時她承認自己有些心動,但也僅僅是因為他能帶給自己渴望的那樣的生活而心動,根本已經與愛無關。既然對他的愛無法回應,也又何必讓他淌進來?
可是這幾天她也想得明白,她與靳名珩之間的糾纏一時半會兒是完不了的,而楚辭他有大好的前途,他的人生不管是順遂還是波折,都不該是因為自己。
因為對於他那樣濃烈的愛,她無法回應。
“宋凝久,你還是我認識的宋凝久嗎?我聽說靳名珩把他這處房產過到了你的名下,你的態度就變了嗎?你是甘心被他玩弄?甘心被他包養的嗎?”楚辭質問:“你的尊嚴,你的人格僅僅就是一橦房子能就買到?”
宋凝久看著一臉激動的楚辭,那些玩弄、包養的話,就像一個個響亮的耳光摑在她的臉上。就像當初他第一次來這裏尋她,她也怕他看到自己的模樣,將她想成那樣的女人一樣。
可是此時此刻,自己在他眼裏也就真的成了那樣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可以解釋,可是解釋又有什麽用?讓他帶自己走嗎?
她知道靳名珩不會放過自己,那麽隻會連累楚辭。楚辭對她的感情讓她覺得有壓力,這種壓力來自於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她不會回應他對自己的感情。
既然無法回應,又何必要拖欠?
她別過頭,任他辱罵。
“宋凝久,是不是有權有勢就可以得到你?嗯?”楚辭抓著她的手臂,滿臉激動地問。
問得宋凝久臉上燥熱,是因為羞辱,她閉上眼睛,不想麵對這樣的楚辭。
楚辭看到她的反應,以為她是默認。
他發狠地說:“那好,那我就弄倒他們靳家。”
宋凝久聞言睜開眸子,他已經推開她,轉身離去。她身子跌在沙發上,看到他走到玄關處回眸的最後一眼,那一眼飽含對她的不屑,憤怒,以及恨。或者還有愛意存在,正因為有濃烈的愛,才會有這諸多情緒發生。
“凝久,凝久,你沒事吧?”張嫂本來就不入心,聽到動靜出來察看,就見宋凝久跌在沙發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宋凝久搖頭,隻看著楚辭離開的方向失神……
彼時,靳名珩離開別墅後,開著他那輛紅色的蘭博基尼開回老宅。
不過四點,唐媛就已經在廚房裏與傭人忙碌,靳名璞坐地客廳裏看電視。靳遠在臥室裏,靳名珠剛剛睡完午覺,聽到引擎聲從窗子裏看出去,正看到靳名珩下車,便馬上雀躍地跑出房間。
靳名璞聽到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抬頭,還沒有打招呼就見靳名珠已經一溜煙似的越過自己,朝著玄關處去了。順著她奔的方向,他才看到哥哥進門。
靳名珠跑到玄關,看到靳名珩進來急忙煞住腳,然後囁嚅地喊了聲:“哥。”顯然對於那晚他命人把她扔出家門,還有心有餘悸。
靳名珩卻並沒有理睬她,逕自越過他走進去,靳名璞也已經迎上來,喊了聲:“哥。”
靳名珩微頷了首,薄唇扔然抿著。
唐媛聽到動靜從廚房裏出來看一眼,在瞧到突然出現的靳名珩時怔了一下,脫口便問:“你怎麽會來?”那樣的口吻才是最真實、自然的,隱隱透著那麽一絲不愉快的味道。
難道她有這樣破功的時候,靳名珩微揚著下巴,唇角露出別具深意的笑,問:“怎麽?不歡迎?”
唐媛一下子回過神來,臉上就像變戲法似的揚起笑,說:“歡迎歡迎,這是你的家,怎麽能不歡迎呢?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回來,都沒預備你愛吃的菜,好看的小說:。”她為自己打著圓場。
靳名珩瞧著她每天唱戲的,真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累。便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壓過來,讓唐媛心裏緊張了一下。他卻揚起笑來,說:“當然,你最好永遠記住,這是我的家。而你是鵲占鳩巢,遲早是要滾蛋的。”
那眼眸發狠,讓唐媛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衣襟。
靳名璞擋在自己母親麵前,喊:“哥?”
不管上輩人的恩怨如何,靳名珩的母親已經死了多年,而她媽這幾年在靳家也算是盡心盡力,是真心愛著父親的。他什麽都不跟哥哥爭,哥哥搶,他們一家人,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不好嗎?
可惜,這隻是他的想法。
在靳名珩看來,他的母親當初就是被眼前這個女人逼瘋的,他隻所以現在還沒有動手,就是因為羽翼未滿。如果他有證據證明母親也是她害死的,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這是怎麽了?一回來就弄得滿屋子火藥味。”靳遠從房間裏出來,看到這一幕吼道。
靳名珩這幾年倒是練得不生氣,就是心裏氣炸了,他都能裝作若無其事地笑出來。他瞥了父親一眼,說:“明知道我回來沒好事,有事幹嘛不在公司說,非要把我往家裏喊?”
一句話,堵得靳發脾氣差點喘不上氣來。
靳遠捂著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個兒子氣死。他強壓下胸口的火氣,說:“你跟我進來。”
靳名珩當著靳名璞的麵,無聲地拿中指比了比唐媛,然後才跟著靳遠進了書房。
靳名珩的母親出車禍死後,靳遠的身體也一直不怎麽好,行動不是很方便,便搬到了樓下住,連同書房都搬了下來。
靳遠坐到書桌前,問:“你把於媽趕回來了?”
“一個保姆而已,你就是為了這點小事把我喊回來?”靳名珩反問。
靳遠看著兒子,看著他唇角翹起那漫不經心的笑容,他知道他是稱心氣自己。自己的親生兒子每天把不得把自己氣死,他靳遠怎麽就混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們父子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 [ban^fusheng]. 首發
靳遠壓下心上的悲涼,又問:“因為宋家那個丫頭?”
當時宋一瞬換回宋凝久的時候,靳名珩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他以為這個兒子玩女人慣了,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正是靳家與宋家鬧得這麽僵的時候,他怎麽又把宋家小女兒弄在身邊了?
說到底,他還是擔心他。
“爸,這是我的私事,跟公司無關。你與其有這個閑心,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寶貝兒子。我剛得到消失,好像出口的那批貨裏被查出違禁藥品。”
奶粉雖然是副業,不占公司營運份額的百分之五,可是這也畢竟是掛著環球的牌子。最近國內又抓得緊,出了丁點差錯都會影響整個公司的聲譽及形象。
他話音剛落,還沒有去細瞧父親的反應。身上的手機就響起來,他看了眼,是自己別墅那邊的安保。
“靳少,楚辭把我們打傷,闖進來了——”那頭報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