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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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11請君入甕

    空間裏溫度一直節節攀升,彼端,楚辭戴著聽筒裏,隻聽到女人忘情吟哦與男人粗重喘息……

    他臉色鐵青,抓著手機起身,速往門外奔去。打開門,卻見自己哥哥門外,手高舉著似乎正打算敲門。

    “要出去?”楚家哥哥目光微詫地看著他,問。

    楚辭下意識地攥緊了掌心裏手機,緊抿著唇點了下頭。

    “發生什麽事了嗎?”他注意到弟弟下意識動作,關心地問。

    這話將楚辭成功帶回了剛剛那種男女歡愉世界,是他喜歡女人和另一個男人歡愉,心口像被蜂蟄了下,疼得難受,卻又說不出來。

    他微閉了下眼睛來壓抑情緒,說:“沒事。”便要越過哥哥往外走。

    “這麽晚了,你要去哪?”楚家大哥一把拽住他手臂。

    弟弟近變得很不對勁,甚至變得浮躁,越來越沒有往常沉穩。媽媽看眼裏,又不知怎麽與他溝通,怕是有時候幹預會讓事情適得其反,所以他讓過來。

    “哥,我事你別管。”他不想這樣對哥哥,可是心頭煩燥已經有些難以掩飾。

    “我是不想管,我可是你知道你這樣讓我們大家都很擔心嗎?”楚家大哥看著弟弟,那是出於一個兄長對自己親弟弟真實擔憂和關心。

    楚辭看著哥哥,他可以諷刺媽媽來反擊,保護自己內心所受到傷害。可是麵對與自己同樣遭遇哥哥,他不可以。

    “讓你們擔心很抱歉,我隻想說,我知道自己做什麽,所以不用擔心。

    ”他現滿心滿腦子裏都是那曖昧喘息,壓得他喘不過氣,也無法思考,所以對哥哥也失了耐心。

    拂開哥哥抓著自己手臂手,轉身就要往樓下奔。他必須做些什麽,不然自己真會被那些喘息聲逼瘋。

    “你真知道嗎?”楚家大哥追了兩步,問聲音有些嚴厲。

    他原本沒有意,可是他聽了母親擔心,深入了解了下弟弟近所作所為之後,他不得不擔心。

    靳名珩,是個令昕豐市所有人都感覺到頭疼人物,弟弟為什麽偏偏去惹他?

    楚辭聽到哥哥問話,不由止住腳步。他說:“哥,我不會回頭。”

    既然做了,他就不會回頭。

    “為了那個姓宋女孩?”楚家大哥皺眉問。

    楚辭唇角彎了下,沒有再回答,緊抿著唇大步離去。

    楚家大哥這下心裏加擔憂,他這個弟弟年少時曾經十分叛逆,雖然後來,得罪了青龍幫之後,他被家裏人帶離了昕豐市。

    那之後,隨著環境改變,他成長,他漸漸變得成熟。可是楚家大哥一直知道,他心裏一直藏著一個女孩,當年他得罪黑社會幫派也是因為這個女孩。

    今天這樣失去理智,也是因為那個女孩吧?

    想到不久前,他看到宋凝久,他心裏隻會加重對弟弟擔心。

    楚辭對於哥哥勸告或擔心都沒有放心上,因為他此時感覺心就像被架火上燒,又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記悶拳,反正就是難受極了。

    發動引擎,藍色車身從楚家院子裏竄出去,穿越一路霓虹,車窗外光線一明一暗地映照著楚辭緊繃臉色。

    彼時,靳名珩別墅。

    臥室內,激情過後,宋凝久癱軟床被之下,累得真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動,顧不得清理便暈暈睡過去。

    靳名珩很是無奈,抱著她小身子進了浴室,幫她清洗過後,拿了條大浴巾將她裹緊,然後又抱回床上。

    她睡得倒是熟,臉他胸膛肌膚上蹭了蹭,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安心。隻是若是她知道自己和靳名珩歡愛,有第三雙耳朵偷聽,不知還能不能睡著?

    靳名珩看著她唇角笑紋,唇上麵啄了下,說:“懶丫頭。”

    窗口似有一束車燈打過,接著便是刺耳刹車聲。其實院外離臥室距離還是很遠,傳到臥室聲音並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幫宋凝久蓋上被子,披著浴袍,腳踩厚重毛毯上走至窗邊,透過窗簾縫隙看出去,車子火已經熄了,黑暗中變得模糊,遠遠看去幾乎與黑暗夜色溶為一體。

    可是幾乎仍是差了些,他原本也隻是懷疑,隻是此時瞧著出現門外那輛車子,終於確定那隻手機上真有楚辭做手腳,眼眸也暗了下去……

    清晨,宋凝久醒來。四肢仍是酸疼厲害,翻了身想繼續睡,然後突然發現什麽不對勁地眨眨眼睛,將靳名珩睡臉映進眼簾。

    他近很忙,很忙,忙到晚上都有可能不會回來。她下意識地望了眼外麵天色,陽光已經暖暖地透過薄紗窗簾照進來了,這麽晚還不出門?

    也許是感覺到她投注自己身上視線,靳名珩長長睫毛如蝶翅般動了動,便露出曜黑眼眸,四目這樣毫不預警相望。

    宋凝久猛然有種被逮到狼狽,想要退後,他大掌卻扣住她後腦,一個深吻便落下來。

    敲門聲這時響起,靳名珩皺眉,這才不太甘願地放開脹紅了臉頰宋凝久,問:“什麽事?”

    “靳少,你助理來了,說是有事。”張嫂回答。

    “嗯,知道了。”靳名珩應著,又宋凝久唇上啄了下,說:“起床。”

    宋凝久俏臉一陣嫣紅,見他身子從床上起來。反常是他先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朝外掃了一眼。才轉過身來,這個壞男人,他渾身上下就穿了件三角內褲,就那樣雙手環胸地倚玻璃穿上。

    大肆肆模樣,一點羞恥心沒有。

    也確實,透過來陽光照著他身上肌理分明,這樣身形完美到像是某些女性對著流口水男模,甚至勝一籌。縱使兩人過無數次親密,大白天宋凝久還是無法這樣直視靳名珩。

    他則瞧著她小腦袋縮回被子裏,唇角劃開盅惑人弧度。目光了又瞧了一眼空曠院外,這才抬步,好心情地走向浴室。

    門雖然照舊開著,裏麵傳來嘩嘩水聲,宋凝久卻鬆了口氣。光裸手臂從被單裏伸出來,趕緊先拿了件衣服套上。

    靳名珩先下了樓,宋凝久洗漱完,收拾好下去。就見靳名珩與助理正客廳裏像是談事,腳步不由放輕了一點。

    “咱們公司案子,今天被移到了一個叫楚辭檢查官手裏。”她聽到助理這樣對靳名珩報告。

    靳名珩點頭,表情似乎並沒有意外。

    助理抬眼看到站樓梯上宋凝久,恭敬地喊了聲:“宋小姐。”

    宋凝久點頭,即便沒有看,也能感覺到靳名珩投注過來目光。她並沒有去看他,隻是抬步繼續往樓下走來。

    “靳少,凝久早餐準備妥了。”張嫂這時走過來招呼。

    靳名珩尋著張嫂聲音看去,目光調回來與宋凝久對望。

    助理站後麵,抬腕看了看表,提醒:“十點還有個會議,靳少可能沒時間家用晚餐了。”

    靳名珩點頭,對宋凝久說:“外麵天冷,吃了飯,沒事就不要出門了。”也不知道她近忙什麽,總覺得她特別容易疲憊似。

    宋凝久點頭。

    靳名珩又看了她一眼,大概覺得她反應木木,不夠貼心,不過也沒說什麽,便帶助理出去了。

    宋凝久看著他們身影消失門外,她倒是想說些什麽,可是她與靳名珩關糸,她說不出來。

    這時不知何時進了廚房張嫂拿了裝食物袋子拎出來,趕緊放到宋凝久手上。

    宋凝久不解地看著她。

    “你這丫頭,趕緊給靳少送過去啊。”張嫂見她這麽不上道,催促。

    宋凝久仿佛還猶豫,張嫂說著已經將她身子推出去,張嫂後麵喊:“靳少等等。”

    靳名珩與助理已經走到車邊,聽到聲音轉過頭,就看到宋凝久手裏拿著個食物袋子,手足無措地站那裏看著她。

    看這情形也知道不是她心甘情願出來,不過他仍然倚車邊,等著她走過來。

    趕鴨子上架,宋凝久沒辦法,隻好拎著那個袋子走過來,看著他說:“路上吃,別餓著,身體要緊。”

    靳名珩看著她手裏東西,覺得能這個小東西說出這些話已屬不易。便接過來,親了親她,說:“我晚上早點回來。”

    不知"qing ren",若是遠遠見了,肯定以為是對婚夫婦呢,連丈夫上個班都這樣膩歪。

    張嫂站門口遠遠看著,臉上終於漾出笑。助理則別過頭去,倒不是難為情,是怕宋凝久難為情罷了。

    宋凝久臉色微紅,身子退後了一步。

    時間真有點來不及了,靳名珩便帶著助理離開家,朝著公司進發而去。

    接下來幾天,宋一瞬案子正式開庭,被判了半年,立即執行。半年不算長,可是卻給宋一瞬留下了案底,這令宋恬非常不滿。

    可是對於靳名珩來說,不管怎麽樣,至少這半年算是平靜。而宋凝久心情仍然不怎麽好,可是對於姐姐這件事,她實無法強求。

    她想她可以求靳名珩,憑他能力也可以將姐姐保出來。可是出來之後呢?卓越一直盯著姐姐,他不放手,就算安排出去一樣不安全。而她也不是沒試探過,靳名珩也完全沒有要救姐姐出來意思,隻說保她監獄裏平安。

    傷了人,總是要付出代價。半年,也算公正,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如果可能,她也想這半年之內替姐姐解決掉卓越這邊事。顯然,以她能力不太可能,所以現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而宋一瞬應該也認清自己處境,所以並沒有過多苛求。

    這件事唯一不平靜大概就是宋恬了,當然,她所表現也隻有對宋凝久咒罵。

    “宋凝久,你就是個白眼狼,一瞬從小白疼你了,我們宋家也白養你了。”

    “宋凝久,你是不是打小就恨著我們,靳名珩弄倒我們宋家,是你背後搗得鬼吧?”

    宋凝久聽著姑姑那一聲聲咒罵,真是麻木了,她眼裏,此時姑姑不過是一個無能為力可憐人罷了,所以她不會計較。

    坐上計程車時,從後視鏡中看到張牙舞爪宋恬,她突然想一個人來。那就是宋恬前任丈夫,如果說家裏人都不會透露話,那麽宋恬前任丈夫會不會知道什麽?

    多年沒有聯糸,對於那個胡姓男人其實沒有太大印象,他也不是像靳名珩那樣耀目男人,所以這些年了隻偶爾電視、報紙上見過。不過記憶中他是個不錯男人,至少對奶奶很好。

    那個時候對她其實還不錯,隻是當著宋恬麵,他隻要對自己笑笑,宋恬就會甩臉子地鬧。所以他看著自己目光總是充滿善意,又仿佛帶著歉疚。

    打了幾個電話,托了人才找到他地址。上前鼓足勇氣按了門鈴,手裏拎著個禮盒站這橦別墅門外,其實心裏是不安,畢竟他與自己已經沒有了關糸。

    不久,門就被打開了。

    兩個女人門口對視一瞬間,卻都怔了一下。

    “寧老師!”宋凝久捂著因為吃驚而張大嘴巴,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沒錯,這位前任姑夫胡誌強、娶太太,便是宋凝久舞蹈老師。那個據說已經到了四十多歲,仍然未婚,性情古怪,又對學生嚴厲老師。

    “宋凝久?”寧老師顯然也與她一樣意外,隻是她心裏有一層篤定,那就是宋凝久絕對不是來找她。

    果然,驚詫過後,宋凝久還是回到主題,有些遲疑地問:“胡總嗎?”

    因為不了解老師與前姑夫關糸,所以她有斟酌著措詞和稱謂,不想給他們造成什麽不便。

    寧老師目光上、下打量過她,身子側了側,說:“進來再說吧。”

    宋凝久隻得點頭,一腳踏進來。

    這個地址是胡總居,裝潢什麽自然比不得靳名珩那裏,不過也算是昕豐市數得上了。

    “坐吧。”寧老師招呼。

    也許是因為師生關糸,宋老師平時對他們又比較嚴厲,所以宋凝久還是顯得有些不安,局促地坐沙發一解。

    “太太。”傭人過來。

    “煮兩杯咖啡過來。”寧老師吩咐。

    傭人馬上應著就就去了。

    宋凝久聽到傭人這樣稱呼,又瞧到客廳裏掛婚紗照,這時候就再遲鈍也有些明白,寧老師就是胡總現太太。皺眉,因為她似乎並沒有聽到老師結婚消息,不知道胡誌強娶是自己老師。

    “你不是和沈小薏去了國外,歌劇團正世界巡演,我怎麽回國了?”寧老師問,出口便是站老師角度。

    宋凝久不安地解釋:“我…我們家近出了些事,又加上前些日子傷了腳,所以和團裏請了假。”

    說是請假,其實她心裏清楚。缺席了這麽些日子,團裏應該不會再有她位置了。努力了那麽久,不可惜是假,隻是也沒有別辦法。

    寧老師雖然平時很嚴厲,那是對她們期望高,總體上來說很不錯。

    寧老師聞言喝咖啡動作微頓,特意瞧了宋凝久一眼,倒是也沒有別意思,大概也有些遺憾吧。

    舞者夢想,那便是登上舞台啊,尤其是像宋凝久這樣年紀,正是為夢想奮鬥時候。不過宋家與胡家關糸她不是不知道,兩人結婚時遇到過一次宋恬和宋一瞬,所以丈夫也跟她多少提過宋家事,再加上近宋家事鬧這麽大,她倒是可以理解。便點了點頭,沒再提這個茬。

    隻說:“他近出差去了歐洲,大概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

    宋凝久隻顧緊張了,半秒後才反應過來,寧老師這個口中他是指胡誌強。點頭,站起來便要告辭。

    “咱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寧老師挽留。

    “不了,我改天再過來。”宋凝久幾乎是想都沒看便拒絕。

    寧老師知道學生都與她拘束,倒沒有再挽留,隻叮囑她別忘了練習,荒廢了學業。

    宋凝久一一點頭,這才離去。

    寧老師看著她走開背影,神情沉思,總覺得這事不對勁。手她拎來果籃上摩擦了會,還是決定給胡誌強打了電話。

    “寧寧,想我了?”電話接通,那頭便傳來胡誌強興奮聲音。

    他雖然是個事業成功男人,表現情感還是很憨厚,極少有這麽動情時候。尤其是他這個很內斂,並不擅表達情感,所以偶爾這樣一次,那頭傳來一陣哄笑。

    寧老師聽到聽筒裏傳來他那些朋友調侃聲,都可以想像到丈夫老臉通紅模樣。

    “是啊,想你了。”寧老師大方地承認。

    “寧寧……”胡誌強撓撓頭,接下來卻不知怎麽說話了。

    寧老師一聽便知道為難他了,笑了笑,正經道說:“不鬧了,我有事找你。”

    “什麽事?”胡誌強一聽有事,整個人就跟著嚴肅起來。

    年輕時宋恬嫌他不夠浪漫,現娶這個媳婦雖然是個學舞蹈,卻對他沒有過多要求。認識時候人家都說藝術家都有怪癖,他還擔心,可是結婚這麽久,他倒覺得自己撿了個寶。

    自己老婆不但沒有怪癖,平時將他起居照顧也很好,極尊重他,從來沒有像前任妻子宋恬那樣,每天嫌他這樣那樣。

    “今天宋凝久過來了。”寧老師說。

    “誰?”也許多年沒有聽到宋家人名字,胡誌強有些意外。

    “你前妻那個小侄女。”寧老師回答。

    這自然不必她補充,胡誌強都知道是宋恬哪一個侄女。隻是這無緣無故,宋家女兒找自己做什麽?皺眉,因為想不通。

    “老胡?”寧老師很久沒聽到丈夫回應聲,便喊了一聲。

    胡誌強回神,說:“那她有沒有說什麽事?”

    “沒有。”寧老師回答。

    “那我回去再說吧。想必也沒有別事。”胡誌強說。

    寧老師不知他有什麽事,不過他前妻家裏事,畢竟那些人都是曾經與他有過聯糸。因為共同生活過幾年,自然有牽扯,她也理解,便沒有再說別。

    打這通電話,隻是知會他一聲。

    ——分隔線——

    宋一瞬案子結了之後,接下來便是令大眾矚目樂視環球中毒事件。自這事件之後,不但產品銷量下劃,而且影響了整個公司聲譽。

    開庭那天,媒體幾乎將法院都圍了。

    宋凝久大概也覺出這事與楚辭有關,所以也跟著緊張。一天都沒有出去,守電視機前等著消息。果然,媒體第一時間報道了事件結果,雖然檢控官雖然出具了民眾中毒人中,確實食用了樂視環球食品,可是也無法百分之百證明,他們就是吃了環球食品而中毒。

    而樂視環球也出具了所有產品出廠資料,銷售渠道,以及每個指次檢驗數據。兩方僵持不下,案子審了兩次,後因為檢控方證據不足敗訴。

    出了法院靳名珩被媒體圍堵,問及對這件事看法時,楚辭正帶著他助理從法院出來。

    兩個男人隔著人群,遠遠地對視,雖然出了法庭,猶可以讓人感覺到那種劍拔弩張味道。

    “是我們做,我們環球絕對會負起所有責任。但如果是別人栽贓給我們,本少自然也會保留追究責任。”他回,遠遠瞧著楚辭,問:“楚檢查官,你相信法律是公正對不對?”

    他這一問,將所有人視線都引到楚辭身上。

    “我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楚辭看著他,回。

    “楚少,這話是什麽意思?看起來楚檢查官對這次審判結果並不滿意,你是不是會再次提起上訴?”有個記者攔他麵前問,根本就是有挑拔嫌疑,唯恐天下不夠亂。

    “靳少,我記得剛剛爆出中毒事件事,環球公關部曾經發表聲明,要保留對其追究行事責任。那麽請問靳少,你們會繼續提起訴訟嗎?”接著靳名珩這邊也有人提問。

    “當然。”靳名珩幹脆地回答。

    接下來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除了圍繞案子,基本都成私人恩怨了,兩個男人法院門外不歡而散。

    敗訴之後楚辭情緒很不好,沒有回家,拍著助理肩說,走:“今天請你喝酒。”

    助理看著他緊繃臉色,便知道他需要發泄,什麽都沒說,便跟著他去了。

    兩人要了個包間,挺隱密。開始還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他助理話不多,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他說,助理沉默地聽著。

    後來楚辭越說越悶,手裏酒也越喝越急,完全就是不要命喝法。

    “楚少。”助理實看不下去,握住他要斟酒酒瓶,擔憂地看著他。

    楚辭酒量不錯,倒是沒那麽容易醉。因為醉不了,所以才難受。

    “別管我。”說著推開他手,又給自己倒了杯。

    助理見狀無奈,歎了口氣,出門,悄悄去給楚家大哥打電話。他想,這時候興許也隻有楚家大哥能管住他。

    楚辭這邊剛把酒杯裏酒全數收進口中,身上手機就震了下,他從兜裏拿出來,發現並不是來電,而是自己安裝那個竊聽器提示。

    本來吧,上次聽了就有點受刺激,這會兒也不知怎麽了,明明心情不好,還是鬼使神差地將耳機塞進耳朵裏。

    “靳名珩,這是哪裏?”裏麵傳來宋凝久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安。

    “今天官司打贏了,本少高興,帶你來個好玩地方。”靳名珩說。

    聽筒裏音樂震耳欲聾音樂,裏麵傳來男人哄笑聲音。

    “啊!”裏麵傳來女人驚恐尖叫。

    “別鬧,乖,他們隻是對你都感興趣而已。”靳名珩說。

    “靳名珩——”裏麵傳來女人不可置信聲音,然後是衣料被撕裂聲音。“不要,不要,唔——”女人驚恐地尖叫,嘴巴後來像是被堵住了。

    一陣噪音過後,像是被硬拖到哪裏聲音。裏麵傳來男人猥瑣淫笑,女人雖然不能再尖叫,可是唔唔聲音裏像是們嗚咽,充滿驚恐與痛苦。

    “啪——”一聲之後,世界一片安靜。

    楚辭心上閃過不好預感,扯了耳機,起身便往外走。

    他助理門外低聲講著,還沒有掛斷電話,就聽到開門聲音,轉過頭來,卻隻看到他身影風一般掠過,然後消失門口。

    “楚少!”他感覺到楚辭情緒不對,著急地喊。

    楚辭卻是充耳不聞,疾步離去。他現滿心裏隻有剛剛聽到淫笑聲,以及女人驚恐,絕望聲音。

    楚辭跳上自己車,自己安裝不止有竊聽器,還有追蹤器。車子瘋狂地馬路上狂馳,連闖了幾個紅燈,一直追蹤到某個會所前才停下來。

    一號會所

    他看著眼前霓虹閃爍會所外觀,想到剛剛聽到那些動靜,心裏已經冰涼一片。

    因為整個昕豐市混公子哥都知道,這個地方不止是他們銷金窟,是什麽齷齪事都會發生。想到宋凝久被靳名珩弄到這裏,他就怎麽也不能平靜。

    “先生,先生,請問你找人,還是預約了包間?”看到緊繃臉色,經理便知道他來者不善,自然就將他攔了下來。

    楚辭見狀,直接拿出自己工作證拍經理胸前,說:“別妨礙我。”

    經理看了眼手裏東西,也是驚魂未定。他們打開門做生意,就是怕得罪他們這樣國家公職人員,而且這官職也不小。

    可是怕得罪了像靳名珩這樣客人不是?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他追著楚辭來到二樓,就見到他朝著靳名珩包廂去了。

    二樓也有保鏢,楚辭不顧阻攔,看著追蹤器上紅點精準到包廂位置。

    這裏隔音設備極好,走廊上一片安靜。

    他手握著門把扭了扭,自然是打不開。

    “馬上拿鑰匙。”想到宋凝久可能遇到情況,他轉頭對經理吼。

    因為他出示是工作證,經理縱使不敢得罪靳名珩,也不敢得罪他,嘴裏說著:“馬上去。”轉頭就給保鏢使眼色,讓他去拿。

    其實心裏就祈禱,祈禱著靳名珩能鑰匙沒拿來之前有所行動。

    此時楚辭就像熱鍋上螞蟻,簡直度秒如年,後目光掠過門口裝飾架上。上麵擺是件工藝大提琴,琴材質很特別,他目光瞧著上麵琴弓。

    伸手,將冰涼琴弓握手裏,經理目瞪口呆下,粗暴地翹爛了那把鎖。抬腳,哐地一腳踹開。

    哐地一聲,門板反彈了下,終於被打開。

    他也顧不得會不會傷了自己,握著翹壞門鎖一腳踏進去,著急地喊:“凝久——”

    意外是包廂裏很靜,並沒有他想象混亂,沒有他擔心情景。偌大包廂裏,隻有靳名珩坐正對著門沙發上,手執著一杯紅酒,挑眉瞧著狼狽闖進來楚辭,仿佛等候已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