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不能糟蹋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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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的人本來要起身去客廳的,聽到腳步聲便下意識地轉過頭,正看到靳名珠從外麵走進來。
她站在那裏目光從廳內的所有人目光巡過,靳名珩在她也不意外,李家人在她也有心理準備。可是當她看到站在靳名珩身邊的宋凝久時,還是很詫異。
目光狐疑地從她身打量而過,心想靳遠不是不待見她,她又怎麽會在老宅?
靳名珠的腳步驚擾的客人本來就很不禮貌,這會兒就站在那裏不說話,令唐媛皺起眉,心想難不成等著一群長輩跟她打招呼。
這時就看到靳名璞的身影也跟進來,當即就顧不得唐媛,唇角揚起笑,喊:“名璞啊,李叔叔一家來了,過來打聲招呼。”
靳名璞聞言還了靳名珠一眼,還是走過去,很有禮貌地喊:“李叔叔,李阿姨,李小姐。”
比起靳名珩,他此時的模樣真是又尊重又有禮貌。
雙方見麵簡單寒暄著,靳名珠也已經踩著她的高跟鞋走過來,走到靳名珩麵前,喊:“哥……”底氣不足,仿佛帶著歉意,又像是帶著委屈。
從她走向靳名珩時,靳名璞的心就繃緊了起來,他是真怕她把剛剛那個瘋狂的想法付諸行動。靳名珠對靳名珩有多癡狂,就如他對靳名珠的心一樣,所以他相信這種事她幹得出來。
當然了,她要幹也要靳名珩給她機會才行。
因為剛剛靳名珩的態度,已經令李家不滿。此時受到靳名璞的禮待,李先生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唐媛見了自然高興,招呼他們說:“咱們站著多累啊,去餐廳吧,一邊吃一邊聊。”
一群人就這樣移到餐廳,橢圓形的長桌,坐九個人絕對沒問題。
靳遠坐在主位,左手邊是李家三口,李小姐坐在末端。右邊下首坐著唐媛、靳名珩、宋凝久、然後是靳名珠。
“名璞啊,你坐那邊吧。”唐媛當然知道這樣坐不算合理,不過正好可以製造兒子與李小姐的機會,她也願意。
整張桌子就剩下末位了,靳名璞看了眼母親眼中的殷殷期盼,又瞧了無動於衷的靳名珠一眼,還是坐了過去。飯菜也很快上來,豐盛的狠,可見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聽說李小姐愛吃海鮮,我就讓人弄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口味。”唐媛對那位李小姐極為殷勤,雖然隔著老遠,還是時不時讓靳名璞給她夾菜。
弄得好像是靳名璞與那位李小姐的相親宴似的。
靳名珩也樂得看一出好戲,隻照顧著身邊的宋凝久便罷了。當然,這樣詭異的氣氛,又是在靳宅,宋凝久自然不會太自在。
“什麽都別管,吃咱們,別讓寶寶餓著了。”說完,他又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麵前的私碟裏。
宋凝久笑笑,可是她即便吃不下,她也會吃。靳遠叫她來的,可是不管目的是什麽,她有了靳名珩撐腰,現在就要坐到的就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他身邊。
因為她知道,有時候肢體語言,以及互動都比說話來得有用。她的行動也是在向這個在座的人宣告,她與靳名珩之間沒人能插得進來。
靳名珠一晚上就坐在她的身邊,當著這麽多人,她也不可能給她使絆。想要說話吧,靳名珩又不給她機會,整頓飯就隻看到靳名珩照顧那個女人關懷備至了。
想到自己身上還疼著,心裏就委屈。
靳名珩也不管別人,反正唐媛巴不得李家人看不上自己,戴著一次性手套,剝了蝦擱在宋凝久麵前,示意她蘸著料吃。
這兩人雖然不說話,可是卻是整個桌上的焦點。
“早就聽聞靳少是個出了名體貼女孩的好男人,今天可算是見識了。我也愛吃蝦,不知靳少能不能也賞我兩個?”一晚上沒說話的李小姐在此時開口了。
唇角揚起的弧度淺淺,眼睛裏帶著笑意,仿佛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恩愛。那話,分明就是指靳名珩花心。而蝦,絕對是這桌子菜裏最普通的食物。
這樣明目張膽的索要,企圖已經很明顯。
靳名珩聞言抬頭看了眼她,又瞧了瞧唐媛那張變得不太好看的臉上。她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地將她和靳名璞湊成對,人家的目光仍落在靳名珩身上。
她眼裏此時都能冒火了,不平地心想難道自己的兒子,就那麽不如靳名珩?
李小姐說得話,已經清晰地落在在場的每一位的耳朵裏,所以餐桌上就有些靜下來。李先生與靳遠停止的交談,李太太早就看出靳名珩與宋凝久的關糸,為此時女兒的行為下意識地蹙起了眉。
靳名璞則無所謂,靳名珠卻是了解靳名珩的脾性的,半邊唇角勾了下,等待看好戲。
李小姐自然也看出宋凝久與靳名珩的關糸,不過她並沒有看在眼裏。靳名珩是昕豐市裏的花花公子她也知道,現在哪家豪門裏的公子哥不喜歡拈花惹草?
那些都不重要,到最後要看是誰與他名當戶對的匹配,有互相扶持、共贏的利益,那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此時目光仍直直地瞧著靳名珩,她對這個男人——有興趣。
靳名珩自然沒有忽略她眼中的訊息,唇角漫不經心的笑弧起。
慵懶自適中,自有一股惑人的奪目的光彩流露出來,然後低睨看著宋凝久,問:“小久兒,你同意嗎?”
宋凝久看著他,那意思就像在問有人覬覦你男人了,你同意嗎?
答案當然是不同意。
問題是她該怎麽處理。
宋凝久低眸看了眼麵前私碟裏的那幾隻蝦,目光再往前一點就是沒有剝皮的蝦盤子。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她櫻唇輕啟,喊:“於媽。”
於媽就站在唐媛邊上聽著吩咐,忙著給桌上的人布菜,聽到她便走過來。
“李小姐說吃愛蝦,還不趕緊把這盤給她端過去,不然顯得靳家也太小氣。”她端著靳家媳婦的架子,於媽楞了一下,宋凝久已經將那沒有剝皮的整個盤蝦都擱到了於媽手上。
李小姐唇角帶著挑釁的笑,僵在臉上。
“李小姐慢用。”於媽將蝦擱在她麵前,然後退到了一邊。
“李小姐別客氣,如果還喜歡,我們廚房裏還有得是。”靳名珩好心情地笑,然後又夾了筷子菜放進宋凝久的私碟裏。
這丫頭平時就該這麽上道,他想,真恨不得當著眾人的麵親她一口。
李小姐被堵得說不出來,連帶整個李家人的表情都訕訕的。靳名珠瞧著宋凝久眼睛淬笑的模樣,李小姐吃鱉是正常的,她原本以為靳名珩會給她難看,沒想到會是看到他們兩人這樣默契的畫麵。
雖然看著靳名珩與宋凝久的默契令她不爽,不過轉頭見到覬覦靳名珩的人吃憋,她還是能找到一點平衡。
唐媛同樣如此,心裏也正氣他們瞧不上自己的兒子,這會兒自己自討了個沒趣,讓她彎起嘲弄的嘴角。
餐桌上各懷心計,那李小姐碰了釘子之後自然不甘,但也一時沒找到另的機,一頓飯就這樣吃下來。
餐後移到客廳,靳遠與李先生去了書房,說是鑒賞什麽書畫,唐媛帶李太太參觀家裏。客廳就隻剩下他們這些晚輩,守著電視和餐後水果。
靳名璞一晚上都在想要和靳名珠說話,而靳名珠根本就不理他,心思全在靳名珩和宋凝久身上,倒是把那李小姐晾在了一邊。
電視上正在播放廣告,那李小姐為了不使自己尷尬,往靳名珠身邊坐著靠了靠。套近乎地,問:“靳小姐,這條絲巾可真漂亮,是洛絲汀大師的作品吧?”
靳名珩不理她,剛剛她和宋凝久的交戰已經敗了,現在她隻能在靳家其它人身上找突破口。靳名璞顯然不合適,那就隻有靳名珠了。
“是啊,李小姐也喜歡嗎?”靳名珠笑著,將一晚上帶著絲巾比脖子上解下來。
她脫掉外麵的大衣後,裏麵就穿了件無領的打底,原本在屋子裏戴絲巾就怪怪的。這下摘下來,便看到脖子上露出兩處吻痕。
那李小姐原來隻是找話題,在看到她解開絲巾後脖子上露出的痕跡時楞了下。可是靳名珠好像並沒有什麽所覺,故意炫耀著那條絲巾,說:“這次他們可隻限量發售了十條,每一條都是獨一無二的,你若是喜歡,可叫靳名璞買給你。”然後又狀似無意地在宋凝久麵前晃了晃,問:“宋小姐也喜歡吧?”
宋凝久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明明可以感覺到她的敵意,可是那笑異常燦爛。
“哥,你這可不對。別隻顧著給妹妹買,宋小姐會吃醋的。”話說的像是妹妹在向哥哥撒嬌,可是在明知她對自己哥哥那心思之後,這話落在宋凝久的耳朵裏自然是別具深意,心下有些不舒服湧上來。
靳名珩見她一晚上還算收斂,便沒怎麽搭理她。這會兒見她又有些不安份的苗頭,眸色便沉下來。眸色淬冰地落在靳名珠臉上,帶著警告。
可唇角卻偏偏帶著弧度,裝作不在意地說:“你嫂子不喜歡這東西。”
“奧,那嫂子你可就真沒福氣了。”靳名珠狀似遺憾地歎著,也不知有意無意,手撫上脖子,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細白頸上的玫紅兩點,又說:“昨晚上我哥還答應,說等下次再給我多買兩條。”
昨晚?
宋凝久捕捉到這個敏感的字眼,轉頭看著靳名珩。她就是再傻,也聽出靳名珠是在暗示什麽吧?
可是麵對宋凝久審視的目光,靳名珩卻表情卻淡淡的,慢條斯裏地插了塊火龍果擱進嘴裏,慢慢咀嚼著問:“昨晚?你確定昨晚答應你的不是靳名璞嗎?”
這話似乎更具深意,所以仿佛是洞悉了什麽,讓她心裏一緊。
“大哥,昨晚——”靳名璞慌慌張張地想開口,靳名珠的腳卻暗自踩了他一下,令他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可是這樣的場景,就任那李小姐也覺得這三兄妹怪怪的。說是兄妹,為什麽她總覺得靳名珠對靳名珩說話帶著曖昧,而靳名璞對靳名珠的態度也不對?
宋凝久大概也聽出一些端倪,可是她沒有說話,靳名珩自然也感覺到她投在自己臉上審視的目光。忍著蹙眉的衝動,是因為他太高估靳名珠的智商,以為她會好自為之。
靳名珩抬腕看了時間,握著宋凝久的手,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客人沒說走,主人就要離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不過他今天的李家大概也已經習慣了他的沒禮貌,說著便起身。
“大哥……”靳名璞覺得他這樣似乎有些不妥。
當然,靳名珩不會聽他的,這家裏沒人能管得了他。他今天之所以帶宋凝久回來,是因為對這個家還心存希冀。畢竟宋凝久嫁給他,不管怎麽樣,得到認可總比以後得不到認可要好過一點。
不過看來又是他想多了,這個家裏沒有尊重宋凝久。沒人尊重他愛的人,他又何必給別的人尊重?
牽著宋凝久手到玄關處,接過傭人遞上來的衣服幫她穿上,然後出門,剛剛走到車邊,就聽到後麵傳來一句:“等等。”
兩人巡聲轉頭,就見靳名珠跑過來,他身後跟著的靳名璞提著些東西。
“大哥,媽說家裏的東西也吃不了,讓你們帶回去一些。”靳名璞說。
靳名珩瞧著他手裏的東西,正是宋凝久買的禮物。忍著回去砸桌子的衝動,唇角暈開抹笑,打開後備箱,說:“擱進去吧。”
臉上明明帶著笑,可是那口吻還是令人聽出冷淡。靳名璞抱歉地看了眼宋凝久,他也不想這麽做,可是比起母親與他們,他還是要聽唐媛的。
靳名珩之所以忍著沒讓他把這些東西扔掉,則是想著這是宋凝久的心意,給這些人也是浪費,因為他們根本不配!
宋凝久倒沒什麽感覺,因為早在看到李家一家出現的時候,她就明白了。比起那時的當頭棒喝,如今這點小動作都已經讓她麻木。
“是啊,靳家的這些東西太多,有得都因為吃不掉壞掉,宋小姐記得下次別這麽客氣。”靳名珠難得隨著靳名璞說話,不過是也是因為擠兌。然後身子刻近靠近宋凝久,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宋小姐,你可要把我哥看住了。”
唇角含著詭異而神秘蜜的笑,氣息吹拂間隱隱有股水密桃味拂過來。
靳名珩怕靳名珠亂說話,伸手一把摟著宋凝久的腰將人錮在自己麵前,遠離了靳名珠。看著他倆說:“是不該客氣,靳家的東西再多都是本少的,本少喜歡讓老婆買回來放著長毛,又哪裏淪得著你們多管閑事?”
轉頭,對還楞楞瞧著靳名珠紅唇的宋凝久,說:“走吧。”
幫她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將讓她坐上去。從車尾繞到駕駛座的時候,他腳步在兩人麵前停頓了下,斜眼睨著他們,尤其是靳名珠:“如果想死,你就繼續作。”
那模樣,冷不丁地嚇了靳名珠一激靈。
靳名珩說完,則甩上車門,紅色的蘭博基尼轟地一聲出了靳宅,留下一團尾氣。
車子沿著蜿蜒的山路下山,宋凝久一直都望著窗外沒有說話。靳名珩知道她不會高興,任誰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都不會高興,難為她還坐到現在。
車廂內的空間狹小逼仄,他歎了口氣,大掌包裹住她的手,說:“難為你了,小久兒。”
宋凝久聞言,轉頭目光瞧著他。
她定定的目光說明她有手事,心下意識地又攥緊了下,仿佛做過劇烈的掙紮,問:“名珩,昨晚,你到底和誰在一起?”
靳名珩聞言,將車子停在一邊,問:“傻瓜,我不是解釋過了嗎?怎麽又提起這個?”
難道她就因為靳名珠的幾句話,就輕易被挑撥了。
宋凝久也不想被挑拔,可是事情怎麽會那巧,靳名珠怎麽就知道昨晚他沒有回家?
靳名珩歎了口氣,認真是看著他,重申:“我說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到底相不相信?”
醉酒後將靳名珠當成宋凝久,雖然沒有發生什麽實質性的事,可是他也很懊悔好不好?他可以體諒宋凝久心裏的不安,可是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解釋。
這種事解釋的越細隻能讓她不自覺地計較的更多,引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他是靳名珩,他說沒有就是沒有,她應該相信自己。
宋凝久也不想自尋煩惱,可是靳名珠脖子上的吻痕,以及靳名珩胸前的指甲印一直都在眼前晃著,還有靳名珠靠近自己時,從唇間拂過來那股水蜜桃味道。
真的有那麽巧嗎?
心被什麽牽扯著,不止紛亂,還有一絲疼痛……
一路無話,他以前開車都恨不得飛起來傳的,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這速度雖然依舊不慢,可以聽到風劃過車玻璃的嘩嘩聲,卻平穩很多。
宋凝久發現車子下山後並沒有向市裏開,而是上了高速,不由有些詫異,問:“我們去哪?”
靳名珩轉過頭,指尖她臉上摩擦了下,說:“見我媽。”也許剛剛兩人爭執的緣故,他唇角並沒有慣常掛著的弧度,眼睛裏卻沒有笑。話很沉靜,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宋凝久眉頭微蹙,是因為不懂,他的思維跳躍。
他媽?
雖然靳家的事她不算十分清楚,也知道靳名珩的母親過世了,好像有好些年了吧?
這大晚上的,是要去墓地?
靳名珩並沒有為她解惑,回答完之後,摸著她臉的指尖便撤下來,神色專注地注視著前方的路況。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墓地好像很遠的樣子。雖然下午睡了一覺,可是懷孕後容易容易累,靳名珩見她眉間有了疲態,便抽了件外套給她。
宋凝久雖然還在為靳名珠的事耿耿於懷,可是黑漆漆的窗外,呼呼的風聲足可證明車速很快,實在不宜爭吵,靳名珩也沒有要和她吵的意思。裹緊外套,不知不覺便又在車睡著了。
雖然是冬天,車裏開得暖氣很足,倒也沒有感覺到很冷。就是車座不太舒服,她睡著睡著,下意識地又往熱源柔軟的地方偎了偎,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外麵的環境很安靜,可以猶可以聽到雞叫的聲音,確切地說是公雞打鳴。
雞?
怎麽會有雞呢?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遠處黑黑的一片擋著視線,像是山。近處低矮的建築仿佛是農村的屋舍?
陌生的環境終於讓她腦子清醒了下,身子下意識地想動,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臥在靳名珩的懷裏,他的手就抱著她的腰,好像是仿佛她掉下去。
他帶著那種淡淡薄荷味的氣息,噴拂在她的臉上,可是並不涼,暖暖的,癢癢的。她的臉下意識地往上抬了下,本來想看看他醒沒醒,唇卻正好與他的唇對上。
她驚了一下,想躲開,後腦卻被他扣住,給了個結結實實的早安吻。
宋凝久被放開時整張臉都是紅的,當然不是羞的,而是被吻的缺氧,胸部跟著喘息在起伏。兩人掙紮間,她頭發早就亂了,連衣服都斜了。
羊絨的薄衫打底領口本來就低,這會兒露出半座山峰。本來她是趴在他身上當肉墊的,這會兒被他整個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位置,正好將胸前的春光收入眼底。
“靳名珩,你個臭流氓。”她罵。
“就對你流氓了,怎麽樣?”靳名珩耍著無賴,手便伸過去,並惡意地揉了兩把。
本來隻是想逗逗她,可是這對於一個正常禁欲的男人來說,根本就是在自討苦吃。又親又吻的,事情發展到最後就有點收勢不住。
“走開,走開啦,靳名珩。”前天晚上的事還沒弄清楚,她對他碰自己還是有些抵觸。
“宋凝久?”靳名珩看出她情緒不對,正想說什麽,這時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有人說話的聲音。宋凝久手抵在他的胸前,巡聲望去便見車子停的左側一家店門被打開了,
“這是不是靳少的車?”後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剛剛天色有點暗也沒看清楚,這會兒再往外看時,才注意到那家店麵有些熟悉,不止店麵熟悉,這條街也很熟悉。果然,那個人影走近,她便看到元媽媽站在車外。
車膜有些暗,隻能裏麵看到外麵,而元媽媽站在外麵,也不知有沒有人。
靳名珩騰隻手降了車窗,跟外麵的人打招呼,喊:“元媽媽。”
元媽媽以為靳名珩自己回來的,瞧見兩人相疊著臥在座椅裏時,意外地遮住眼睛,笑著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雖然古鎮裏可能民風保守,可是元媽媽是在城市裏生活過的人,又哪裏看不慣這個,不過是玩笑、取笑的成份居多。
靳名珩沒臉沒皮的倒不在意,宋凝久那張臉就更紅了。
“被嫌棄的很,還繼續什麽呀。”靳名珩說著從宋凝久身上起來,推門,打算下車。
宋凝久身子趕緊直起來,理了理衣服,可就是坐在椅子上不動。
“喂,下車。”靳名珩敲敲車窗。
宋凝久瞪他,可是目光掠到站在車邊笑嗬嗬的元媽媽時又不好意思,隻得慢吞吞地推開車門下來,喊了聲:“元媽媽。”
“凝久來了,外麵冷,快進屋吧。”元媽媽招呼。
宋凝久隻得跟進去,店裏剛剛開門,元媽媽的丈夫正在後廚裏忙碌,像是開始要煮粥了。
“你看靳少來了也不事先打聲招呼,冷不冷?喝口熱水。”元媽媽倒了杯茶給她。
就見靳名珩跟進來,手裏拎著從靳宅裏帶出來的那些禮品。
“你看來就來了,怎麽還帶東西?”元媽媽迎上去,其實也很稀奇。
家裏有什麽事吧,找到昕豐市靳名珩找個人就給解決了。平時過來呢,隻私下裏給錢,或者帶著保養的藥品什麽的,可從來沒有買過這些東西。
“這是凝久孝敬你的。”靳名珩回答。
既然宋凝久的心意靳遠他們不領,他也總不能讓它們糟蹋了,總要安置個去處。而元媽媽跟他比靳家那群人親近多了,相信給她,不止是自己舒服,宋凝久心裏也會舒坦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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