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熱烈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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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褶皺。他現在恨不得殺了那些人,哪怕是卓越,可是他不想宋凝久看到自己此時的樣子。

    可是他不想讓她看到,可是此時的女人卻是敏感的。剛剛纏綿的氣氛早就在無形轉變,她看不見,其實更容易胡思亂想。

    吻一直在持續,可是那種急於自己埋進對方身體裏的氣氛卻已經消失,所以仿佛空氣都漸漸冷卻下來。

    半晌,他放開她的唇,扯過被子蓋在她光裸的身上,笑著安慰,說:“睡吧。”

    他們都太累,需要好好休息。

    宋凝久裹住被子,隻露出巴掌大的小臉,點頭。閉目,不久,感覺後背貼著的胸膛離開自己,柔軟的床墊發出細微的顛簸感,是他起身,離開床邊。

    腳步很輕,來到櫃子邊仿佛一陣翻找,然後離開。不久,浴室裏便傳來嘩嘩的水聲。宋凝久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她極力隱忍,可是還是感覺眼裏一股溫熱流出來,無論怎樣仿佛都收勢不住。

    靳名珩拿著濕好的熱毛巾過來時,就看到她在流淚,雖然閉著眼睛,可是咬著唇,好像在極力壓製哭泣,不由一驚。趕緊將她從被子裏挖出來,緊張地問:“怎麽了?”

    宋凝久睜開眼睛,裏麵還都是水光,所以眼前靳名珩臉並不清晰。明明不想哭的,可是心還是被悲傷襲卷,哭得更加大聲。

    她越哭,靳名珩就越慌亂,一邊幫她抹著淚一邊問:“小久兒,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見她搖頭不肯回答,他是真的急了,便將她的被子完全掀開,然後去解她身上唯一的束縛。那模樣,好像誓要檢查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怕自己有絲毫遺漏的地方,是自己沒有看到,而她受了重傷的。

    胸前的束縛被解開,那樣的彈跳在男人眼裏絕對是刺激,他故意忽略,卻沒有絲毫雜念地想讓她翻過身去。此時,手一下子被她捏住。

    因為那力道不同,仿佛包含諸多情緒,所以才使他不解地抬頭,看她。

    兩人對望,她問:“名珩,你是不是嫌棄我?”

    靳名珩看著她,眼睛紅紅的,哭的像小兔子一般可憐兮兮,再回顧兩人之前……他終於明白,明白的那一刻不知自己心頭是氣還是急,亦或是心疼。

    原本是顧忌她身上的擦傷,不止肋下後,雙臂有,後背也有,一塊塊的,怕是一動就痛,他怎麽舍得。可是看著她現在委屈的模樣,他終於明白,如果不碰她,這個傻丫頭怕是還會誤會下去。

    於是他托著她的臉頰,目光與她極近地相視,問:“怕不怕疼?”

    她不解地搖頭。

    宋凝久永遠不知道,她在床上這副懵懂的模樣,在靳名珩眼裏又何等的誘人。狼,總是喜歡吞食無辜的兔子,這種恃強淩弱用在男女之事上,也會帶來無與倫比的刺激感。

    當然,靳名珩並沒有那麽殘暴,他甚至對她充滿憐愛。可是當情難自持時,總是會失控。明知她會疼,還是難以控製好力道,將她折磨的似疼又似歡愉。

    "shen yin"如今這場歡愛裏最華美的樂章,引著他與她抵死纏綿。許久許久,都不曾停歇……

    結束時,兩人滿身的汗,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就那樣抱著,空氣中滿是歡愛後留下的靡爛氣息。宋凝久突然感覺胃部有些不適,輕皺起眉。

    靳名珩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她明明是傷著的,他還拿了毛巾過來本來是想給她擦拭,然後上藥,卻沒想到因為她一句話,最後演變成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他眼中閃過自責,起身便要去拿藥箱,剛剛從櫃子裏找出來的,醫院裏的應急包已經被他放在床尾。

    “名珩。”見他坐起,宋凝久著急地去拽他,身子一動,胃裏便再次翻攪起來。

    “嘔——”本來沒有往那方麵想的,還是讓她感覺難受。捂著唇,就那樣狼狽地奔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嘔吐。

    靳名珩臉色早就變了,跟過來時就看到她吐的厲害,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怎麽了?”靳名珩問。

    宋凝久搖頭,推他說:“我清洗一下,你先出去。”

    名珩本來想說幫她,可是看她那樣,隻得點頭,關門出去。

    門關上之後,宋凝久特意將水管打開,水注嘩嘩注入浴缸,她猶趴在馬桶處小聲地嘔吐,仿佛怕靳名珩聽見。

    許久許久之後,她才從浴室裏出來。床單已經被靳名珩撤走扔在一邊,換了新的床褥。

    他走過來,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懷裏。宋凝久的臉色很不好,比他們初見時看到的還要糟糕許多,那些壓抑的嘔吐聲他不是沒有聽見,卻隻能假裝沒有聽見。

    她大概是真的累了,終於睡著,眉間褶皺又起。

    靳名珩將急救包打開,慢慢拉開她的被子,看到她身上那些擦傷仿佛更嚴重,就像是又被搓了一遍似的,都滲出血跡。

    他心疼,拿著棉簽幫她消毒的手都忍不住發顫……

    對於宋凝久來說,這段日子真的很累很累,即便是自己最困倦之時,也不曾真正安心地睡過一次好覺。這一晚,她卻睡的很沉很沉。

    相對起來,靳名珩卻睡不著。

    宋凝久的身上的吻痕,與伴著水聲的壓抑嘔吐,一直都在他的腦海裏回蕩。不想去想,卻時時如影追隨。他說過無論宋凝久發生什麽,他都要她。

    他可以不在意她身上發生過什麽,他沒有那麽古板,更何況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可是那並不代表,別人傷害了他的妻子,他也一並不會在意。

    卓越,原本他救了自己的妻子,他還沒有想好怎麽辦。可是想起他給宋凝久帶來的痛苦,他心頭的恨又如何能夠平熄?

    隻眯了一會兒,外麵的天色就已經亮了。懷裏的她睡的那麽沉,那麽香甜,就連眉宇之間的褶皺都不自覺地舒展。這是他想給她的安逸,所以多想陪她多躺一會兒。

    可是想到她說那個朱爺要置她於死地的話,他還是起了床。因為這樣的安逸他應該帶給她永遠,而非一時。

    浴室裏簡單的洗漱,然後換了外出服。出門時留了兩個保鏢在外麵,並吩咐他們宋凝久沒醒來之前,任何事不準打擾。

    車子由酒店一路開往醫院,其實並不遠,隻有十分鍾左右的路程。雲翊已經提前替他打好招呼,所以注定會麵會非常順利。

    警方的人稱卓越已經蘇醒,卻不怎麽配合警方。靳名珩被領到他的病房前,那人示意門前的警察打開門,卻並沒有跟進去。

    卓越躺在病床上,穿著病服,手臂和腿上全是綁帶,臉上有擦傷。手背上紮著針,床邊的醫學儀器都在工作著,顯示他身體各個部分的性能指標。

    他原本在睡,聽到腳步聲驟然睜開眸子,便看到靳名珩由門外走進來。看到靳名珩,卓越的眼中並沒有那麽意外,或許從朱爺放出消息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料到靳名珩會來。

    他拉了把椅子到床前坐下,目光與卓越對視,問:“還沒死?”

    卓越笑了,盡管有些虛弱,可是眸色裏尖銳一點都輸人:“我知道你很弄死我,可惜我命太大,讓你失望了。”

    “對,我是很想弄死你,不過我很慶幸你命大。如果就那麽掛了,豈不是很不好玩?”靳名珩反擊,話裏透著的玄機大概他們都懂。

    “那就來呀。我提醒你,隻要我卓越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別想安寧。”卓越躺在那裏,看著他的眸子也是無懼的。

    靳名珩笑了,他說:“是嗎?對了,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在關鍵時刻救了我的妻子,讓我們還可以相見,白頭偕老下去。”

    卓越與他對望,看著他那淬笑的眸子,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內心,慢慢地透出一絲惡毒來。他說:“靳名珩,你未免太自信。”

    “我自信,是因為有自知之明。”他笑,薄唇的弧度充滿邪魅。

    他們這次會麵,沒有講任何關於兩人及上輩間的恩怨,寥寥數句,卻仿佛什麽都講過了。

    “靳名珩,你們分隔那麽久,你就那麽肯定她的心還在你身上嗎?”他在拉開門板前,卓越問。

    靳名珩聞言,轉眸看著他。

    他的目光泛起得意,想要攻克對方的心理,首先要自己堅信,他卓越一向深諳此道。他也本無意去傷害宋凝久,可誰讓她是靳名珩的妻子。仇人過得如此愜意,

    他總是會有所不爽。

    靳名珩也隻是看著他,如他想要看透自己一般,他那樣的目光明明溫和,卻似要將他穿透。須臾,薄唇淺笑,轉動門把離去。

    “靳少。”警方的人跟他打招呼。

    他微微頷首,走向電梯時,眸色暗下去……

    五分鍾後,他乘坐的車子往酒店趕,路經市內繁華的商業街,看著櫥窗內的模特上的衣服,突然想到宋凝久似乎還沒有換洗衣服。

    “停車。”他說。

    司機隻得停了,雖然不解他的意圖。

    靳名珩推門下車,在保鏢與司機錯愕的表情下,進了一家內衣店。

    他進內衣店時首先令服務生,及正在挑選的客人眼前一亮。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服務生見他目光自然掃過店內,所以迎上來。可是但馬上意識到這裏賣的好像都是女性用品,所以臉上有些尷尬,於是委婉地解釋:“先生,我們這是女性品牌。”

    “沒關糸,我給太太挑選的。”他神色自然地回答,無視幾位顧客聞言後張大的嘴巴,已經走到其中一款黑色蕾絲的文胸前,報了宋凝久的尺碼。

    “好的。”服務生記下來,準備包裝。

    女性的內衣他還真沒研究過,隻是印象中宋凝久特別鍾愛黑色,黑色蕾絲不但充滿神秘,更襯得她肌膚賽雪。總起來說,靳名珩的臉皮就是夠厚,除了那件黑色,還看了幾款別的款式和顏色。

    服務生在介紹舒適度,透氣性,甚至於聚攏效果時,他都有認真聆聽,並提出疑問。仿佛深恐自己挑的不合適,就會造成宋凝久的不適一般,尤其她身上帶傷。

    他考慮的比較多,所以便開口詢問,服務生麵對這張天怒人怨的俊臉解釋時,臉都紅透了幾許。若非他長得一表人才,不像猥瑣之輩,她是真說不下去了。

    最後,靳名珩多挑了幾款。將那些包裝盒子交給五大三粗的保鏢拎著時,他們仿若萬年不化的冰塊臉,終於也出現裂痕。

    從內衣店出來,靳名珩又繼續在附近的幾家女裝店逛過,親自挑選了幾款衣服讓人包起來,這才滿意地打道回府。

    臨近中午,雲翊坐在酒店的大廳一角品著咖啡,看到靳名珩從車上走下來,身後的保鏢均拎著衣服袋走進來時,幾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靳名珩。”眼見他無視自己走向電梯,他終於忍不住開口。

    靳名珩聞言轉頭,便見他,皺眉。

    “喂,你這是什麽表情。”雲翊不滿地說著,跟進電梯。

    想他雲三少在這燕京市,別人想見他一麵求都求不來的,可是你看看眼前這位,怎麽一副嫌棄的表情。

    “什麽事?”靳名珩問。

    “那個什麽朱爺的事,你不想聽,本少就走了。”雲翊說,好像自己求著他似的。

    靳名珩聞言,他們夫妻好久沒見,本來想安安靜靜的吃個午餐,看來這計劃要泡湯了。轉頭對保鏢吩咐:“把衣服送上去,告訴少奶奶我在樓下餐廳等她。”

    “是。”保鏢應著,幾個拎著衣服袋子出了電梯。

    雲翊這時按了餐廳的樓層,看著靳名珩卻是一副不可救藥的表情。

    靳名珩則無所謂。

    ——分隔線——

    宋凝久睡的真的挺沉的,再醒來時已經第二天臨近中午,摸摸身側的床被是空的,靳名珩並不在,讓她一下子睜開眼眸,掃了遍室內。

    盡管窗簾還拉著,可是阻擋了冬陽透過窗子折射進來的光線。床下的地毯上還散落著昨天的衣服,牆角是他昨晚撤下來的床單,就那樣淩亂地堆積著。

    沒錯,還是酒店的客房,所以說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境。她鬆了口氣,拿過酒店預備的睡袍穿上,開門。

    “少奶奶。”門口,果然守著他留下來的保鏢。

    “名珩呢?”她問。

    “靳少今早有事出去了,中午會回來陪您用午餐。”保鏢回答。

    >宋凝久點頭,並沒有問他去哪裏,便轉身進了房間。看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雖然是在酒店裏,她還是鋪好了床褥,然後進浴室洗了個澡,一切都準備就緒,卻沒有衣服。

    這時門鈴響了,她過去開門。

    “少奶奶,靳少在樓下餐廳與雲少談事情。衣服已經準備好了,讓你換了就下去。”保鏢說著。

    宋凝久點頭,側了側身。

    幾個保鏢進來,將衣服放在客廳邊的茶幾上,便又魚貫而出。

    宋凝久聽到保鏢的話,想著他們既然有事情談,自己還是晚下去一會兒好。便將袋子一一拆開,冬裝,從內衣到打底,棉衣、外套都有,心頭泛起絲絲暖意。

    起身,把衣服掛進衣櫥裏,最後選了粉色的燙鑽針織衫,黑色鉛筆褲,加一條披肩。覺得時間差不多,才下樓去。

    進入餐廳,便看到兩個吸睛的男子站在窗邊,不知在談什麽,反正對於周圍投注過來的目光都視而不見,顯然都是習慣備受關注的人。

    宋凝久在門口便示意保鏢不要跟著了,因為在他們的視線之內,他們便停了腳步,並沒有去堅持。

    “那個姓朱的的確與宋家有仇,宋成軒當年炒地皮的時候,南灣有個項目賠了,其中就有股東姓朱……”雲翊說。

    靳名珩卻沒有什麽耐心聽這些舊事,隻抬頭看著他,說:“有沒有辦法除掉他?”

    那樣輕巧的口吻,不知道的人肯定不會想到,他說除掉的是燕京市惡霸一方的黑社會頭子。

    雲翊笑了,最喜歡他這種霸氣。有時候他們這種人是孤獨的,因為旗鼓相當的人太少,誌趣相投的就更少。

    “他原本就在清除名單之列,敬請期待。”他朝靳名珩舉了舉杯子示意。

    “我要快。”靳名珩提出要求。

    不是他迫切,而是他與宋凝久分離了這麽久,總是不願意有任何一絲絲對她來說的安全隱患,多一秒都不願意。

    “知道了。”雲翊對於他現在變態的護妻之心,真的有點不能理解。

    靳名珩這才滿意,與他碰了碰杯子,輕啜。

    “對了,那個卓越呢?聽說下午昕豐警方就會過來接手,你不會真的打算走司法程序吧?”雲翊好奇,因為他看起來可沒那麽善良。

    靳名珩抬頭,正看到宋凝久走過來,意味深長地吐出兩個字,說:“當然。”然後站起身,拉開自己裏麵的椅子,說:“小久兒,坐這邊。”

    雲翊轉頭,竟沒注意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女人。

    宋凝久已經走過來,靳名珩擁住她的肩,麵向雲翊介紹:“雲翊。”然後轉向雲翊介紹她,說:“我太太,宋凝久。”算是比較正式。

    “嫂子,我們應該算見過了。”雲翊伸出手。

    宋凝久想到上次在漢宮的事,還是有些尷尬。伸手,不過還沒有與他相握,雲翊的手就被靳名珩拍掉了,擁著宋凝久坐下說:“手就不用握了,有病毒。”

    “喂,靳名珩,說起病毒,你身上應該更多吧,以前可是荒唐——”雲翊不滿地叫,但在接受到他警告的眼神時突然噤了聲,不過眼神還是不服,說:“我給嫂子麵子。”

    “沒事吃完就快滾吧。”靳名珩很不給麵子地踹了他的椅子一腳。

    “這麽著急幹嘛,我還想跟嫂子多聊聊。”雲翊惡劣地說。

    他看得出來,靳名珩很想兩人世界,不過對他態度這麽壞,雲翊偏賴著不走。

    靳名珩故意抬腕看了下表,說:“下午好像豐穀開盤,我付給你的那百分之三的傭金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話好像還真是提醒了雲翊,他也看了眼表,表情終於變得鄭重,不過臨走前還是說:“你也就會這招罷了。”

    靳名珩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薄唇勾起笑意,轉頭,見宋凝久正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怎麽了?”他抓住她的手問。

    宋凝久唇角揚起,說:“你和他在一起很自在。”很輕鬆的感覺,與傅景之在一起的感覺都不同

    “當然。”他笑,但並沒有解釋。仿佛並不想將兩人的午餐時光用在討論另一個男人身上,所以按了桌鈴,招來服務生將桌上的飯菜撤了,重新點了宋凝久愛吃的。

    因為沒有工作,也沒有什麽事急需處理,這頓飯他們吃了很久。退去昨天初見的濃重悲傷,真正的喜悅感動才慢慢流露出來。

    他親手喂她吃甜點,弄得周圍一片豔羨之聲,宋凝久紅著臉吃完,趕緊牽著他的手離開了餐廳。

    進入電梯時,靳名珩還是將保鏢留在了外麵,畢竟他們夫妻需要私人空間。

    “怎麽?還害羞了?”他的托著她的下巴,將她紅透的臉頰從衣領裏挖出來。

    “名珩。”她用頗為無奈的目光看著他。

    雖然是很害羞,可是心底仍有絲絲甜蜜透出來。

    靳名珩吻她,她情不自禁地回應。不需要多麽熱烈,可是就是喜歡那樣唇齒相碰的感覺,粘在一起,彼此的氣息交纏。直到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他們仿佛才如夢初醒。

    四目相望,他牽著她的手回到房內。

    兩個人在一起,即便什麽都不做都會感覺幸福。他昨晚沒睡好,這會兒握著她的手,呼吸漸漸平穩,進入夢鄉。

    宋凝久本來睡得很足,卻也不知不覺地跟著睡了。一覺醒來,外麵的天色都已經黑了,隻有五彩的霓虹從窗子上映進來。

    她一動,他便醒了,見她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便起身將她壓下去,給一個結結實實,深入綿長的吻,半晌才放開她。兩人一上一下,又是長久地相望,好像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半晌,他摩撐著她光禿禿的手指,終於想起什麽。從床頭櫃裏翻出一個方形首飾盒,將裏麵的戒指拿出來,一點點推進她的無名指上,然後吻落在上麵。

    鑽石的光芒在兩人相執的手間相互輝映,是他們眼裏最美的光景……

    晚上,兩人睡足之後還是逛了夜市。廣場上有許多的人,他們手牽手穿棱在其中,如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甚至她手裏還拿著炸串小吃,嘴角沾了麵醬。

    靳名珩也不嫌,傾身,將它們都卷進嘴裏。

    宋凝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靳名珩笑著,牽她往前走,小攤上有買圍巾的小販,許多年輕小姑娘都在圍著。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他便將她拉了過去。

    “做什麽?”宋凝久問。他可不像是會買地攤貨的人啊。

    “有點冷,咱們先買條戴戴吧。”他抓著她的手,狀似無意地說著,便開始認真地挑選起來。最後選了兩條大紅色的圍巾,蠻寬的,折起來可以當披肩了。

    因為沒有圖案,倒是男女都適宜,隻是能駛馭這種紅色的男人怕是很少。

    她手裏拿著東西,靳名珩便直接將圍巾纏上她的脖子,自己也戴了一條。兩人的膚色都偏白,這樣看起來倒是更加年輕。

    周圍買圍巾的人也都停了挑選,看著這一對璧人。

    “走吧。”靳名珩牽著宋凝久說。

    燕京市有點偏南,往年是很少下雪的,今天晚上卻飄起了顆粒狀的白色,引起周圍一片歡呼。

    靳名珩接過她手裏的小吃,單手拿著,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裏暖著,問:“冷不冷。”

    宋凝久搖頭,看著燈光下掉落的白色顆粒,突然想起某一年,他們在雪中起舞的情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