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6000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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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玖夜隨著她的目光轉眸看去,慕芷杉正踩著高跟鞋往這邊走過來,她看溫妮的目光透露著一股陰狠,但是卻笑意盈盈地在寂玖夜身邊落座,自然而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故作親昵,“夜,我一出門沒找到你,原來是在這兒跟艾維拉小姐喝咖啡啊。”
溫妮對於她的冷嘲熱諷絲毫不在意,反唇相譏道,“三少爺,你的女朋友查崗真嚴呢……慕小姐不要誤會,我們隻是喝杯咖啡而已。”
慕芷杉大度地朝她一笑,然後對著寂玖夜嬌嗔道,“你真討厭,出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的朋友還以為你走了呢。”
溫妮對於她的忽視也沒多惱,隻是不動聲色地拿起杯子,放在唇邊抿了一口,流光溢彩的鑽石手鏈闖入寂玖夜的眼簾之下,是彼岸天堂的‘turelove’係列——世間僅此一條,由他買來贈予了音凡……
溫妮看到寂玖夜眼中的波動,心中已經了然,她放下杯子,拿起包包,“這杯咖啡的名字勞煩三少爺了……我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她起身的瞬間,就被寂玖夜攥住了胳膊,然後帶離了這個地方,隻留下被拋棄的慕芷杉錯愕不已。
溫妮亞娜對著坐在座位上還沒回神的慕芷杉露出一記勝利的笑容,似是在鄙視著她。
寂玖夜將溫妮亞娜帶到一處沒人的房間內,毫不憐香惜玉地放開了她,溫妮被攥的手腕處泛著絲絲紅痕,她揉著自己手腕,卻露出一抹風華絕代的笑,“當著女朋友的麵把我帶走,三少爺真以為慕小姐很大度嗎?”
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撈起那隻戴著手鏈的手,表情陰鷙地問,“這個哪來的?”
溫妮輕輕拂去他的束縛,“彼岸天堂的真愛係列鑽石手鏈,我有很稀奇嗎?”
她口氣平淡,任憑寂玖夜怎麽樣也惱不起來,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他口氣篤定地陳述道,“你跟音凡什麽關係?”
溫妮若有所思地暗忖了一會兒,然後笑著跟他打太極,“音凡……你可以猜猜看。”
“我警告你,別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與寂玖夜的氣急敗壞相比較,溫妮亞娜顯得格外風輕雲淡,她往寂玖夜的方向逼近了一分,風情萬種地將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嗬氣如蘭,“要從我的角度來看,才知道無不無聊。”
兩人的唇近在咫尺,她卻始終沒有碰上,隻是魅惑一笑,然後將胳膊抽離,閃身離開了這個安靜的房間。
隻是寂玖夜沒有發現她背過身去時眸中流露出那一閃而過的心傷……
溫妮回到自己的房間,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倚著門板平定了好一會兒才抬腳往裏麵走去。
她抬眸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並未有多大驚訝地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唐恩正在細品紅酒,他晃了晃高腳杯,“時間不長……就在你跟寂玖夜喝咖啡的時候。”
“噢。”
唐恩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起身走向她,“你看起來好像很累。”
她扯出一抹笑,“你的錯覺。”
“你是不是還無法忘記寂玖夜?”
“忘記又如何,忘不了又如何,現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為她報仇,還有殺掉所有對家族虎視眈眈的人。”她眸中染上一層嗜血和恨意,甚至於唐恩這樣的角色都覺得這樣的她有幾分嚇人。
這便是接手家族和沒有接手之前的區別了吧。
唐恩表情平淡,“小凡,答應我一件事。”
“你父親?”她問。
唐恩點了點頭。
音凡媚笑,“既然這是他自己選的路,就該承受這樣的結局!”
“……你真的變了。”最後唐恩隻說了五個字。
音凡冷睨著他,勾起一抹絕豔的笑意,戴上虛偽的麵具道,“那唐恩哥哥認為,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唐恩不置一詞,他都不知道這樣的音凡算好,還是算壞?
兩個月的時間,從回去的那天開始便躺在病床上,整日麵對的全部都是消毒水味,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兩處刀傷和一處槍傷,最嚴重得當屬被夏雅琪刺得那一刀,幾乎刺穿了她整個胃,在做胃癌手術時候增大了做手術的難度。
術後陷入昏迷,整整睡了五六天才轉醒,那時候的音凡猶如經曆了一次重生,醒來之後話變少了,人也變得更加冷冽,笑容更是吝嗇於人。
在那幾天裏,唐恩每次去看望她,都隻是看到她坐在輪椅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猶如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讓人心疼卻又不敢輕易觸碰。
當她身體好轉,禦澤風把影子暗衛被殺的事情告訴她之後,音凡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偏執和瘋狂,就如吸食毒品的人犯了毒癮一樣,她經常對著空氣喃喃自語,房間也不讓人踏入,就連禦澤風,她的親生哥哥都被禁足門外。
那次,唐恩的心是真疼了,也是真落淚了。
等到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他才偷偷溜了進去看了她一眼,她都不敢相信躺在床上消瘦脆弱的人竟是他心裏的陽光。
淚痕還停留在臉頰上,她的眼淚深深地觸痛了他,第二天他就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她,卻唯獨除了在荒島上指揮所有權的那個人,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而且他有私心——希望那個人能把他父親救出去,這是他唯一能為他父親所做的事情,就算父親死在那個人的手上,起碼能讓他父親明白權利並不是這個世界上僅剩的東西。
前所未有的平靜。
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了。
終於在一周多後,他的父親被人帶走關入了家族特有的監獄中,克洛伊家族所有的權利被沒收,他卻因為是音凡未婚夫的緣故得到了特赦。
他知道因為他的衝動,克洛伊家族還有他的父親因為他而將會永遠消失。
他再次見到音凡時,身上的那份氣質全變,傲冷、嗜血、淡淡的笑容背後隱匿了一層孤傲,繼承家族後她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整頓肅清了家族內的蛀蟲。
所有的人都由她自己親自監督被槍殺或者其他的‘非正常死亡’,一條條生命在她麵前死去,可是她的臉色卻連變都沒變,甚至有些人是看著她長大的叔叔伯伯。
他陪在她的身邊,他記得當時她還嗤笑著問了他一句,“等你父親被槍殺的時候,你要不要隨我來觀看?”
隻是一句淡淡的嘲諷。
他以為她隻是恨他父親而已,但是後來在城堡裏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他就清楚他所認識的音凡已經不再。
現在的音凡可以因為一杯茶不合她的心意就隨便懲罰一個傭人,因為一個人犯錯可以牽連上另外一個人。
家族上下人人惶恐。
殘忍、狠毒變成了新任繼承人的代名詞。
給她服務的傭人幾乎是一天換一撥。
唐恩知道,在中國所發生的一切,讓她一夜之間‘長大’,或者說在一夜之間她拋棄了原先的自己,成長為一個外人探究不得的她。
連與她感情甚篤的端木赫和索恩等人,都對音凡的改變感到嚇人,索恩平時吵吵鬧鬧的性格在麵對如此的音凡時,都收斂了好多。
家族依舊對外宣稱沒有繼承人,在外人看來或許更像一鍋粥,但是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路維沙克家族內部比以往的戒備更甚。
音凡在身體複原後以溫妮亞娜的身份來到中國,而她的目的隻有一個——複仇!
一個慕芷杉,一個夏雅琪!
***
音凡走到臥室裏換下一身白裙,隻是隨意地套了一件居家服,卸掉了人pi麵具,露出自己原先的妝容——
還是那副模樣,但是原先的長直發卻變成了卷發,這樣的她比以前的她多了份淩厲和不怒自威的霸氣。
現在的她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不容侵犯。
“夏雅琪找到了嗎?”她問。
“如果找到了,你想怎麽辦?”唐恩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是問了她另外一個問題。
音凡傾身倒了杯紅酒,眼眸望著杯中的顏色,紅色的瞳孔顯得更加妖豔,唇角微掀,“難道唐恩哥哥希望我放過她?”
唐恩垂眸未語。
隻聽音凡陰狠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中響起,“有些事她既然敢做,就應該料到自己不會活很長時間!”
“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晚了,手腳筋全部被挑,舌頭也被拔掉了。”
音凡淡笑,精致的容顏上仿佛還殘存著一份狠毒,“那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客氣了是吧?……她現在在哪兒?”
唐恩把身受重傷的夏雅琪安置在一處私人醫院裏接受治療,她整日渾渾噩噩,不許別人碰她,看起來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音凡穿著一身連帽衫,戴著帽子出現的時候,夏雅琪正好做噩夢驚醒,她看到音凡活生生地站在那兒,臉上布滿驚恐,但因為舌頭被拔的緣故隻能從喉嚨裏發出沙啞的喊叫聲……
喊得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她不停地搖著頭然後身體呈現出一副逃離狀,最後很狼狽地滾下床,傷口都滲出絲絲鮮紅,染紅了白色的繃帶,但在此時身體疼痛卻遠遠比不上內心的恐懼。
音凡踩著高跟鞋步步逼近,夏雅琪往後挪動自己的身體,因為驚恐的原因,嘴張得很大,依稀都能看到被切掉舌頭的切口,嫩肉在空蕩蕩的口腔中顯得格外惡心,本來還算漂亮的容顏現在看來卻如此滲人。
“啊……嗚嗚嗚……”她似乎想要說話,但是卻隻能發出嗚嗚聲,眼淚簌簌地落下來……
音凡將帽子摘下,露出絕美的容顏。
現在她這副模樣猶如地獄撒旦一般讓夏雅琪感到恐慌。
“嗚嗚嗚……嗚嗚……”
音凡蹲下身,攥住她的下巴,嗤諷道,“怎麽?怕我?”
她點頭,旋即又搖頭。
看見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音凡嘖嘖作聲道,“你選擇了為慕芷杉做事,終究還是毀在了她的手上……夏雅琪,如果件件事情都認真起來,慕芷杉為你遞上的一杯涼水都能毒死你,知道麽?”
夏雅琪無法說話,隻是在啜泣,嚶嚶的哭泣聲倒是像女鬼的淒厲。
她鬆開夏雅琪的下巴,拿出一塊紙巾,輕柔地擦拭著她的眼淚,口氣陰柔道,“還記得當時你抓我的時候,我說過什麽嗎?”
夏雅琪被她的動作嚇怔住了,想逃離卻又沒有那個膽量。
音凡依舊很有耐心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我說過……隻要我活著出去,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夏雅琪開始劇烈的搖頭,“啊啊嗚嗚……”
“別緊張,我知道你隻是從犯。”音凡的聲音幽幽飄出,“在中國我學會了兩句話,第一句是打狗看主人,第二句是殺雞儆猴,以儆效尤……夏雅琪,你覺得我會選擇哪一個?”
夏雅琪已經完全被這樣的音凡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啪嗒——
病房的門打開。
音凡站起身,將紙巾丟在她的身上,唐恩逡巡了一眼地上的夏雅琪,然後淡淡道,“人找來了。”
“確定是hiv病毒攜帶者?”她問。
“四個全是。”
音凡拿出一塊嶄新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她斜睨了一眼夏雅琪,麵無表情地道,“開始吧。”
開始吧。
這三個字就是夏雅琪的噩夢。
唐恩將數個攝像頭擺正了位置,然後開啟攝像功能,隨即與音凡一同出了這間病房。
不久後進來了四個流浪漢,髒兮兮的衣服散發著惡臭味道,他們色迷迷地看著坐在地上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夏雅琪,一臉yin蕩模樣晃著腳步朝她緩緩逼近——
房間內的糜爛畫麵伴隨著女子的"jiao chuan"和男人的怒吼聲總共上演了整整一晚,或許時間還會更長……
翌日清晨,唐恩將刻錄的光盤交給音凡,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音凡蹙起眉頭,“有話對我說?”
“小凡,還記得你跟我說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嗎?”
音凡點了點頭。
“現在就可以,我放棄克洛伊家族,你放棄路維沙克,我們離開……”
唐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得到了音凡的矢口否決,“不可能。”
“小凡,我不想看到你變得麵目全非,一點都不像原來的自己。”
音凡抬眸,瀲灩紅眸中不帶有一絲溫度,“那你就應該清楚,以前那個音凡已經死無全屍!所以……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唐恩無從反駁,隻能看著音凡在她為自己選定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他能做的就是守護,哪怕最後的結局是萬劫不複。
***
音凡再次換上溫妮的假麵具替她出席了《青城》的發布會,現場來了很多媒體進行報道,她站在那兒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完全將女主角穀月的風頭給壓下去了。
顧盼生姿,巧笑倩兮。
在記者發布會沒有多久之後,舉行了粉絲見麵招待會,這也是為《青城》的拍攝賺足了版麵,可以說是未拍先火。
發布會之後,寂玖落親自設宴款待。
令音凡出乎意料的是,寂玖夜也來了。
梁恒導演解釋道,《青城》的投資方是伊爾國際,所以按理來說三少應該來的。
自動旋轉的大圓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色,令人胃口全開。
音凡沒有動多少筷子,就沒再吃下去,隻是低頭刷著手機,不是因為菜不好吃,隻是因為她自從動完手術又加之發生了那麽多事,她的食欲也沒有多大。
寂玖夜在席間時,目光一直鎖定著她手腕上的鏈子。
此時她旁邊的一個男演員舉起酒杯對著她道,“艾維拉小姐,你的電影我一直都有看,我很佩服你的演技,所以想敬你一杯。”
音凡抬眸,看了眼他杯中的白酒,想了想還是拿起桌前的一杯白水,魅惑地笑道,“來中國水土不服,能否以水代酒?”
男演員點了點頭,然後兩個杯子輕輕一碰,男人豪放地喝掉了杯中酒,音凡隻是輕輕地抿了一口。
寒暄客套了幾句後,音凡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離席了。
身為溫妮經紀人的安東尼也隨著她離開。
坐電梯到停車場,安東尼幫她打開車門要上車的時候,一隻大手掰著車門用蠻力製止了車門的閉合,安東尼驚訝地看著來人……
音凡,“安東尼,你先去車上等我一會兒。”
安東尼即便好奇,也沒有多逗留,打開另一側的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音凡撩了撩性感的長發,口氣輕浮道,“這麽高密度且頻繁的見麵……我都懷疑三少爺會不會是看上我了?”
“我再問你一遍,這條手鏈你去哪兒弄的?”他口氣陰鷙,全然沒有開玩笑的口吻。
音凡嘴角微微勾起,紅唇誘惑人心,“或許就如同你所說的……那位已經逝世的叫音凡的人給我的呐。”
“溫妮亞娜,你奉勸你看清楚自己在招惹什麽人!”
音凡的平淡如水與寂玖夜的暴怒如火形成鮮明的對比,她淡笑,“三少既然這麽說,我倒是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是今天早上混雜在粉絲給我的禮物中送進來的……”
說著,她從自己隨行的口袋裏拿出那個刻錄的光盤,遞給他,“裏麵的內容我感覺對我而言是一種恐嚇呢!至於是誰要恐嚇我……三少爺一定要查清楚哦!”
寂玖夜接過光盤,音凡便打開車門上了車。
安東尼發動車子,她透過後視鏡望著鏡中的身形漸行漸遠,最終收回目光,“安東尼,去附近一家花店,然後再去醫院。”
“好。”
現在這個時間段,正好是城市裏最好的時光,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適逢初夏,到處都是晃動的人群。
安東尼對附近的路段並不熟悉,隻能依靠gps來走,所以看到一家花店就立即停下來了,“溫妮,你在車上等著,我去買。”
音凡拒絕,“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她沒等安東尼的答話,戴上一副墨鏡就出去了。
安東尼選得這個花店不是很大,客流量也不多,這也方便了音凡,推拉門上掛著一串風鈴,她推開門,風鈴便叮鈴鈴作響,正在埋頭苦幹的女店主猛然抬頭,笑意盈盈地說道,“歡迎光臨。”
花店裏芳香四溢,說不出名字的花朵散發著陣陣幽香,店麵裝修很新,看起來是剛開不久的樣子。
店主迎上前來問她,“請問需要什麽花?”
音凡的眼睛掠過琳琅滿目的花束,或還在水瓶中插著,嬌豔欲滴,或已經包好,鮮豔奪目……
“包一束海芋花吧。”她道。
店主很熱情地應承了一聲,“那請您稍等一下。”
音凡漫步於大大小小的花束中,最後來到櫃台這邊,目光尖銳地瞥到了一個作為裝束用的盆栽,紫色的花團簇在一起,她忽然想起曾經與安聖陌的一段對話——
【這是什麽花?】
【夕霧】
【真好聽的名字。】
已然照舊,音凡問正在細心包裝花束的店主,“這是什麽花?”
店主看了一眼,也很有耐心地回答了她,“是夕霧花,花語是一往情深……”
音凡清淺一笑,“很好聽的名字……這個盆栽能不能賣給我?”
“抱歉呐,這個盆栽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禮物,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去愛茵島,那裏一到春夏時分就是漫山遍野的夕霧花,堪比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呢!”店主興致高昂地給她介紹道。
“在其他地方看不到嗎?”
“你如果想在v市看到夕霧花的話,隻能去那兒,夕霧花並不名貴,所以很多花農不會浪費時間來栽培,花店也不兜售。”
音凡聽她的話有些好奇,“沒有人栽培?那這個盆栽是怎麽來的?”
店主對於音凡的問題沒有表現出反感,反倒是極為熱心,“其實我的家鄉是v市唯一能看見夕霧花的地方,但是因為……因為城鄉改革被迫搬遷,所以我朋友就在家裏的庭院裏自己種植了一些夕霧花。”
聽她熱心地講完這些事,音凡心中生出一種預感,她問,“你朋友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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