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那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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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薇看到他的臉時,瞬間驚呆了。
她無法用言語形容這張千瘡百孔的臉,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她的心莫名的抽動了一下。
尤其是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
這雙眼睛莫名的熟悉……眼底帶著睿智和深沉。
“你是誰!”許薇緊盯著眼前的男人,拉著他急切的問著。
男人蹙眉,慢慢的推開她。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小姐,請放手。”聲音沙啞而低沉,就像破碎的隕,帶著無盡的滄桑。
此時,林蕾已經抱著貝貝過來了,走到她身邊,厲聲的說道:“你怎麽回事,走路不看車的嗎?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剛剛你差點被撞死你知道不知道!”
剛剛車子朝著許薇衝過去的那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呼吸急促的看著她。
那一刻她真的是憤怒了。
什麽事讓她這麽不顧一切,不要命了!
當她看到對麵那個男人的臉時,她愣了愣。
那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們。
“阿彥.......”許薇再次試著喚了一聲。
他的背影和阿彥太像太像了,還有他的眼睛........
男人蹙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沙啞的聲音打破了許薇的期切:“你認錯人了。”那聲音沙啞的讓人覺得心疼。
許薇愣愣的看著。
他的臉千瘡百孔的辨不出容貌。一張臉除了眼睛幾乎是毀了,看的讓人觸目驚心。
許薇似還想要開口說話,突然一個身形小巧的女人匆匆的過來,一把挽住男人的手:“剛剛我去停車了,一轉眼你就不見了。原來你在這裏,我到處找你呢!”那責備的語氣帶著急切。
是個中國女孩子,小巧、可愛!穿著很卡通的衣服,看上去年紀不大。
男人隻是靜靜的站著並不說話。
許薇看著親昵的兩人,眼眶紅了。
她以為阿彥回來了!
她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他回來了!
原來不是......
但是他的身影。他的眼睛真的很像阿彥。如果他不是,為什麽那麽像!
她的阿彥不會和別的女人挽著手的。
所以他不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他們苦澀的笑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他的背影和我丈夫的很像。所以認錯了,真的對不起。”說著她朝著兩人不停的鞠躬。
在低頭的那瞬間,她的淚水從眼眶滴落。
男人深邃的雙眸靜靜的看著她,辨不出任何的情緒。
挽著他的女人咯咯的笑著:“沒事的,她很少出門的。我是怕他嚇著孩子。你好,我也是中國人,我叫錢小櫻......如果沒事,我們先走了!”說著帶著他轉身離開。
許薇看著他的背影,淚流滿麵。
真的不是阿彥......
如果真的是阿彥,他怎麽舍得站在她和貝貝的麵前而不承認呢。
阿彥,我知道你沒有死,我會等,等你回來給我和貝貝幸福。
林蕾心疼的看著許薇,把貝貝放在地上。低聲的說道:“讓媽媽不要哭了。”
貝貝緊緊的抱住許薇的雙腿,咬著唇不說話。
那人的背影是真的很像楚彥。
可是他的臉,好可怕!
林蕾也朝著那人的背影看去,的確是很像,真的像極了。
她低聲的歎了口氣,朝著林蕾看著。
“走吧,我們回家!”林蕾依舊戀戀不舍的看著剛剛的背影,神色呆滯。
看著那個嬌小的錢小櫻帶著那個男人離開,最後消失在她的眼簾。
等離開了許薇的視線,男人推開錢小櫻的手。
錢小櫻似愣了愣,低聲的問道:“你認識她嗎?我覺得她好像認識你。她好像很傷心的樣子,我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濃濃的悲傷。”
“不認識!”
錢小櫻哦了一聲,然後開了車門。
其實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她認識他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這樣了。很可怕,可莫名的,她對你這個男人有好感。所以同意讓他跟自己合租了。
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臉嚇人,但很少出門。
或許是因為同情關係,所以她各方麵對他很照顧。
今天是因為要去交房租,房東就住在附近,所以她正巧經過,看到他所以過來幫忙解圍。
“你不是不愛出門嗎?總覺得你應該認識那個女人。”她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男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眼底始終都是淡淡的,辨不出任何的情緒。
“上車吧,我也要回去!正好帶你一起回去。”她已經習慣了男人的冷漠,熱情的說著。
“不用,我還有事。”他的聲音沙啞,語氣卻是淡漠的。
錢小櫻愣了愣,有些失落的說道:“好吧,路上小心!”
男人便沒有反應了。
錢小櫻看著他的背影,恍惚的出神。
明明這張臉很嚇人,可她就是覺得這人在毀容之前長的肯定不醜。對這個男人,她就是害怕不起來,無緣由。
她朝著剛剛許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朝著男人的背影看了一眼。
心底閃過一抹詭異的情緒。
......
車上,林蕾和許薇還有貝貝都坐在後車座。
誰都沒有說話。
“小薇......你還好嗎?那個人應該不是楚彥,如果真的是楚彥,他看到你為什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算是他的臉變成那樣,他也應該清楚你不會嫌棄的。他為什麽不回來,讓你一直等著他。”林蕾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許薇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沉浸在剛剛的情緒裏。
林蕾撞了撞貝貝,示意他說話。
貝貝朝著她搖了搖頭。
最後還是林蕾開口了:“小薇,我們回a市吧,畢竟那裏才是你的家。我們不在待著這裏了,這裏有我們太多不堪回首的記憶。”
許薇終於有了反應,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在瑞士等楚彥,如果我走了,他回來就找不到我們了。在阿彥很團團沒有回來之前,我不會離開這裏的。這裏是我們的家。”這話她說的很認真,認真的讓林蕾歎息。
此時貝貝也接了一句話:“我也不走,我和媽媽一起等楚彥回來。我們一家人一輩子都在一起!”
林蕾朝著貝貝別了一眼。
感覺著熊孩子就是添亂的。
但她最終不好多說什麽。
人有時候有期盼是好的,如果像她一樣,對生活再也沒有期盼,那生活也差不多到頭了。
一想到自己和丁晨,嘴角就閃過嘲弄和苦澀。
如今她和丁晨變成這樣,但丁晨卻還是不擇手段的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她至今都不知道到底什麽原因。
因為愛?
但她在丁晨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愛意。
“剛剛那人真的不是阿彥嗎?”許薇突然又開口說了句。
林蕾愣了愣,和貝貝相視了一眼,然後歎息的說道:“他如果是楚彥為什麽不理你。”
許薇低頭,黯然的笑了笑:“那可能真的是認錯人了。”
林蕾不再說話,無奈的歎了口氣。
許薇和林蕾剛回到家,丁晨居然就坐在沙發上。
看到丁晨,林蕾的臉色瞬間變了。
許薇也是愣了愣,卻並沒有說什麽,然後拍了拍林蕾的肩膀:“你們好好談,我帶著貝貝上樓去寫作業。”
林蕾並沒有應聲。
等許薇上樓了,丁晨低聲的說了一句:“走吧,我們回家!”
聽到回家兩個字,林蕾覺得無比的可笑嘲弄的說著:“回家?你肯讓我回a市嗎?”
“蕾蕾,不要鬧了,跟我回家。”丁晨拉過林蕾的手。
林蕾厭惡的甩開他的手,揚手就朝著他一巴掌:“別碰我,你整個人都讓我覺得惡心!”
丁晨並不生氣,隻是直接把人扛在肩上,連招呼都沒和許薇打,直接走了。
林蕾並不是安分的人,就是被扛著,也拚命的掙紮著。
她的臉色難看的很:“丁晨,放我下來!不要讓我更加討厭你。”
丁晨淡漠的應了聲:“我不在乎你有多討厭我,對我來說沒區別!”
林蕾的臉色剛難看了。
他開了車門,直接把人塞進車裏。
林蕾想要開車門出去。
可丁晨已經做上了駕駛位置,直接把門鎖了。
一路上,林蕾的臉上很難看。
“如今許薇和楚然弄成這樣,你滿意了!”
丁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如果不是那一晚聽到他打電話,林蕾至今還覺得丁晨是個好人。
誰會想到,丁晨就是當年那個換走孩子的人,也沒人會想到他和楚彥的關係這麽好,會這麽害他。
這個人不愧是演員、模特,做戲真是棒極了。
“我有我的迫不得已。”丁晨低聲的回了句。
林蕾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因為你迫不得已,所以把貝貝換掉了,讓他受了這麽多苦,因為你的迫不得已,你害死了楚彥和楚瀾。因為迫不得已,你讓別人的家支離破碎,你有迫不得已,別人就沒有。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樣的男人。”她怒極攻心,口不擇言的罵著。
因為太過失望......
她可以容忍這個男人不愛自己,可以容忍他愛著別人。
但是她不能容忍自己愛的男人是壞人,而且還把楚彥和許薇害成這樣。
丁晨似也被惹怒了。
車子驟然的停了下來。
沒等林蕾反應,他已經到了後車座。
下一秒,她的後腦已被丁晨給扣住,唇被封住了。土島麗號。
林蕾掙紮著,但丁晨的唇舌吻的更深了。
逮著間隙,她咬牙朝著丁晨說道:“別讓我恨你。”
丁晨似根本不在意,伸手直接拉扯掉林蕾的裙子。
林蕾從最初的掙紮,到此時任由他為所欲為。
丁晨把她壓在後車座,手裏的動作加劇。
車內的氣息越來越重。
……
書房內
安排好貝貝做作業,許薇就回到書房。
最近她一直在熟悉銀行的業務。
她苦澀的笑了笑,看著全是數字的報表。
她對做生意實在沒有天賦,讓她接受阿彥的工作實在有很高的難度,可沈楠他們卻非要她接受不可。
自從楚彥失蹤之後,銀行的業務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因為楚彥的事一直封鎖了消息,公司內部宣稱楚彥生病,因為他曾經做過心髒手術,身體的問題也能作為一個借口。
所以並沒有引起騷亂。
隻是這麽大的公司讓許薇接手,實在是困難的很。
此時,書房有人敲門。
“進來!”
許薇沒有抬頭依舊忙碌著手裏的工作。
進來的人是沈楠。
楚彥失蹤這三個多月,徐澤的幾個舊部中,沈楠算是最幫你許薇的。
許薇對他也已經逐漸有了信任。
“夫人,明天公司有個董事會,您用要出麵了。這個時機最好!否則下一次的例行董事會您再出麵就沒有這麽名正言順了。”沈楠低聲的說著。
許薇蹙了蹙眉,低聲的歎了口氣:“我實在沒有把握……”
“您要相信自己!”沈楠無奈的歎了口氣。
其實他心裏也很清楚許薇根本沒有這方麵的天賦,但如今銀行已經是這個局麵,與其發生內亂,不如先讓許薇暫代,至少能穩定人心。
許薇顯得比他更無奈。
其實這三個月她已經很努力了。
像楚彥,天生就是運籌帷幄的,所以任何生意在他手上都很簡單。
“明天十點我會過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公司。”許薇回了一句。
沈楠恭敬的應了聲之後才轉身離開。
許薇看著沈楠的背影,回憶著白天看到的那個男人。
一樣的身影,一樣的眼睛,那人真的不是楚彥嗎?
從桌上拿了一支筆,憑著記憶把那人的容貌畫出來之後,她立刻給沈楠打了個電話:“沈叔,麻煩你回來一次,幫我找個人。”
電話裏,沈楠應了聲之後掛了電話立刻回來。
等他又回來的時候,許薇把她剛剛畫好的畫遞給他:“這個人覺得眼熟嗎?”
沈楠看著畫上那人,愣了愣。
“像嗎?”
沈楠沉默著,並沒有回答,片刻後應了聲:“我會去查清楚的。”
許薇輕輕的點了點頭。
等沈楠離開,她給林蕾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她下樓問了傭人情況,知道是丁晨把人帶走的,也不擔心。
隻是對丁晨,她如今……
她不知道蕾蕾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有些東西,她如今暫時不想去追究,她隻想要等著阿彥和團團回來,其他的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
“媽媽,小桃子的爸爸給你打電話!”貝貝突然拿著他的小遞給許薇。
許薇愣了愣,蹙眉接過貝貝的電話。
“你好!”許薇客套的應了聲。
“你好,我是蕭文。您接到老師的電話了嗎,小桃子說明天會有聚餐,老師要求和父母一起參加,我們家小桃子想要和貝貝一組,您看......”蕭文低聲的問著。
許薇愣了愣,朝著貝貝看了一眼才惋惜的說道:“明天我參加不了,我會讓傭人一起參加的。不過我們家貝貝也很喜歡小桃子,當然可以一組了。”
蕭文似還想要說什麽,最後終究沒說。
等掛了電話,許薇蹲下身子:“老師有沒有給貝貝打電話說要聚餐。”
貝貝點了點頭。
“你怎麽沒和媽媽說?”許薇詫異的問了句。
“我剛剛在聽到沈伯伯在打電話說媽媽要參加明天的董事會,我想你肯定參加不了了,所以就沒說。”
看著乖巧的貝貝,許薇一陣的心疼。
“明天幾點鍾?”
“十點!”
許薇沉默了。
看到她為難,貝貝笑著拉了她袖子說:“讓劉媽陪我一起去。聚餐的機會有很多,沒有關係。”
許薇抱著貝貝,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
第二天,許薇是如常送貝貝去上學,然後直接去公司。
她經公司時,沈楠已經等在那裏了。
和她大體說著最近的情況,說著進去的業務發展狀況以及最近的重要項目。
“夫人,今天是您第一次董事會,或許會有人為難您。”沈楠低聲的提醒了一句。
許薇點的了點頭。
其實有人為難,她心裏早已做好了準備。
有些東西終究是要麵對的。
她看了看時間,起身走進會議室。
銀行最大的股東是楚彥,按著慣例,董事會每三個月會開一次。
許薇是最先到的,她靜靜的看著手頭的資料,其實她心裏沒有任何的把握,甚至有些恐懼接下來的董事會,但是為了阿彥,她必須參加。
五分鍾後,董事以及各部門的主管一個個的進來。
短短幾分鍾,底下已經坐滿了人。
許薇心底雖膽怯,但臉上始終都是從容的淡笑。
等人到齊了,她笑著起身簡單的和大家做了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許薇,將暫時接手公司的事。”
這個自我介紹簡單的不要太簡單了。
底下沒有任何的聲音。
接下來就是各個部門例行介紹業務。
這一場董事會詭異的是居然沒有任何人質疑許薇,甚至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哪怕許薇早就準備好了董事會為難她。
直到董事會結束,所有董事如往常一下,聽了報告就離開了。
等所有人離開,許薇詫異的問沈楠:“就這樣。”
不僅她驚訝,怕是沈楠比她更驚訝。
他怎麽會不理解這麽些董事,怎麽會不知道他們心底想什麽,可這一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提出異議,太過詭異。
“我去打聽一下。”
沈楠匆匆的出去了,拉住一個較相熟的董事說道:“艾倫,今天董事會好像比較平靜。”
他並沒有直接問。
叫艾倫的董事淡淡的笑了笑:“隻要楚彥在,暫時公司出不了什麽問題。”
他說的詭異,但沈楠卻並不好再多問。
因為關於楚彥的消息,他們對外宣稱隻是在家養病。
但是即便如此,讓許薇來接管公司按理說他們不應該這麽安寧。
沈楠目光微斂。
除非後麵有人幫忙......
想到這裏,他掏出撥了個熟悉的號碼:“找到那副畫上的人了嗎?”
“找到了!”
“我馬上過來!”
......
許薇原本要提早下班的,但因為臨走前秘書稟報了一些工作,所以她錯過了接貝貝的時間。
她直接讓人把貝貝接到了公司。
貝貝就坐在一旁做作業,許薇忙著工作。
很安靜!
直到秘書把晚飯送進來,許薇和貝貝才想起來,兩人相視一笑。
許薇接過秘書手裏的保溫桶:“你先下班吧!”
秘書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幫貝貝把飯菜弄好,小家夥真的餓了,很難得看他吃的狼吞虎咽的。
其實她跟貝貝相處時間並不久,連著這幾個月,統共大半年,但是他們如今的關係已經很好了。
最初貝貝來的時候,她心底除了對他的愧疚之外,隻覺得這個孩子不接地氣。老陳的讓她覺得不像一個孩子。
如今上了幼兒園,除了智商高些,和其他的孩子並沒有任何的區別了,說話和做事也不像以前那麽一板一眼了。
按著林蕾的話說,這個孩子終於接地氣了,讓我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貝貝吃完,許薇還在吃。
他乖巧的把自己吃的那些整理好。
整理好,他支著小腦袋絮絮叨叨的說著:“今天我又看到那個臉上有些恐怖的叔叔了。”
聽到貝貝的話,許薇猛的抬頭:“哪裏看到的!”
“在我學校門口,放學的時候我在馬路對麵看到的。就是昨天媽媽看到的那個地方!”
聽到他的話,許薇心底更覺得奇怪了。
“他的身影很像楚彥!”貝貝強調了一句。
許薇吃飯的手停滯了一下朝著貝貝看去。
“你覺得他是楚彥嗎?”
“不知道!”
“那他看到你了嗎?”
“沒有,我就是上車的時候從車窗離開看到他的身影了,因為他和楚彥很像,所以我才看到的。”
許薇心底的感覺更加奇怪了。
那人真的是阿彥嗎?
但是如果是阿彥,為什麽自己明明站在他的麵前,他不相認。
阿彥,是不是你!
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愛你!
……
合租屋內
錢小櫻朝著另外一個房間看了一眼。
從昨晚開始,她就沒有看到男人出來。
其實從答應和他合租開始,這個男人就神出鬼沒的,不怎麽看他出門,但她莫名的覺得信任他。
她試著敲了敲他的門。
毫無反應。
敲門沒有反應,她開始擔心。
心底一陣的慌亂,再次急促的敲著門。
就在她準備砸門的時候,身後沙啞的聲音響起:“有事?”語氣冷漠,沒有一絲的情緒。
錢小櫻看到他徹底的鬆了一口氣,蹙眉說道:“我看你房間沒有動靜,所以擔心你,看到你沒事就好了。”
“沒事!”他永遠都是那麽冷漠。
錢小櫻歎了口氣:“你到底是什麽人啊,我覺得老奇怪了。而且你的臉到底是什麽弄成這樣的。”
男人漠然的朝著他掃了一眼,冷聲說道:“太好奇的人活不久。”
這話說的殘忍而冷酷。
錢小櫻先是一愣,隨即苦澀的笑了笑:“你說話真是不留餘地。我和一個男人租一起住,我總應該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吧!難道連這個都不能問。”
男人眼底依舊毫無表情,漠然的說道:“如果你覺得我是壞人,我可以搬走。”
錢小櫻臉色更難看了。
這人說話太不留餘地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她尷尬的看著他。
男人的聲音更加的冷漠了:“我不需要你關心。”說完直接進屋,關門。
錢小櫻看著緊閉的門,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她到此時才意識到,好像他的臉沒有以前那麽恐怖了。
這個男人租到這裏第二個月,她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整張臉布滿了傷疤,如今雖然也很恐怖,卻並沒有最初那麽恐怖了。
是不是意味著他的臉會複原?
還是他一直在治療!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太過關心了,隻是覺得他神秘的很。
錢小櫻低聲的歎了口氣,然後又朝著緊閉的門看了一眼。
然後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瀏覽著網頁,偶然間看到瑞士銀行的一則新聞。
是一則關於楚彥的舊新聞。
看著新聞上的照片,她愣了愣。
這人……
她用手蒙住報紙上的照片
那雙眼睛和她隔壁房間的男人怎麽那麽像!
她驚訝的說不出一個字。
她立即查找著關於楚彥的一切。
網上關於楚彥的新聞並不多,他的照片更少,但那雙眼睛真的是像極了。
她用力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楚彥是神一樣的人,怎麽會住在她的隔壁呢。
她關上電腦,轉身上床,腦海裏纏繞著那雙眼睛。
……
當沈楠把那個男人的地址給許薇的時候。
許薇的手是顫抖的。
房子是與人合租的。
“夫人你找的這個人就住在這裏,但據我查到的,他應該不是楚彥。”沈楠直接下了結論。
許薇緊攥著地址,認真的說道:“我要去親自確認一下。”
沈楠的目光動了動,隨即低著頭沒再說話。
“送我到這個地方!”
沈楠應了聲。
許薇到了那個地址後,下車,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那個女孩子。
看到許薇,她很驚訝,她對許薇是有印象的。
“小姐,你好,您找誰?”錢小櫻問了句。
“我找和您一起合租的男人。”許薇不知道他的名字,隻能這麽說。
聽到他找隔壁的怪人,錢小櫻愣了愣,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然後給她開門。
許薇進屋。
屋子的環境還算不錯。
許薇打量著錢小櫻,低聲的問了句:“他在家嗎?”
錢小櫻搖了搖頭:“不知道!”
許薇猶豫了下,敲了敲門。
沒有反應!
她用力點敲了敲門。
還是沒有反應。
“可能人不在,你在這裏等會兒吧,到了晚上他應該就回來了。”她說著轉身給許薇倒了杯水,客套的說著:“你來找他有事嗎?”
“我來找他打聽一點事。”許薇並沒有多說。
錢小櫻看著她,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什麽事啊!”
許薇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並沒有多說。
錢小櫻自知沒趣便沒有多問。
可許薇在這裏等到下午四點多,男人依舊沒有回來。
期間,錢小櫻出來看了幾次,但隔壁的就是沒有回來。
她心底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應該回來了你!
“要不你們先回去,你留個電話,等他回來了,我讓他給你電話。”錢小櫻熱情的說著。
許薇搖了搖頭:“不用,我在這裏等。”
錢小櫻看著她的樣子,猶豫了片刻,然後低聲的問道:“你上次說他長的像你的丈夫,你是不是覺得他就是你的丈夫。”
許薇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楚彥?”
“你知道!”許薇震驚的看著她。
錢小櫻搖了搖頭:“昨天我湊巧看到一則楚彥的新聞,然後覺得他的眼睛和楚彥很像。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楚彥。”
她暗自已經斷定了。
那奇怪的男人身上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其實她挺不希望他走的。
如果那男人走了,她還要另外找合租者。
現在這樣挺好的!
許薇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那男人依舊沒有回來。
錢小櫻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聲的說道:“你先回去吃點東西吧,或者我給你弄點泡麵。你這樣等著也不是個事。他住在這裏,跑不了,你明天再來也沒事。”
但許薇就是固執著不肯離開。
直到十點,他依舊沒有回來。
許薇慢慢的起身離開。
錢小櫻有些不忍心,讓她留個電話。
許薇給了她一張名片,還遞給她一張她和貝貝的合照:“麻煩你把這些給他。”
錢小櫻輕輕的點了點頭。
等許薇走後,她看著名片和照片,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許薇離開沒多久,那男人就回來了。
錢小櫻看到他,低聲的說道:“今天有個叫許薇的女人來找過你,這些她讓我給你的。”
男人起初並沒有伸手接。
“有張照片,你要不要!”錢小櫻看他毫無反應,低聲的問了句。
男人終於伸手了。
接過照片,然後走進了房間。
錢小櫻看著他的房間出神。
進了房間,男人低頭看著照片。
指尖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上許薇和貝貝的臉,眼眶有著濕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