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可以控告你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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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萬不是小數目,尤其是她本來就不多的股份在被轉讓的前提下。許婧既要承受邵晨明那邊的壓力,又要請人調查何所長的近親。

    結果很快出來了,跟她見麵的那個人,是何所長的親弟弟,他們長得像。但是這個弟弟跟何所長卻有著天大的差別。

    同樣是五十多歲的年紀,這位何先生卻一事無成,成日偷雞鬥狗的勾當也沒少做。

    邵晨明在裏麵雖然自認為是偷偷找關係,但是又怎麽知道會真的中了有心人的計?

    何所長的弟弟借著何所長的關係,在知道許婧的的大致計劃之後,估計她不會太草率,便連著幾天在上午九點左右開了個車來戒毒所,但是他都是提前跟這邊的人預約,說進去看人。

    許婧遠遠地望過去,跟身形和側臉都跟何所長像,而且西裝革履,一切的偽裝都幾乎是成功的,自然放了心。

    又豈會知道,從一開始邵晨明那個源頭,就出了問題。

    看著後來的調查結果。許婧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因為何所長的弟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現在她找誰要三百萬?

    如果沒有何所長的存在,大概許婧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了,但是現在有個何所長,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在戒毒所外麵守了一整天,何所長下班出來的時候,許婧咬著牙衝了過去。

    “你弟弟詐騙我的三百萬,答應我會幫忙將邵晨明放出來。如果你不幫這個忙,那我就報警了。”她拿著錄音和幾張照片,恨恨地塞到何所長的麵前。

    何所長眉頭緊皺地看著許婧,“小姑娘,既然他詐騙了你,那麽你去找他幫忙。”

    不由分說推開她手裏的那些東西,表情嚴肅到不為所動。

    幾乎是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許婧看得咬牙切齒。

    “你不顧你弟弟的死活了?一旦他的罪名成立,他就要坐牢,你這個當哥哥的袖手旁觀。你覺得他不會恨你?”

    氣急敗壞之下,許婧別無他法,也是想著先來何所長這邊探探口風,實在不行,就報警。

    何所長這個歲數,吃過的鹽怕都比許婧吃過的飯多,什麽大風大浪的沒見過?

    “你自己心存歹念,以為塞點錢就能將強製戒毒的吸毒者放出來。而他將計就計,騙了你三百萬。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現在他跑了,你就跑來指責我,小姑娘,做人要厚道。如果這件事是我答應你的,我自然不會食言。”

    如果是他答應的?許婧的眼珠子瞪得快從眼眶裏出來了,黑白分明的瞳孔閃著恨意。

    她提高聲音,怒吼過去:“你還想騙我的三百萬?”

    欺人太甚!

    何所長冷笑幾聲。伸手一把撥開許婧。“你若是要這麽想,隨便你,不過我勸你死心吧,我不會幫你的。”

    “你弟弟……”許婧衝著他的背影大吼。

    何所長上了車,冬天的傍晚六點,天氣已經全黑,路邊的路燈照到何所長的側臉。

    他微微扭頭。“報警與否,請便。”

    如果許婧調查得夠仔細,就該知道,何所長也為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擦了不少屁股,原本鐵麵無私的人為那個萬事不成的弟弟破了多少先例。

    而最近一兩年,兄弟兩已經很少往來,何所長的弟弟又喜歡賭博,借了一筆高利貸幾十萬,沒多久就滾到了兩百萬。

    許婧又在這個時候送上門,這種冤大頭,他自然不舍的不宰。

    至於何所長,完全疲憊了,以前小打小鬧隨便他,但是這一次借由戒毒所的名義對人實行詐騙,他不可能再幫忙。

    車子呼的一下開走了,許婧氣得渾身發抖。

    不得已,她選擇了報警。

    可是何所長的弟弟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就算是直接報警,也不可能再段時間內找回那筆款項。

    他早在拿到支票的第一時間就去銀行提錢了,許婧就是哭瞎眼睛也沒有用。

    ——————————

    許婧哭腫了眼睛回自己的公寓,從電梯出來,卻發現那裏有兩個人等著自己。

    “你們……”她揉了揉眼睛,發現站在門外麵的是許寧川身邊的李一。

    李一長得高大魁梧,稍稍往許婧這邊走了一步,一米六的許婧仿佛站在一座大山的麵前。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許婧也跟著往後退,看著他們怒喝。

    她的心裏亂成一團麻,李一是哥哥的司機,難道哥哥知道了什麽?

    連接著幾天不去上班,許婧都請了假,在公司的時候她也沒有露出什麽馬腳,而且也沒有跟公司的某個人親近,許寧川怎麽會知道?

    還是說自己轉讓股份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李一麵色如常,做了個請的姿勢:“許婧小姐,許總找你有事。”

    有事這個詞用的輕巧,許婧冷笑,若是有事,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不就行了?還叫兩尊門神守在自己的房子門前?

    “有事的話,叫他過來親自跟我商量,否則,恕我沒空。”許婧冷聲回答,兩手一抬,想要撥開李一兩人,從中間走進去。

    一個弱小的女子,怎麽可能是李一的對手?

    她的手還沒來得及出力,就被李一捏住手,原本平淡如水的臉色此刻多了一抹厲色。

    “許小姐若是敬酒不吃,就別怪我們用罰酒了。”

    “你們要做什麽?”肩膀被李一架住,許婧根本無法動彈,不由得惱羞成怒。

    李一扯了扯嘴角,“我說了,許總有事要跟許小姐商量。”

    不等許婧拒絕,李一夾著她走向電梯。

    頓時走廊裏全都是許婧尖叫的聲音:“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救命啊,搶劫……”

    這個時候,能想到什麽詞許婧自然是說什麽的。

    李一他們的行為太過囂張。

    但是她的尖叫聲,在進了電梯之後,就徹底淹沒了。

    李一緩緩鬆開她,“許小姐若是不願意配合,那麽我可以有讓你不吱聲的方法,你要嚐試一下嗎?”

    密閉的電梯裏,突然安靜得不可思議,許婧的嘴唇子泛白,電梯的燈光將她的臉色映射得同樣慘白。

    她記得夏天的時候看到過李一,在網球館打網球。

    那個時候他穿的是一件無袖的球服,露出來的手臂跟跟她的大腿一樣粗,而且肌肉糾結,充滿了爆發力。

    許婧打了個寒戰,突然明白了李一說的不吱聲的方法。

    她的沉默便是一種配合,但李一並沒有放鬆警惕,帶著許婧出了小區,許婧想趁著上車的時候逃跑,卻看到後麵李一緊盯著自己一刻都不曾放鬆。

    她在心裏罵了他個底朝天,忍氣吞聲地上了車子。

    ————————

    許家燈火通明,在許寧川黑著臉回來的時候,許老太太就聞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怎麽這麽晚了才過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老太太的臉上堆起笑容,卻見兒子的臉上沒有任何鬆動。

    她心裏開始打鼓,還想說話,被許寧川皺著眉打斷。

    “媽,上一次你找到的錄音機呢?”許寧川的目光冰冷刺骨。

    錄音機是許老太太跟許婧徹底鬧翻的根源,那次之後,她便將錄音機收了起來。

    她以為那天被她打斷之後,許寧川不會再問起這件事,沒想到今天晚上大半夜的過來,就是問起錄音機的事。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勉強,她還不是演戲的高手,做不到表情收放自如。

    “錄音機?上次那個嗎?不小心被我摔破了。”老太太的眼睛悄悄地轉著圈,自以為瞞天過海。

    許寧川的笑容越發諷刺,“不小心被你摔破了?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你離開的第二天,怎麽了?好端端的問起這個做什麽?”

    “第二天?真巧。”許寧川的眼睛沉了沉,踱步到沙發上坐下。

    老太太不懂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她擔心的是許寧川知道許婧才是還是許建國的凶手,怕他徹底翻臉。

    “什麽真巧?不過是個錄音機的事情,我還能特地打個電話告訴你嗎?你臉色這麽差,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許寧川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老太太這麽明顯的打探之意,他若是聽不出來才怪了。

    看樣子,老太太知道的或許比自己知道的多一些,在女兒和兒子之間,她不動聲色地選擇了維護許婧。

    都說骨肉親情,老太太這麽做,也無可厚非,但是如果中間涉及了一條人命呢?以腸有劃。

    “媽,既然你不打算告訴我後麵你聽到什麽,那我也不多問。一會兒許婧便會過來,我親自問她。”許寧川麵無表情地回答。

    許老太太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

    半個小時後,許家的大門再次開了,這段時間許寧川已經喝了兩杯濃茶。

    小張去開門之後,許婧出現在許老太太的麵前,蒼白無血色的臉在燈光下是這般明顯。

    老太太的心神更加不安寧,剛剛張開口,許寧川卻對房子裏的傭人說:“明天放一天假,你們回去吧。”

    這樣的風格,讓許老太太想到之前許婧設計許寧川的那天,她心頭一跳,差點罵出聲:許婧你不會又幹了什麽蠢事吧?

    房子裏的人很快便消失,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許婧的腳好像黏在玄關處的那塊地板一樣,抬不起來,傻愣愣地站在那裏。

    “你還打算在那邊站多久?”許寧川冰冷的聲音人,讓許婧猛地回神。

    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恐懼,她的直接反應竟然是往大門口衝。

    許寧川沒有叫她,任由許婧開門,比她跑路動作更快的是李一。

    他整個人橫在門口,許婧頓時沒了一絲一毫的退路。

    “你要幹什麽?”許婧轉過身,怒視著許寧川。

    “幹什麽?你很快就會知道。你是自己乖乖的過來,還是我讓李一將你扛過來?”許寧川的臉色沒有絲毫波動。

    但是這種平靜,才是一種要爆發的前兆。

    “啪”的一聲,門被強行關上,老太太見不對勁,朝著許婧招手。

    “你哥哥大概有事要跟你說,你別擰著,什麽事說清楚。”

    對於她和許婧稱呼許寧川為哥哥這個小細節,許寧川沒有指責,依然冷淡地看著許婧。

    不得已,她走了過來,打算咬著牙根什麽都不承認。

    許婧走到許寧川對麵的沙發坐下,“說吧,這麽大費周章地把我‘請回來’是什麽目的?”

    “對啊,寧川,到底有什麽要問的?有什麽誤會還是早點說清楚比較好。”老太太也開口。

    誤會?

    許寧川挑了挑眉,手裏的茶杯猛地朝著地板砸了出去。

    “啊~”許婧瞪大眼睛,尖叫出聲。

    因為滾燙的茶水,是直接對著她腳邊砸的,如果她稍微不注意,或許就被砸到了。

    老太太看著這一幕,臉色頓變,扭頭怒視許寧川。

    “寧川,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在我麵前動手喊打喊殺嗎?”她一副被氣到的樣子。

    許老太太確實心驚於許寧川的發作。

    這個兒子並不是多話的人,脾氣不算好,但是卻鮮少看到他直接這樣發作,就連上次許婧這麽設計,他也隻是將情緒表現在臉上。

    “媽你確定有什麽話好好說就能說清楚麽?你覺得好好說能解決問題,為什麽爸留下的那個錄音機,你不願意拿出來?”

    “我說了,被我摔壞了……”老太太心虛地回答,聲音卻比剛才小了不少。

    “先不說這個。”許寧川扯了扯嘴角。

    許婧不知道他們說的錄音機是什麽意思,但是從老太太和許寧川的臉色來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那還有什麽?”

    “你為什麽要賣掉你手裏的股份?”許寧川的目光一躍,落在許婧身上。

    剛才拿杯子摔到旁邊的暴怒,許婧聽他說的是這個,心裏悄悄鬆了口氣。

    她以最快的速度想到了答案。

    “我打算辭職不在許氏工作了。”許婧深吸了口氣,緩緩回答。

    許寧川犀利的視線頓時上射了過去,笑得意味深長。“不在許氏工作?”

    “對。”

    “就算不在許氏工作,也跟你持有股份不相悖,為什麽賣掉股份?”

    許婧冷冷看了他一眼,稍稍露出一絲輕蔑和高傲。“既然這股份是我的,那我如何處理它是我的權利,難道許總也要過問其他股東賣不賣股份嗎?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絲毫不提邵晨明,也絲毫不提被人騙走三百萬,反而是難得底氣十足地反問他過問太多。

    許寧川被氣笑了,若非他知道許婧後麵做的什麽,他大概真的會被糊弄過去。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許寧川冷冷看著許婧。

    她撇開視線,搖頭說沒有了。

    老太太在旁邊看著這一幕暗暗心急,她可不懂什麽股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啞謎?”她忍不住出聲打算他們的話。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來到老太太身上,許婧吸了吸鼻子,想到自己被騙的三百萬,想到戒毒所的邵晨明,以及麵前咄咄逼人的許寧川

    當即,什麽都被拋到腦後,她紅著眼眶撲到許老太太的懷裏。

    “媽,哪有什麽啞謎?我處理自己手上的東西,他看不過眼。你可不知道許總現在多神氣,直接讓人來堵我,架著我過來。”

    許婧跟老太太的關係一直挺好的,尤其是許建國去世之後,出於對父親的補償,原本對老太太十分好的她更是加注到十二分。

    因而感情自然也深刻,從年前到年後這麽長的時間,就算是她打電話回家老太太也不跟她說話。

    此刻是做戲也是想念,直接撲到了許老太太的懷裏。

    看著女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許老太太也拉長了臉。

    “寧川,你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她覺得兒子就算是再大公司的老板,也是她的兒子,哪有兒子隨便對母親發火的道理?

    許寧川漆黑的目光不見絲毫波紋,冷冷地看著她們母女情深的畫麵。

    “有什麽事好歹說清楚,許婧又不是犯人,若是被人知道,你叫她怎麽做人?”老太太心裏雖然也生氣許婧的所作所為,但卻沒有完全放棄這個女兒。

    像是聽到什麽笑話,許寧川的臉色露出笑容,劍眉微挑,平添了意思諷刺。

    被人知道?

    “覺得丟臉?若是被人知道她許婧膽子大到敢謀害自己的親生父親,那才是不知道怎麽做人吧?被人架著走算什麽?”

    老太太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寧川。

    “你說什麽?”

    而她懷裏原本痛哭流涕的許婧,也猛地噤聲,掛著眼淚的眼睛露出驚恐的眼神,哥哥他怎麽知道?

    “媽你想知道得更清楚,怎麽不直接問問許婧?又或者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但是並不打算說出來。”

    許寧川的表情淡淡,老太太的驚訝,到底是因為他也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她剛剛知道而震驚?

    “你胡說,媽,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莫須有的事情……”

    許婧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仿佛脖子被人扼住。

    其實老太太已經知道了,可是沒告訴哥哥,而此刻他知道了。

    “寧川!”老太太勉強叫了一句,臉色慘白,下意識鬆開許婧的手。

    許寧川嗯了一句,走到許婧的麵前,她坐在地上,弱小卑微得如一隻螞蟻。

    但是誰都想不到,這麽一隻螞蟻會弄出這麽多事來。

    許寧川麵色淩厲地看著她。

    “你好本事,賣掉股份去救邵晨明,你的初夜?嗬嗬,虧得你之前還能說出來。高三的時間不好好上學卻跟邵晨明那樣的毒瘤鬼混,這麽多年,你做過噩夢嗎?夢到過爸回來找你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得很清楚,像緊箍咒一般傳入許婧的耳中。

    她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被扔到岸上沒有氧氣的魚兒,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湧。

    這麽多年過去,許婧其實沒怎麽做噩夢了,就是許建國剛剛去世的那半年,格外難熬,半年內她瘦了十五斤。

    許老太太以為她高考那段時間壓力太大造成,隻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因為高考的壓力,而是因為她總是在做噩夢。

    “她去救邵晨明?”老太太隻抓住這個重點,渾身發抖,重重問許寧川。

    他沒有回答,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老太太眼前一黑,猛地栽倒到沙發上。

    “媽~”許婧尖叫,許寧川也皺眉。

    他冷眼看著許婧,“或許也隻有你才有臉叫出這一聲媽。”一邊端著熱水遞到許老太太的唇邊。

    她喝了小半杯,才緩緩回過神來。

    但是眼睛無神,顯然被打擊到了。

    “許婧,你好,你好得很啊!”老太太緩過來後,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她的慌張和不安,對老太太來說,都可笑到了極點。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去救邵晨明?你今天沒有說清楚,我打斷你的腿。”

    許老太太從旁邊摸出自己的拐杖,在許婧的麵前使勁敲了幾下。

    “媽,你別聽許寧川亂說,什麽邵晨明,根本沒有這回事。”許婧一口咬定沒這件事。

    許寧川就猜到她會這樣做,將旁邊放了許久的文件袋甩到她的麵前。 若愛隻是一場豪賭:

    “你可以花大錢去救他,就算是你在偷偷摸摸地進行,也有證據證明你做的事情。別擔心,邵晨明手裏的照片和錄音全都弄到了,你不需要再花三百萬冤枉錢買自己的不雅照了。”許寧川冷笑,厭惡的眼神,讓許婧感覺自己是地上的一堆垃圾。

    她匍匐在地板上,堅硬冰冷的地板隔著厚厚的衣服,將刺骨的冷意傳到她的身上。

    許婧空蕩蕩的目光落在麵前的紙袋上,她顫抖著從裏麵拿出幾張照片。

    下一刻,耳邊響起許婧的尖叫聲。

    “不,不是我,不是我!”許婧一把仍開手裏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不著寸縷,不堪入目。

    “憑著這些,證據十足,完全可以控告你跟邵晨明合謀謀殺。”許寧川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句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