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晚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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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一身紅衣,肩上托著黑色小鳥,黝黑的大眼直勾勾地盯著時生,徑直走到時生麵前,抬起右手指向時生,說到:“你很厲害。”

    說罷,女孩便後退兩步,低下頭,一動不動盯著地麵。

    時生不說話,看著小女孩,又好像沒看著她,雙眼迷離,竟是沒有焦距。楚連時刻關注著時生的動作,自然是注意到了時生的目光,內心暗自想到:不會是不滿意吧,剛才還好好的,誒~

    不過幾秒時間,時生回神,調整了坐姿,對著女孩問到:“夜晚不平靜什麽意思?”

    女孩也不抬頭,依舊盯著地麵,沒回聲。

    空曠的建築裏沒了聲音,安靜的瘮人。

    “黑夜裏,隨著樂聲響起,人們歡歌迎侯神的降臨,神的子民得以安定,遠人迎來死亡。夜晚,從不平靜。”肅穆地聲音從小女孩嘴中傳出,時生看向楚連,那人也是收起輕浮麵貌,嚴肅了下來。時生懶洋洋地靠著沙發,琢磨著女孩的話,手中的紅珠子又開始玩弄起來。

    “你的鳥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抬起了頭,肩上的鳥也直起身子看著前麵那個懶洋洋的女子。顯然,這個問題出乎意料,楚連也反應過來時生感興趣的是那隻鳥而非小女孩,便眯起眼開始打量起那隻不起眼的鳥了。

    “小白。”女孩生硬的語氣透露了主人的不開心。

    時生可不在意,她隻對那隻鳥有興趣,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若有所思地呢喃著:“小白,確實很白呢。”時生繼續問到:“你名字。”

    “白雪。”女孩答到。

    “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

    說罷,女孩轉身離去。

    時生累了,自從遇上舍臻開始,自己就沒休息過,這樣的日子可不是時生喜歡的。眼下,被楚連送上一個帶有魂體的下屬,是好是壞。時生自己也說不清楚,如果這也是舍臻的安排,那他想做什麽?想從她這得到什麽?

    “禮物也收了,那不打擾你了,再見。”時生起身不再等楚連說話自己離開了建築,楚連沒挽留,隻是坐在原地看著時生離開,出了門便有人等候在那帶領時生離開格鬥場。

    格鬥場外的世界依舊喧鬧,隻是不知這是為慶祝什麽,怎麽也和自己沒關係,時生自嘲一聲,按原路返回了莊園。

    話說海裏的舍臻依舊一頭黑發,緊鎖的眉頭掙紮一番平靜了下來,陷入沉睡中的人快要醒了。島上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隨時要推到小島一般,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刹那間,眾人靜默,萬物無聲。蹈舞的,唱跳的,歡歌的,格鬥的,喊叫的全都收了聲,紛紛側耳等待著什麽。時生此時還沒走進莊園,走路上的她就看到了這一幕,像是這個世界被按了暫停鍵一般。

    待海裏的人睜開了眼,終於將今夜的狂歡推向了高峰。小島的居民瘋狂嘶吼著,用最大的聲音歡迎守護者的歸來,震破雲霄的聲音使小島都為之震動。

    此刻的舍臻站在海麵上,以水為衣,黑發散動,冷酷的麵容實在嚇人,不在意身上未著寸縷,結氣為梯,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上小島上空。小島居民看到了那個等待已久的身影,停下了歡呼,麵向那個人的方向彎腰表達自己最大的敬意。

    舍臻對此並不陌生,隻是今天有點不一樣,不一樣的是多了不一樣的人,可現在那人怕是看不到了也不想看吧。舍臻無奈地揉揉額頭,那海水做的衣服隨主人的動作浮動著,黑色的海水這時也變得可愛了起來。接著,空中又迎來了四大人物,今夜還真是不平靜。

    “拜見”

    舍臻正了身子,對著麵前的四大城池的管理者說到:“嗯,辛苦你們了。”說罷,招手,島上的居民時隔多年終迎來了自己的守護者,歡呼過後便開始了慶祝。五人站在小島的上空開始了小島難得一見的四方城主共聚,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海天,舍臻聽四人工作的報告,待各自匯報完工作,舍臻也不說話,看著遠處自己的房子,不知在尋找什麽,剩餘四大城主等這舍臻說話,結果這廝什麽氣也不出,實在詭異。

    終於,脾氣暴躁的夷則憋不住了,“舍臻,你這是在找什麽?說出來,大家一塊找啊,你說你突然出現這是召我們來望家嗎?”

    舍臻瞥眼看夷則,覺得以前覺著這人還是很有男子氣性的,現在怎麽話那麽多。

    夷則被舍臻這眼神給弄糊了,這是打擾到他了,實在難以捉摸前麵這個男人的心思。

    南呂看著舍臻的樣子,小心髒一跳,喲,這是思人呐,抱著雙手打趣到:“夷則,這你就不懂了,這是金屋內藏嬌人了,對吧,舍臻。”南呂就是喜歡看舍臻這捉摸不透的性子。

    另外倆人沒功夫搭理他們的不正經,見舍臻並無其它任務布置的意向,隨意就往旁一坐。不過,看舍臻這樣子,今天是不會有什麽任務了,白來一趟。不過還好,可以和許久不見的好友交流交流感情,於是,兩人坐空中咬起耳朵來了。

    南呂看舍臻不搭理,跟著也沒心情再調戲他了,轉眼看林鍾和姑洗坐的舒服,也坐過去湊熱鬧,不等屁股坐熱,舍臻說話了。“我要結婚了,你們該收拾完家裏的糟心事過來操辦了。”

    “啥?”四人被放了個驚雷,“唰”地轉頭盯著舍臻,想再重新確定一遍。

    舍臻也不再搭理他們,緩緩走下,準備回家。

    南呂奈不住了,趕上前去,“不是,舍臻你說真的啊,你這不是開玩笑呢嘛,哈。”說著還彈彈衣服,轉頭示意後邊的人跟上。

    “你說呢?”舍臻摸著“黑衣”,想著回去這樣子會不會嚇到人,暗自想到。

    這可勾起了南呂的好奇心了,還沒見過舍臻這種表情呢,打定主意緊跟著舍臻窮問不舍,後邊三人也跟了上來,對這個未來的一區夫人很感興趣。

    舍臻可沒心情給他們解惑,一個提腳,遠離了他們,隻剩一絲若有若無的海水的味道殘留空氣中。

    “誒,你這人怎麽還是這樣,你丫別想我去幫你忙!”南呂在後邊不顧形象地吼道,幸虧現在是沒人看得到,不然,誰能相信這個潑婦一樣的人會是那個姣公子羽乘主。

    一會兒,舍臻到了莊園內,隻是,看著自己的形象,舍臻在考慮要不要從窗口進去,以免嚇到裏麵的人。

    “挺威風的嘛。”現在不用糾結了,舍臻沉著臉尋聲望去。時生正坐路旁的長椅上興致勃勃地觀看著自己,舍臻一時也不知要說什麽了。

    一句話說完,時生也不再看舍臻,起身離開。

    舍臻現在實在是尷尬,他自己知道想在的形象實在是很詭異,黑色海水彌漫周身,長發無風自起。可是,這也不是他可以控製的,一會兒想到要怎麽解釋,一會兒又想到要怎麽說話,表情煞是扭曲。

    半天,舍臻任命歎一聲,跟上時生的腳步。

    “這是承接一區能量後的形象。”舍臻解釋到,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這樣說。

    時生依舊沒反應。舍臻上前一步拉住時生,蠻力止住時生的腳步,說到:“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全告訴你。”

    時生不留神就被這個外貌陌生的男人拉住,時生感受著周身氣息,有點不確定這人是不是他。麵前的是很高的人,時生不到他的肩膀,五官淩厲,黑發隨著主人的動作湧動著。平時那烏黑的雙眼此刻藏到了眉骨下,依舊高聳的鼻梁顯然和現在這張棱角分明的臉更搭。還是一身黑衣,隻是,不一樣了。

    時生盯著男人的眼,語氣冷淡地問道:“你是誰?”

    舍臻像是鬆了一口氣,“我”話沒說完,莊園內迎來了四個湊熱鬧的家夥。

    “前麵那個可是未來嫂子?”南呂人還沒出現聲音倒來了。

    “這不顯然。”一聽這渾厚的氣息便知是夷則那個“蠻漢子”。

    “所以剛才那是望妻兒非望家嘍。”林鍾也湊了聲熱鬧。

    時生生氣的表情都準備好了,硬生生被這莫名其妙的調戲給打回了回去,臉上表情可謂好豐富。隨之,握拳,狠狠打了舍臻一下。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舍臻確實痛了下,不過,這心裏頭還是美滋滋的。在想到這湊熱鬧的“耗子們”,實在可氣!轉身一個眼神殺過去。

    後邊四人此時可不想看舍臻表情,直勾勾地看著時生,像是要用眼神將她剖開一般。

    時生也看著憑空出現的四人。

    隻見四人身著黑色鬥篷,腳步平穩輕快迎麵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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