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馭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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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小劍領著四位隊友,沿著浪萇江繼續逆流而行,搜索三個時辰後,一無所獲,魔族像鑽進了地裏,不見一絲一毫的蹤跡。五人搜索時,高度戒備,注意力十分集中,這樣造成的靈力消耗也是巨量的,小劍示意大家靠近浪萇江,飲水,吃東西,休息會恢複靈力。
五人在江邊的岩石上,或坐或躺,用自己的方式回複靈力和體能,唯有天生強悍的矮人族戰士霍德赫克·托恩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還是精神百倍,於是警戒的任務就交給了他。
岩石後麵是層層疊疊的叢林,密林後悄無聲息的鑽出兩個魔族。一個身材高2米2,麵目猙獰,兩顆獠牙露出唇外,強健的身軀,胳膊粗壯有力,肱二頭肌像兩塊鍛打的鐵疙瘩,手握一根混鐵棍,棍上如嶙峋骨片覆蓋,粗鄙不堪,就如鍛打的鐵坯,還未完全成形就淬火出爐了,棍兩頭略粗於棍身,遍布疙瘩,棍重400公斤,棍長2米6。棍論殺傷力,由於沒有刃口,看似殺傷力低於刀劍,實則不然,敢於且擅於使棍者,均力大無窮,作戰勇猛,快速,剛中挾柔,使棍的技法疾風暴雨,密而不疏,所謂一寸強一寸強,攻擊範圍比刀劍長,攻擊時的力道也超過刀劍,天下武功源於拳,天下兵器始於棍,古語有言。一個魔族身高1米8左右,全身黑袍,麵目隱藏黑暗中,隻有兩點深藍的光在閃爍,站立在高大魔族的身旁就像一道虛影,不似一個實體,而是一團黑霧,一團黑雲,可以隨時消散在空氣中的感覺。
五人剛看清身影,那黑袍中的兩點深藍光點突然大熾,分出五道手臂粗的藍色光柱射向五人,五人頓時被藍色光芒照射。
五人眼前的景物和魔族完全消失,各自跌進一個似幻似真的場景:
陳凱的身軀化為7歲的瘦骨嶙峋,麵黃肌瘦,蜷縮在牆角,幾個高過他一頭的娃,地主家的孩子領著幾個長工的娃,不分輕重的對他拳打腳踢,原因是前幾日,一個6歲的小女仆,打掃清潔時碰碎了一個花瓶,地主少爺就用皮鞭抽得那女仆遍體鱗傷。
小女仆偷空休息時,就和地主旁邊家的孤兒陳凱玩,偶爾從地主家的廚房裏給陳凱帶點殘羹剩飯,要不是她的周濟,陳凱早成了荒郊墳地裏的一堆碎骨。看見小女仆受了重傷,陳凱恨不得衝到地主家去生撕了那地主少爺,他知道那是送死,估計還沒衝到少爺身邊,就被打斷大腿,扔進臭水溝裏了,他不怕死,可他怕小女仆死,他仗著身子小,悄悄溜進鎮上大夫的藥鋪裏,偷了一瓶金瘡藥。在地主家後門處等到了小女仆,正給小女仆塗抹傷藥,不想那地主少爺帶幾個小家奴出後門偷玩,碰巧遇見了這一幕,地主少爺和幾位小家奴,一頓暴揍,鼻青臉腫外,地主少爺扭斷了陳凱的兩根手指,然後幾個小家奴強按著小小的陳凱,地主少爺褪下綢緞褲,掏出小雀雀當頭給陳凱來了一泡童子尿,罵道:”你個死孤兒,敢亂碰我家的東西,沒老子的許可,粘上老子家一粒灰塵,老子也生煎了你。”那小女仆也免不了再遭一頓毒打,地主少爺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數日後,當小女仆又一次渾身鞭痕累累,血淋淋的出現在陳凱身邊時,陳凱給她敷完傷藥,讓她躲著點地主少爺,盡量不要出現在地主少爺的視線內。然後從街上殺豬屠夫的肉攤上順了一把殺豬尖刀,藏於大腿上,不小心自己大腿割了嘴巴大一道口子,這小子渾然不怕疼,咬咬牙,撕下本就不完整的上衣一條布,纏了傷口,痛得大汗淋漓,也不出聲音,藏在地主家後門旁一棵大樹的樹洞裏,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後門。
數個時辰不眠不休,陳凱將要虛脫時,那後門先隙開一道縫,地主少爺那癡肥的腦袋探了出來,看見無人,就招手幾個小家奴出得門來,陳凱鉚足最後的力氣衝出去,失血過多蒼白的臉出現在地主少爺前時,看著閃著寒光的尖刀,都傻眼呆立,鋒利的刀尖好不費力的破開地主少爺的皮膚,穿透肥油,刺破那顆幼小但黑黝黝的心髒。陳凱握著刀柄的雙手,還用力旋轉了一下,那矮肥挫便委頓在地,再無一絲猖獗,而是無一絲氣息。幾個小家奴呆呆的看著陳凱搖搖晃晃的扶牆走過轉角,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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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在荒郊墳地,陳凱看著地上不成人形的一堆屍體,有那小女仆的,四肢不全,身體被重物打砸變形,渾身上下每一塊好地,其他則是那群小家奴的屍體,皆被重物打砸而死。本就虛弱不堪的陳凱看著那堆屍體,絕望的用顫抖的雙手抱起一塊石頭,砸向自己的腦門……
岩石邊的陳凱一下一下的用一塊岩石擊打著自己的腦袋,不知痛楚的砸到頭破血流,肝腦塗地而亡……
小劍、馬濤、李一術、霍德赫克·托恩皆神遊方外,渾然不知身邊慘劇……那黑袍中隱現的深藍光芒更甚,身旁身材高大的魔族,嘴角掛著輕蔑的微笑,握著混鐵棒的手微微用力,似乎下一刻就會跳躍過去,用這400公斤的鐵棒敲碎四個人的腦袋……
李一術師承一雲遊真人覃琅,剛剛完婚一個月時,被覃琅帶走,說他有修仙體質,傳授他一門上古修煉功法《絞狼藉》。
原來這覃琅於雲遊中,在一處蠻獸狼穴裏,意外獲得這本《絞狼藉》,上古功法,習之修煉速度超於常規,晉級到四層體修凝魄化神境和三層靈修洞悉玄機境如飲水吃飯一樣簡單,後來李一術才知《絞狼藉》乃上古魔族功法典籍,修煉前四層體修和三層靈修後,必須不間斷每一年吸食修煉之人的血肉,煉化修煉之人的靈力修為和體修原能才可晉級,煉化的修煉之人層次越高,晉級的速度越快;若《絞狼藉》修煉到4層體修後,不吸食修煉之人的血肉,則會功法反噬,肉身慢慢枯萎,直至血肉幹枯剝離脫落而死。
李一術本乃心地良善之人,父母都是淳樸農民,教導他待人以誠,不欺淩弱小,不占他人便宜,遇事能忍則忍。你讓這樣一個出生無行惡曆史的人兒,如何能辦那吸食人肉的勾當。
吸之,良心難安,但可以雄霸天下,唯我獨尊,不受他人欺淩;不吸,身消道滅,誰人知你是為人良善,不願害人而死自己,無人知曉你舍己救人,更無一句稱讚之言傳於後世,呱呱而來,寂亡而去,不甘;且還有個水靈靈的人兒在家中望眼欲穿,隻等郎情妾意,美滿人生。
矛盾中回家靜思一月餘,依然彷徨、失措、矛盾、煎熬、痛苦……,借酒澆愁,師傅等月餘,不耐,遂來到李一術家中,為了勸李一術懂得功成則名就、一將功成萬骨枯、梟雄是怎樣煉成的道理,痛飲數壇,旁邊新婚嬌妻伺候酒菜。
覃琅修煉《絞狼藉》已久,心性早已魔化,收李一術為徒隻是因為他年歲近耄耋才開始修煉《絞狼藉》,加上身體先天殘破,難以突破到十層化身境,不達體修化身境和靈修返虛境則不能證道飛升,《絞狼藉》中載有一魔族之法“奪舍改命”,可以以殘破之軀,奪取“無漏之體”體質的人的軀體,就可以修煉到體修化身境和靈修返虛境,而“無漏之體”隻有修煉到五層體修煉身成器才可以承受奪舍,不然皮囊不堪重負,連奪舍之人都要魂魄煙消。所以覃琅一直在北固大洲雲遊尋找一具“無漏之體”。遍尋北固大洲三十年終於遇到李一術這具“無漏之體”,欣喜之餘,又不甚遺憾,遺憾“無漏之體”無修煉,到體修五層煉身成器,還得自己言傳身教,授業解惑,為了飛升大計,隻得耐心伺候李一術,以及等候這具“無漏之體”成熟采摘。
李一術宿醉後頭痛欲裂睜眼一瞧,魂飛魄散,那曾經巧笑嫣然,婉轉承歡的嬌妻,化作一堆白骨散堆在酒桌旁,而“恩師”覃琅嘴角還殘留著一塊血肉呼呼大睡,酒醉酣睡。
李一術肝膽欲裂,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機械的衝上前去,雙手掐住覃琅的脖子,覃琅咽喉被扼,呼吸不暢,頓時醒轉過來,看到李一術充血的雙瞳,吞聲忍淚而又無盡哀傷的臉龐,那散堆著的白骨,想到昨晚喝醉後的狂暴,吞咽血肉時驚歎滿足的嫩滑。清醒過來,自己生吞了“愛徒”的新婚嬌妻。
覃琅一不做二不休,雙掌靈力一湧,李一術就被轟飛在數丈外,昏迷倒地。形勢逼人,“無漏之體”不能自發升級到五層體修煉身成器,那就挾持,威逼利誘他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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