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誰敢動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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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玲走後,白樂雯壓低聲音問白瀚文:“大哥,那燕窩寧夏吃了會出事嗎?”

    “你說呢?”白瀚文反問。

    白樂雯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了看小玲的背影。

    寧夏,不是白家要對你下死手,你實在是不該來白家趟這趟渾水。

    小玲捧著千斤重的燕窩。戰戰兢兢的去了廚房,先泡上了。

    “這是燕窩吧?”女傭人小圓小聲問她:“這麽一大盒呢,我聽說吃燕窩可美容了。一會兒燉好了,我們少吃一點兒嚐嚐好不好?”

    “或說什麽呢?哪兒那麽好吃!快去幹你的活!”

    “嘖嘖嘖,人品這麽好啊,又不是沒偷吃過東西,裝什麽高尚呢。”小圓瞥了瞥嘴,離開了。

    小玲不敢讓人經手發好了的燕窩,一直自己守著。

    ……

    寧夏下午沒去上班,把柳承嗣送給她的戒指套在手指上,一個人坐在柳承嗣送給她的房子裏,看湖水。

    湖水那麽靜,外麵沒有一絲風。她覺得那就是一潭死水。

    再怎麽樣,也起不了波瀾了,也不會有任何生機,就像柳承嗣。

    柳承嗣,你怎麽那麽傻呢,你為一個連擁抱都沒有給過你的女人做那麽多,還丟了命。

    可是她能為你做什麽呢?

    就這樣枯坐了一整個下午,直到響,寧夏才像是回到了現實中。

    是白斯文打來的,“寧夏,我在你公司外麵等你。”

    “我沒在那裏,我在湖濱八號。”寧夏把具體地址告訴了白斯文,讓他到樓上來找自己。

    沒多久,白斯文到了,依然是白衣白褲,風采俊逸的白斯文。任何女人見了也忍不住多看幾眼。隻是寧夏的心情深沉如冬,再美的男子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這房子是……”白斯文站在寧夏身邊,輕聲說。

    “是柳承嗣送我的。”

    白斯文一來,就猜到了幾分,因為寧夏看起來哭過了,眼睛通紅。

    她的樣子看起來那麽脆弱不堪,像是一陣風就會吹走一樣。

    這個女人,重情重義,明明沒有跟柳承嗣許諾過什麽,柳承嗣走了,她還是讓自己背負了很多。

    “謝謝你把這些告訴我。”他說。

    “不用謝。”寧夏站起身,嚴肅的看著他,說道:“我隻是想讓你經常提醒我。應該堅定信念,不管遇到什麽都不動搖。”

    “好。”

    白斯文順勢輕輕摟住了寧夏的肩膀,寧夏長長歎息了一聲,輕輕推開了他。“謝謝你,我不需要。”

    “回家吧。”

    “我想再坐一會兒。”

    “我陪你。”

    “嗯。”

    兩個人從黃昏一直坐到天黑,沒有人去開燈,就在黑暗中又坐了很久,白斯文才開口說話:“你中午吃飯了嗎?懷著孕,別餓壞了孩子,我們去吃東西吧。”

    “好。”

    白斯文帶寧夏去了白城飯店,點的菜都是寧夏愛吃的。

    雖然她沒什麽胃口,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還是勉強吃了一些。

    回到白家時,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白斯文先把寧夏送回她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小玲坐在桌邊,麵前放著一碗燕窩。

    “寧,寧小姐,您,您回來了?”見到寧夏,小玲結結巴巴的問。

    “我記得你說話很伶俐的,怎麽結結巴巴的?”白斯文問道。

    小玲趕緊擠出一絲笑,“沒有啊,沒有,可能是你們回來的太突然,所以我嚇了一跳。”

    “哦,這是什麽,燕窩嗎?”白斯文拿起燕窩碗裏的勺子攪動了兩下。

    小玲的心嚇的通通亂跳,就像要從喉嚨口裏跳出來了一樣。

    “是燕窩。”

    “誰讓你送來的?”

    “是……”小玲咬了咬唇,“是白爺讓我給寧小姐送來的。”

    “這燕窩不會有什麽問題吧?”白斯文問這句話的時候,臉湊近小玲的臉,說的慢條斯理,可是卻非常有壓迫感。

    “白爺給的,估計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我覺得……”小玲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不過可能我沒有燉好,還是倒了吧。”

    說完,端起燕窩就走。

    小玲並沒有想讓寧夏把這燕窩喝了,可是她怕有其他人盯著她,她不敢不煮好,端到這個房間裏來。

    本來想著,單獨和寧夏在一起時,就說燕窩被她煮壞了,直接倒到馬桶裏衝下去。

    可是白斯文一來就盯著她,好像看穿了一切的樣子,讓她非常緊張。

    小玲剛走了兩步,就被白斯文兩大步跨過去擋住去路,她手上的燕窩就到了白斯文手裏。

    “急著倒了幹什麽?這麽好的東西,別浪費了,你把她吃了吧。”

    “我?”小玲的臉一下子嚇白了。

    “對,你!”

    “我不敢吃,三爺。”

    “為什麽不敢?”

    “白家有規定,傭人們不可以……”

    “我讓你吃的,吃吧!”白斯文把碗往桌上重重的一頓,嚇的小玲全身一激靈。

    小玲說話不是這樣的,她口伶俐,心直口快,這一點雖然接觸不多,寧夏還是知道的。

    今晚小玲的樣子一看就是心事重重,尤其白斯文還一直讓她吃這碗燕窩,寧夏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算了,她不吃就別讓她吃了。”寧夏走過來,輕聲說:“還是我吃吧,正好我晚上沒吃飽。”

    說完,她就把燕窩端起來。

    “你……”白斯文剛要說你別吃,就見寧夏暗暗遞了個眼色給他。

    寧夏輕輕攪動著燕窩,攪的很慢很慢,小玲的眼睛就死死盯著那個勺子。

    眼看著寧夏就把燕窩送到嘴邊了,小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搶上前一把搶下寧夏的勺子,焦急地說:“您別吃了,這燕窩不幹淨。”

    “怎麽不幹淨了?”寧夏問。

    “就是我在做的時候,廚房裏太熱,流了一些汗水進去。所以,弄髒了。我明天再給您做,這碗,還是倒掉吧。”

    小玲說著,又捧起燕窩就要去衛生間。

    “放下!”白斯文忽然命令一聲,小玲一緊張,碗從手中脫落,掉到了地上。

    “對不起三爺,我這就來打掃。”

    “不用掃,我馬上會讓人來鑒定,這燕窩裏麵是不是放了什麽毒藥。”白斯文冷冷地說。

    “沒有沒有,三爺您真能開玩笑,怎麽會有毒藥呢?”

    “你要是現在告訴我,我大哥對你說了什麽,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你不說,萬一查出燕窩有毒,你算是殺人未遂,要坐牢的,懂嗎?”

    “可是……”小玲想說,可是我說了,白爺不會放過我啊。

    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倒黴的正好被分配給這位寧小姐,現在不管她怎麽做,都不會有好下場了。

    小玲急的,眼淚順著臉頰一滴又一滴的淌了下來。她又害怕,又無助,想著生病的母親,還有需要她供著讀書的弟弟,萬一她坐牢了,她一家人都完了。

    她跪了下來,哽咽著對白斯文說:“三爺,對不起,我隻是一個小傭人,請您不要為難我,好嗎?”

    “隻是一個小傭人就可以為虎作倀,幹幫人殺人的壞事嗎?”白斯文喝問道,小玲又嚇的一激靈。

    “好了,她也沒想害我,別讓她說了,事實都擺這裏,讓她說什麽。”

    寧夏伸手拉起小玲,溫和地說:“你別怕,也別擔心不好交代。放心好了,那晚燕窩裏沒有毒。”

    “沒有?”小玲有些驚訝,她的判斷,那裏麵一定有毒。

    白斯文讚賞的看向寧夏,其實在寧夏給他使眼色的那一瞬間,他也明白了,燕窩裏根本沒有毒。

    理由很簡單,小玲這樣的女孩子,根本做不了殺人的事。

    所以燕窩裏麵不會有毒,但白瀚文肯定是故意讓他們發現小玲的緊張。

    如果他們沉不住氣,找他理論,他會說是小玲受人利用故意挑撥離間,然後找人來驗毒,無毒自然就能證明他沒有做這樣的事。

    “沒有,那你去收拾一下吧,剩下那些燕窩你每天該怎麽給我做,還怎麽給我做,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謝謝,謝謝寧小姐。”小玲連忙擦幹了眼淚,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雖然她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麽那碗燕窩沒有毒。

    小玲收拾好以後,寧夏就讓她去休息了。

    “寧夏,我大哥是在打草驚蛇,看來他是不想你繼續留在白家了。”白斯文說。

    “是啊,他想通過小玲告訴我們,他可以不下毒,也可以下毒。我要是繼續留在這裏,繼續挑撥你們叔侄之間的關係,他可能就不會手軟了。”

    “難得你能想到這麽多。”

    “這也不難想啊,宮鬥劇也不能白看是不是。”寧夏輕輕笑了。

    大概從打算進白家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能太平了,現在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你不怕嗎?”白斯文看著寧夏問。

    “怕有用嗎?再說,三爺不是會保護我嗎?”

    “這你是說對了,寶貝兒,隻要我白斯文在,就會護你周全。我看,你明天開始,先跟我出去住一段時間吧。”

    “聽你的安排。”

    “這話很容易讓男人產生膨脹感,寧夏。”

    “不管產生什麽,都是你自己的事,白斯文。我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我希望永遠都不要摻雜進私人感情。”

    白斯文靜靜地凝視著寧夏,有一兩秒鍾,隨後淡淡的笑了,“我當然知道,不用你總提醒,我也沒有那麽容易喜歡上一個女人。”

    “晚上再有人敲門,不說出是誰,不要開門了。”

    “嗯。”

    囑咐完,白斯文就離開了。

    白斯文沒有直接回到他的房間而是去了傭人區,讓白林去把小玲叫到了湖邊的暗處。

    小玲很害怕,又不敢不去,尤其是越走越偏,她真怕白林拿出一把刀,捅死她。

    “你磨蹭什麽呢?不知道三爺脾氣不好嗎?”白林說。

    “對,對不起,我會快點兒走的。”

    “三爺,我來了。”走到湖邊,小玲膽戰心驚地說。

    “你是不是以為寧夏說沒什麽事就沒什麽事啊?”白斯文慢條斯理的問,小玲看到他手上竟然拿著一把閃亮的匕首。哪怕這裏光線很暗,匕首上閃著的寒光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小玲趕緊在地上跪下,連聲說道:“三爺,求您放過我,行嗎?我媽媽生著病,我弟弟……”

    “這些跟我有關嗎?”白斯文冷冷打斷她的話。

    “沒,沒關。”

    “所以,我為什麽要因為跟我無關的人放過你呢?”

    他要是殺自己,是不是會一刀捅下來?沒有立即殺她,是有什麽事讓她辦?小玲害怕之餘,腦袋總算清醒了一些。

    “三爺是想讓我做什麽?”

    “我是想幫你。”

    “幫我?”幫我你拿把刀,你當我是傻嗎?不過這話小玲可不敢說出來。

    “三爺是想怎麽幫我呢?”

    “你去把我大哥怎麽吩咐你對付寧夏的事說給白景天聽,然後求他救你。你是知道的,你們大少爺比我有愛心,一定會救你。”

    對啊,她為什麽沒有想到去求大少爺呢?她真是太笨了。

    “三爺,可是我不明白,要是讓大少爺知道了,他自己就會去保護寧小姐。那不是對您不利嗎?”

    “你不需要什麽都明白,照著我說的去做就行。這樣至少你能得到一筆錢,還能一家平安,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那倒是,小玲連連點頭,也不敢再多問。

    “三爺,您的意思是讓白爺和大少爺之間因為寧夏產生隔閡和懷疑嗎?”等小玲走遠了,白林小聲問。

    “你總算沒有白跟我。”

    ……

    白景天這一天又是滴米未進,盡管沒有人看著他,他還是在暗室裏一動不動的跪著。

    後背痛的火燒火燎的,白樂雯派人來說要他上藥,被他拒絕了。

    他就是想讓自己痛,他要記住這些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

    該死的女人,上次甚至想拿菜刀砍死他。

    這次看到他被他父親用鞭子抽,更是無動於衷。

    等到懲罰結束,看他怎麽折磨她。

    “砰砰砰!”輕輕的敲門聲。

    難道又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來了?

    “誰?”白景天沉聲問。

    “大少爺,我是小玲。”小玲壓低聲音說。

    怎麽可能是那個女人呢,昨天也不是她突發善心來看自己,今天明知他在這裏,就更不會來了。

    “進來!”

    小玲推門進去,可是暗室裏一點兒光都沒有,她本來就害怕,就更害怕,連說話都哆嗦起來。

    “大,大少爺。”

    “什麽事?”

    “大少爺,求您救救我!我很害怕。”小玲才一開口,就哽咽了。

    “說,什麽事。”

    小玲於是把早上白瀚文對她說的話,發生的事全說了一遍。

    聽完後,白景天和寧夏的判斷一樣,覺得那燕窩肯定沒有問題。

    而且那燕窩要真的有問題,小玲現在也不會在這裏向他求救了。

    “後來呢,你把燉好的燕窩給寧夏送去了?”

    “是,大少爺。”

    “她吃了嗎?”

    “沒有,不過她說讓我放心,說燕窩裏沒有毒。她還說,剩下的讓我每天做好給她送過去。”

    有時候那個女人還不算太蠢。

    “那你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為什麽還要來找我?我三叔讓你來的?”

    這……大少爺怎麽知道的呢?

    “我知道了,你帶了嗎?我告訴你一個號碼,你打過去,說我讓他安排你離開白家。你還有什麽別的要求,跟他提就行。”

    “謝謝,謝謝大少爺!大少爺,我能為您做些什麽呢?”

    “什麽都不需要。”

    也是啊,大少爺能缺什麽呢。小玲沮喪地走到門口,想了想,輕聲說:“大少爺,其實寧小姐是喜歡您的。”

    “嗯?”

    哼了一聲是什麽意思啊?她說的這麽清楚,難道他們家大少爺是想再聽一遍咩?

    於是小玲加重了語氣說道:“大少爺,寧小姐一定是喜歡您的,她隻是嘴上不承認。所以,您要多一點兒耐心。而且,她肚子裏的孩子也肯定是您的,她跟三爺是清白的,您可不要誤會什麽啊。”

    他才沒有誤會什麽,寧夏是什麽樣的人,他難道不知道嗎?

    白斯文想要上她的床,還沒有那麽容易,雖然她真的很放蕩!

    小玲還沒走,白木來了,他每天這個時間都會來跟白景天匯報集團的情況。有些要處理的工作,白景天會吩咐他,然後又把結果反饋給他。

    “你走吧,自己小心。”白景天說。

    小玲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大少爺,三爺故意讓小玲來告訴您,也是想要離間您和白爺。這件事,您是怎麽想的呢?”

    “沒有裂痕,離間不了,有了裂痕,不用離間。”白景天幽幽地說。

    他和父親的裂痕,大概早在羅姍進門時就有了。這麽多年,對於前妻留下的孩子,他又有幾分疼惜呢?亞何狀血。

    對白家兒女要求嚴格,嚴格的也隻是他和白景廷。

    “大少爺說的是。”

    “你是來拍馬屁的嗎?說工作。”

    “是,大少爺。”

    “最近受寧小姐說的那些傳言影響,白氏的股價有輕微波動,不過不要緊,沒有太大的損失。”

    “嗯。”

    “另外,夢幻兒童樂園的項目,謝家和霍家還有蕭氏都有意向,到底要選擇誰家,董事會在等您的意見。”

    “知道了,不急,先看一看,各自背後會有什麽動作吧。”

    “是,還有一件事……”

    “說。”

    “這麽多年了,霍小姐還是沒有放棄。我有些擔心,白爺和您大姑會不會趁這個機會重新提起這件事。”

    “早晚他們也還是會提的。”

    “您還是那個意思嗎?我這句話好像問的太多餘了,您有了寧小姐,怎麽可能會接受霍小姐呢?”

    “為什麽不接受?霍明希比她強太多了,至少不會用菜刀砍我。”

    呃……

    “去辦事吧。”

    “是,大少爺。”

    “也別忘了留意白家裏外的動靜。”

    “您主要指的是寧小姐的動靜嗎?”

    “你是不是活膩味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不用管她的死活。”

    那你還為人家打架。

    白木沉默。

    “我爸知道,小玲的事會傳到我這裏。他也是有意這麽做的。”白景天說。

    白木跟著他多年,算是手下,也相當於是兄弟,所以偶爾他會也會和他說一些不會對別人說的話。

    “他想看您是不是會跳出來維護她嗎?”

    “對,他要根據我的反應來決定下一步怎麽對付她。”

    是死,還是隻是讓她流產,反正他這個父親,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一定能得到繼承人的位置。

    “您現在要是找他談,就代表您很重視寧小姐,所以您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不,我會對他說,不準他傷害寧夏。誰敢動我的女人,我都會六親不認。”

    我的媽呀,白木抹了一把冷汗,“大少爺,您這不是要把寧小姐害死嗎?”

    “她該死。”

    ……

    白景天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去找白瀚文了。

    這個時間,白瀚文正躺在太師椅上,羅姍在給他捏背。

    “不是讓你在暗室裏跪著嗎?怎麽出來了?”白瀚文冷淡地說,隨後揮了揮手,讓羅姍先出去。

    這麽多年了,他在跟兒子說話的時候,還是會讓她出去,羅姍心裏一直都是介意的。

    “我再不出來,我的兒子就被他親爺爺謀殺了,連孩子的媽媽也要跟著陪葬。”

    白瀚文冷哼了一聲,“你為了那個女人,鬧的還不夠嗎?沒錯,我是讓人給她下毒了,你是不是還打算為了她,跟你老子動手?”

    “我當然不會那麽大逆不道。”

    “算你還有點兒心。”

    “不過,我會為了她,放棄集團繼承權,我辭職。”

    “你!你瘋了是不是?”

    “本來還沒瘋,這不是被您逼瘋了嗎?反正您也無所謂,您還有白景廷,白景浩。兒子多的,從來不愁沒孫子,要不怎麽對我的骨肉下那麽重的手呢?”

    “真行啊白景天!滾出去!”

    “爸還沒有做出選擇,是讓我辭職,還是不再動我的女人。”

    挺好,兒子都跟他談條件了。

    白瀚文的憤怒很快也平息下來,畢竟他也不是一般的人。

    他拿起身邊的茶輕輕喝了一口,緩緩說道:“放過姓寧的女人可以,我退這一步,你也要退一步。你娶霍明希,我就讓她安安穩穩把那個孩子生下來。”

    “爸你何必要繞這麽大的彎子呢,我心裏一直想要娶的,就是她。”

    嗯?白瀚文有些意外,今天白景天怎麽一下子就開竅了呢?

    是要引開他注意力,故意答應的?

    為了那個女人,他可真是什麽都可以做。

    白景天啊白景天,霍明希一旦成了你未婚妻,可沒那麽容易甩開。

    更別想給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老子沒那麽好糊弄!

    ……

    夜深了,白斯文並沒有在白家過夜,而是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確定沒有人跟著以後,他輾轉開去他的一棟別墅。

    這棟別墅有一間很隱秘的地下室,地下室門口有一扇隻有他瞳孔才能打開的門。

    門開了,裏麵的女人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在發抖。

    昏暗的燈光下,女人雙眼沒有焦距地往他這邊看過來。

    即使是全盲,絲毫也不影響她的美麗。

    她有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清秀的臉,此時看起來有些驚慌又楚楚可憐。

    白斯文一步一步靠近她,冷冷下令:“脫了!”

    女人顫抖著手,伸向自己的裙子。

    接下來,是焚心蝕骨的折磨。

    沒有任何疼惜,有的隻是粗暴和惡狠狠的發泄。

    過後,白斯文點燃了一根煙,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今天,我差點克製不住,要了寧夏。”

    女人失去焦距的雙目裏,忽然流下淚水。

    ……

    清早,寧夏剛睜開眼睛,白斯文就來敲她的門了。

    “早上好,寶貝兒。”白斯文遞上一朵沾著露珠的紅色玫瑰。

    門開著,有傭人從門口經過,所以寧夏收下了,還輕笑著說:“謝謝!”

    “喜歡嗎?”

    “嗯。”

    “我們去吃早餐,說不定今天會有什麽喜事要宣布呢。”

    寧夏挽著白斯文的手臂緩緩走進主餐廳時,見本來應該在暗室受罰的白景天坐在那裏。

    她一進來,他就極其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寧夏,過來讓我看看,肚子大沒大。”林雪英起身來到寧夏麵前,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而後笑著說:“老爺子,她的肚子好像大了一些。”

    “胡說八道,她才來兩天,你就看出來肚子大了?”

    “我們斯文的基因好,孩子肯定長的快嘛。”

    “來來,快坐,我讓人給你燉了蟲草湯,這個懷孕吃了很補。”

    “謝謝。”寧夏輕聲說。

    “跟我還客氣什麽啊,你這肚子裏可是……”林雪英剛說到這裏就被緩緩走過來的白景天打斷了。

    “她肚子裏的孩子讓您費心了,二姨奶。”

    “這孩子說什麽呢,寧夏懷的可是我孫子。”

    “也說不準是重孫子,二姨奶,現在做好心理準備,避免以後失望。”

    “白景天!”白瀚文喝住了他:“我讓你出來,是說這些的嗎?”

    “哦,您希望我說的,我沒忘,正好大姑也在。”

    白景天走到白樂雯身後,淡淡說道:“昨晚我和我父親商量,想和霍家聯姻,霍明希性格溫順,為人處世也很大方。最主要的,是清白,所以我很中意。”

    這可是白樂雯最想看到的結果,她笑著點頭,“你這個死小子,大姑等你這句話可是等了好多年了。”

    “怎麽,她一出生,大姑就想把她嫁給我了?”

    “差不多,明希多好的孩子,除了你,這麽多年連別的男人正眼都沒看過一眼。”

    白斯文暗暗注意著寧夏的臉色,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她不會為了她仇恨的人吃醋,他愛和誰訂婚和誰訂婚,她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她隻是有些奇怪,按理來說,白景天一旦跟霍家聯姻,他作為繼承人位置會更堅固,白斯文有什麽理由高興呢?

    白家的人也自然而然的看了看寧夏,畢竟這種微妙的關係讓人很好奇。

    “誰說她正眼都不看別的男人一眼,她不知道有多放蕩呢。上回……”還不等白蕊說完,就被白瀚文厲聲喝止:“你胡說什麽?”

    “爸,我沒有胡說啊,我大哥為人正派,長相英俊,為什麽要和她聯姻啊。”

    一直沒說話的羅姍拉了拉女兒,以大家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輕聲說:“傻丫頭,你大哥有你大哥的想法。像我們白家這樣的人家,選妻子肯定不能隻想著有沒有感情啊。不過,霍明希的一些事情我還真是親眼所見,也是為難景天了。”

    “大嫂你看到什麽事了?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啊。”白樂雯不高興地說。

    “沒有證據我當然不敢亂嚼你們霍家人的舌根了,要我把那些照片拿出來給大家都看看嗎?怕你臉上過不去啊,妹妹。”

    羅姍一番話說的白樂雯一時很尷尬,白瀚文狠狠瞪了一眼他的妻子。

    他何嚐不明白羅姍的意思,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她親生的兒子白景浩繼承家業。可白景浩是那塊料嗎?整天就知道摟著小明星睡覺,白家的臉早就被他給丟光了。

    正在大家僵持不下時,倒是白景天微微扯了扯唇角,說:“明希什麽樣,我了解。何況是我自己娶妻子,遇到什麽樣的人都是我的命,羅姨就不用操心了。”

    他轉而看向白樂雯,“姑姑,您幫我問問霍家有什麽彩禮什麽要求。既然是明媒正娶,他們家的條件,我們都會答應的。”

    “好,姑姑今天回去就去跟你姑父的大哥談。你們也老大不小的了,訂了婚可以趕緊結婚。我們白家可等著長曾孫早點兒出生呢!”

    白景天卻又在這時看向了寧夏,目光緩緩落在她肚子上。

    “我們再快,可能也生不出長曾孫,因為長曾孫已經在那兒了。”

    白斯文臉一沉,“白景天,你是鞭子挨的還不夠嗎?”

    “怎麽,三叔的臉是又癢癢了,想和侄子切磋?”

    “你這個混蛋!”白斯文的拳頭揮過來,被白景天穩穩的抓住。

    “行了三叔,我要吃早餐了,你要是想繼續給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當護花使者,隨意。不過,有名無實的關係,可能會很難受吧。”

    說完,白景天就甩開了白斯文的手。

    “看來不親眼所見的事,就是不容易相信啊。”白斯文話落,大手忽然攬住了寧夏的腰,嘴唇精準的朝著她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小嘴落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