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吻我,我就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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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爬到寧夏麵前一米遠的地方時,白斯文正在跟綁架歡歡的人鬥智鬥勇,白景天則在敬未來嶽父母的酒。
白瀚文的叮鈴一響,來了一條信息:白爺,青竹鞭已經爬進寧小姐的臥室。
很好,那個賤女人。沒有人救得了她了。
等到白斯文談完合同,救完他的情婦,趕回寧夏住處的時候,她早就毒發死了。
蛇有蛇的特性,人不攻擊它,它也不攻擊人。寧夏閉目養神,完全不知道蛇靠近了它,所以蛇爬到她麵前時停了下來。這時,深山裏突然傳出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寧夏被驚醒。睜開眼,正好看到一條帶著褐色花紋的蛇趴在自己麵前,正昂著頭盯著她看。
蛇!
“啊!蛇!蛇!”寧夏頓時嚇的臉色慘白慘白的,蛇是她最最害怕的東西。
她尖叫了幾聲,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眼睜睜地看著那條蛇朝自己小腿攻擊過來。
刹那間,寧夏在極度的恐懼中,陷入了黑暗。
……
白家所有人,依然吃的歡喜。
白景天帶著霍明希走到羅姍麵前,舉起酒杯。
“白家現在秩序井然,都有賴於羅姨,我和明希敬您一杯。”白景天說。
“應該的應該的,這都是我分內的事。要是哪裏做的不好,景天你也不要客氣。盡管跟羅姨說。還有你,明希,以後進了白家的門,就是大少奶奶了。這家裏的事你該接班了。羅姨也老了,正好頤養天年。”
霍明希甜笑了一下,“哪裏啊,羅姨年輕又漂亮,走出去人家都分不清我們兩個人誰大呢。”
“瞧這小嘴兒甜的,真讓羅姨喜歡。羅姨祝福你們兩個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幹杯!”
幾個人碰杯之時,羅姍的酒杯被白景天的撞了一下,酒水立即灑出來,灑在她紫色晚禮服的胸口。
白景天立即把酒杯放在一旁,低聲說:“羅姨,真抱歉,今晚我可能是有些激動。碰杯的力氣太大了。”
現場這麽多人看著呢,哪怕羅姍知道白景天是故意的,一杯酒的事,她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笑一笑。
“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羅姨去換一件衣服就好了。”
“羅姨,我陪您去吧。”霍明希說。
“好。”
主會客室和白瀚文他們的住處離的不遠,走路幾分鍾就到了。
路上,霍明希少不了吹捧羅姍幾句。
兩個人心知肚明,他們可算是競爭關係。羅姍要推舉自己兒子白景浩,就隻能和白景天霍明希為敵。但她也不會公然做什麽,畢竟,她兒子勝算不高,她還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要站在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一旦她兒子不行。以後她還要表明態度支持白景天霍明希,這樣她和兒子雖然不會大富大貴,正常白家人該有的福利還是能保住的。
自小在霍家這個大家庭裏長大的霍明希,當然更明白這些利害關係。
母親常常跟她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像這些要覬覦白家繼承人位置的人,她以後都會幫助白景天一個一個的鏟除,但眼下不行。現在,最關鍵的是,她要先贏得白家所有人的認可,哪怕在她眼裏像阿貓阿狗一樣卑微的下人,她也會籠絡的。
發威得在她站穩腳跟,完全獲得白景天專寵以後才行。
“明希啊,羅姨是真喜歡你,所以有些事想要提醒你。雖然你漂亮又識大體,可是景天畢竟是個男人,這男人都圖新鮮。這不,你沒來之前,家裏來了個寧夏,景天為了她沒少胡鬧。她還是你三叔的未婚妻呢,唉,你白伯父對景天這事非常失望。你也知道,老爺子那邊早有把繼承人的人選換成你三叔的意思。你可要看好了景天,規勸他以事業為重。你看,景浩呢,胸無大誌,我也不指望他成就什麽事業。我的希望都放在景天的身上,他母親去世的早,我把他當成自己兒子。我就盼著你們小兩口齊心協力,把白家的事業發揚光大。”
以羅姍對白樂雯的了解,她肯定已經把這些事都告訴過霍明希了。她現在再告訴一次,不用付出什麽,就表明了她對霍明希的支持,對她隻有好處。
“謝謝羅姨,您要是不說,我還都不知道呢。”
“你也別難過,這也不能說明景天不喜歡你,隻能說那個叫寧夏的太有手段了。她小門小戶的,什麽都不在乎,不比得你這樣的大家閨秀。有些事你做不來,她可做的來。她還能讓景天當眾親她,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太不像話了。”
原來,他們在白家也當眾親吻啊,這一點,白樂雯倒沒有告訴霍明希,到底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所以白樂雯說的都是點到為止。
該死的寧夏!如果你今晚不死,以後我讓你生不如死!
霍明希根本就不敢想他們接吻的畫麵,她會被嫉妒燒焦,她恨不得立即衝到寧夏麵前,撕爛她!
羅姍暗暗看著霍明希的臉色,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看你,是不是也被氣到了?放心吧,這種狐狸精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哼,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年景天媽媽還在世的時候,你就用不光彩的手段誘惑他。
到什麽時候,小三都不會有好下場。寧夏是,你也一樣!
“這裏是您和伯父的住處嗎?”霍明希指了指前方的一棟獨立小樓問。
“是,正好帶你去轉轉。不過,老爺子喜歡古典建築,所以我們家的樓也比不得霍家氣派,你可別見笑。”
“哪裏啊,羅姨,現在大家都喜歡這種低調有韻味的建築。樓層低,陽光足,住著舒服。”
兩人說著,移步進了門,羅姍給霍明希介紹這三棟小樓的布局。
帶著霍明希轉了一圈,才到一樓的衣帽間換衣服。
“明希,你在這裏坐幾分鍾,我很快就換好的。”
“羅姨不急,我正好也歇歇,臉都笑累到了。”
羅姍走到衣帽間裏,在一排還沒上過身的晚禮服裏挑選。
突然,她在摸一件晚禮服時,摸到了特別冰涼甚至濕潤的感覺。正在她還沒弄清楚自己摸到了什麽時,一條灰色長蛇竄了出來,在她的驚叫聲中,被狠狠咬了一口。
“救命啊!有蛇!”羅姍嚇壞了,一邊叫一邊往門口跑。
霍明希也是一驚,看著羅姍跑出來時,一條蛇從她腳邊刺溜一下爬走了。
她的腿也嚇軟了,一邊上前去扶羅姍一邊拚命叫有蛇,救命。
有路過的女傭人聽到尖叫聲,趕忙跑去通知白瀚文。
會客廳還在觥籌交錯,傭人慌裏慌張的跑進來說大事不好了,還被白瀚文訓斥了一句。
“幹什麽,大喜的日子說不好了,有什麽事,慢慢說!”
“白爺,對不起,我是太著急了,才說錯話。剛剛路過您的房子門口,聽到夫人和霍小姐尖叫,說有蛇。”
“什麽?有蛇?快去看看!”霍震天一聽,心疼寶貝女兒,拉住白瀚文快步趕了出去。
路過白景天身邊時,白瀚文狠狠看了他一眼。
這不可能是巧合,做父親的,了解他兒子。
他的未婚妻在喊救命呢,白景天當然也不會怠慢,所以他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走到他們前麵去了。
白老爺子也要去看看。被林雪英給勸住了。
老爺子在,她就有希望,老爺子完了,白斯文的前程也跟著毀了,所以她不會讓老爺子冒被蛇咬的危險,去湊那個熱鬧。
白景天進門的時候,羅姍正在捂著傷口哭。
“完了,肯定是毒蛇!這個女傭人怎麽這麽慢,還沒把白爺叫來啊。”
“沒事沒事,您別急,白家就有醫生,耽誤不了的。”霍明希正勸著,抬眼一看,白景天來了。她一下子就像看到了救星,她也怕蛇啊,就怕那條蛇再爬回來,又咬她一口。
“羅姨,是什麽蛇啊,我看看。”
白景天邁步走上前,拿起羅姍的手腕仔細看。
“我哪兒知道是什麽蛇?都來咬我了,我哪兒還顧得上研究它是什麽蛇。”
“您也是,我爸爸那麽懂蛇,喜歡研究蛇,您也不跟他學學。”白景天繼續仔細看,也不說到底是什麽蛇咬的。
“我學那個有什麽用,我就是認識它是什麽蛇,它就不咬我了嗎?”羅姍沒好氣地說,“景天,你到底會不會看啊。”
“研究了當然有用,你就知道什麽蛇有毒,什麽蛇沒毒。要是知道這蛇一點兒毒都沒有,您就不用驚慌了嘛。”白景天放開了羅姍的手,下了斷論,“不礙事,沒有毒。”
這時白瀚文也已經進了門,來到羅姍麵前了,白景天淡淡說道:“看把羅姨嚇的,就是被一條普通的蛇咬了一下而已。幸運的是,不是什麽銀環蛇,青竹鞭之類的,否則,我們這麽晚趕過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了。”
還特意提了青竹鞭,這更加證明了白瀚文猜的沒錯。
好個白景天啊!他讓人給寧夏放了一條蛇,他就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寧夏是個什麽東西,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羅姍可是他的妻子,還給白家生了兒子的。
霍震天拉住女兒的手,上上下下的看,心疼地問:“寶貝兒,沒有咬著你吧?”
霍明希多希望握著自己手的人,是白景天啊。
可惜,他一進門就查問羅姍的傷勢。
“是啊,明希,嚇壞了吧?”白景天伸手摸了摸霍明希的頭發,以示安慰。
霍明希的眼淚唰唰的就落了下來,還好,白景天哪怕是虛情假意,總還是在眾人麵前關心了她這麽一句。
“白森!”白瀚文揚聲叫了一句。
“白爺,我在這裏!”
“你是幹什麽吃的,我的房子都能進蛇,是不是不想幹了?”
“對不起,白爺,我這就安排人去抓,一定把那條蛇活捉了給您拿過來。”
“不要拿過來,直接剁碎了,我要吃它的肉,喝它的湯!”羅姍惡狠狠地說。
看著霍震天他們都在看著自己,羅姍感覺自己這麽說顯得很凶殘,於是立即抓住白瀚文的胳膊哭了起來。
“我要嚇死了,怎麽好好的會有蛇進來呢。”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白瀚文當然也不能說出是自己兒子故意嚇他小媽的,他隻能先安撫自己妻子。
白景天牽起霍明希的手,溫和地說:“走吧,去會客廳喝一杯壓壓驚。”
“好。”霍明希乖巧地回答。
“明希也累了,還受了驚嚇,我看你們也別去什麽會客廳了。景天,你帶她去休息吧。”霍震天說。
這話正合或霍明希的心意,要知道兩個人雖然已經談婚論嫁了,直到現在,白景天跟她連接吻都沒有過。
她想要早點兒成為他的女人,隻有兩人身體契合了,感情才能融洽。
“好,霍叔叔,那我就不送你們了,我帶她去休息。”
霍明希依偎著白景天,走在白家滿是花香的小路上,心情美好,充滿期待。
現在,她有點兒感謝那條突然出現的蛇了。
“景天,你今天晚上要一直陪著我,我真的很害怕。”霍明希可憐巴巴地說。
“放心,我等你睡著了才會離開。”
“離開?你還要上哪兒去啊?”
“回我自己臥室啊,怎麽,今晚就想跟我入洞房嗎?”白景天戲謔地說。
他這麽一說,她倒不好顯得太直接了。
一開始,她以為白景天是帶她去自己臥室,想不到,他早就讓人準備了客房。
霍明希強擠出一絲笑,嬌嗔地說:“誰要和你入洞房啊,就算結婚了,也不讓你入洞房!”
白景天哈哈一笑,沒接她的茬。
霍明希心裏不高興,可是又覺得一切都跟自己以前預想的差不多。
正像白瀚文說的一樣,他要是一個俯首帖耳的軟弱男人,她還會喜歡他嗎?
就因為他總不正眼看她,時而開一些曖昧的玩笑,又若即若離,才會讓她如此心動。有時候,哪怕隻是他一個眼神,都讓她心潮澎湃。
她確實是非常非常想要做他女人,但她也明白,這事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
得讓他發現她的柔美,嫵媚,到時候不用自己說,他也會要她的。
到了客房,霍明希說:“我先去洗個澡,卸一下妝。”
“去吧。”
對於長相,霍明希還是有自信的。
她很漂亮,皮膚白皙水潤,身材也好,那是她長期在健身房鍛煉的結果。
除非白景天不給她機會,要不然,隻要一次,她就有辦法讓白景天迷上她的身體。
霍明希洗了澡出來,見白景天正在上看財經新聞。
她特意多用了一些沐浴乳,身上很香,但不膩人。
而且,這個房間裏有給她準備好的睡衣,絲質的,領口開的比較大,可以似有若無的看到衣內風光。
“看什麽呢?”霍明希湊過來,附身看白景天的,溝溝不經意的落入他眼中。
“穿這麽少,不冷嗎?”白景天像是很不解風情地問。
“大夏天的,冷什麽啊,我還熱呢。”霍明希說著,撩了一下自己還在滴著水珠的長發。
“很熱啊?”
“嗯,你沒看,人家剛洗完澡又出汗了嗎?你摸摸!”霍明希大膽地抓住白景天的手放在她胸口。
“還真是很熱,我看看,冷氣是不是壞了。”白景天不著痕跡地推開她,走過去看了看空調的冷風口,隨後把溫度又調低了八度。
霍明希僵僵的站在那兒,又羞又氣。
她就不明白,她自己哪裏不如寧夏。長相,身材,樣樣都不差。為什麽,她都這麽主動了,他還是無動於衷呢?
很快,她就沒有心思研究這個了,因為房間裏越來越冷。
白景天身體強壯,對於這樣的冷氣,簡直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霍明希可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溫度太低,她當然受不了。
“這回不熱了吧?”白景天淡淡地挑眉。
“不光不熱,還有點兒冷了。我看,我們還是把溫度調高些吧。”
“今晚喝了酒,我有點兒熱,你要是受不了,就把溫度調高吧,我回去了。”
“……”
霍明希很想繼續糾纏,可她知道,那隻會讓白景天反感。
“景天,我會等你的。”白景天走到門口,聽霍明希可憐兮兮的說。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大步離開了。
白景天往自己的住處走過去的路上,遇到了已經送走所有貴客的白瀚文。
父子倆人都停下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白景天,你還是不夠狠啊。你為了那個女人,應該對你親爹下手才算厲害。”
“爸,您這話說到哪裏去了,我們白家人行事光明磊落的。別說是對自己的親人,哪怕是對陌生人,也不會下太狠的手,是不是?”
白瀚文冷哼了一聲,“別跟我拐彎抹角的。我就是讓人給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放毒蛇了,又怎麽樣?我們白家世世代代積累下的基業,難道要毀在她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手上?”
“她哪有那麽大的本事,您也是太高估她了。”
“她本事不大嗎?你們叔侄二人為了她,連臉麵都不要了。你以為昨天你們吃飯的事,我不知道?白城能有多大,早就傳的滿城風雨,盡人皆知了。”
“你說!我的人為什麽到現在都沒跟我聯係了,是不是被你扣下了?”白瀚文自從收到手下報告的信息,說放了蛇以後就沒有後續了。
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人是個小人,給您出餿主意去害人。您既然在意白家的名聲,就不該留這樣的人在身邊。當然,他沒有了手,也是他作繭自縛。您可要知道,他給人放毒蛇,算是故意殺人,那可是死罪啊,我隻讓人剁了他的手,已經算是便宜了他。”
“很好,白景天,打狗還得看主人。你現在,真是不把你爹放在眼裏了。”
“景天不敢,都是為了維護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才做出自保的事。”
“你不敢?我看你是自以為是的過了頭,以為自己這繼承人的位置坐的很穩呢。別忘了,你是我兒子,我能讓你上,就能讓你下。也別忘了……”
“我沒忘,我還有三個弟弟呢。”白景天淡淡的挑了挑眉,“除了三個弟弟,還有兩個叔叔,爸爸您可別忘了。您要是願意把時間放在為難一個女人上,您請便。”
“白景天,我可以不為難她,不過你心裏要清楚,那個女人永遠都不可能被白家認可,永遠都別想堂堂正正的走進白家的門。隻要我還活著,就不行!”
“這一點,您是多慮了,我沒有過那樣的打算。”
從前或許會有,現在,他就隻覺得她根本不配也不值得。
她主動勾搭他叔叔,還和他最好的朋友牽扯不清。
今天,更是當著他的麵,主動去親他叔叔,真是比霍明希還下賤。
他白景天要是娶這麽一個女人,他自己成了什麽了?
“沒有最好了,既然你已經跟明希定了婚,該做什麽,你應該清楚。”
“您什麽時候連這樣的小事都信不過我了?”
“從那個寧夏出現以後。”
父子兩人不歡而散,白景天看著白瀚文的背影,心裏清楚,一時半會兒,他不會太輕易的打寧夏的主意了。
……
寧夏醒過來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蛇?
她想起來了,有一條蛇看著她,好像來咬她的腿了。
她趕忙坐起身來,撩開裙子看了一下。小腿依然光潔,一點兒被咬傷的痕跡都沒有。
那條蛇色彩鮮豔,肯定是毒蛇,她要是被咬了,早就腫起來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就沒命了。
這麽說,是沒被咬。
可是,是誰救了她呢?是白斯文趕回來了?
不對,要是白斯文趕回來,她應該還在他的別墅裏才對。
“有人嗎?”寧夏問,回答她的,是靜默。
她拉開窗簾,往外麵看,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寧夏重新爬上了床,盡管沒人告訴她,她大概也猜到了,救她的人很可能是白景天。
門忽然開了,寧夏問了一聲,“誰?”
沒人回答她,她往門口看,隻見一條蛇爬了進來,還是在白斯文那裏看到的那條蛇。
顧不上想到底怎麽回事,她又被嚇的臉色發白,下意識的抓住被子。
蛇離她越來越近,馬上就要爬上床了。
寧夏全身都在顫抖,那條被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就在她以為蛇會竄上床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口哨聲,蛇停了下來。
“誰?救命啊!”寧夏朝門外叫了一聲。
接著,來人邁著優雅的步子,現身了。
欣長的身影,衣服上帶著金色鑲邊的灰鷹標誌,不是白景天,又是誰呢。
“害怕了?”白景天慢條斯理地說著,往她床邊走來。
廢話,隻有他這種變態的人才不會怕蛇,反倒是蛇怕他。
那條蛇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沒有繼續攻擊,當然也沒持續幾秒,就又往寧夏這邊爬了一些。
“啊,你快抓住它啊!”
白景天卻不去抓它,隻是再次吹了兩聲口哨,蛇又安靜下來。
他在寧夏床邊坐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要不要我幫你?”他挑眉問。
這個時候,不能裝什麽好漢,寧夏還是很識時務的,所以連連點頭。
“要!你快點兒把它抓走。”
“吻我,我就幫你抓走它。”他凝視著她的唇瓣,誘惑她。
“你!你愛抓不抓,大不了我被它咬死,讓我吻你,還不如讓我去死!”
白景天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的眼睛,“不錯,很有氣節。那我看看,你這氣節能維持多長時間。”
說著,白景天又換了一種音調吹響口哨,蛇從溫和的狀態一躍而起,倏的一下躥上了床。
“啊!”寧夏驚叫,不是她想屈服,這是一種求生的本能。
她不顧一切地撲到了白景天懷裏,嘴唇主動貼上了他的唇瓣。
就在唇與唇相接的刹那,白景天感覺到心裏有什麽東西,轟然坍塌。
他緊緊摟住了不停顫抖著的女人,手臂擋了一下,蛇咬上他的胳膊。不過不礙事,這條蛇的毒液早就被取出來了。
那條蛇咬了一口以後,沒有繼續攻擊,而是悄無聲息的爬走了。
白景天趁勢,把寧夏壓倒在床上。
他想要索取更多,那晚的記憶重新回到腦海中。
他發現自己近期做的所有解釋不通的事情好像都是為了要把這個女人狠狠占有,讓她再也跑不出他的掌心。
寧夏的心撲通亂跳,本來隻是出於避險才撲到他懷裏。
想不到,他細致纏綿的吻讓她越來越沉迷……
不!她不能這樣,他會奚落她,會侮辱她,嘲諷她。她也不要做出讓自己瞧不起的事情!
在白景天的手探向她領口的時候,寧夏激靈一下推開他,喘著粗氣說:“請你停下來!”
“是你主動吻我的,現在喊停,來不及了。”
他目光幽深,眼睛裏有沉不見底的欲望,說著,就朝她再次撲過來。
“你,你別亂來!我那是嚇的,不是心甘情願的。”
他才不跟她廢話,把她撲倒在床就去尋她的小嘴。
哪怕今夜讓她確認那晚的男人就是他,他也顧不了了。哪怕他曾經想讓她以為自己是同性戀,那些事情都白白鋪墊了,他也不在乎。
他現在,隻想擁有她。
就在他再次吻住掙紮的寧夏,忽然響了起來。
這麽晚了,他大概也能想到是誰打來的。
白景天坐了身,從褲子口袋裏拿出,按下免提鍵。
“三叔,這麽晚了,有事嗎?”
“寧夏是不是被你帶走了?”白斯文怒氣衝衝地問。
“怎麽,三叔那銅牆鐵壁的地方,沒有關住她嗎?”
“白景天,你少繞彎子,告訴我,你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我要是不告訴你呢?”
寧夏趁著白景天打電話的空檔,趕緊溜下了地,卻被白景天一把抓住了手腕,“寶貝兒,衣服都沒穿,這是要跑哪裏去啊?”
“混蛋!你放開我!”
“寧夏!”白斯文聽到寧夏的聲音,整個人為之一振,“告訴我你們在哪裏,我這就去接你。”
“你根本就保護不了她,三叔,她今天差點連小命都丟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白斯文回去以後已經聽說了,是有蛇爬進來。
他的別墅雖然靠著南山,但平時窗子都關著,蛇也不容易進來。不用想,他也能猜到是有人故意為之。
今晚他被綁匪拖了很久,一回來就發現寧夏不見了。
情況隻有可能有兩種,一是白景天為了帶走寧夏自導自演。二是,他大哥白瀚文要教訓寧夏,提前被白景天預料到了,及時的救走了她。
白景天並不知道歡歡是他女人的事,這個歡歡,因為以後有大用途,所以每次見她,他都是很小心的。
這麽想,就隻剩下一種情況了。
白景天伸手按斷電話的同時,寧夏咬了他的手臂一口,他本能的收手,就被她跑了出去。
這裏很可能是郊外,就算跑出去,外麵也是危險。
可是再大的危險,她也認了,她不該跟這個男人有太多親密的接觸。
“你給我回來!”白景天追了出來。
寧夏才不停他的,也顧不得光著腳丫,就那麽一深一淺的往前跑。
突然,她感覺到腳底下一陣痛,好像被什麽東西刺中了。
白景天彎身把她抱離了地,冷冷地說:“找死是不是?”
“放開我!我願意!”
“不給我把孩子生下來,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回到別墅裏麵,到燈光下一看,寧夏是被一根很尖的植物茬子給戳進了腳心,正在流血。
“被我睡,就讓你那麽痛苦?”白景天皺著眉不悅地問。
“沒錯,不光痛苦,還很惡心。”
寧夏想著白景天跟蕭雨那一次,不管是真是假,隻要一想到他趴在一個男人身上,她就反胃。
白景天冷哼了一聲,把她流血的腳一甩,出去了。
門,砰的一下被關上,房間裏重新恢複了安靜。
很痛,也很害怕,寧夏想著那條毒蛇,心裏不能確定它會不會再爬回來。
早知道自己不嘴硬了,現在那個茬子還在腳上,她也不敢拔出來。
想打個電話求助,四處看了看,她的根本就沒帶過來。
怎麽辦啊?
寧夏又怕又痛又害怕,坐在床上,嚐試著想要拔動那根刺,因為太疼又拔不出來。
時間變的很漫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腳步聲。
太好了!總算來人了,哪怕是那個惡魔也好。
門開了,走進來的,確實是那個惡魔,他手上拿著一個小箱子。
臉都白了,活該。
他抿著唇走到床邊,把箱子一扔,從裏麵拿出鑷子,消毒酒精,紗布。
一看也知道他要幹什麽了,寧夏不確定地問:“你會弄嗎?”
“閉嘴!”
好吧,寧夏閉了嘴,看著他拿起自己的腳,用腋窩固定住。
隨後,他用酒精棉先把她傷口周圍的血擦幹淨,然後幫她拔刺。
“啊!疼死我了!”寧夏疼的緊緊咬住雙唇,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
……
白斯文吩咐白林去白景天的幾處別墅找人。
“哪怕翻遍了白城,也得把她給我找出來。”
“是,三爺!”
按斷電話,白斯文寒著臉又去了地下室。
依舊是那個雙眼全盲的女人,聽到地下室的門有響動,她的表情就複雜的發生了幾次變化。
“知道我為什麽留著你嗎?”白斯文緊緊捏住她的下巴。
“總有你的用途。”
“說對了。”
說著,白斯文撕拉一聲扯開她身上的裙子。
“以後不準穿衣服!”
……
寧夏沒想到白景天還會有對她這麽溫柔的時候,沒有羞辱,沒有嘲諷,也不冰涼,盡管他始終板著臉。
她靜靜的看著他異常完美的側臉,發現這個男人簡直會讓任何女人著迷。
白景天給她纏完紗布,一抬頭,正好和她欣賞的目光碰撞到一處。
寧夏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她想要掩飾,已經來不及。
他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輕輕吻上她的唇瓣。
寧夏的心一緊,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迎合起來。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是在兩個人都清醒的狀態下,沒有劍拔弩張的吻。
細膩,纏綿,而且很久很久。
白景天放開她時,看到她迷蒙的雙眼,啞著聲音說:“信不信我現在要了你。”
寧夏咬了咬唇,別開臉。
她很羞愧,很內疚,她怎麽就不顧一切的回吻他了。
“不早了,睡吧。”
白景天把藥箱收好,放到了床頭櫃上,隨後脫掉了鞋子。
“你,你,幹什麽?你該不會是要在這裏睡吧?”寧夏結結巴巴地問。以狂斤才。
白景天看了一眼她的小臉兒,因為剛剛親的動情,紅撲撲的,任何男人看見,也會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惜她一番。
“你說呢?”白景天說著,手伸向襯衫的扣子,一粒一粒的解開。
他動作很優雅,所以,很慢。
寧夏看到他結實的胸膛一寸一寸的呈現在自己麵前,臉燒的不行。
“白景天,謝謝你幫我處理傷口。不過,我們的身份並沒有因為你幫我處理傷口,就有改變。”
“嗯?我們的身份?”
“是,我們的身份,我是你叔叔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嬸嬸。”寧夏盡力讓自己顯得義正言辭,可是微微顫抖著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的真實感受。
“所以,剛剛的吻是發生在嬸嬸與侄子之間?”白景天挑了挑眉,薄唇又靠近她,“你是很享受這種偷腥的感覺嗎?”
寧夏深吸了一口氣,她發現,白景天接近她的時候,她很緊張。而且,與以前不同的是,除了緊張,那種期待也是揮之不去。
“白景天,你也不缺女人,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放過你?”
寧夏受不了這種曖昧的氣氛了,她強迫自己去想柳承嗣。
白景天逼死了他,他還屍骨未寒,她應該始終記著這一點。
“好,如果你非要在這裏睡,我走!”她沉著小臉兒說。
“老老實實的睡覺,我不會動你,再敢亂動一次,我強了你!”
白景天的臉色可不像開玩笑的,而且這裏還是山裏的別墅,她也跑不了。
何況寧夏還懷著孕,也折騰的累了。
“說話算數,我不走,你什麽都不做。”
“我還沒你想的那麽饑渴。”
還不饑渴,這都強行吻過她多少次了?
虧她還懷疑過他是同誌,呸,她真是傻透了。
寧夏乖乖躺好,白景天脫了襯衫以後,也在她旁邊躺下來。
兩米寬的大床,寧夏盡量往床邊靠,可還是覺得他的氣息仿佛把整個房間都籠罩了。
她閉上眼睛,想快點兒睡著,硬是緊張的沒辦法入睡。
可能是因為房間太亮吧,寧夏伸手把燈關了,房間裏一下子陷入漆黑當中。
縮回來的時候,她沒有掌握好平衡,整個身子一下子就要滾下去。
還沒等掉下去,一條結實的手臂攔住了她的腰,把她給摟了回來。
寧夏被這麽一帶,轉了個身,她的臉貼上了他裸著的胸膛。
他的心跳聲在她的耳畔被放大,撲通撲通,好像也引起她的心在共振。
“是故意要引誘我?”他在她耳邊,嘶啞著聲音問道。
“放開我,才不是呢,我是不小心。”
然而,他並沒有放開她。
這麽柔軟又帶著馨香的身體,貼在懷裏,暖融融的。
他從前好像並沒有發現,抱著女人可以讓人感覺到滿足。如果八年前他發現了……
他靜默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
寧夏覺得有些意外,他本來不像是這麽老實的人。
“白景天?”她輕聲問,“你睡著了?”
“沒有,你睡吧。” ㊣:㊣\\、//㊣
白景天到底放開了她。
這個意外而來的擁抱,不僅讓白景天感受到了異樣,寧夏也是。
鬆開以後,她甚至有些悵然若失。
這是怎麽了?
白景天轉了個身,和她背對背。
黑暗中,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他的呼吸,也聞到他身上獨有的屬於男人的陽剛味道。
等等,她忽然感覺到很熟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