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準你生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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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夏的腦海裏想起昨晚白斯文說過的話,他說,他讓你相信這孩子是他的,讓你愛上他。然後,那個孩子,他不會讓他活太久。孩子沒了。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嗬,一切都被他說中了。

    唯一的不同在於,像這樣的事,白大少爺怎麽擺在陽光下來做了,他不是該在暗中進行的嗎?

    到底還是白景天技高一籌,隻是假裝溫柔的幫她處理了一次傷口,就讓她那麽忘情。

    此時,看著他寒霜一樣的臉,寧夏的心竟然有些痛。

    “憑什麽你說打掉,我就要打掉?你以為你是誰?”

    “憑我是孩子的父親,我不準你這種女人生我的孩子!”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峙,眼中除了怒意,還有恨。

    “白景天,為了和你叔叔爭繼承人的位置。你真是可以無恥到沒有下限。明明是他的孩子,你硬說成是你的。現在還逼我把他的孩子打掉,以為這樣做,就算死無對證了嗎?”

    看來,她還是信了白斯文的話。

    難道她沒有感覺嗎?

    她感覺不到誰對她是疼惜,誰對她是利用?

    沒心沒肺!

    白景天冷著臉,不想再和寧夏多說什麽,伸手拿起藥瓶,擰開。把兩粒藥倒在手中。

    “你愛怎麽想怎麽想,總之這孩子,你是別想留。自己吃,還是我喂你吃?”他冷冰冰地問。

    是吧。他是惱羞成怒了,找不到應對之詞,索性直接來狠的。

    本來這孩子寧夏並不是非要留下,可現在有人非得要奪走,她偏偏就要留下。

    現在這裏就他們兩個人,他要動手,她反抗不了。所以,要想保住孩子,她隻有跑了。

    “不勞煩你動手,我自己來,我去倒杯水。”寧夏說著,就拖著疼痛的腳快步往門口走。

    隻是剛走幾步,就被白景天擋住了去路。

    “倒水,應該去廚房吧?”白景天冷聲問。隨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手一揚,那兩粒藥就被他扔到了寧夏嘴裏。

    “你這是幹什麽?寧夏,你沒事吧?”一聲怒吼在兩人身後響起,隨即,蕭清風一把把寧夏拉到自己身邊。

    “吐掉!”蕭清風說著,幫寧夏用力的拍了兩下背,兩粒藥被她吐到了門外。

    因為嘔吐,寧夏的胃翻江倒海,眼睛也紅了,盛滿了淚水。

    她仰起頭恨恨地注視著白景天,一字一頓地說:“你越是不想我生下這個孩子,我越要生下他。你越是不想我和白斯文走的太近,我越要走的近。從今天開始,我會正式進入白家,你等著跟我叫嬸嬸!”

    “我等著看他玩膩了。把你踢出來!”白景天瞥了一眼地上的藥片,冷著臉走了。

    藥瓶裏還有藥,他還可以強行讓她吃下去。

    她泛著淚水的雙眼到底讓他的心軟了下來,隻是,他不想讓這個女人看到他的心軟。

    可是對寧夏來說,他親手把打胎藥扔進她嘴裏,這種惡劣足夠她銘記一生的了。

    “我帶你去醫院。”蕭清風抱起了寧夏,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兒和盈盈的淚水,很心疼。

    “謝謝你,蕭總,要不是你來了,我的孩子就沒有了。不用去醫院,藥都吐出來了。”

    “那也要確認一下還有沒有殘留的,並且問問醫生會不會對胎兒有影響。這個白景天,實在是太過分了!放心,我不會讓他這麽白白欺負你的。”

    蕭清風抱著寧夏回到臥室,把茶幾上的藥瓶拿上,才把她抱出門,放到車上。

    到了醫院,做了一些常規檢查,胎兒沒事。不過醫生說,好在藥是吐了出來,不然兩片這種打胎藥足夠讓胎兒流產了。

    “現在需要注意什麽?需要臥床休息嗎?”蕭清風問醫生。

    “如果沒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以前也沒有過流產史,可以不用臥床休息的。注意飲食營養,並且情緒波動不要太大。”

    “好,謝謝醫生。”

    醫生還是給寧夏開了一些中成藥的保胎藥,讓她按時服用。

    “今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在家休息一天,我上午有個會要開,開完中午我會帶菜過來。”蕭清風把寧夏送回公寓後,如是說。

    他的表情就像一個溫柔的照顧懷孕時期的妻子一樣,可是寧夏卻覺得心不安。

    白景天六親不認,對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叔叔都能這麽狠心,何況蕭清風隻是他的朋友呢。

    不過她現在對蕭清風的性格多少也有些了解了,當麵拒絕他,他還是會來。說不定她說讓他中午別來,他幹脆現在就不走了。

    所以,她隻是點點頭,說:“好,麻煩你了。”

    “傻丫頭,跟我不用客氣。”

    蕭清風離開後,寧夏拿出想給白斯文打個電話,可是又想到昨晚自己懷疑他,白斯文負氣而走的事,感覺有點兒不好意思。

    正糾結著,要不要給他道個歉,就聽到敲門聲響。

    “寧夏,你在嗎?”正是白斯文的聲音。

    “在,等我一下,我去給你開門。”寧夏不敢用力跳動,怕傷到孩子,所以動作很慢。

    白斯文也不急,還很溫和地說:“你慢點兒,懷著孕呢。”

    都知道她懷著孕,蕭清風動不動就把她抱起來,白斯文也不曾為難過她一分。隻有白景天,能夠狠的下那個心,下的了那個手。

    他真是這世界上最狠最無情的男人!

    打開門,寧夏看著手中拿著一個保溫盒的白斯文,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愧疚。

    “昨晚你救了我,我還懷疑你,不生氣了嗎?”

    “一個男人犯得著為一點小事跟女人生那麽久的氣嗎?再說,我兒子還在你肚子裏,不跟你搞好關係,你虐待他怎麽辦?”

    白斯文把保溫盒順手放在門邊的架子上,彎身把寧夏抱起來。

    “你要是不願意去白家,應該把鑰匙給我一把,這樣我每次來,你就不用拖著傷腳來給我開門了。”

    “我願意去白家。”去白家是最好的選擇,反正他們叔侄也要鬥的,省的把蕭清風卷進來。

    “發生什麽事了?”白斯文把寧夏放到沙發上問。

    “沒什麽。”

    “沒什麽你才不會突然改變主意呢,告訴我,是不是白景天來過了?”白斯文看著寧夏,目光銳利,“他又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

    “怎麽找他算賬?打他一頓?”

    “也未嚐不可,別忘了,我是他叔叔。”

    “打他一頓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我們隻要恩愛和睦就好。”寧夏輕聲說:“並且這個孩子,我會讓他平安降生,健康成長。凡是他不想看到的,我都會努力去做。”

    “你呀,總算是想通了。先把湯喝了,喝完我們就回家。”

    白斯文親手給寧夏盛了湯,遞到她嘴邊,溫柔地說:“來,喝吧。”

    “謝謝,我自己來。”他這麽體貼,寧夏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白斯文在白家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家裏傭人一大堆,除了上廁所洗澡刷牙不讓人伺候外,其他事估計都沒自己動過手。

    就像白景天一樣,正是因為他養尊處優,所以她才會為他給自己處理傷口而感動。

    如今白斯文一樣很溫柔的照顧她,她卻隻有不好意思,並沒感動。

    也許人和人之間的感覺,本來就很難說清楚吧。

    離開公寓時,寧夏給蕭清風發了一條信息:白斯文來接我了,我現在就去白家,謝謝你,你不用來了。明天我會正常上班,不會耽誤公司的工作。另外,我和白景天的恩怨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再為我做什麽。

    信息剛發過去,就收到了蕭清風的回複:注意身體,有任何需要,隨時找我。風。

    後麵這個小小的風字,寧夏看了竟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因為那不僅僅是一個字,那是一種感情,一種親切。

    雖然他不願意說他為什麽會關注她,但時而寧夏會從他眼中看到疼惜和不舍。

    ……

    研遇。

    蕭清風和白景天之間的氣氛,比上一次更加劍拔弩張。

    兩個人臉色都黑沉沉的,麵前的茶誰都沒動。

    “你不喜歡她,就放手。你有什麽權利這麽作踐她?”蕭清風皺眉問。

    “不是我在作踐她,是她在作踐她自己。”

    “她怎麽作踐自己了?你明明知道,她和白斯文都隻是名義上的,他們之間甚至連接吻都沒有過。”

    “隻是沒機會吧,上回要不是突然停電,他們都準備在廣場親給所有人看了。”

    白景天想到當時親眼所見的場景,差點捏碎手中的茶杯。

    “記得這麽清楚,還不是因為在乎?白景天,你到底在執著什麽?你明明知道,寧夏的善良單純,就像……”

    “行了!不要把這麽不堪的女人名字和最純潔的名字聯係到一起。”白景天的臉更顯寒涼。

    “我給過她機會,隻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

    “她連機會在哪裏都不知道,你讓她怎麽珍惜?她看到的,就是你逼死了柳承嗣。我知道,柳承嗣不會是自己跳樓,他會從樓上掉下來,要麽是白斯文,要麽是楚家的人。但是,你別忘了,這件事的起因是由於你不肯跟寧夏坦白。你自導自演裏一出又一出的鬧劇,先讓她以為你隻想讓她做情婦,又讓她以為你是gay。你這麽胡鬧,還想讓她對你印象多好嗎?”

    白景天冷哼了一聲,“蕭清風,我沒有打算讓她對我印象多好。”

    “你再嘴硬,也改變不了你在乎她的事實。你可以不承認,但你不能因為自己喜歡上了她,把過錯全推到她身上。竟然親手把打胎藥拿給她吃,你是怎麽想的?你這樣做,以後會後悔!”

    “我白景天做任何事都不會後悔!”

    “八年前,你就後悔了,不要再重蹈覆轍!”

    蕭清風扔下這句話,先走了。

    他再不走,會想狠狠揍固執的白景天一頓。

    “蕭清風,這世上最不該勸我和寧夏在一起的人,就是你。你這麽做,對得起她嗎?”

    “她?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她要是真的有靈性,也不會怨恨,隻會祝福。”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對什麽都會無私,唯有對感情,不會無私。她要是活著,絕不會祝福。”

    ……

    寧夏坐在白斯文的車上,才看到他的胳膊上有幾條深淺不一的刀傷。

    “怎麽回事?昨晚被那個黑衣人割到了?”寧夏問。

    當時白斯文一來,黑衣人就嚇跑了,他應該沒有被傷到才對。

    “沒什麽,不小心劃到了。”

    “你自己又不做菜做飯,怎麽會劃到?是不是你去追那個黑衣人了?”

    “沒有。”白斯文淡淡地說。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話。”寧夏看起來很嚴肅,白斯文臉上表情依舊,心裏卻又是暖意融融,又覺得這丫頭好騙,所以裝作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昨天從你那裏出來以後,我並沒有急著走,我擔心他們看到我走,又會找你麻煩。好在我沒走,要不然後來的兩個人早就把你送走了。”

    要說寧夏前一晚還會懷疑他,經過了白景天這件事,她是不會再懷疑他了。

    “你怎麽傷口也不包紮一下?前麵有個醫院,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沒事,一點小傷。”

    白斯文說是一點小傷,可是到了白家,尊貴的三爺受的傷,可不能說是小事。

    兩人一進門,林雪英一眼就看到兒子手臂上的傷了。

    “斯文,你這是怎麽了?”林雪英走上前,心疼的看了看,連忙吩咐傭人:“快去叫王醫生來,斯文傷的很重。”

    白斯文把手臂從母親手上抽出來,無所謂的笑了笑,“媽,不礙事。”

    “這叫不礙事?怎麽弄的?”老爺子嚴肅的問,雖說是在問白斯文,眼神卻很不悅地掃向了站在一旁的寧夏。

    這個女人,還真是個掃把星,一進家門就鬧的白家雞犬不寧。

    “這是……”寧夏剛要接話,白斯文捏了一下她的小手,淡淡地說:“爸,我受傷了,您看寧夏幹什麽?跟她沒關係。”

    “沒關係?你少替她遮掩。我看,得趕快安排個大師來算算,她是不是天生八字跟你不合。”老爺子氣呼呼地說。

    “爸,您看您,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信這些。我看,我和寧夏就很合,沒有比我們更合的了。”

    就算白斯文故意打岔,老爺子也還是很生氣。

    現在房間裏除了貼心的傭人,隻有老爺子和林雪英,所以老爺子說話也不轉彎子了。

    “斯文,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的一言一行都顯得很重要。跟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攪合在一起本來就名聲不好,何況她還跟景天不清不楚的。哪怕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真是你的,最多我們也隻能給她一些辛苦費。”白老爺子轉而看向寧夏,居高臨下地說:“寧小姐,我也希望你自己識趣。並不是白家有意要低看你一眼,實在是你自己的行為太過於不檢點。”

    “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買下我肚子裏的孩子嗎?”寧夏淡淡地問。

    “如果你願意,白家就買下。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舍棄。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白家是絕對不允許自家的骨肉流落在外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老爺子人老,心沒糊塗,當然明白寧夏留在白家一天,白家就會鬧一天。名聲對白家的每個人都很重要,他才不願意白家的男人走到哪裏,因為一個放蕩的女人讓人戳脊梁骨。

    而且白瀚文已經把那天在雲境吃飯,他們叔侄公然搶位置的事情說了。

    白瀚文要處理掉寧夏的事,也沒打算瞞著父親。

    畢竟,名義上,寧夏肚子裏的孩子還可能是白斯文的,也就是白老爺子的孫子。白瀚文處事思慮周全,不會讓父親覺得,他是趁機打擊自己弟弟,容不下弟弟的孩子。

    “白家的孩子,留下,就隻能留在白家,不然,您就打算讓我的孩子胎死腹中了?”寧夏當然聽懂了,她也明白了為什麽白景天會如此狠辣,這是家風啊。以爪池血。

    “明人不說暗話,寧小姐。所以,要怎樣的條件,你開。”

    “孩子是我的孩子,我不接受任何條件。要麽,你們白家殺了我,要麽,我會帶著孩子走。”寧夏傲然說道。

    是,她也怕死,可是她做不到拋下親生的骨肉。也做不到,因為他們的威脅,把孩子打掉。

    “走?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帶著我們白家的孩子,走出白家的大門!”老爺子神態威嚴,用力敲了幾下手裏的拐棍。

    “爸,您這是做什麽?”白斯文伸手扶住父親,試圖平息事態。

    “你少攔著我,這個女人留不得。”

    “難道你們白家的人就有權決定人生死嗎?沒錯,你們有錢有勢,我沒有,所以我寧夏就是爛命一條,奉陪到底!”寧夏昂首挺胸。

    今天她已經被白景天氣到了,如今他爺爺也這麽蠻橫不講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看,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白斯文,我要你親自把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爸,您打我可以,罵我可以,但您最好尊重我的女人!”白斯文義正言辭地說。

    “我要是不尊重呢?”

    “哎呀,老爺子,他們年輕不懂事,你跟他們較什麽勁呢?我看也沒有多大的事,怎麽就僵持起來了。走,我扶你到外麵走走。”林雪英說著,就過來攙老爺子,誰知,卻被正在氣頭上的白老爺子一把揮開。

    “別跟我打岔,這麽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還跟我叫起板來了,不知天高地厚!”

    白老爺子看向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嚴厲地說:“白斯文,我再問你一次,你動不動手?你不動手,我就叫人了。”

    “您叫!”白斯文臉也沉了下來,“如果這個孩子您打了,我還會繼續跟她生,我這輩子就隻要寧夏給我生的孩子。我知道您兒子多,不差我一個人給您留後。萬一寧夏有個三長兩短,我終身不娶不生孩子!”

    “你!翻了天了你!”白老爺子氣的,拐杖一揮,就往白斯文身上招呼過來。

    白斯文一動不動,站在那兒任他父親打。

    “我還是那句話,您要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寧夏是我未婚妻,是我白斯文以後要名正言順娶進家門的女人。白家容不下她,就是容不下我!”

    “啪啪啪!”僵持著的幾人忽然聽到掌聲。

    接著,臉上掛著玩味表情的白景天步入大廳。

    “這個表白,真精彩啊,三叔。作為被表白的對象,寧小姐,你在此時應該熱淚盈眶,撲進未婚夫的懷中啊。”

    該死的女人!還敢踏進白家。

    她這是天堂有路不肯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啊。

    他父親,還有霍明希,都等著她宰割她呢。

    寧夏輕輕握住白斯文的手,看著他俊美的臉,認真地說:“斯文,確實是要謝謝你這麽護著我。為了你這份維護,我也會把我們的孩子養好。”

    “傻瓜,為你做什麽我都願意。”白斯文伸手摸了摸寧夏柔滑的小臉兒。

    這時,林雪英吩咐人叫來的王大夫也到了。

    “老爺子,您也消消氣,斯文有斯文不對的地方。可是他這股倔勁兒還不都像你嗎?你說是不是?難道你不記得當年你要娶我,多少人反對。可是你認準了,就是認準了。要是你當時不堅持,我們怎麽會有今天呢?對不對?你看,現在醫生也來了,我們還是讓斯文先看看傷,這萬一傷口感染了,得了破傷風可怎麽辦。”

    “哼,他現在連老子都頂撞,是死是活我才不管。”白老爺子氣哼哼地說。

    “哎呀,您兒子多,死活不在乎,我可就這麽一個兒子。要是他有個什麽,我可活不成。”

    白老爺子最是拿他的小老婆沒辦法,所以就瞪了白斯文一眼,就沒理他們了,轉而看向白景天,沉聲說:“景天,你一直比你叔叔穩重。他要跟著這個女人胡鬧,我也懶得管他,你給爺爺一句話,以後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白景天淡淡一笑,回應道:“景天有了明希,現在看任何女人都倒胃口,隻要這位寧小姐能夠安守本分,不要沒羞沒臊的粘我,我是不會主動對她做什麽的。”

    寧夏真要氣的吐血了,她什麽時候沒羞沒臊的粘過他?

    “白大少爺請放心,我寧夏以前就很厭惡你,以後會更厭惡你。哪怕是世界上隻剩你一個男人,我寧願自盡都不會跟你有瓜葛。我倒是請你不要目無尊長,恬不知恥的去勾搭自己嬸嬸。”

    白景天唇邊揚起一抹冷笑,“是嗎?那天晚上,是誰主動親上我的?寧小姐的記憶力很不好啊。”

    “越說越不堪了!”白老爺子不悅地說:“你不要讓爺爺後悔把白家繼承人的位置給你。”

    “我當然不會讓爺爺後悔,白家肯定會在我手上發揚光大的。”

    白景天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銅鈴一般的笑聲在門外響起,隨即身穿白色雪紡長裙的霍明希邁步而入。

    “爺爺,姨奶奶,你們看我給你們帶什麽來了?”

    這屋裏真是滿滿的火藥味,所以霍明希的到來讓林雪英非常高興。

    她笑著問:“什麽啊?”

    霍明希走到近前,把一個繡著明黃色龍鳳圖案的大錦盒放到茶幾上,笑說:“爺爺和姨奶奶馬上要結婚四十周年了,我一直惦記著這事。”

    “這丫頭,你還沒過門就這麽惦記著我們的事,實在是有心啊。”林雪英誇獎道。

    霍明希甜甜地說:“哪裏啊,姨奶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記得啦,以前我小時候跟著我嬸嬸到白家來玩,姨奶奶就對我特別好。還有爺爺,爺爺也誇我會說話,還給我各種各樣的糕點呢。”

    “嗯,你說這個,爺爺想起來了,小丫頭以前是常常來白家玩。從小就長的漂亮,小臉兒粉嘟嘟的,又懂事乖巧。怎麽近幾年,你都不怎麽來了?”白老爺子問。

    “近幾年,還不是怕某些人不歡迎我唄。”霍明希嬌嗔地看了一眼白景天。

    白景天倒是淡淡的,隻是輕聲說:“盒子裏裝的什麽?姨奶奶都好奇了。”

    “是啊,看我,總是記性這麽不好,說著說著就岔開了。”霍明希把盒子打開,眾人往盒子裏一看,原來是兩套衣服。

    “爺爺,姨奶奶,您別小看了這兩套衣服啊。這可是威廉姆親自設計,親手縫製的一套龍鳳裝。這上麵的金龍,玉鳳,每一根絲線都是他親自縫上去的,為了這一套衣服,我整整求了他三個月。本來想在您二老結婚三十五周年的時候送過來的,因為這兩套衣服,做的太考究,整整做了三年才完工。我想著,你們拍照片的時候穿上這套龍鳳服,一定非常非常漂亮。”

    威廉姆,誰不知道啊,他是世界出名的服裝設計師。

    哪怕是很多國家元首想要求一套他親手設計的衣服都很難,何況還是親手製作的呢。

    這下子,連老爺子都跟著好奇起來了。

    “威廉姆那個人很怪,上回斯文就說知道我喜歡穿唐裝,特意想請他給我設計一件,他沒肯。你是用什麽辦法讓他答應的呢?還是親自製作,他那個老眼昏花的老家夥,怎麽會願意做。”

    “哈哈,爺爺,我有我的辦法。快,您和姨奶奶試試看。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讓他去改。”

    還沒等穿呢,林雪英就摸了這那套鳳裝愛不釋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可是老早就想要一件威廉姆親自設計的鳳袍了。

    兩個人換上新裝,更顯光彩照人,白老爺子看著林雪英嬌美的樣子,就像第一次看到她穿著旗袍朝自己走來時一樣。

    “你說,我穿著好看嗎?”白老爺子問林雪英。

    “您說穿著好看不好看,我都想跪下喊萬歲爺了。”林雪英俏皮地說。

    “哈哈,好,臣妾平身。”白老爺子一改剛剛的嚴肅和生氣,玩心大起。

    寧夏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真的發現霍明希和白景天實在是太登對了。

    哪怕老爺子一心向著自己兒子,不向著孫子,但有這樣一個會討人歡心的孫媳婦,說不準哪天天平就傾斜過來了。

    “你看看,爺爺和姨奶奶多喜歡啊,景天,你要怎麽感謝我啊?”霍明希仰望著白景天,嬌俏地說。

    “要感謝,也得是晚上,在這裏感謝,你好意思麽?”

    霍明希小臉一紅,嬌嗔道:“你真是討厭啊,也不怕爺爺奶奶和三叔笑話。”

    “你還忘了說你嬸嬸呢。”白斯文麵無表情的提醒道。

    “呦,看我,光顧著哄爺爺和姨奶奶高興了,都沒注意到嬸嬸也在這裏。嬸嬸,別見怪啊。”

    “這次沒關係,不過你應該知道你三叔可是你爺爺和姨奶奶的掌上明珠。”寧夏的唇邊揚起淡淡的笑意,“你就算送他們的衣服再好,不尊重你的叔叔和嬸嬸,他們也會不高興的。”

    該死!寧夏,你等著瞧,前兩回被你逃過算你命大。

    可是現在,連景天都不想讓你給他生孩子了,你以為你還能猖狂多久?

    霍明希剛要回答一句,白景天上前一步摟住她的肩膀,輕聲說:“我們希希想法沒有那麽複雜,她隻是來幫我孝敬爺爺姨奶奶的,看不到寧小姐這麽麵生的人也正常。”

    “你叫我什麽?”霍明希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景天。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都不曾這樣叫過自己一句,所以,她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希希,你爸媽不都是這麽叫你的嗎?寶貝兒。”

    寶貝兒……霍明希的淚珠從雙頰滾落而下,看起來要多楚楚動人,有多楚楚動人。

    於是,她旁若無人的踮起腳尖,朝白景天吻過去。  [ban^fusheng]. 首發

    白景天攬住霍明希的腰,於她的唇輕輕相觸。

    白斯文則不動聲色的看著寧夏的臉色,看她會不會因為他們兩人的親熱而吃醋。

    不光是白斯文在注意著寧夏,白景天眼睛的餘光也在留意著寧夏的神態。

    她是那麽無動於衷,讓白景天感覺自己心中對她吃醋的期待顯得非常非常幼稚。

    他彎身抱起了霍明希,揚聲說道:“既然你這麽孝順爺爺,我們現在就去給他生曾孫。”

    “哎呀,討厭啦!”霍明希心底高興,卻假裝害羞,瞥向寧夏的目光裏滿是洋洋得意。

    隻要她跟白景天上了床,隻要她有了白景天的孩子,相信寧夏這個賤女人,就自動出局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