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他也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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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我一個人,站在街邊,真是無語凝噎。這一場大鬧,哎,真是。我拍了拍額頭,隻能走到了路邊。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我趕到火鍋城時,葉邊已經先到了。他坐在上次那個位置,我一進大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他。

    “姚小姐,這裏。”他站起來朝我揮了揮手。

    我愣了一下,他也是一個人來的。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但都到這裏了,隻能硬著頭皮吃下這頓晚餐。

    走到座位前時,我簡直要昏倒了。剛才看了一場年度大戲,現在,我又看到了最奇葩的點菜方式。葉邊的麵前,擺滿了香芋,除了香芋,還有幾碟青菜,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粗略數了一下,得有十五六盤的香芋。

    “葉先生。你點這麽多香芋,吃得完嗎?”我咽了咽口水問他。

    “好吃,verygood。用你們中國話說,頂呱呱。”他說著又招呼我坐下,然後很紳士的把我擺了碗筷,擺好後,他給我撈了滿滿一大勺的香芋放到了我碗裏。

    我也點了其他菜式,但也隻有我自己吃,葉邊根本不碰。

    就這樣。我陪著葉邊吃了一頓香芋餐。十六盤香芋,他連一塊都沒有浪費掉。我很擔心他出了火鍋城就要變成一枚香芋。

    “姚小姐,你吃飽了嗎?”最後一塊香芋從鍋裏撈起來被他吃掉後,他問我。

    “我吃飽了。”我笑著說。莫文鬆已經在路口等我好一會兒了,我早就想走了。

    “那我去買單了。”他起了身。

    “我來我來。”我速度比他快,快步就走到了收銀台。

    他跟過來,一把拉住了我:“姚小姐,你不可以這樣,說好了是我請你。”

    “沒關係,我請你也是一樣,你來我們中國,我是東道主,理應由我買單。”我堅持要付錢。

    “那不行,這樣我要生氣的。不行不行,我付。”葉邊從錢包裏抽出了幾張人民幣遞了過去。

    搶來搶去,最後我拗不過葉邊,他買了單。

    出了火鍋城後。我溜著邊走路,刻意和葉邊拉開了好幾步的距離。前麵就是停車場,葉邊頓下了腳步,問我要不要送去他那裏坐坐?

    我嚇得慌忙搖手,說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這麽可愛的姑娘果然有男朋友了。”他哈哈笑起來,“那麽,我們可以有一個擁抱嗎?謝謝你今天陪我吃火鍋。”

    我很為難,心裏明白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屬於禮節性問候類的舉動,並不代表什麽。

    他張開雙臂,我便飛快地和他擁抱了一下。

    “再見。”他拿出了車鑰匙朝我晃了晃。

    “再見。”我也退了一步。

    看他往停車場走去了,我才轉身往路走去。幾步開外,莫文鬆站在那裏看著我。我嚇了一大跳,有一種做了壞事被當場抓了包的窘迫感。

    “文鬆。”我快走了幾步到他身邊,偷偷看他臉色,他看起來好像沒有生氣。

    “走吧。”他伸手拉過我。

    “剛才就是禮節性的擁抱,他就是我的那個大客戶葉邊。x國人。”我多此一舉的解釋道。

    他側頭朝我笑了一下,“嗯,明白。”

    走到車邊時,我要往副駕位走去,莫文鬆卻扯了我一把,我被他扯退了一步。他擁抱住我,摸了摸我的頭發。以司嗎劃。

    “小姑娘,跟你說句實話,你要聽嗎?”

    “聽,當然聽。”我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我明明很清楚你和你的老外客戶就是禮節性的擁抱一下,但我看著怎麽那麽不舒服?”他低聲說。

    “可是,你明明說你是很涵養的男人,還說有人喜歡我是因為我有魅力。”我低著頭,心裏開出了蓮花,嘴上卻帶著嗔怪。

    “說幾句肉麻的話你要聽嗎?”他又問。

    “說吧。”我手指絞著他上衣的邊角玩。

    “我發現我居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因為你的一喜一怒牽動神經。這種感覺對我來說,實在是有些可怕。雲邊,如果我有些地方不周到,你一定要諒解一下,諒解一下我這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老男人,可以嗎?”他低聲問我。

    “可真夠肉麻的。”我輕輕掐了他一下,“好了,我們回家吧,我胃難受死了。”

    “吃壞東西了?”他看著我上了車,然後才跟著上了車。

    “中午馬豔秋請吃飯,吃撐了。晚上客戶請吃火鍋,點了十幾盤香芋,這會兒撐得更難受了。”我打了個哈欠,“路過藥店的時候買點消食片吃吃。”

    “今天豔秋給我發短信了。”他把遞給我。

    我接過了,解了鎖後點進了短信收件箱,馬豔秋說:文鬆,姚小姐是個很不錯的姑娘,你很有眼光。祝你幸福!

    “挺大度。”我笑了笑將放回了儲物格,對馬豔秋的那各種懷疑不好再出口。目前她對我還沒有任何實質的舉動,說多了,莫文鬆該以為我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日子平靜而充實,簽下那個大訂單後,我在公司就成了徹底的紅人。掛著主管的頭銜,員工們對我很尊敬,就連陳海文,現在見了我離三步遠就露出了笑容。

    但我心裏還是有隱隱的不安,總覺得暴風雨來臨之前才平靜得嚇人。

    不知不覺,我搬到寶安住就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鄧瑞瑞跟銷聲匿跡了一般,我打了幾次電話。她不是在上課,就是在訓練室。我很不放心她,幾次下班特意繞著去看她,她仍舊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看起來,她一切如常。

    我已經很久都不敢直接給裴曉於打電話了,莫文鬆一再叮囑我,為了她和她孩子的安危,我隻能忍著。實在想知道她的消息時,我便讓莫文鬆給莫鬱青打電話,輾轉得到裴曉於的消息。

    又過了半月餘,春節臨近了,陳海文批了我二十天的年假。得了這麽長的假,我自然十分高興。 ㊣:㊣\\、//㊣

    回家的路上,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媽。”

    “雲邊。”我媽電話接通後就猛咳了幾聲。

    “媽,感冒了啊?”我隨口問她,前幾天打電話她還好好的。

    “被你哥氣的。”我媽的聲音聽起來懨懨的。

    “我哥,他又幹什麽了?”我皺眉。

    “和你嫂子離婚了,都離一個多月了,我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媽開始哽咽起來,“雲邊,我為了他們姚家做牛做馬,到頭來,養了這麽個兒子。離婚這麽大的事情,說都不用跟父母說一聲,他眼裏連父母都沒有。”(WWW.101novel.com)